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744節
傅霖連忙拉住傅安揮舞的手,安撫道:“父親,如果帖木兒從撒馬爾罕出兵東征的時候帶了二十萬大軍,那霍鄰說的沒錯,他現在就是十五萬大軍?!?/br> “你怎么也跟著糊涂?” 傅安皺眉。 王全臻敲了敲桌子,壓抑著激動:“傅兄啊,你籌算還是過得去的,二十減去五,可不就是十五……” “減,減去?” 傅安愣住了,似乎明白過來。 郭驥手中的筷子掉了,瞪著溜圓的雙眼,喉結鼓動了下,起身對王全臻問:“你剛剛說什么,二十減去五?” 王全臻瀟灑地喝了一杯酒,舒坦地說:“怎么,郭兄連最基本的算術都不會了嗎?” 郭驥踢開身后的凳子,走到王全臻一旁,一把抓?。骸袄献赢斎藭?,哎喲,我的傷口,呸,我是問你,誰做的減法!” 王全臻翻白眼,然后正色道:“你認為可能是帖木兒自己嗎?這種事,只有大明,唯有大明,才能讓帖木兒被迫做減法!” 傅安也激動起來,起身道:“你們是說,大明陣斬了帖木兒五萬兵馬?” 王全臻搖頭:“不是五萬,是四萬,那一萬是被亦力把里干掉的……” 傅安不敢相信,郭驥也是恍惚不已。 大明陣斬帖木兒四萬兵馬? 這可能嗎? 傅安清楚帖木兒騎兵的強大,也看到過帖木兒屠城的恐怖,知道其國土的廣袤,走過無數路,聽過無數話,唯獨沒聽說過帖木兒的失敗,如此慘痛的折損! 傅霖見兩人不敢相信,起身將兩人拉到了座位上:“父親,郭叔,這種事是做不了假的。你們不知道,大將軍朱棣帶領軍隊,不僅在昌都剌大敗哈里先鋒軍,還生擒了哈里?!?/br> “啥?” 郭驥猛地又站起來了,這下子扯動后背的傷口更厲害了,疼得直掉眼淚。 傅安張著嘴,消化著這個驚人的消息。 哈里,那可是帖木兒的親孫子啊,聽說帖木兒有意將哈里選為接班人,這下好了,打個仗還把接班人給弄沒了…… “等等,你剛剛說什么,大將軍朱棣?燕王朱棣?” 傅安想起來,這個消息比哈里被抓更讓人震驚。 “沒錯啊,怎么了?” 傅霖坦然。 傅安與郭驥對視了一眼,頓時失魂落魄,什么哈里被抓都不重要了。 完了! 這下子徹底完了! 建文皇帝朱允炆啊,你這是糊涂啊,怎么能啟用藩王帶大軍對付帖木兒呢?你知不知道陳橋驛兵變,你知不知道朱棣是你叔叔,知不知道他在藩王之中的影響力,知不知道他在軍中的影響力? 哪怕你用朱棣趕走了帖木兒,那大明也難免一場室內cao戈的浩劫??! 年輕,還是太年輕了! 朱棣是最合適的西征人選,可他也是對皇權最有威脅的人啊。 原本他的威望就很高,現在你讓他再立下不世之功,他該如何自處?你朱允炆又如何封賞? 藩王之上,就是皇上??! “朱棣,不,大將軍他帶了多少兵馬?” 傅安心懷僥幸。 王全臻直言:“京軍十萬精銳,邊軍五萬精銳,加節制陜西行都司之權?!?/br> “十五萬大軍?!” 傅安苦澀。 這么多兵馬,足夠朱棣打一個天下了!何況還有陜西行都司里面的幾萬兵馬,若再抓點壯丁,完全可以組建二十萬大軍啊。 羸弱的朱允炆,拿什么去對付朱棣? 霍鄰、宣青書看著憂心忡忡的傅安與郭驥,看得出來這兩個人都在擔憂,只不過他們擔憂的不是帖木兒,而是朱棣。 不過,這種擔憂是不是有些多余了…… 宣青書咳了咳,對傅安、郭驥說:“兩位先生多慮了,你們離開大明九年,不知如今的大明風貌。你們的擔憂,只不過是杞人憂天。直說了吧,主弱臣強,強枝弱干,自有喧賓奪主之憂??墒莾晌?,誰告訴你們,燕王朱棣強,就強得過建文皇帝了?” 傅安皺眉,郭驥嘆道:“建文皇帝我們是知道的,他仁善溫和,是一守成明主?!?/br> 什么仁善溫和,什么收成,你直接說朱允炆文弱,干不過武行朱棣不就好了,呃,還不行,這里有個安全局的細作鄭大成,他只顧著吃rou,根本不搭話。 霍鄰吟誦:“兩位,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你們需要重新了解大明了……” 第九百零一章 大明如此強大了?(二更) 建文皇帝強? 傅安、郭驥對視了一眼,滿是懷疑。 