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睡一下怎么了
10 睡一下怎么了 晚上,白露洗完了澡正往房間走,碰到了準備去浴室的孟道生。兩個人四目相對,白露又想起他問自己要不要和他談戀愛,一時間有些尷尬,挪開目光加快了腳步小跑著和他擦肩而過。 孟道生嘴上說自己專一,卻在不喜歡她的情況下找她談戀愛。那他說沒談過,要么是騙她,要么就是純粹是因為之前太忙沒時間。 白露心想:這個人果然還是很輕浮。 她心不在焉地打開房間的門走了進去,坐在床上準備睡覺,忽然感覺視野里有什么東西在動。白露定睛一看,墻角的衣柜上,一只蛇正朝著她的方向凌空探出小半個身子。 白露感覺自己心臟停跳了,大腦宕機了一瞬才反應過來,立馬站起身跑出房間,猛地把門關上。孟道生正準備進浴室洗澡,看她狀態不對,忙走過來問:“怎么了? “有、有蛇......”白露聲音都在顫,有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雖然道觀在深山老林里,但孟道生除了來這的第一年打水的時候碰了一次外,也沒再見過蛇。他皺皺眉,房間安了紗窗,平時白天門也緊閉著,按理說是不會有蛇的。他攬著白露的肩膀把人帶到自己身后,拿過靠在欄桿上的掃帚,問她:“有看清是什么樣的蛇嗎?” 白露搖搖頭:“沒怎么看清,但是不是很大,頭上有點白色的?!?/br> 孟道生點點頭:“你站遠點,我來處理?!?/br> “孟道生......你小心啊?!?/br> 孟道生開了門,只見剛剛還在衣柜上的蛇現在正盤在地上,聽到開門的響動后扭過頭來,沖著二人吐了吐信子。孟道生見只沒毒的黃脊游蛇,心里有了數,用掃把頭把它摁住后直接上手抓了起來。熊子琪聽見樓上的響動,這時也急匆匆地趕來過來,看見孟道生手里捏了條蛇立馬說:“等等,先別扔!熟人熟人?!?/br> “你倆很熟?”孟道生沒好氣。 “挺熟的?!毙茏隅鲝乃掷锇焉呓舆^去,“去年我養這屋的,本來想拿來入藥的,養出感情舍不得了?!?/br> “......意思是我昨晚和它一起睡了一晚?”白露目瞪口呆。 “它不咬人的,很溫順?!毙茏隅靼焉弑P手上,“它還挺喜歡你的。你看,還挺可愛的吧?” 白露不知道該說什么,壯起膽子看了一眼,牽強地笑了一笑:“......眼睛是挺大的?!?/br> “......你倆看點好的吧?!泵系郎罅四竺夹?,被這兩個脫線的家伙氣得頭疼,“師兄,我也是服了你了。你在這養蛇,知道有人來住都不拿出來?看給人嚇得,臉都白了?!?/br> 白露臉白倒不是嚇的,是天生膚色白,但熊子琪是個傻的,把孟道生的話當了真,連連道歉:“抱歉抱歉,真忘了?!?/br> “她可是我帶回來但貴客,口頭道歉哪夠啊?!泵系郎孀“茁断胝f沒關系的嘴,繼續敲詐自家師兄,“師兄你可得拿點好東西來補償一下,萬一人家生你的氣以后不肯跟我過來玩了怎么辦?” 熊子琪明白過來孟道生是給自己找了個臺階準備敲一筆,又看白露本人沒有什么怪罪的意思,連忙樂呵呵地答應下來:“我的錯我的錯,明天給你們準備點好東西,你倆睡了午覺差不多就能好,喝了再回去?!?/br> 第二天上午其余四人一起把觀里大大小小的房間都打掃了一遍,熊子琪一直在熬藥的房間進進出出的,一會兒拿點水進去一會又出來抓點藥。白露路過時從窗戶看了一眼,柴火爐上的鍋里煎著東西,一旁還架著個小泥罐在燒,熊師兄還真拿著個破破爛爛的小蒲扇坐在那兒搖啊搖的,中午出來吃了口飯又鉆進去了。 白露睡完午覺,見熊子琪還沒出來還有點擔心,怕人在里面熱暈過去了。已經換回自己來時穿的衣服的孟道生雙手插兜慢悠悠走到她身邊,說:“別擔心。師兄他先天煉藥圣體,進了這屋就自帶炎熱抗性,之前四十度那會兒都沒事呢。我看你還是擔心一會兒我倆會不會被藥死比較實際?!?/br> “熊師兄應該挺靠譜的吧?!卑茁缎÷曊f,“他和我說你之前快考試的時候去掏蜂窩被蟄了,是他給你用草藥敷好的?!?/br> “......他連這都和你說?” 又過了一個小時,熊子琪端著兩碗綠黑綠黑的湯藥走出來:“來來,剛好放涼了點。你倆急著走先盛給你們,一會兒我和師父再喝?!?/br> 白露沒好意思問,孟道生也早就當藥人當麻了,兩個人道了謝就接下了,都沒問里面是什么就喝了。見白露苦得悄悄吐了吐舌頭,孟道生給她塞了粒蜂蜜糖。