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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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高端的朝爭往往只采用最樸素的斗爭方式。 所以一群人打了一通嘴炮之后,一位親王的別院被燒這么大的事情,就這樣草草了事了。 這就是有靠山的好處啊。 當然,說草草了事或許也不盡然,畢竟刑部還得為這事兒cao心呢。 回到北鎮撫司詔獄里面,陳堪絲毫沒有身為犯罪嫌疑人的自覺。 以千戶石穩為首,帶著總旗方胥在內的一大票人,被他指揮得忙上忙下。 不蹲大牢,陳堪是不敢的。 但是蹲大牢的時候利用有限的條件改善一下自己的牢獄生活,很合理吧? 陳堪現在就是在合理的利用有限的條件。 石穩帶人去給陳堪買生活用品,方胥帶人去給陳堪打掃牢房,又遣出幾個錦衣校尉去恭恭敬敬的將廚房的胖廚子請到了詔獄之中。 當方胥帶人將陳堪要蹲的那間大牢的墻面都用石灰水細細的沖洗了一遍之后,陳堪終于心滿意足的踏進了這間散發著各種花香的大牢。 石穩也帶著人將新買的鐵床、被褥、書桌、灶臺、恭桶、鍋碗瓢盆還有一大堆零食和新鮮的食材搬進了牢里。 方胥還很貼心的將隔壁的一間牢房與這間打通,隔斷出兩個小房間。 一個房間給廚子住,一個房間給陳堪出恭用。 安置好了一切,石穩躬身道:“大人,您在里面吃好喝好啊,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屬下說,屬下一定以最快的速度給您添置好?!?/br> 陳堪沒好氣道:“嘖,我這是蹲大牢,你以為來度假呢,還吃好喝好,沒事就趕緊滾吧?!?/br> 第四十九章 我愿意什么 看著眼前堪稱豪華的牢房,陳堪不由得想起了剛穿越過來時的慘狀。 同樣都是蹲大牢,區別咋就那么大呢? 陳堪激動得熱淚盈眶,感慨道:“這他媽才是給人住的牢房啊?!?/br> 看著戰戰兢兢的胖廚子,陳堪頓時露出了尖酸刻薄的嘴臉,指著灶臺道:“本官餓了,馬上給本官做飯?!?/br> 胖廚子哭喪著臉道:“大人,小人就不能在外面做好了給您送進來嗎?” 陳堪板著臉道:“不能?!?/br> “為什么?” “因為本官得罪了晉王,怕被人下毒,你就在本官眼皮子底下做飯,本官安心點?!?/br> 陳堪的理由很充分,充分到了胖廚子根本沒辦法拒絕。 胖廚子很想反駁。 這里可是錦衣衛,論玩毒,錦衣衛才是祖宗好嗎,誰那么大膽子敢在錦衣衛的飯菜里下毒? 但是他不敢。 他還是老老實實的生火做飯去了。 可能,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吧。 陳堪躺在床上默默的等著胖廚子飯菜做好。 心里不斷的盤算著這件事情的后續發展。 朱濟熺在朝堂之上的發難,被方孝孺輕松化解,而朱棣也明顯是要拉偏架的。 所以這件事情在朝堂之上打了個圈,但沒有什么實質性的進展。 朝堂手段沒用,那接下來朱濟熺很有可能采用其他手段。 包括但不限于刺殺,下毒等卑鄙無恥的招數。 而自己布下的手段,最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的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 那么這半個月之內,自己的小命可就全看錦衣衛的守衛給不給力了。 至于刑部那邊,朱濟熺拿不出確切的證據,這年頭又沒有手機監控啥的,而證人,陳堪可不信永寧街的百姓敢進錦衣衛衙門來指認自己。 等他們去調查,去取證,再到自己定下罪名,半個月早就過去了,而那時,朱濟熺也該倒臺了。 很好,到目前為止,局勢依舊在自己的掌控中。 確信沒有什么環節出現紕漏之后,陳堪眼中狠辣之色一閃而過。 原本他最早是打算用寧王朱權來開刀的。 