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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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碎玉走開了,梅生忙抬腳走到了謝嫵面前,他朝謝嫵鄭重的揖了揖,“大姑娘?!?/br> “你是為了覓月來的吧!”謝嫵挑眉看著他道。 還真是巧了,就這么一會,就有三個人來跟她說覓月的事。 “大姑娘,小的知道是覓月這丫頭自己過于敏感的,小的也沒臉給她求情,只是,她對大姑娘的心是真的,這一點,還請大姑娘千萬不要誤會?!泵飞荒樥J真的看著謝嫵道。 覓月這丫頭一直因為,自己是楊氏送到大姑娘身邊的人而耿耿于懷,所以,她時時繃著一根弦,生怕謝嫵因為這個而疑心她,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根弦越繃越緊,她對周邊的一切也越來越敏感,直到最后,她將自己困在了牛角尖里。 可要說她對大姑娘有半點不好的心思,他是絕對不信的! 雖然現在覓月已經被大姑娘趕了出來,可他還是要讓謝嫵知道他和他meimei都不是那種會對主子生出二心的人,哪怕大姑娘要將他也一起趕出去,可有些話,他還是得說出來。 看著梅生一臉認真的樣子,謝嫵輕笑了一下,“覓月回去也有十來天了吧!” 梅生皺了皺眉,他一臉不解的看著謝嫵。 謝嫵笑了笑,接著又道,“你為何要等到今日才來跟我說這些?” “小的要在書院照顧二公子,所以……” “你收拾收拾東西吧?!敝x嫵忽地開口道。 梅生攏在袖中的手緊了緊,雖然來之前他已經料到了謝嫵可能不會用他,可真當謝嫵將這話說出來的時候,他心里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平心而論,不管是謝嫵還是謝旭都不是那種刻薄的主子,相反,他們都很好相處,也從不擺什么主子的架子。 尤其是謝旭,他從來都沒把他當成下人過。 一想到以后不能再跟在他身邊了,梅生心里越發難受了。 “是,姑娘?!泵飞蛄嗣虼浇?,啞著嗓子艱難的應了下來。 “阿旭要跟著去秋狩的事你知道了吧!”謝嫵忽然換了個話題。 梅生愣了一下,隨即他輕輕點了一下頭,他道,“小的聽公子說了?!?/br> “知道就好,你幫著阿旭將東西收拾好,看看還缺了什么,到時候列一張單子讓管事將東西再買回來?!敝x嫵平靜的看著梅生道。 梅生一下怔住了。 “怎么,不明白我這話?”見梅生不說話,謝嫵眉尖一挑,又道。 “明,明白,小的明白了?!泵飞幌卤阈堰^神來,他感激的朝謝嫵揖了揖,而后便轉身快步走遠了。 “姑娘,您沒跟梅生說讓覓月回來???”梅生一走,碎玉一下便冒了出來。 雖然她離兩人有段距離,但架不住她耳朵尖,所以,兩人的對話被她聽了個一清二楚。 “你要是覺得院里的事你做不來的話,你可以回去,蘅芷院不缺你一個丫鬟?!敝x嫵挑眉看著碎玉道。 一聽謝嫵這話,碎玉瞬間臉又垮了下來,她忙道,“姑娘,雖然蘅芷院不缺奴婢這個丫鬟,可奴婢確很缺一個像您這么好的主子??!” 大不了,她以后讓羅嬤嬤好好調教調教羨月? 羨月這丫頭…… 應該能扶起來吧? 要實在不行,她只能再求公子找個穩妥的人進來了,總之,她只適合有事的時候打個架,沒事的時候就澆澆花,其他的事她真的不行! 第184章 你們都嫌我 離秋狩的日子越來越近,武安侯府上上下下都開始忙碌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不放心謝嫵的緣故,很多事情老夫人都親自接了過來打點,這樣一來,倒替謝嫵省了許多事,而謝嫵也樂得清閑,正好,蕭郡主遞了帖子來邀她去廣聚樓小酌,她與老夫人說了一聲后,便領著羨月和碎玉欣然赴約了。 廣聚樓的雅間里,蕭慕清早已點好了滿滿一大桌的酒菜,見謝嫵進來,她便立即起身招呼她道,“阿嫵,快來快來,酒菜都快涼了?!?