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839節
陳祖義想要站起來,可渾身已無氣力,只好瞪著陳二寶:“你是個叛徒,陳士良,你被他利用了!他即設計了你,也設計了我,好恐怖的心機!” 陳二寶看著手握鋼刀的陳三才,后退了一步:“海賊的世界不就是如此嗎?當初你逼著我殺人,逼著我學習海賊之道,不就是這些?陳士良有大才,他一定可以在這里開國,而你,只想著找鄭和決戰,可你根本不是鄭和的對手,你在將所有人往死里送!” 陳士良看了看生命垂危的陳祖義,又看向剛剛背叛過自己的陳二寶,想了想這段時間里的掙扎與猶豫,不斷進言與慫恿自己的,除了野心與渴望之外,就是陳二寶! 這個人,似乎另有所圖! 陳祖義開始嘔吐起來,全身麻痹,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說話都變得困難,伸手抓向陳士良,另一只手卻指向陳二寶,用盡生命對陳士良吐出三個字:“殺了他!” 陳士良看著倒地無聲的陳祖義,眼神變得犀利起來,沖著周圍的海賊喊道:“現在,我是南洋海賊團的大當家,誰不聽從,格殺勿論!” 陳三才看著陳士良,手微微抖動,強壓著沖動:“若不是大當家的留下話,你已經死了!我會保護你,直至我死時。但陳二寶,必須死,這是大當家最后的命令!” 陳士良看向陳二寶,有些猶豫。 不得不說,南洋海賊團中的人大多都是粗漢,所有的智商基本上都是生死里摸爬滾打造就的,但沒有一個人能有全局意識,能精準的分析局勢。 自己想要謀取中山國,還需要陳二寶這樣的人才,殺了他,誰給自己出主意去? 至于陳二寶剛剛的背叛,陳祖義的命令,都等一等算吧,等自己成為國王的時候,再砍掉陳二寶的腦袋也不遲。 陳士良看向陳二寶、陳大寶等人:“如果你們愿意效忠于我,我可以既往不咎?!?/br> 陳二寶、陳大寶連忙表態效忠。 陳士良原諒了陳二寶、陳大寶,但沒有原諒走掉的張賀,讓人抓來直接砍了腦袋,這個靠不住的人,直接去找了陳祖義。 可憐的陳祖義,縱橫大海大半輩子,沒有死在海上,而是死在了島上,沒有死在敵人手上,而是死在了自己兒子的手上。 陳士良沒有給陳祖義立碑作傳,而是心急火燎地商議如何打下首里城,向自己的國王夢進發。 第一千零三十章 打頭陣的先死 陳祖義的死,超出了陳二寶的預料。 誰也想不到,為了對付自己的親生父親,陳士良竟然在兵器上下了毒。事情突兀的變化,讓陳二寶不得不改變計劃,轉而支持陳士良進取首里城。 現在這種局勢也好,陳祖義是堅定的撤離主張讓陳二寶無法撼動,原只想拖一拖,為大明水師的到來爭取時間,現在好了,陳祖義死了,而陳士良也不會離開這里。 無論如何,水師有了足夠的時間,這對于朱允炆的終極計劃至關重要。 陳士良已經不太信任陳二寶,但還需要他的智慧,在確定策略之后,陳士良當即命令:“劉麻帶隊,陳二寶為副,帶八百主力、二百俘虜,夜襲首里城?!?/br> 這樣還不放心,陳士良提拔了胡九、張器兩人,安排道:“船廠關系重大,自今日起,你們兩人就幫著陳大寶來管船廠吧,記住了,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一周內,我要所有船只造成!” 胡九、張器也不是傻子,明白兩人的真正任務是盯著陳大寶,作為新秀,自是積極。 陳二寶深深看了一眼陳大寶,隱晦地做了一個手勢,然后就跟著劉麻整隊登船,準備進取首里城。 此時的首里城依舊是空虛的,畢竟尚巴志出征在外,但這種空虛已不同于武寧時,尚思紹雖然放權給了尚巴志,但絕不是一個無能之輩,其深知民心是根本,在尚巴志離開的同時,就以國王的名義發布文書,告知中山國百姓武寧已死,一應苛捐雜稅廢除。 尚思紹贏得了民心,自然也贏得了人力,贏得了城防。 陳二寶清楚此時已經不再是進攻首里城的最佳時機,但也十分清楚,這是削弱乃至消滅南洋海賊團主力的最佳時機。 憑借著寥寥數人,絕無法消滅陳士良大部分精銳。 自己辦不到,那就找可以辦到的人。 劉麻看了一眼身旁的陳二寶,這個背叛陳士良的家伙也該活到頭了,只要打進首里城,自己就斬下他的頭顱,這是陳士良的密令。 