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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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因為先知先覺的本領,讓他逐漸有了取巧的心思。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當他確定要將大眼睛萌妹娶回家后,為了在朱棣面前顯示自己的能力,便開始不斷的鉆研,以至于逐漸沒了底線。 不管是什么人,自己想坑就坑,想算計就算計。 但究其根本,他們是沒有得罪過陳堪的。 如李景隆,紀綱之流,他僅僅是因為在史書上看見了一些關于他們只言片語的負面記載,便下意識的將他們當成了反面人物,想怎么禍禍就怎么禍禍。 而他當初在大牢之中在勸誡方孝孺時,還不斷的囑咐自己不要活成這個世界的異類。 現在想想,自己這一個多月的行為,和異類又有什么分別呢? 想透了這些東西,陳堪的心平復下來。 他或許已經明白方孝孺要他去國子監讀書的原因了,未必是一定要參加科舉。 可能更重要的,是為了靜心。 雖然每一次他都告訴自己,要在這個世界好好的活下去,但長時間以上帝視角去看這個世界,已經讓他忽略了他也是這個世界當中普通的一員。 所以,為什么要去糾結選眼前的權力還是選長遠的發展呢? 思緒忽然清明起來,陳堪的嘴角露出了笑意。 他悟了! 從現在開始,他要開始去嘗試掌控權力,而不是被權力所掌控。 天地間的道理都是相通的,權力和金錢一樣,都是一種為人服務的工具罷了,怎么用很關鍵,用好了,海晏河清,用不好,流毒天下! 心中豁然開朗,陳堪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嗯,回去就和大眼睛萌妹告白,再請老師去向陛下提親!” 陳堪比較貪心,權力,金錢,大眼睛萌妹,他都要。 ...... “大人,水退了,水退了!” 石穩的聲音在帳外響起。 “不是說至少兩三天才會退嗎?” 陳堪一臉狐疑的掀開大帳,汾河在北方也算大河,洪水能退得那么快? “真的退了!” 看著官道上的淤泥,陳堪有些愣神,難道老天爺下這場雨的目的,便是為了提醒自己? “頓悟”是禪宗之中的一個法門,六祖慧能將頓悟歸結為一個明心見性的過程。 陳堪頓悟,洪水褪去。 看著緩坡下方已經沒了積水,陳堪仰著頭,笑道:“天意如此,回京!” 陳堪一聲令下,可就苦了胯下的馬兒。 要在泥濘中馱著一百多斤的陳堪,還得忍受陳堪的鞭撻。 半個月之后,陳堪看著京師墻關之上的定淮門三個大字,忍不住高聲笑道:“兄弟們,到家了!” 身后的錦衣衛們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他們待慣了江南,這一趟北地之行,雖說過程之中沒有掀起什么太大的波瀾,但還是讓所有人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準你們一天假期,現在,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陳堪大手一揮,大方的許出了一天的假期。 第八十五章 不尊學問 錦衣衛駕到,神鬼辟易。 這句話在大明不是形容詞,而是名詞! 陳堪帶著將近一千來位殺氣騰騰的錦衣衛走到定淮門門口,守門的門丁連盤問的勇氣都沒有,便徑直放他們入了城。 “錦衣衛啊~” 剛入城,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街道上的百姓便狼奔豕突,幾個呼吸間,街道上已是空蕩蕩的一片! “父老鄉親們別害怕,我們是好人??!” 陳堪伸出的手頓在半空。 天地良心,我陳堪到現在可從來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啊,反而做了不少好事的好嗎? “唉!” 陳堪翻身下馬,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個時候,就該有一個捧哏的人出來問上一句。 