/br> 謝嫵一邊拿掉頭上的帷帽,一邊笑著對蕭慕清道,“阿清,你這是還邀請了別人嗎?” “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京城就你一個朋友?!笔捘角逑胍膊幌刖痛鸬?。 “那你怎么點這么多酒菜?”謝嫵笑著對蕭慕清道。 “還是不蕭慕北,他聽說我要來廣聚樓,讓我順便給他帶點酒飯回去,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那我可不得多點一些!”蕭慕清撇了撇嘴道。 “那你也不用點這么多???而且,既然是要給世子帶飯回去,你不應該讓人將這些飯菜裝好嗎?為何還……” “那自然是因為他只配只剩飯剩菜??!”蕭郡主虛不猶豫的就接過謝嫵的話道。 看著蕭郡主這般神情,謝嫵輕輕一笑,她一邊坐到桌前一邊道,“怎么?世子又招惹您了?” 一提到這個,蕭慕清臉上的笑意立時便消失了泰半,她撩起裙擺一屁股坐到謝嫵對面,而后一臉憤憤的對謝嫵道,“他想讓我回云南!” “回云南?”謝嫵眉心微擰了一下。 蕭慕清沉著臉點了點頭,“那貨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說是送給阿爹的禮物,讓我給送回云南云!” 蕭郡主越想越惱火,她憤憤的伸手從盤子子里掰下一只雞腿,張嘴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所以,郡主是不想回云南嗎?”謝嫵一邊抬手替蕭慕清倒了一杯酒,一邊笑著對她道。 啃了半只雞腿,又灌了一杯酒下肚的蕭郡主此時心情總算好了一些,“我倒也不是不想回云南,我只是不想現在回去……”說到這里,蕭慕清臉上浮起一絲可疑的紅暈。 看著這樣的蕭慕清,謝嫵心里‘咯噔’一聲,端起酒壺的手微微一僵,只一瞬,酒中的酒便溢了出來…… “抱歉?!焙迷?,謝嫵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她忙將酒壺放到了桌上。 “阿嫵,你這是……你不會也想我回云南吧?”看著桌上溢出來的酒漬,蕭慕清忍不住皺眉道。 “怎么會?!敝x嫵忙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她笑著道,“我就是有些好奇,郡主剛來京城時不是一直嚷嚷著要回云南了,怎么現在突然改變主意了?” “我,我……我不是舍不得你么?!笔捘角逵樣樀男Φ?,說完,她連忙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酒。 看著蕭慕清有些心虛的表情,謝嫵眉心蹙了蹙,她也抬手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而后,才玩笑似的看著蕭慕清道,“郡主,你不會是看上誰了吧?” 啪嗒。 蕭慕清筷子上的花生滴溜溜的掉回了盤子里。 而謝嫵的心也在此刻徹底的陰沉了下去。 阿嫵,我是真喜歡他!可他怎么能這么對我了!我哪里比不上他那什么勞子表妹了,我對他那么好!他也不是瞎子??!為什么就看不到了? 前世阿清抱著自己哭訴的聲音仿若又在耳畔響了起來,一聲又一聲。 可這邊,被謝嫵戳破心思的蕭郡主卻一點沒察覺到她的異樣,見謝嫵已經猜了出來,她干脆坦白的對她道,“是有那么一個,不過,我還沒跟他說了……”說到后面,蕭慕清有些害羞的垂下了頭去。 看著沉浸在幸福中的蕭慕清,謝嫵唇角動了動,可她終于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等兩人從廣聚樓出來時,蕭慕清一臉笑意將謝嫵送到了馬車上,“阿嫵,這次,他也要跟著一起去秋狩,到時候,我將他介紹給你認識??!” “好?!敝x嫵笑著朝她點了點頭。 直到簾子放了下來,馬車‘嗒嗒’的開始朝武安侯府的方向開始行去,謝嫵臉上的笑意才終于斂了起來。 “也不知道郡主她看上誰了?瞧她那高興的樣子,那人肯定長得不差!” 馬車一跑動,碎玉便迫不及待的對謝嫵道,可她才說完就發現謝嫵整個人像是浸了一層寒霜似的,冷的有些駭人。 “姑娘,您這是怎么了?”碎玉被謝嫵這樣的神情嚇住了。 