陳二寶忽視了劉麻的目光,隨船上岸,帶隊伍悄無聲息地行進。 首里城距離海岸線也不算遠,三十余里。 夜色掩護,海賊無聲。 在抵近首里城五里外時,陳二寶才氣喘吁吁地坐下來休整,劉麻也累得夠嗆,坐在陳二寶一旁,將鋼刀橫在膝蓋上:“二寶,你打頭陣?!?/br> 陳二寶呵呵笑著:“那就多謝麻子兄了,這突襲打的就是出其不意,看這天色,正是軍士困乏疲憊的時候,我帶兄弟們打頭,定能一舉入城。這可是首功啊,嘖,到時好處我分你一些?!?/br> 劉麻頓時著急,我去,陳二寶說得有道理啊,出其不意,說不定就是首功一件啊,他日在陳士良面前也能抬得起頭,若是被陳二寶搶了首功,這算什么,一個叛徒,怎么能摘首功呢? 陳二寶翹著二郎腿,舒坦地哼唱起小調。 劉麻見陳二寶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尷尬地笑了笑:“可打頭陣畢竟危險,不若這樣,我罩著你?!?/br> “你罩著我?” 陳二寶不屑地打量劉麻,冷笑一聲:“大當家還在的時候,你算老幾,也配罩著我?,F在少當家剛上位,我正是需要功勞的時候,怎會讓給你?!?/br> 劉麻臉色很是難看,不成想眼前的這個家伙竟是不吃好歹,沒半點眼色! 沒錯,陳祖義還在的時候,陳二寶備受器重,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說話算數的是陳士良!若陳二寶真的拿走首功,陳士良說不得會原諒陳二寶,并委以重任,到時候哪里還有自己的位置? 不行,得爭! “我是帶隊之人,所有命令聽我的!” 劉麻下了決斷。 陳二寶不甘心:“你不能一仗帶隊身份就奪我首功,剛剛你可是說過的,讓我打頭陣!” 劉麻起身,活動了下胳膊,踢了一腳旁邊的海賊,沉聲說:“準備攻城!” 陳二寶沒有辦法,只好看著劉麻整頓人手。 尹志國走到陳二寶身旁,低聲說:“頭,我們該怎么辦?” 陳二寶看了看尹志國,這是自己收復的第一個人手,尹志國雖然是海賊,但還有家人在臺州,多年失了音訊,是陳二寶通過情報調查,幫尹志國聯系到了家人,并帶來了其家人的一封信,力勸尹志國回到臺州,做一良民。 尹志國在聽聞陳二寶自掏腰包,給父母和兄長購置了房子和田地之后,感激不已,自此成為陳二寶的死忠。 陳二寶收攏人心的手段很多,自身又不貪財好色,有什么好東西都緊著底下人,自是深受手下擁護,加上一些情感羈絆、利益許諾,有十三人徹底臣服,唯陳二寶馬首是瞻。 眼下進攻首里城,陳二寶自然也帶來了這些過命的伙伴,面對尹志國的詢問,陳二寶鎮定自若地說:“劉麻想要頭功,那就給他。不過,頭功,可是需要用人頭去拼的?!?/br> 尹志國總結了下:嗯,劉麻在找死。 首里城最好打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陳祖義這一支暗棋已經擺放在了明面上,尚巴志與尚思紹不是傻子,他們不可能再給陳祖義一次偷家的機會。 劉麻帶人抵近首里城之后,直接發動了攻擊。 畢竟是海賊,尤其是與大明水師交鋒過的海賊,練就了一身攀爬的技術,身上鉤子、武器也齊備,猛地一個沖鋒,海賊還真的沖上了不高的城墻。 然后,遭遇了猛烈的反擊。 尚思紹并沒有住在王宮里面,而是住在了城墻之上,這種待遇并不是為陳祖義單獨準備的,而是因為中山國諸多按司還沒有臣服,保不準有人打著為武寧報仇的名義殺過來。 準備周全的尚思紹,遇到了同樣準備周全的劉麻,結果是劉麻的慘敗。 海賊沖殺很是勇敢,開始殺起來的時候有血勇之氣,不怕死,這是真的。但問題是,海賊的人手不足,滿打滿算,只投入了七百余人,這些人戰力不錯,可只顧著自打自的,不知道配合與結陣,這邊向東面殺,那邊往西面殺,可謂是亂成麻。 而反觀尚思紹軍,雖沒有多少戰力,也非絕對主力,但長槍如林,攻擊距離長不說,還懂得配合,死一個就有一個兵補上來。 劉麻是一個惜命的人,站在城下狂叫著讓人沖鋒,自己則留在了后面指揮,眼見這種情形,不由地著急起來,轉身就找陳二寶,命令道:“你帶人殺上去,一定要打開缺口!” 