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和她的保鏢
櫻桃第二天在裴晏禮的陪伴下做了個全身的體檢,除了腳上的傷,其他沒有任何問題,很健康。 這就意味著她的身體和正常的人類無異,這也說明她和正常的人沒有什么不同。 哦,對了,除了一個地方。 婦產科的醫生提醒他們,房事不宜過于頻繁激烈。 裴晏禮紅著耳朵專心地聽著醫生的叮囑,櫻桃倒是沒半點兒不好意思,甚至還問醫生如果天天都想做該怎么辦呢? 從醫院出來時夜幕已然降臨,裴晏禮這周末沒有回明檀府,只打了個電話回家,爺爺和裴知律一切都很好。 雖然醫生都說櫻桃的腳傷不算多嚴重,但她沒有痊愈,他仍不放心。甚至這些天都改為了居家辦公,一是為了照顧她的腳傷,二是怕她心血來潮又離家出走。 居家辦公了一周,櫻桃腳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又能活蹦亂跳了。 她不喜歡天天待在家里,無聊煩悶,裴晏禮便打算抽空陪她出去逛逛,順便買些她的衣服首飾,還有生活用品,特別是手機,兩人要隨時能聯系上他才能放心。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想陪著櫻桃開始慢慢接觸外面的世界,接觸除他以外的人。 他已經和她說好了,她現在的身份是他的遠房表妹,今年十九歲,不是帝都人,來自南方一個小城市。因為到北林來讀書,所以現在生活在裴家。 爺爺已經不管公司的事了,只要他留心一些,爺爺也基本接觸不到目前知道櫻桃存在的人,弟弟裴知律就更不用說了。櫻桃的事暫時傳不到家里,所以裴晏禮還不準備讓家里人知道櫻桃。 櫻桃的真實身份他不會告訴任何人,這個編造的身份他需要幫她坐實。他想等,最好是等到他和櫻桃確定了關系再和家人朋友說。 當然,這件事他其實想得著實有點太遠了。 因為如今不在發情期的櫻桃晚上雖然還是和他睡的同一張床,但根本不愿意挨著他,嫌他又熱又擠身體又硬,裹著被子離他遠遠的。 當初她發情難受的時候可不這樣,那時候就喜歡他又熱又硬的。 知道要出門后的櫻桃格外開心,裴晏禮挑了個周五的時間,打算陪她逛逛街,這個時間沒有周末那么多人。 兩人吃了午飯,櫻桃就迫不及待去衣帽間換外出的衣服了。 之前尤蕊幫她買的那些因為她那時露出了尾巴,所以衣服后面都剪了個洞。只有上次穿的那套杏色連衣裙,因為外面配了個針織馬甲,剛好把裙子后面的洞遮住了。 只有那套衣服,櫻桃暫時可以穿出門。 裴晏禮在北林市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這次陪櫻桃出門很低調,除了開車的司機李叔,只有徐助理跟著。 他也考慮過要不要找保安圍場或者直接商場清場,但那樣聲勢過于浩大,反而惹人注意。 他最近已經在和莊正廷商量給櫻桃辦身份的事了,只是還沒有那么快辦下來。 櫻桃第一次以人的形態逛商場,接觸形形色色的人,她異常興奮,手舞足蹈的。好在裴晏禮一直拉著她的手,克制著她,令她看起來沒有顯得很奇怪。 商場叁層樓的女裝店鋪,櫻桃覺得新奇,她精神充沛、精力旺盛,幾十家硬是挨著試了個遍。 她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店員個個有眼力,積極推銷夸贊,櫻桃穿一套愛一套。 裴晏禮一開始真沒想到會買這么多。 在第一家店試了兩套衣服,櫻桃兩套都很喜歡,潛意識里就在糾結哪一套更好看,可是顏色不同風格不同,她實在都想嘗試。裴晏禮知道她在糾結什么以后,大手一揮,告訴她以后都不用糾結這種事,喜歡就全都買下來。 櫻桃受教般地點了點頭,所以后面試了的衣服她喜歡的,直接就是一句,“這件、這件還有這件,對了,還有我身上這件,全都包起來”。 裴晏禮跟在她身后刷卡,徐州擰著購物袋。當徐州雙手已經提滿購物袋以后,也只得裴晏禮提了。 這樣買下去不是辦法,兩個人根本提不了多少東西,他只得讓徐州去安排,后面櫻桃看上的東西直接打包送回去。 他這頭和徐州說完,擰著袋子跟著櫻桃進了一家高端飾品店。 櫻桃對什么金呀銀呀都不感興趣,唯獨對玉飾感到好奇。 柜臺前的營業員見櫻桃年輕,卻盯著展柜里的一系列玉飾品目不轉睛,“小......”,小meimei叁個字還沒出口,又見她身后跟著的兩人,立馬改了口,“大小姐可是對我們家的玉飾品感興趣?哎呀,您可真識貨,這兩套是我們店新出的系列,可都是上好的和田玉呢。我敢說這整個榮達商場,再找不出第二家賣這么好的玉的?!?/br> 她笑得嘴角都快裂到耳后了,“來來來,您看看,這一對,叫春花秋月,這碧色的是不是就跟春天一樣,看著就覺得生機勃勃;這黃色的呀,象征秋天,古人云,黃如蒸栗,你看著成色,是不是很像秋季成熟的栗子蒸出來以后的顏色。還有這對,晝夜亦寒冬,這可是玉中非常罕見的墨色,和極其昂貴的白色,一黑一白就像黑夜與白天,也都象征冬天......” 柜臺小jiejie一張嘴說個不停,但是櫻桃根本沒在聽。 她盯著那對黑色和白色的玉手鐲看了許久,“我想看看這兩個”,她直接開口。 “好嘞大小姐”,柜臺小jiejie樂開了花。 她小心翼翼將那對手鐲取出,她還想再說什么,櫻桃搶在她前面豪橫地開口,“兩個我都要,黑色這只直接給我戴上吧,白色這只包起來”。 “哎呀,大小姐真是個爽快人,好嘞好嘞,我先給您戴上”,她高興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然后開始拿出工具幫櫻桃帶手鐲。 柜臺小jiejie是個話多的熱情人,她一邊幫忙帶手鐲,一邊和櫻桃聊天,“還不知道大小姐姓什么呢?我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見到像您這么漂亮的人。這玉可真襯您,很少有像您這么年輕的人還壓得住黑色的?!?/br> 裴晏禮在一旁刷卡結賬,柜臺小jiejie不由地多看了他兩眼,“也很少見到像你們家這樣,連保鏢都帥得跟明星似的”。 在一旁結賬把這話聽進耳朵里的裴晏禮:...... 保鏢? 他回頭看了眼徐州,然后看向那個從他們進店開始嘴巴就沒休息過的店員,和她視線對上。 好,明白了,保鏢說的是他。 他像保鏢嗎? 生平第一次有人說他像保鏢。 “他不是我的保鏢”,櫻桃開口了。 裴晏禮刷完卡,唇角微不可查地上揚。 “他是我的仆人”,櫻桃說得一本正經。 上揚的唇角撇下去。 柜臺小jiejie笑了笑。 櫻桃看了眼裴晏禮,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補充了一句,“也是我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