兩個人跟蘇道長道了別,熊子琪就送他倆下山去了。 熊子琪往后備箱放艾條的時候,孟道生看了一眼,問:“師兄,這是我剛來那年摘的艾做的?” “是啊,五年前摘的。那會兒你剛上大二吧,十八九歲?!毙茏隅鼽c頭,“怎么了?” 孟道生笑笑:“沒什么,挺巧的?!?/br> 他那年收艾的因為自己算的一卦魂不守舍的,把手給割傷了。而現在,讓他魂不守舍、那時候以為和她永遠不會有交集的罪魁禍首正安安靜靜地站在他身邊,用她那雙平時總是沒什么情緒的眼睛看著他。 孟道生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說上車吧,我們回去了。 車剛開出那片山沒多久就有了網絡,白露的手機彈出來一條微信消息,是昨天的,因為沒有網現在才收到。 【林晝:jiejie,我做錯什么了嗎?】 啊。自己當時忘記回林晝消息了……白露連忙打字道歉。 【白露:抱歉!之前去山上了,沒有信號。我周末有空的,有什么事情嗎?】 那邊很快回復了,連著彈來三條消息。 【林晝:原來是這樣呀[委屈]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因為我打擾到你生氣了?!?/br> 【林晝:不是有事,就是我之前約了室友一起周末去濕地公園,但是他突然和我說那天要陪女朋友去不了。那邊睡蓮、繡球、月季什么的都在花期,還挺漂亮的。我看jiejie很喜歡拍照,就想問問jiejie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因為付過錢了,票也沒法退,不去的話就浪費了?!?/br> 【林晝:[圖片]】 白露心想現在的年輕人打字真快,還沒仔細看他發來的信息,目光就被他發來的照片吸引住了。平城的這個濕地公園面積非常大,除了一些提供給游客的基礎公共設施和附近精心布置的各種樹木花卉外,基本都很自然,沒有什么人工痕跡。照片上的種了白掌的草地中間有一塊開滿了紫色睡蓮的池塘,石板路邊是藍白雙色的繡球花,不遠處的柵欄上爬滿了白色的月季花,色彩豐富,但又不顯得亂。 孟道生看她手機連著響了好幾聲哪能不知道是誰,故作漫不經心地說:“看什么呢?玩手機也不怕暈車?!?/br> “濕地公園,挺漂亮的?!卑茁督o他看了看那張照片,“我之前想去來著,一直沒搶到票。林晝說他有多余的,問我要不要去?!?/br> 孟道生聽到前半句準備說的“是挺好的,要不要一起去”在她說完后半句后變成了“最近升溫了,你要不再考慮考慮,等涼快點再去”。 “后面估計就沒什么時間了?!卑茁队悬c苦惱,“手頭還有篇稿子。之前幫我在國內出版書的編輯后來辭職去當了私立高中的語文老師,預產期估得有點問題,她帶的高三八月開學,她那個時間還在坐月子,和學校商量后找我幫她上半個月的課。高三呢,我得先準備準備?!?/br> “私立高中,光中嗎?”孟道生想了一下,看她點了點頭,接著說,“除去那些國際高中,光中算是平城數一數二的私立高中了吧,那群小鬼家里都非富即貴的,除了保送的,考不上好大學的基本都出國了?!?/br> 白露點點頭:“不然也不會找我代課,說是特聘教師什么的?!?/br> 孟道生笑了一聲:“看你這兩年得了獎名聲鵲起,找你來鍍鍍金的?!?/br> “互相成就?!卑茁兑查_玩笑。 她本人不喜歡拋頭露面,讀者幾乎都不知道她長什么樣子。但是那時間她上學忙又在國外,這位編輯在國內幫她忙前忙后的,她理應要還這個人情。 兩個人說話間,孟道生掛在后臺的導航突然提醒“前方發生車禍,道路擁堵”。他在等紅燈的時候拿起來看了一眼,把手機遞過來問白露:“連環追尾。好像是你小區門口那條路?!?/br> 白露看了一眼,還真是。連環追尾加晚高峰,有得堵了。 孟道生家離道觀近一點,他送白露并不順路。走回去是夠嗆的,但白露也怕耽誤他時間,說:“要不你隨便找個地方把我放下吧。我就一個包,先到處逛逛,到時候等路通了我再打個車回去?!?/br> “去我家等吧?!泵系郎_口,“我到時候送你,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br> 白露剛想開口拒絕,孟道生就誆她:“車要沒油了,我的車只用我自己買的油,外面加油站的汽油檔次太低,它喝不慣?!?