于是石穩很自覺的將自己代入了捧哏的角色,上前問道:“大人何故嘆氣?” 陳堪臉上露出沉思之色,淡淡的說道:“改變錦衣衛在民間的形象,刻不容緩啊,從今往后,錦衣衛的規矩要改了?!?/br> 石穩被陳堪一句話搞糊涂了,忍不住反駁道:“屬下覺得咱們的形象很好啊,百姓們看見都怕,為什么要改?” “你懂個屁!” 陳堪皺著眉頭罵了一句,牽著馬便順著秦淮河的方向朝城南走去。 其他錦衣校尉各自散去,只有石穩緊緊的跟在陳堪身后,他臉上有些迷茫,不明白怎么這位大人上任,錦衣衛就要改變形象了。 從洪武年間到現在錦衣衛一直都是這個形象,沒人覺得有什么問題啊。 錦衣衛不就是要人怕的嗎? “跟著本官干嘛,不用回家陪老婆孩子嗎?” 陳堪停下了腳步,眼神之中滿是嫌棄。 我他媽去看宅子你一個大男人跟著算怎么回事? “大人,屬下還是不明白,咱們為什么要改變形象?” 石穩一臉糾結,問出這句話的瞬間便舉著雙手捂住臉,陳堪也沒讓他失望,一巴掌甩在了他的額頭上! “因為所以,科學道理,你太愚蠢了,說了你也不懂?!?/br> 已經一個月了,陳堪著急去看看自己的豪宅裝修得怎么樣了,哪有功夫跟個粗糙大漢廢話。 不耐煩的扔下一句話,便牽著馬繼續順著秦淮河慢慢的走著。 “大人,屬下不蠢?!?/br> 石穩似乎是和陳堪卯上了,說這句話時,眼里透露著堅定之色。 “呼!” 陳堪深呼吸一口氣,他最恨的就是明明愚蠢還不愿意承認的人,所以他決定給這個傻大個上一課! 停住了腳步,陳堪盯著石穩的眼睛,問道:“很好奇本官為什么要改變錦衣衛在民間的形象是嗎?” “嗯!” 石穩點點頭,眼神中透露出清澈的愚蠢。 對于這種認死理的人,陳堪很有一種先抽他一頓的沖動。 但想想,自己是讀書人,以理服人,以德服人,才是自己的正確打開方式,陳堪忍住了要動手的沖動。 另外,也是時候讓一些人知道自己的主張和想法了,省得將來各種麻煩事找上門。 “你知道咱們錦衣衛的權力來自于誰嗎?” 陳堪一開口,石穩便毫不猶豫的應道:“自然是陛下?!?/br> “嗯,那陛下的權力呢,又來自于誰?” “啊~” 石穩張了張嘴,半天之后吶吶道:“陛下的權力,不是來自于上天嗎?” 受命于天,很好,很樸素的想法。 陳堪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隨后問道:“你讀過書嗎?” “讀過?!?/br> “不,你沒有讀過?” 石穩有些羞怒道:“大人,屬下雖然沒有功名在身,但也是能識文斷字的?!?/br> “好,那我問你,知道民為水,君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句話的出處嗎?” “我......” 石穩的臉脹成了豬肝色。 “看吧,我就說你沒有讀過?!?/br> 陳堪雙手一攤,似笑非笑的看著石穩。 “出自《荀子·哀公》: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不知貧僧所言,可對?” 一顆大光頭從一旁的林蔭里走出,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 一邊走一邊笑道:“陳小友何須為難一個大老粗,你既知回到錦衣衛會遭受紀綱的詰難,就該去尋求陛下的庇護,又何必用這種方法引貧僧出來相見呢?” “誰讓大師您跟小子跟了一路呢,小子也不好貿然擾了了大師的雅趣,只得出此下策?!?/br> 陳堪唱了一個肥喏,看著道衍一臉苦笑的神色,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狡黠。 剛進定淮門他便發現了隱藏在盎然綠意之中的一抹黑色僧袍,如何能不知道衍這是受了朱棣所托,來監視他來了。 說監視或許也不對,朱棣或許還存了考較的心思,想看看自己如何過得了紀綱那關。 所以陳堪才會說出那句從今往后錦衣衛的規矩該改了的廢話。 由此將話題引申到朱棣身上,逼迫道衍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