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787節
百姓以大捷為榮,以勝仗為榮。 人心所向,天下一家,榮辱與共,算是真正在建文朝出現了。 宴會持續到下午才緩緩撤去,霍安已喝得酩酊,郭驥直接醉倒在了桌子倒下,孫良直接喝暈了,胡話一句接一句…… 朱允炆淺嘗即止,并沒有喝多少,更多考慮的是西域治理與再開絲綢之路的問題。 考慮到傅安的忠貞不屈與艱苦九年,朱允炆與內閣大臣商議之后,最終決定升傅安為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正三品銜,郭驥、孫良等則分至鴻臚寺、戶部、禮部、兵部等,官職為從四品至七品不等。 為改變民間對西域的認識,朱允炆下旨翰林院,安排人員收集材料,編纂《西域風情志》、《傅安傳》等書籍。 十二月的寒風并沒有吹熄朱允炆的政務熱情,在朝廷衙署封印之后,依舊在武英殿處理政務,第一次輪值的楊士奇也時不時被叫入武英殿。 禮部官員、會同館官員接待了入京的瓦剌使團,把禿孛羅住入會同館之后,便帶了也忽止、利也兩人,一頭扎入喧囂之中。 也忽止觀察著京師的百姓、商人與行人,不由地感嘆:“打敗帖木兒之后,大明的氣質都變了。去年來此處,他們還不曾如此驕傲,對待我這種外人雖沒多少好臉色,卻也沒有半點輕蔑與輕視??涩F在,他們似乎連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了?!?/br> 把禿孛羅在大明知曉了真相,征西大軍從正面打敗了帖木兒的十五萬大軍,他們真的殺了帖木兒。狡猾的朱棣,竟然放出假消息迷惑瓦剌,吸引瓦剌趁勢動手,然后好找一個機會毀掉瓦剌,他實在是太可惡了。 “大明已經變得十分強大,他們的火器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象,若與他們為敵,我們的族群可能會有覆滅的危機?!?/br> 把禿孛羅給出了一個清醒的判斷。 利也連連點頭:“原以為沉重的火器不足以成為我們的威脅,可現在看來,大明已經在解決這個問題了?!?/br> “你是說那混凝土道路吧,確實是個麻煩事?!?/br> 把禿孛羅對這一點很是憂慮。 作為一族首領,把禿孛羅清楚混凝土道路的軍事價值,一旦大明用混凝土道路串聯起主要邊關城鎮,那大明軍隊即便全是步兵,其機動性也將大幅提升,原本需要十日抵達的地區,很可能會縮短至七日。 何況現在大明已經擁有了西域,那里合適的馬場地不少,他們將源源不斷地獲得優質戰馬,配合混凝土道路,大明騎兵完全可以不考慮雨雪晝夜,實現最大速度的支援、運動。 大明的發展,如同洪水猛獸,張牙舞爪撲向周邊,他們正在這樣做,而瓦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任由他們修筑…… 危險已經到門口了,瓦剌若不能取得大明的安全保證,后果不堪設想。 “朝廷已經打算重開絲綢之路,明年要不要派幾個掌柜去看看,聽說那里有不少極品玉石?!?/br> 行人的對話傳入把禿孛羅耳中。 把禿孛羅心頭一震,轉身看著錯身而過的商人,對身旁的也忽止、利也說:“你們聽到沒,大明準備重開絲綢之路了!” “聽到了,怎么了?” 也忽止有些不理解。 把禿孛羅面色很是凝重,握著雙手說:“先是聽聞明廷要在西域設置三司,現又是重開絲綢之路,這意味著什么,你們不清楚嗎?” 也忽止迷茫,利也也不明白:“意味著什么?” 把禿孛羅白了兩人一眼,嚴肅地說:“意味著大明要永遠控制著西域,他們不僅不會弱化西域,還會一直強化西域!~” 也忽止、利也難免不安起來。 西域的位置距離瓦剌實在是太近了一些,雖然中間隔著一座大山,可若明軍鐵了心翻過去,那也就是幾天的事。 明廷強化西域,必然威脅瓦剌大本營! 