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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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紀綱的敲打,陳堪毫不意外。 說到底,紀綱是他的頂頭上司,自己闖出這么大的禍,他也難辭其咎。 別看紀綱好像對此事輕飄飄的便揭了過去,那是因為陳堪早已想到了對應之法。 否則,面對一位親王的壓力,即便是紀綱,也不得不考慮此事對錦衣衛帶來的影響。 收拾好空盤子回到廚房,胖廚子認命般的嘆了口氣。 陳堪大快朵頤之后,叼著牙簽走出廚房,剛出門,就感受到了一道充滿敵意的目光。 卻是來自一個有著一雙三角眼,一張鞋拔子臉的陰險家伙。 兩人就要擦肩而過時,那人忽然低聲道:“你就是陳堪?” 對于來人莫名其妙的敵意,陳堪有些茫然。 “我就是陳堪,腫么了?” “哼,本官北鎮撫司衛鎮撫李延,陳堪,本官奉勸你一句,做人做事,別太獨了?!?/br> “哪來的神經???” 陳堪嘀咕了一聲,隨后繞開他揚長而去。 莫名其妙的人,他懶得搭理。 他昨天才到錦衣衛赴任,連自己手下的人都沒認全,更別說認識李延。 得罪李延,那就更談不上了。 這份敵意,來得實在是莫名其妙。 “神經??!” 搖了搖頭,陳堪快步朝著錦衣衛大門走去。 李延看著陳堪的背影,臉上則是露出一副憎恨之色。 隨后冷哼一聲朝廚房走去。 出了大門,陳堪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果然,好心情需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燒完朱濟熺的宅子,陳堪只覺得現在渾身通透。 于是他當即決定給自己放個假。 反正他的官職只是臨時設置的,也沒有公務神馬的,還有整整一個下午,不翹班難道待在錦衣衛里浪費生命嗎? 至于翹班之后去干什么,還沒想好。 但肯定比待在錦衣衛里有意思。 迎面正好遇到方胥帶著人不知道要去哪里。 陳堪牙簽一吐,當即抬手攔下了他:“方胥,帶人隨我出衙門辦點事?!?/br> “大人,什么事?” 或許是大家早上一塊兒去燒宅子燒出來了戰友情誼。 陳堪一說要帶他去辦事,方胥的心里就火熱起來,主要是,跟著這位大人辦事,它不僅爽,還有錢拿啊。 “邊走邊說?!?/br> 陳堪背著手走在前面,隨口問道:“李延這人你認識吧?” 陳堪剛說出李延這個名字,方胥的臉上就露出一絲尷尬。 點頭應道:“屬下之前便歸屬于李大人麾下,還有邢方百戶?!?/br> “原來如此!” 陳堪恍然大悟,他還奇怪那李延怎么對自己這么大敵意呢。 感情是被自己挖了墻角啊。 算了,不重要。 反正陳堪也沒打算在錦衣衛長待。 “對了大人,咱們去辦什么事???” 陳堪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方胥問道:“帶錢了嗎?” 方胥點點頭,毫不猶豫的從懷中掏出錢袋。 遞給陳堪道:“早上從晉王那要來的珍珠,屬下分了一千三百兩銀子,只不過沒帶在身上?,F在只有這么多,大人您要多少錢,不夠的話我馬上讓人去取?!?/br> 陳堪打開錢袋倒出幾顆碎銀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約莫三四兩多點的樣子,還有一把散碎的銅錢。 隨口應道:“夠了,這附近哪有可以聽曲的地方?” 方胥眼睛一瞪,驚訝道:“啊,大人是想……” 陳堪一巴掌拍他后腦勺上:“就單純聽曲,想什么呢你?!?/br> “秦淮河船坊?!?/br> “走著,今日無事,勾欄聽曲!” 想起某位穿越者前輩荒yin無道的公務員生活。 陳堪決定效仿一下,大手一揮,便帶著十多個殺氣騰騰的錦衣衛向著秦淮河殺去。 —— 夕陽西下,陳堪滿臉通紅,像逃似的逃下了秦淮河上的一艘畫舫。 兩世為人,雖然一直保留著清白之身,但陳堪自問前世也算是“閱女無數”了。 什么小澤,蒼井,波多等老師的大作,他也沒少在夜深人靜的進行學術研究和觀摩。 但是面對著膽大又火熱,還熱情得不要不要的大明女子。 陳堪終究還是不敵,一個下午就敗下陣來。 跟在陳堪身后的方胥和麾下的錦衣校尉們倒是沒什么表情,顯然他們對于這種只能遠觀,不可褻玩的娛樂活動不太感興趣。 方胥咂摸著嘴,一臉rou痛的說道:“大人,咱們花了三兩銀子,就為了看一群娘們扭扭屁股?” 一聽這話,陳堪頓時就不樂意了。 望著方胥滿臉嫌棄道:“俗,俗不可耐,我們這是為藝術買單,你懂個屁??!” 第四十七章 臣冤枉啊 作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高雅人士,陳堪認為,為藝術提供滋養的土壤一直是他應該承擔的責任,也是他應盡的義務。 但很明顯方胥是個還沒有脫離低級趣味的人。 一聽陳堪說這是在為藝術買單,便搖頭反駁道:“屬下還是覺得不值當,三兩銀子,足夠一個三口之家三個月的生活了?!?/br> 說完,一臉向往的說道:“還是十八坊的半掩門劃算,過夜也就二十個大子?!?/br> “嗯嗯!” 方胥的話,頓時引來麾下一群錦衣校尉們的應和。 陳堪:“……” “一群俗人,本官羞于與你們為伍!” 撂下一句狠話,陳堪滿臉晦氣的和方胥等人拉開了距離。 路過市場,陳堪停下了腳步。 那位前輩似乎每一次聽完小曲都要買一袋青桔回家,自己又怎能讓他專美于前呢? 逛了一圈,沒看到青桔。 再逛一圈,還是沒有! 算了,不重要,其他水果的效果也是一樣的。 隨手買了一袋夏桃拎回家。 才剛剛進門,便聽得門外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 陳堪回頭看去,昨天給他拎點心的那個小太監正站在門口,臉上露出討好的表情看著他。 “陳公子,哦不,陳大人,陛下口諭,讓您明日一早與方大人一同進宮?!?/br> 話一說完,便轉身一溜煙跑了,好像陳堪是什么洪水猛獸似的。 陳堪看著小太監跑遠,若有所思。 朱棣讓他進宮,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小太監臉上的討好之色還有那似乎面對洪荒猛獸似的態度,是腫么回事? 當然,陳堪還不知道,他現在狠人的人設已經在各大官員和勛貴之間狠狠的立起來了。 畢竟是晉王府別院被燒這么大的事情,再加上陳堪根本沒做任何遮掩。 所以,短短一天時間之內,整個京師有點身份的人幾乎都知道了陳堪這個名字。 也知道了他喜歡一言不合就燒人家宅子。 試問,面對一個連親王的宅子都說燒就燒的人,換誰誰不慌啊。 搖搖頭,將那小太監拋之腦后。 回到家中,從師娘鄭氏那得知方孝孺還未回家,陳堪簡單洗漱了一下,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 睡夢之中,陳堪覺得自己好像被誰偷襲了。 “小混球,還不給老夫醒來?!?/br> 方孝孺的聲音若隱若現,陳堪睡眼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