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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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越發輕快,心情越發晴朗。 就在這時,他心中忽然毛骨悚然。 不妙! 陳堪下意識的一個懶驢打滾滾進了一旁的蘆葦蕩里。 “嗚嗡~” 一支還帶著顫鳴的箭矢深深的沒入了陳堪剛才站立的地方。 “cao!什么情況?!?/br> 陳堪大驚失色,額頭上瞬間布滿細密的冷汗。 看著那支寒芒畢露的箭矢心里滿是驚懼。 若非心里忽然預警,那自己豈不是已經涼涼了? 兩世為人,陳堪都沒有經歷過這種近乎與死亡擦肩而過的場面,心中的慌亂就不必說了。 讓他難以理解的是,自己才來到這個世界幾天而已,根本沒來得及和誰結仇,而原身的記憶當中也沒有和誰結過什么無法化解的死仇。 究竟是誰,一出手就要置自己于死地? 陳堪縮在蘆葦蕩里一動也不敢動。 腦海中瘋狂思索著原身有什么仇人,或者自己這幾天無意間得罪過什么人。 但思來想去,一無所獲。 陳堪縮在蘆葦蕩中不敢冒頭。 好在夏日的蘆葦蕩長的又高又密,不僅擋住了敵人的視線,也讓他有足夠的藏身之地。 把心里的恐懼壓下去,陳堪緩緩抽出腰間佩刀。 朝著箭矢射過來的方向喊道:“不知是哪條道上的朋友,求財還是求什么?若是有什么難處,可以好好商量?!?/br> 陳堪沒有等來對方的回應,反而等到了一陣兵刃交接的錚錚之聲。 “何方亂臣賊子,膽敢刺殺朝廷命官,速速束手就擒!” 一陣喝罵聲傳來。 陳堪有些疑惑,難道除了刺客之外,還有其他人在此處? 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傳來,其間還夾雜著幾聲慘叫,聽起來像是兩波人在拼殺。 這場混亂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就在陳堪猶豫著要不要扒開蘆葦蕩看看的時候,慘叫聲與兵刃聲也停了下去。 隨后陳堪便聽見一陣腳步聲朝著自己藏身的蘆葦蕩走來。 陳堪下意識的握緊了刀柄。 這場莫名其妙的刺殺讓陳堪明悟過來,自己并不是在打什么通關游戲。 而是真的來到了一個隨時有可能丟到生命的時代。 他不確定來的是敵是友。 但手中閃耀著森森寒芒的刀,讓他的心中莫名多出一絲安全感。 陳堪決定,待來人走到蘆葦蕩邊上,自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出手中的武器。 近了,腳步聲近了。 陳堪的心也提了起來,呼吸聲逐漸急促。 一想到自己或許要成為殺人兇手,陳堪便緊張得不行。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陳堪心煩意亂,恐懼,緊張,害怕等各類情緒交雜。 “大人,刺客已經伏誅,屬下來遲,險些讓大人陷入死地,還請大人恕罪!” 腳步聲在距離陳堪藏身的蘆葦蕩前方幾米處停了下來。 聽見對方對自己的稱呼,陳堪提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但仍然滿臉戒備的握緊手中的繡春刀。 陳堪沒有動彈,忌憚的問道:“你是誰?” “屬下是北鎮撫司百戶邢方麾下總旗官方胥,負責守衛公主殿下的安全?!?/br> “你是公主殿下的侍衛?” “是!” 聽見來人自報家門,陳堪一手握刀,一手扒開蘆葦蕩。 在看見來人身上所著的飛魚服時,不由得長長的松了口氣。 心有余悸的問道:“你確定刺客已經被你們全部殺死了?” 方胥在看見陳堪如此年輕的面容時,也是不由得一怔。 但在大明,敢冒充錦衣衛的人還沒有出生,尤其是陳堪腰間還懸掛著牙牌,錦衣衛自有一套辨別真假的方法。 所以方胥驚訝于陳堪的年紀,對他的身份倒是沒有懷疑。 隨后趕緊收回視線,拱手道:“屬下確定,此番讓大人受到了驚嚇,屬下罪該萬死?!?/br> 陳堪搖了搖頭,將手中長刀收回刀鞘。 確定了心里沒有那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后,慢慢的朝蘆葦蕩里走了出來。 然后來到剛才他站立的地方,用力拔出那支箭。 看著足足兩尺長的箭矢,陳堪的臉色有些發白。 究竟是什么人和自己這么大仇,非要致自己于死地? “救命之恩,多謝了,將來陳某必有后報?!?/br> “大人客氣了,屬下的本分而已?!?/br> 朝著方胥拱手致謝后,陳堪問道:“刺客是什么人?” 方胥搖頭道:“不知,刺客很決絕,在屬下帶人包圍了他們之后,便集體自殺了?!?/br> 陳堪下意識的問道:“是死士?” 方胥猶豫道:“像,但屬下不敢確定?!?/br> “帶我去看看?!?/br> 方胥帶著陳堪朝箭矢的射出之地走了過去。 一群身著飛魚服的錦衣校尉已經將案發現場圍得水泄不通。 三具尸體擺在眾人面前,一人背弓,兩人懸刀。 眾人看見陳堪走來,整齊的單膝跪地喊道:“屬下拜見大人?!?/br> 陳堪罷罷手道:“都起來吧?!?/br> 待眾人讓開一條道路,陳堪強忍著刺鼻的血腥味帶來的惡心走到三具尸體面前。 第三十七章 猜測 陳堪見過死人。 但陳堪見過的,大都是老死的,病死的,再過分一點也就是被水淹死的。 像這樣死了之后脖頸處還在流黑血的死人,陳堪還是第一次見。 “嘔,哇……” 陳堪吐了。 吐得天昏地暗。 就連在錦衣衛衙門里吃進去的大魚大rou也都吐了出來。 方胥皺著眉頭問道:“大人,您不要緊吧?” 錦衣衛的人,天生就是和死人或者要死的人打交道的。 比這個血rou模糊一百倍一千倍的死人方胥都見得多了。 有很多死人還是方胥一手造成的。 所以在他看來,這位大人的表現,似乎有些過于不堪了。 陳堪擺擺手道:“我沒……嘔!” 終于,吐無可吐之后,陳堪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臉色蠟黃,宛如一個縱欲過度的紈绔子弟。 “大人,你還好吧?” 方胥取下腰間的羊皮水壺遞給陳堪,臉上還帶著一絲好奇之色。 陳堪搖了搖頭,虛弱的說道:“不好,我現在一點都不好?!?/br> “大人剛到錦衣衛?” “是,今天才剛來報到?!?/br> “原來如此?!?/br> 方胥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難怪見到死人會是這種反應。 這么年輕就穿上了斗牛服,想來又是哪個功勛之后跑來錦衣衛混資歷了。 “呸,紈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