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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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著土疙瘩來到湖邊,將外面的土層敲碎,扒開荷葉,一陣烤雞的香味夾著淡淡的荷葉清香散開。 聞到味道,上一秒還在針鋒相對的兩條小龍,下一秒便偃旗息鼓。 “真香!” 陳堪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說話算話,說要兩個雞腿都給朱瞻基,就不會打折扣。 將兩支雞翅拆給一臉期待的朱月瀾,陳堪拿著一截雞脖子慢慢的啃著。 出來玩一天,肚子也混飽了。 陳堪躺在搖椅上,朱月瀾和朱瞻基有學有樣,三人并排躺在湖邊,同時打了一個滿足的飽嗝。 吃飽喝足,又沒什么煩惱,人生快意不過如此了。 朱瞻基奶聲奶氣的問道:“陳堪,你真的不來給我當廚子嗎,我可以跟皇爺爺說,讓他給你雙倍的俸祿?!?/br> 陳堪道:“不了,臣明日便要去五城兵馬司上任去了,俸祿會漲的?!?/br> “哎!” 朱瞻基小臉上露出一抹憂郁。 小孩子能有什么煩心事,陳堪才懶得去問他為什么嘆氣。 抬頭看看天色,夕陽的余暉將玄武湖的湖面映照成金色,就連盛開的紅蓮都仿佛鑲嵌了一縷金邊。 陳堪翻了個身,問道:“二位殿下,今日玩得可還開心?” 此言一出,兩人便知道今日的行程要結束了,他們又要回到那冷冰冰的皇宮里,恪守著冷冰冰的禮儀。 朱月瀾眸子里有些黯然,從躺椅上起身,看著朱瞻基道:“走吧,回宮?!?/br> 朱瞻基雖然才五歲,但他的早慧在朝野內外都是久負盛名的。 他知道,現在時間已經晚了,也不扭捏,爬起來拍拍屁股道:“走吧?!?/br> “等一下!” 陳堪正準備召集麾下返程,冷不丁聽得小胖墩喊了一句。 “殿下還有什么事嗎?” 陳堪回首,就見小胖墩一臉壞笑的掀開了袍子。 “啊,朱瞻基,你要死??!” 朱月瀾被朱瞻基突如其來的流氓行為嚇得趕緊捂住了臉。 朱瞻基也不管陳堪和朱月瀾是什么表情,挺著小屁股,一股水柱便迎風噴進了玄武湖里。 嘩啦啦的聲音響起,小胖墩對著玄武湖撒完尿,邁著小短腿跑到陳堪面前,嘎嘎笑道:“可以了,走吧,回宮!” “殿下這是?” 面對陳堪的詢問,朱瞻基理所當然的說道:“不這樣怎么能證明我來過這里?” 陳堪一愣,隨后緩緩點頭:“有道理?!?/br> 眼見陳堪也大有要效仿的意思,朱月瀾也顧不得小胖墩就在一旁了,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氣鼓鼓的說道:“回宮?!?/br> 陳堪咂摸著嘴,有些遺憾的看了一眼玄武湖寬闊的湖面。 “回宮!” 大手一揮,隱匿在各處的錦衣衛便浩浩蕩蕩的聚集起來。 上千人護送著一男一女兩條小龍浩浩蕩蕩的出了玄武湖朝洪武門殺去,端的是狼奔豕突,主打的就是一個鬼神辟異。 一群人緊趕慢趕地在宮門落鎖前將朱瞻基與朱月瀾護送到宮門外。 朱瞻基大大咧咧的一揮手:“陳堪,我回了,以后你要是有時間,再來帶我出去玩?!?/br> 對于朱瞻基的屁話,陳堪恍若未聞。 依依不舍的看著朱月瀾紅撲撲的小臉,陳堪做了個口型:“八月十四,靈谷寺見?!?/br> 朱月瀾羞澀的點點頭,拉著朱瞻基的小手便踏進了宮門。 “記得來找我玩啊......” 聽著朱瞻基的聲音逐漸遠去,陳堪也準備回家。 過了今天,陳堪可就沒有這么悠閑的日子了。 國子監還有三天開學,明天他便要去五城兵馬司上任。 又是熟悉的兩點一線的生活。 讀書工作兩不誤。 至于西平侯快要抵京之事,經過今天與朱月瀾一天的相處之后,陳堪已經不怎么將沐昕放在心上了。 一天的相處下來,陳堪發現朱月瀾是個很傳統的人,嚴格的遵守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傳統。 而朱棣讓她在自己和沐昕之間選一個做夫君,她之所以選自己,也僅僅是因為她和自己比較熟而已。 并不代表她喜歡自己。 