但朱濟熺既然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都要削的,削誰不是削呢? “大人,飯好了,請用?!?/br> 胖廚子小心翼翼的將飯菜端到陳堪床前的桌子上,便打算轉身回自己房間。 “站??!” 陳堪從思索中回神,看著滿滿的一桌子菜,說道:“這么多菜本官一個人也吃不完。你拿個碗來,一樣夾點,一塊兒吃了吧?!?/br> 胖廚子一愣。 陳堪笑道:“沒錯,本官就是信不過你?!?/br> 胖廚子:“......” 就算信不過你也不要赤裸裸的說出來好嗎,我們廚子沒有尊嚴的嗎? 胖廚子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含淚吃了三大碗米飯。 與此同時,奉天殿偏殿之內,朱棣和道衍,李景隆相對而坐。 朱棣正一邊看著奏折,一邊小口小口的吃著御膳房送來的飯食。 而李景隆就像屁股上長了顆痔瘡似的,時不時的抓耳撓腮,時不時的又挪挪屁股。 唯有道衍是在認認真真的吃飯。 “給朕坐好!” 朱棣突然呵斥了一聲,李景隆乖乖坐正,不敢再亂動。 待奏折看完,碗中的食物也剛好見底。 放下奏折,朱棣問道:“陳堪這小子闖了這么大的禍,你知不知情?” “不知情,不知道,跟臣沒關系?!?/br> 李景隆脖子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哼!” 朱棣冷哼一聲,隨后說道:“你去告訴陳堪,就說他的削藩之策,朕同意了?!?/br> 李景隆小聲嘀咕道:“陛下,那是臣的削藩之策?!?/br> 朱棣沒有糾結李景隆的話,轉頭對著道衍問道:“先生,陳堪前日里派出的人現在到哪了?” 道衍應道:“回陛下,此時約莫到宋州地界了?!?/br> “嗯!” 沉吟了片刻,朱棣道:“本王這個好侄兒,既然他那么想待在京師,那就讓他永遠留在京師吧?!?/br> 道衍聞言,搖了搖頭,笑道:“陛下,若是如此,光靠陳小子那點手段,只怕是難堵天下悠悠眾口啊?!?/br> 朱棣正色道:“那先生的意思是?” “貧僧的意思嘛,自然是要陛下再添一把火,眾人添柴,火焰才會高,火小了可燒不死人?!?/br> 道衍說完,臉上就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朱棣則是恍然大悟。 只有李景隆一臉懵逼,你們到底在說什么,為什么又要放火? 片刻后,朱棣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看著李景隆吩咐道:“你再派一路人馬趕去太原,告訴山西布政使司,讓周璟,張春全力配合陳堪派去的人?!?/br> “是?!?/br> 李景隆站起身來,雖不明,但覺厲。 而陳堪這邊,也迎來了第一個前來探監的人。 朱高煦:“沒錯,又是在下!” 陳堪就奇了怪了,他和朱高煦的關系好像還沒好到這一步吧。 怎么走哪都能碰到朱高煦。 見陳堪擰巴著臉,朱高煦不滿道:“怎么,看你這意思,是不歡迎本王?” “沒有,殿下說的哪里話,殿下能來,我這小小的牢房里那是蓬蓽生輝,輝到發燙了都?!?/br> 給朱高煦搬了個胡凳,陳堪好奇的問道:“不知殿下此來,所謂何事?” 朱高煦嘴角一挑,笑道:“聽說你又進大獄了,自然是來看看你這個倒霉蛋?!?/br> “什么叫又,我這叫自保之道。王爺高高在上,又怎么會明白我們這些小人物在夾縫中求生存的苦楚呢?” 陳堪的話一語雙關。 話音剛落,朱高煦就變了臉色。 如果說上一次在牢中陳堪說的那些話還能用巧合來解釋的話,那么現在朱高煦百分比確定,陳堪絕對知道些什么。 他的心里陰晴不定,在胡凳上坐下,同樣是一語雙關道:“陳堪,本王此來,一來是為看望舊友,二來是想搭救于你,若是你愿意,本王現在就可以去求晉王揭過此事?!?/br> 陳堪笑道:“我愿意,我愿意什么,我愿意為殿下效力嗎?” 朱高煦猛地起身,瞪大雙眼驚愕道:“陳堪,你可知你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