可謝嫵卻什么也沒說,她看了碎玉一眼,而后緩緩合上了眼睛。 無妨,現在阿清才剛剛認識他,她還沒有深陷進去,一切都來得及! 很快,秋狩的日子便到了,天還未亮,武安侯府的婆子丫鬟們便開始忙碌起來,她們將早便收拾好的箱籠一個一個全抬上馬車。 謝嫵也被碎玉叫了起來。 “羅嬤嬤了,怎么是你?”謝嫵一邊起床,一邊道。 “羅嬤嬤去前院盯著了,姑娘還是快些起身吧,剛剛榮華院來信,說老夫人也已經起身了?!彼橛褚贿吿嬷x嫵更衣一邊道。 謝嫵點了點頭,她由著碎玉替她穿好衣服,可等到梳發時,碎玉卻忽地站在后邊不動了。 “姑娘,奴婢不怎么會梳頭?”碎玉捏著手心一臉尷尬的看著謝嫵道。 替姑娘梳頭這活以前是覓月在做,覓月回去后便由羅嬤嬤接了過去。 謝嫵看了她一眼,隨后將目光移到羨月身上,羨月眼睛一亮,她忙道,“姑娘,奴婢會梳頭,奴婢會梳頭!” 看著羨月頭上頂著那兩個圓揪揪,謝嫵僵硬的扯了一下唇角,然后轉過身去自己拿起了梳子。 而此時,翠竹院里陳氏也正在替謝崢梳發,她一邊梳,一邊抑制不住的淚珠子直往下掉。 “阿瑤,你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哭上了!”從銅鏡里看到陳氏這番模樣,謝崢忍不住微微皺了一下眉。 “崢哥,要不,咱們再去求求母親吧,我不想留在府里?!标愂霞t著眼眶滿是委屈和不舍的看著謝崢道。 別家府上都是帶著夫人一起出門的,就只有她…… 她不明白為什么老夫人不許她跟著去。 “阿瑤,母親也是為你好!秋狩這一路不好走,舟車勞頓的,母親也是擔心你受累!”看著陳氏一臉眷戀和不舍,謝崢耐著性子安慰她道。 “可我不怕累,只要能在你身邊,我什么苦什么累都不怕的!”即便謝崢如此說,可陳氏猶自不舍的拉著他的手道。 “阿瑤……”看著陳氏奔涌而出的眼淚,謝崢有些無奈了。 “崢哥,是不是……是不是你也覺得我沒用,怕帶我出去會給你丟臉,所以……所以……”陳氏看著謝崢,忽地便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看著陳氏捂著嘴直抽泣,謝崢唇角動了又動,可最終卻半個安慰的字也說不出來。 他能理解母親為何會做這個決定,他也認為,阿瑤的性子確實不適合跟著去秋狩,畢竟御駕在前,萬一出點差錯,不管是他還是武安侯府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陳氏等了許久都沒等到謝崢的安慰,她有些委屈又有些不敢置信的抬眼朝謝崢看了過去,“崢哥,你,你變了……你變了!” 以前她哭的時候他都會哄她的! “阿瑤,我要怎么說你才明白,這里不是寧夏!世子和世子夫人也不只是一個頭銜!我有我要承擔的責任,你身為我的妻子,你也有!你當初是怎么向我保證你還記得嗎?你捫心問問,你應承的事你都做到了嗎?”謝崢皺眉看著陳氏,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我有努力去做,可是母親她總說我這不對,那不對,她總是挑我的錯,嫌我做的不好!我明明已經很努力了!”被謝崢這樣看著,陳氏心里更委屈的,眼淚更像是不要錢似的,一個勁的直往下掉。 看著陳氏不停抹淚的樣子,謝崢臉上終于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疲倦,“阿瑤,如果,你真的努力了還是做不到的話,那只能說,你承擔不起侯府世子夫人這個身份……” 謝崢這話一出口,陳氏一下啞然了,這一刻,她忘了抽泣,她抬起頭滿臉的不敢置信,她雙眸死死的盯著謝崢,良久,才沙啞著聲音道,“你,你這是,這是嫌棄我了么?你是不是,你是不是要休了我!” 謝崢擰了擰眉,臉上寫滿了無奈和疲倦,“阿瑤,我沒說要休你……” “那你為什么這么說?你分明就是嫌棄我了,你和老夫人一樣,都覺得我上不得臺面!明明別家的夫人都可以跟著丈夫一起出門,就只是我,就只有我被勒令不許跟著你,你們都嫌我丟人……”陳氏越說越傷心,說到最后,她甚至有要放聲大哭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