/br> 雖然有駕照,但白露開車少,對車沒有多少了解,一時之間被騙得不知道到底是真的假的。想起之前孟道生在山下風輕云淡說“這片山都是我的”還有個面積驚人四合院,白露心情微妙,想著“可能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吧”,默默閉上了嘴。 當她看到孟道生開車把自己帶到了看起來像電影里皇親國戚的住的地方,還有兩個大熱天穿著管家制服的人給他開門的時候,這種微妙的心情達到了巔峰。 “別誤會,我沒有什么扮演少爺的癖好?!泵系郎忉?,“家太大了,還放了好多古董,cao起心來太麻煩,就找了專門干這個的公司幫忙打理。制服可和我沒關系,是他們公司的要求,感覺他們老板有中二病?!?/br> 沒有扮演少爺的癖好是因為本身就是少爺吧…… 下車時白露注意到院子里種著許多竹子和梔子花,正值花期,香味濃郁。吩咐了跟上來的兩個管家車后備箱里的東西放到哪兒后,孟道生領著她拐了好幾個彎才到了他平時住的地方,兩個人上了二樓,孟道生看她好像因為看手機有點暈車,就讓她在自己隔壁的房間先休息一會兒,還說一會兒有廚師做晚飯,她正好可以吃了再走。白露站在房間里仔細地想了一會兒自己到底算不算窮之后果斷放棄,躺在軟軟的床鋪上打算休息一會兒。 可能是上午干活干得太累又坐了很久的車,也可能是孟道生家這床實在太舒服了,白露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好久,身上開始有點熱了。她感覺自己身上出了點汗,將被子從身上掀開,去房間內的浴室洗了個臉清醒下,一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她趕緊背起包想要回家,打開門的時候正好碰上回到客廳的孟道生。 “醒了?叫你吃飯,沒聽見你答應,就猜你是累睡著了?!泵系郎媲胺胖鴤€精致的白湯盅,“嘗嘗,冬瓜排骨湯?!?/br> 白露搖搖頭:“謝謝,我不餓?!?/br> 孟道生才發現她背著包,裝模作樣地搖搖頭嘆了口氣:“唉。你家那邊還在封路,你今晚怕是回不去了。酒店不干不凈的,你要不就在我這兒歇一晚,明早我送你——嗯?你臉怎么有點紅?” 白露剛睡醒,加上有些不舒服,有些懵懵的,聽了他的話用手背貼了貼自己的臉,發現這次孟道生確實沒在騙她。 “著涼發燒了?”孟道生走到她面前,探了探她的額頭,“......也沒有啊。你還有什么別的不舒服的感覺嗎?” 白露搖搖頭:“就是感覺身上有點熱?!?/br> 孟道生給她倒了杯熱水,看著她喝了后把人送進房間里,叫她先別鎖門,一會兒晚點他再來看看。白露也沒再拒絕了,身上越來越熱,這幅樣子一個人去酒店也不安全。她洗了個熱水澡,就躺在床上想再睡一會兒。 身體里面像有火在燒。她翻來覆去,睡不著。這種熱不是發燒的時候那種不舒服的虛弱感,更像是那種......燥熱。 這邊白露渾身難受,那邊正在自己房間洗澡的孟道生也沒好受到哪去。淅淅瀝瀝的水聲中,他單手撐著墻看著自己莫名其妙硬起來的下體,頭都想破了也沒明白他看得緊緊的人是怎么突然病了的,更沒明白為什么自己就是摸了下她的額頭就感覺一股火往下腹沖,硬成了這樣。兩個人在觀里吃的喝的都是一樣的,和平時也沒啥區別,除了熊子琪熬的那鍋藥——等等。那鍋藥? 孟道生連忙打了個電話過去,聽到電話那頭的師兄說出“新鮮鹿血鹿茸”、“還放了點別”、“補腎陽”的時候差點背過氣去。他們幾個平時又練功又調理的,底子好,喝了沒太大反應。白露本來就虛,突然喝了點大補的,自然反應得厲害。 他沒敢耽擱,草草擦干身上穿上衣服就去隔壁找人。小姑娘閉著眼靠在床頭,眼睛紅紅的喘著氣,一開口聲音還有點啞。 “孟道生......好奇怪啊......” 孟道生本來真的只是想來看看人怎么樣的,看到她這幅樣子,一下子變了神色。他坐到白露旁邊,手指輕輕掰過她的臉:“是因為師兄的藥。你身體弱,吃不消,所以反應大。不想辦法會難受一整晚?!?/br> “......什么辦法?” “可以針灸,但我不會。你也可以找個人和你做,這樣會讓你好受點?!泵系郎粗?,“白露。要和我做嗎?” 起了欲望的二人像是無法抗拒吸力的磁鐵般,不知不覺湊得很近。房間里只開了盞臺燈,兩個人近到能感覺到彼此的體溫。