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書迷正在閱讀:在大佬的雷區蹦迪[快穿]、重生飛揚年代、給反派當情感助理、花滑大佬穿書成炮灰美人、重生七零嫁大佬、我夫郎是二嫁[穿書]、我的系統是咸魚、情敵他愛慘我了[快穿]、替婚后和偏執大佬假戲真做了、八十年代雜貨鋪
大師怎地如此短??? 算了,沒了就沒了吧,那小子把我夸成李世民第二,我已經很滿意了。 “唔,你說他是陳恒之子?” 朱棣轉過身來,貌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是,確為普定侯獨子?!?/br> 朱棣搖了搖頭,感慨道:“普定侯啊,可惜了?!?/br> ...... 陳堪是被吧唧吧唧的吞咽聲給吵醒的。 六月的金陵本就悶熱,牢房之中更是又濕又熱,還臭,再加上吧唧吧唧的聲音,陳堪哪里還能睡得著。 陳堪睜開眼睛時,方孝孺早就醒了。 而那吞咽聲,也正是出自方孝孺之口。 陳堪坐起來,一眼就發現了方孝孺的異樣。 他正在面無表情的大口大口的吃著陳堪木盆中的糊糊。 只是雙眸空洞,眼神暗淡無光,全然沒有了往日里從眼睛里表露出來的那份睿智。 就好像靈魂被抽走,只剩下了進食的本能。 “老師?” 陳堪試探性的叫了他一聲,但方孝孺沒有任何反應。 木盆中的糊糊吃完了,糊得方孝孺的臉上,衣領上,衣袖上到處都是。 看著方孝孺現在的樣子,陳堪不由得心里一陣刺痛。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但自己的身份卻是他的學生。 “抱歉了,但是我想活著?!?/br> 把心里的愧疚強壓下去,陳堪一把抓住方孝孺的袖子,叫道:“老師?” 方孝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自顧自的吃著盆中的食物。 糊糊吃完了,便將手中的木盆往嘴里塞去。 陳堪一把奪過木盆丟到一邊,大喝道:“老師,醒醒?!?/br> 但方孝孺恍若未聞,見木盆被陳堪丟開,一把甩開他的手,手腳并用的爬過去撿起木盆就要往嘴里塞。 看著方孝孺現在的表現,陳堪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難道,方孝孺這是被自己給刺激得瘋了? 這不應該啊。 但看著方孝孺三下五除二就將軟木制成的飯盆咬出一個缺口,并且把咬下來的軟木吞進了肚子里。 陳堪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其他的解釋了。 陳堪絕望了,方孝孺瘋了,自己壞了朱棣的大事,還能有活路嗎? “老天爺,你玩夠了沒???” “哐...哐...哐” “來人,快來人啊?!?/br> 第七章 什么叫演技 詔獄里,陳堪絕望地將牢房的大門錘得哐哐作響。 “快來人,醫生,快去找醫生?!?/br> 守門的獄卒聞訊趕來,怒斥道:“吼什么吼,安靜點?!?/br> “瘋了,我老師瘋了,快去找大夫!” “什么?” 兩個獄卒大驚失色,他們可是清楚的知道牢房里關押著的那個男子對燕王殿下有多重要。 透過柵欄見方孝孺正在一臉猙獰的啃食木盆,儼然一副瘋魔的樣子,獄卒也慌了。 忙喊道:“你快制止他,我去找大夫?!?/br> 說完,轉身就跑。 剛跑兩步,身形又是一頓,回頭看著陳堪惡狠狠的威脅道:“你別想著耍什么花樣,不然老子回來要你好看?!?/br> 然后又對同伴說道:“你看好他們,我去去就回?!?/br> ...... 不到半刻鐘的時間,身處皇宮大禁之內的朱棣與道衍也得知了方孝孺瘋了的消息。 畢竟方孝孺可是朱棣收攏天下士子之心最重要的一步棋,身邊怎么可能沒有朱棣的眼線。 