但是,這不重要,陳堪相信,感情是可以培養出來的。 只要她愿意嫁給自己,他就有把握將她的心肝脾肺腎吃得一丁點不剩。 得感謝當初在禮部那場相遇??! 那一巴掌,簡直就是上天的安排。 嗯,還有活尚書茹瑺,也得感謝他。 如果不是因為有茹瑺,大眼睛萌妹還把他當成江洋大盜呢,改天一定得備一份厚禮送去活尚書府上。 不,就今天! 陳堪美滋滋地朝秦淮河邊走去。 走著走著,陳堪發現自己又雙叒被一群壯漢給圍了起來。 看見面前兩個手持管制刀具的魁梧漢子,陳堪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熟練的伸手捂住臉。 果然,下一秒,陳堪便覺得腳下一輕,等陳堪的雙腳再次踏足堅實的地面,已是在聚德樓的雅間。 熟悉的雅間,雅間外是熟悉的景色,眼前是熟悉的人。 “我說漢王殿下,您要請我吃飯,就不能換個方式嗎?” “哪怕是提前給我送張請柬呢?” 朱高煦不耐煩地瞥了陳堪一眼,不容置疑說道:“坐下!” 見朱高煦一副死了爹似的晦氣臉,再看看他戰戰兢兢的親衛,陳堪依言乖乖坐下。 跟火大的朱高煦是沒什么道理好講的,這點陳堪已經摸得很明白了。 見陳堪乖乖坐下,朱高煦面色稍霽,語氣不善的問道:“本王聽說,你今天領著本王的大侄子去玄武湖玩了一整天?” 第一百零六章 究竟是為什么 朱高煦了解他一整天的行程,陳堪一點都不奇怪。 怎么說也是要奪嫡的人,在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親兒子身邊安排眼線不過是正常cao作。 別誤會,說的是朱瞻基! 朱高煦發問,陳堪也不好得裝死,況且,這種事情也沒有否認的必要。 遂拱手應道:“回王爺,臣今日值守,護衛兩位殿下出宮游玩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br> “適逢其會?” 朱高煦的聲音陡然高了一拍。 陳堪道:“是!” 朱高煦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嘲弄道:“都要成一家人了,你還把本王當傻子是嗎?” 陳堪覺得,上一次在錦衣衛詔獄里,他和朱高煦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他是不可能參與進奪嫡的漩渦里去的。 心里逐漸沒了虛與委蛇的想法,他直視朱高煦道:“王爺說笑了,臣就是就是臣,與皇家結親也不會變成君的?!?/br> “砰!” 朱高煦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厲聲喝道:“陳堪!爾鐵了心要與本王為敵是嗎?” 陳堪的暗喻,朱高煦怎會聽不懂。 明著在說他自己,實則在擺明了告訴他,他再怎么上躥下跳,那個位置也不會屬于他。 面對這樣的挑釁,他如何能不怒。 陳堪依舊不卑不亢,拱手道:“王爺的意思微臣不太懂,臣說過很多遍,臣只是一個在夾縫中求生存的小人物,不敢與誰為敵,也不想與誰為敵?!?/br> “你放屁,北平那個死胖子究竟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這么忠心耿耿的維護他?” 陳堪眼看朱高煦快要冒火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話算是白說了。 陳堪也懶得繼續做過多解釋,站起身來隨口應付道:“王爺若是沒什么事的話,臣就先走了?!?/br> “錚~” 陳堪剛剛起身,兩把雪亮的長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陳堪怒了。 然后,他又坐了回去。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 又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陳堪敢打賭,他的脖子絕對沒有刀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