把禿孛羅哀嘆一聲,知曉又能如何,瓦剌沒有辦法去反抗也不可能去告訴朱允炆,瓦剌不允許大明擁有西域,不允許大明開通絲綢之路。 可以預想的是,未來五年,會有無數商人進入西域,到時候,帶來西域的繁華,也會賦予大明更穩固的統治力! “走吧?!?/br> 把禿孛羅心事重重,帶著也忽止、利也向前走去,迎面走來一個中年人,頭戴著氈冒,忽地抬起頭來,露出了詭異的笑意。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生! 把禿孛羅頓覺不好,幾乎就在瞬間,眼前的中年人抬手,一把短劍便刺了過來。 也忽止、利也根本沒有提防,想都沒有想過,這里可是大明京師,天子腳下,而自己這些人又是使臣,誰會刺殺使臣? 把禿孛羅下意識地抬手阻擋,短劍直刺入胳膊之中,一股鉆心的疼直令人哆嗦。 “??!” 人群中有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尖叫起來。 也忽止、利也見中年人兇狠,連忙上前幫忙,可惜隨身沒有配刀,導致極是被動,利也更是被劃破了幾道口子,也忽止也被踢倒在地,把禿孛羅看著要殺過來的中年人,一伸手,將攤子旁的竹棍拿了過來,指向中年人喊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刺殺我?” 中年人憤然喊道:“殺了胡人,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把禿孛羅臉色一變,拿著竹棍便揮舞過去,中年人眼看著把禿孛羅的棍子到了,竟沒有閃避,抬起大手,猛地抓住竹棍,咔嚓一聲,竟將竹棍給捏碎了! “如此厲害?!” 把禿孛羅不成想對方生猛至此,心神一震,剛想脫身,對方的短劍就刺了過來。 鐺—— 一把繡春刀磕開了短劍,隨后便是重腳踢出。 安全局百戶張勛看著跌坐在地上的中年人還想起身,身旁卻出現兩人,直接將他給捆綁起來。中年人嚷嚷著:“殺光胡虜,殺光胡虜!” 張勛臉色極是難看,轉身看向受傷的把禿孛羅,連忙表示歉意:“我們是安全局的人,沒有護衛周全,實在是抱歉,事情緣由安全局一定會調查清楚,此間事也會奏報給皇上,現在還請安樂王返回會同館,相信太醫很快便到?!?/br> 也忽止憤怒了:“安全局?我看你們也是刺客吧。我們王爺不遠千里而來,你們竟然在這里想要了我們的性命,怎么,你們想要挑起邊釁,讓瓦剌與大明開戰不成?” 張勛只是一個百戶,并沒有處置如此大事的權限,不敢亂說話,只好說:“還請息怒,暫回會同館休養?!?/br> 利也疼得直呲牙,厲聲喊:“休養你全家,我們要見你們皇帝!要殺的話,直接在奉天殿動手算了,何必安排這一出!” 把禿孛羅纏起傷口,憤然說:“這點傷算不得什么,但若是你們皇帝不給我一個交代,這件事沒完!” 作為瓦剌三巨頭之一,把禿孛羅也是有尊嚴,要面子的,自己來大明京師可是做客的,是客人,結果呢,不過是逛逛街,突然被人差點干死! 這件事說破天,也是大明理虧。 瓦剌使臣,還是安樂王被刺殺,這件事實在是重大。在劉長閣聽聞之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邊命令薛夏勘察現場,調查真相,一邊匆匆入宮。 朱允炆聽聞如此消息,也被震驚,冷著臉下令:“查,到底是什么人,為何會在此時行刺瓦剌的首領!不擇手段,務必查清,越快越好!” 京師中匯聚了不少外國使臣,這種事必然會引起無數人的關注,一旦處理不當,便是影響大明威嚴的事! 第九百五十四章 古今的影子(二更) 安全局總部。 張勛將找到的照身帖交給薛夏,然后搖頭稟告:“照身帖上的名字是牛九,陜西寧夏人氏。除此之外,再無身份印記,隨身攜帶之物也只有一把短劍,三兩寶鈔?!?/br> 薛夏命人弄醒牛九,看著掙扎的牛九問:“你到底是誰?是誰派你行刺安樂王的?” 牛九破口大罵:“老子看不慣胡人,遇到胡人就砍殺,有什么不妥?