陳二寶抬頭看著城墻,抽出了腰間的刀,毫不猶豫地抬起,砍在了劉麻的脖子上,劉麻做夢都想不到,一向文弱,以謀略見長的陳二寶竟然會用刀子殺人,殺的還是自己! 劉麻以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陳二寶,然后感覺到生命力在快速流失,渾身變得冰冷,人也陷入絕望。 “為什么?” 劉麻退后一步,想要捂住脖子,可血汩汩流淌,很熱,很稠。 陳二寶抬起刀,熟練地擱在袖子上,擦拭過血跡,緩緩說:“為什么,你不是想要我的腦袋嗎?既然你有了這種想法,難道不應該先賭上自己的腦袋?” “你都知道?” 劉麻指著陳二寶。 陳二寶笑著說:“劉麻,我還真的被你小看了,莫要忘記了,我掌握著整個海賊團的消息,你與陳士良的一些伎倆,即便是沒有人說,我也能猜的到?!?/br> 劉麻不甘,卻再無力說什么。 看著死去的劉麻,陳二寶釋放了二百俘虜海賊兵,然后剩下的猶豫不決的海賊們說:“你們要么攻城,要么逃命去吧,總而言之,不要跟著我?!?/br> 數十個海賊面面相覷。 陳二寶也懶得理睬這些人,帶著尹志國等一干心腹就要離開。 一個名為王刀的海賊站了出來,喊道:“陳二寶,我們都知你對待兄弟極好,讓我們跟著你走吧!” “對,讓我們跟著你走吧?!?/br> 一干海賊沒了主意,加上平日里陳二寶對眾海賊很是照顧,深得人心,這些海賊才心甘情愿跟著陳二寶走。 陳二寶看著眾人,嚴肅地說:“我要返回津固島,殺掉陳士良,你們誰有這個膽量,那就跟著我來吧!我陳二寶不敢保證你們榮華富貴,但可以保證,只要你們跟著我拼命,死,我們一起死,活,我給你們太平日子!” 王刀跺腳,對猶豫的眾人喊道:“王二寶可比陳祖義、陳士良好多了,我們跟著他混,要不然,你們只能一輩子留在這琉球島上!” “我們跟著你走!” 眾海賊答應。 陳二寶點了點頭,沒有再回頭看城墻上被不斷圍殺的海賊,而是直接選擇了撤退。王刀沒有說什么,撤退需要有人掩護,他們是最合適的人。 津固島,船廠內。 陳大寶坐在一堆木板上,打量著忙碌的船匠,不遠處就是胡九、張器。 莊正德拿著錘子敲打著船舷,時不時抬起頭看向陳大寶,陳大寶打了個哈欠,然后跳下木頭,一步一搖晃地走向莊正德,喊道:“你這個老頭子看我作甚,是不是想逃走?我告訴你,現在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船廠起義 莊正德很郁悶,你不是說讓大家等你信號動手嗎? 至于什么信號,你也沒告訴我們啊,不多看看你,誰知道你打沒打信號,萬一錯過了動手的機會,豈不是將所有人送到絕路上? 陳大寶吆喝著,已經抽出了鞭子,舞動起來,啪啪直響,胡九、張器一看這架勢,不再閑聊,而是跟了上去。 “你,就是你,做工偷懶不說,還總是看和我幾位頭目,說,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圖,想逃跑不成?” 陳大寶一聲吆喝,直嚇得莊正德、于茂彥等人臉色蒼白。 這位該不會是假冒的安全局軍士吧,這要逃跑的企圖,能公開說出來嗎? 莊正德有些懷疑這個家伙是不是冒牌的,因為他又開始欺負自己了,可憐的一身老骨頭,怎么就那么招人拳腳…… 陳大寶踢了莊正德兩腳還不解氣,直接抽出了腰刀,惡狠狠地說:“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別以為你們手里的錘子、斧頭、鋸、榔頭和木頭很厲害,整日敲敲打打,蠻力不小,卻膽小如鼠,讓我說,殺兩個人,你們就都能老實干活了!” 胡九、張器對視了一眼,這哥們說什么話呢,怎么聽著如此別扭。 于茂彥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斧頭,頓時明白了,陳大寶是讓大家準備好武器呢。莊正德瞇著眼,看向掉在腳下的錘子,一干船匠也明白過來,不是抓住了造船的工具,就是靠近了順手的工具。 陳大寶用刀指向莊正德:“我看你這個老頭子最偷懶,今日就拿你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