兩人詫異的對視了一眼,道衍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自語道:“沒道理啊,貧僧剛才去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怎么就瘋了呢?” 朱棣起身一拍桌子,怒道:“陳堪,豎子,安敢壞本王大事!” 隨后看向道衍,問道:“先生,現在方孝孺瘋了,那本王的計劃豈不是打水漂了?” 道衍若有所思,片刻后忽然搖搖頭,說道:“不對,王爺,此事不對?!?/br> 朱棣神情一怔:“先生,哪里不對?” “王爺,你覺得,一個嘴角無毛的黃口孺子,三言兩語便讓一代學宗陷入瘋魔,這合理嗎?” “這......” 朱棣一時語塞,隨后忽然冷聲道:“先生的意思是,方孝孺是在裝瘋?” “呵呵?!?/br> 道衍呵呵一笑,說道:“當年建文皇帝削藩時,豬食王爺尚能下咽,何況是木頭?” 話說到這里,朱棣也反應過來了。 正如道衍所說,一個黃口孺子三言兩語就能逼瘋一代學宗? 那這學宗也太掉價了吧? “是真瘋還是假瘋,去牢里一看便知,先生,可愿隨本王再走一遭應天府詔獄?” “貧僧正有此意?!?/br> 朱棣的性子雷厲風行,當即召來隨身親衛,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便朝著詔獄的方向而去。 而此時陳堪卻是快要哭了。 因為他發現,他根本做不到阻止方孝孺繼續往嘴里塞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方孝孺的力氣不知怎的,竟然變得奇大無比。 他和獄卒兩個人加起來都不是方孝孺的對手。 方孝孺只是一甩手,兩人便被他甩到了地上。 難道方孝孺是什么隱藏的絕世猛將? 這個史書上可沒有記載啊。 “呔,明史誤我......” 但陳堪和獄卒又不可能真的放任他把稻草泥土糞便這些東西往嘴里塞。 所以只能用繩子將方孝孺的雙腳捆起來,然后趁他不注意,一個滑鏟,將他放翻在地。 一個人壓住他,另外一個人則趁機將他的雙手也捆起來。 但被五花大綁之后的方孝孺仍然不肯罷休,以頭拱地,依舊在啃食著泥土。 于是,當朱棣和道衍帶著一大票人呼啦啦的涌進詔獄之后,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震驚,兩青壯年男子欺負五旬老者,竟將其摁在地上摩擦,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住手!” 朱棣一聲大喝,制止了兩人的暴行。 陳堪轉頭一看,只見道衍身旁辣個男人正對他怒目而視。 尼瑪,又來,還沒完沒了? 這次朱高煦倒是沒來,但多了一個朱高煦他爹。 陳堪雖然沒有完整的繼承原主的記憶,但朱棣這樣的大boss,原主的記憶里還是認識的。 趕忙從方孝孺身上爬起來,拱手道:“草民陳堪,見過王爺,見過道衍大師?!?/br> 朱棣沒有理會陳堪,一個箭步竄到方孝孺身旁。 低聲道:“本王來晚了,讓先生受苦了,都是本王的錯,還不快給先生松綁?!?/br> 一邊說著,一雙虎目就落下淚來,頃刻間,臉上已是涕淚橫流。 陳堪看呆了,尼瑪,什么叫演技? 可惜大明沒有奧斯卡! 那獄卒一個機靈,連忙將捆住方孝孺的繩子盡數解開。 繩子剛解開,方孝孺的手就胡亂的揮動起來。 朱棣順手一抓,抓住方孝孺的一只手腕,悲痛欲絕的說道:“天妒英才啊,先生怎會得此癔癥,太醫,太醫呢?快傳太醫?!?/br> 被朱棣這么一抓,方孝孺也是呆了一下。 隨后四肢便不停的扭動起來,似乎是在妄圖脫離朱棣的虎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