倒是你們這一群群人穿得衣著新鮮,卻連個胡人都不敢殺,算什么英雄?在京師當走狗,還不如去邊關殺敵去!” 薛夏冷冷看著牛九,搖了搖頭:“你不需要用聲音來進行偽裝,你已經暴露出了不少問題,我可以肯定,你背后一定有人在指使,甚至可以說,在你動手的當時,那個人就看著你,而他并沒有出手,而是選擇拋棄你!” 牛九大喊:“什么指使不指使,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就是要殺盡胡虜!” 薛夏拿起燒紅的烙鐵,一點點地湊向牛九的臉,微微移開一點,猛地朝著牛九的左耳朵按了下去! 呲呲! 頭發直接被灼斷,rou被燙熟,耳朵幾乎都陷入了rou里去,牛九疼得直顫抖,渾身不斷搖晃,鐵鎖鏈被拉得咯嘣響。 張勛看著這一幕都不由地有些緊張,生怕鎖鏈都被掙破。 酷刑結束了。 薛夏拿起一片黑的烙鐵,對顫抖不止的牛九說:“你用話術引導我,想要證明你是一個偏執的仇恨胡虜的狂人,但一個像你如此偏激的人,如何可能策劃如此周密的行刺之事?” “你行刺的街道上,你走過的路上,至少有三十幾個胡商與胡人,可你為何偏偏沒有動手,反而只挑選了把禿孛羅,因為他是你唯一的目標,你一開始就選中了把禿孛羅!” 薛夏拿起被捏碎的竹棍,敲了敲牛九的腦袋,恨恨地說:“能徒手捏碎老竹的,需要的力道何止一石?若沒有一定的功夫根底,拿什么接住,拿什么捏碎?牛九,你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尋常人,絕不是,告訴我,你背后到底是誰?” 牛九呵呵冷笑:“我天生神力,不行嗎?” 薛夏看出了牛九眼神中的挑釁,轉身喊道:“讓胡遁來,我要他開口!” 張勛了然,安排人去招呼。 胡遁來了,帶了一堆工具,隨后便是一陣凄厲至極的慘叫聲,時間一點點過去,慘叫聲越來越微弱…… 薛夏看著被折磨的幾乎不成人樣依舊不開口的牛九,不由地暗暗罵了句:“又是個硬骨頭!” 劉長閣走了過來,聽到這句話之后,不由地打了個激靈,硬骨頭,安全局碰到的真不多,但有些人,卻是打碎了骨頭都不說,止住了胡遁,對牛九厲聲問:“是古今讓你來刺殺把禿孛羅的?” 牛九原本毫無波瀾的眼神終于變化了,透著一種恐懼、不安、緊張與躲閃。 薛夏見此,不由地心頭一緊。 劉長閣退后一步,看向薛夏,肅然說:“事情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棘手,老對手來了?!?/br> 薛夏凝重地說:“公子我們都處理了,陰兵也解決了,他竟還有力量?幾年了,他都沒什么動靜,此時冒出來又是為何?” 劉長閣比薛夏更是沉重。 古今,這個隱藏在京師多年的陰影,原以為隨著公子的落馬,陰兵的一掃而空,白蓮教匪首被殺,事情就已經結束了。 可現在看來,古今并不甘心失敗,他似乎還有其他的圖謀,其他的力量! “必須先確認是否為古今所派!” 劉長閣也清楚事情重大,不敢以揣測定論。 胡遁又是一番折磨,直至天色傍晚,才終于摧毀了牛九的意志。 劉長閣將審訊報告連忙送至武英殿。 朱允炆批閱了一天奏折,不想再看,揉了揉酸澀的眼:“你直接說吧?!?/br> 劉長閣小心翼翼地說:“皇上,據牛九交代,是古今派遣他,意圖引起大明與瓦剌的戰爭,延長西北之戰的時間,耗費我們的民力、民心與軍心?!?/br> “古今?” 朱允炆有些意外,這個消失了幾年的名字,再一次出現了。 劉長閣重重點頭:“確實如此?!?/br> 朱允炆起身,從桌案后走了出來,揉著手腕說:“古今是誰,一直是個未解之謎。朕原以為斬去了陰兵、白蓮教,收了李祺,他也該消停了??磥磉@個人死性不改,一心想要做點事出來。既然如此,這一次就窮追不舍,找到他,抓到他!” 劉長閣嘴上雖然答應著,但心中卻有些拿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