白露腦子里一團漿糊,根本沒有聽明白他在說什么,只是出于對男性荷爾蒙的渴望迷茫地朝他抬起臉。在昏暗的黃色燈光下她那副任人擺布的姿態有種不自知的勾人,孟道生感覺自己快忍不住了,伸手貼上她的頸側,吻上她的嘴唇。 他吻技很好,輕輕吻了幾下她的嘴唇后,舌尖探進了她的唇間。白露被他侵略性極強的吻親得迷迷糊糊,順從地被他扣著后腦吮吻著小舌。深吻持續了好久,分開時兩個人混合在一起的唾液還拉出一條短短的曖昧水線。 孟道生趁著自己還有一絲理智,撫上她的臉尋求她的回答:“白露,要不要和我做?” 被他觸碰到的女孩喘著氣眨了下眼,好像因為他灼熱的手心突然從剛才的意亂情迷中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后又別開頭死死閉上了眼睛。 “為什么?你明明對我有感覺?!泵系郎粴庑α?,掐住她的下巴:“因為你還喜歡紀寒?要為他守身如玉?” 聽到這個名字白露瞬間炸毛,瞪了他一眼后剛想鉆進被子里,卻被孟道生拽著手腕拉了回去。 “你喜歡他,又不代表你不能和我睡?!彼皆谒?,用低沉的聲線引誘,“況且你們分手都四年了,你怎么知道他沒喜歡上別人也沒和別人上過床?他身邊想上位的女的可不少?!?/br> 一直以來擔心的事被挑到明面,白露因為難過清醒了一些,紅著眼睛推開他:“我不要!” “.......克星?!泵系郎醋约航o人說哭了,連忙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按著哄:“現在他在國外留學,我和他也一年多沒見過了。但是上次在羊都見他,他不像不喜歡你了的樣子。滿意了?” 孟道生從沒這么憋屈過。雖然他確實有點少爺脾氣,但這些年做生意多多少少學會了圓滑些。本人經商的天賦在那兒,雄厚的家底和勢力也擺在那兒,有小心思的人最多在暗地里偷偷摸摸撈點油水,沒人真敢讓他吃虧?,F在倒好,喜歡上一個人四年沒見到不說,還要哄著她給情敵說好話。不是他的克星是什么。 氣得牙癢癢,但白露別過臉小聲掉眼淚的樣子又實在讓人不忍心。 孟道生掐她的臉:“你到底是哪兒來的清朝人?我認識的像你這么漂亮又有錢的,就算男朋友沒換十幾個,找男模和小明星開的趴都換了好幾輪人了。也就你這個小封建余孽還想著學貞潔烈女?!?/br> 白露控制情緒沒再哭了,反駁他:“我才不像你,亂搞男女關系?!?/br> “什么叫我亂搞男女關系?都是單身,男未婚女未嫁,睡一下怎么了?”孟道生沒打算解釋,被她氣得心情煩躁地拍拍她的腿側,“腿張開,亂搞男女關系的人要cao你了?!?/br> “不要!”白露聽了他的話掙扎著想從他腿上下來。她身上因為熱沒有什么力氣,孟道生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按著她的腿,她根本動彈不了。 孟道生被她這番亂動蹭得硬得發痛。 本來就是生氣了,也沒想真強迫她。他嘆口氣,看到白露一副快哭的樣子,火氣又下去了。 “白露,放松?!泵系郎砷_按著她腿的手,安撫性地輕拍著她的背,“你太緊繃了。愛和性不是一種過錯,你要學會享受它們?!?/br> 白露不明白。在她長大的那個小小村落,女人只能永遠忠于一個男人。男人有了新的女人大家習以為常,但女人不管是出軌還是喪夫,只要和一個新的男人結合,所有人都會恥笑她的不忠。雖然被送回家后她從那個閉塞而封閉的環境中脫出,長大后也出國見識過更加開放的環境,但這種對愛與性恥辱被無形銘刻在她潛意識中。 她對于某些事是遲鈍,但不是真的傻。不管是憑借直覺還是以前的思考,她隱隱約約明白孟道生說的是對的。她被禁錮在原地,別人走不進來,她自己也走不出去。 濃密而纖長的睫毛垂下來,半遮住她漆黑的瞳仁。 “......我做不到?!?/br> “做不到也沒關系。如果你不喜歡,明天就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br> 孟道生解開自己的衣帶,柔軟的布料覆上她的眼睛。 “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你只需要享受今晚?!?/br> 孟道生吻她的耳朵,輕聲說:“交給我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