兩人出使時帖木兒帝國的時間是洪武二十八年,當年朱允炆已經年滿十八,性情已定,他就是一個文質彬彬,喜歡儒家學問的書生,滿嘴的儒學經典,仁孝治國,文弱的臉上,還透著一絲畏懼的蒼白。 他當皇上,想來只能是倚重方孝孺、黃子澄、齊泰、李景隆這些與他親近的人。李景隆是個沒文化的白癡,方孝孺等三人都有文化的白癡,他們拿什么和朱棣對抗? 四書五經? 仁義道德? 真到朱棣擁兵自重,起兵謀事的時候,孔子孟子幫不上任何忙。 傅霖見傅安、郭驥不信,便笑著說:“建文皇帝文韜武略,治國有方,安民有策,革軍有法,興軍有綱。眼下大明已非是洪武時的大明,國力之盛,軍力之威,勝過往昔?!?/br> 傅安緊鎖眉頭,問了句:“你說的建文皇帝,當真是建文皇帝?” “咳!” 鄭大成差點噎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怎么也說得出來。 傅安見傅霖連忙使眼色,也想了起來,似乎這話不太對,萬一被有心之人傳出去,可是會遭遇殺身之禍。不過他們嘴里的建文皇帝,怎么和自己認識的建文皇帝相差那么大? 說他文韜自己相信,武略就算了吧。 說他治國自己相信,革軍就算了吧。 一個老實巴交的讀書人,你指望他去改造軍隊,想啥呢。 難道說,朱允炆一直都在偽裝自己,隱藏自己,直至登基之后,走出朱元璋的影子,這才開始展露自己的雄韜偉略? 傅安想了想,決定仔細聽一聽:“給我說說吧,說說建文皇帝,說說大明!” 傅霖等人彼此看了看,王全臻舉了舉酒杯,開口道:“就由我來說吧?!?/br> 沒有比王全臻最合適的。 傅霖是臨時當的使臣,平日里就出苦力去了,知道的不多?;羿?、宣青書知道不少,但人是西安的,不是京師。鄭大成是安全局的人,讓他說,他也懶得動嘴。 王全臻一口酒下肚,肅然道:“此事需要從洪武三十一年六月說起,建文皇帝在調查京軍之后,突然下旨裁撤十萬京軍,猶如巨石落湖,驚出駭浪。自此,建文新政拉開……” 傅安、郭驥聽得很入神。 建文新政,遠遠超出了兩個人的想象。裁撤京軍只是一道開胃菜,是朱允炆表達淘弱留強的信號與意志,隨后開啟的新政,才是真正的事關國家根本,事關無數人利益的大事件! 尤其是農稅革制,一條鞭法與遏制田產兼并,傅安、郭驥不由地捏了一把冷汗,朱允炆敢在登基之初就做出如此得罪人的事,著實令人敬佩。 不過話說回來,這里面也有朱元璋的一份功勞。若沒有朱元璋處理掉洪武一干文臣、武將,滿朝文武之中已沒有了舉足輕重、一呼百應的人物,朱允炆想要破除阻力,一力推行革新恐怕并不容易。 正是因為敢鬧事的,有能量鬧事的,都不存在了,朱允炆才擁有了一個施行自己新政的絕佳條件,才有了新政不留余力的貫徹至地方而沒有引起多少問題。 或許,朱允炆也是想打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在沒有人摸清楚自己的執政風格之前,不敢擅自反對。萬一朱允炆再舉起屠刀…… 建文新政的推動,激起了無數農民的熱情,沒有了苛捐雜稅,沒有了各種盤削,大明的根基就此變得生機勃勃。 新商之策的出現,讓傅安、郭驥又有些緊張,商人不是好東西啊,怎么能解禁,什么,還開了海禁,大航海? 我們大明竟然去了幾萬里之外,還去過帖木兒帝國的背后,大明的船隊有這么厲害嗎? 二炮局? 那是什么東西,火器? 哦,這個東西不能詳細說啊,保密,好吧,那繼續說,安南沒了,成了交趾郡,這是好事啊,早就看安南不順眼了,無論陳氏還是胡氏,都不是啥好人。 大興教育? 國子監新學,醫學院、兵學院、匠學院、數學院…… 好吧,朱允炆也夠瘋狂,格物學是什么東西? 物理? 物也會有理? 對,是有的,朱熹不也說了理在物里面,格物,不就是格出物的道理嘛。不過你們說的格物和物理,為何與朱熹的不一樣…… 拼音是啥,阿波詞德額佛歌? 聽不懂,傅霖,你確定他不是在罵我? 社學,這東西又建起來了啊,好事啊,好事,文教大興有望! 啥,齊王造了反,白蓮教鬧了事,朱允炆削了藩,朱棣這個燕王不住在北平了,遷居南京了? 疏浚會通河? 天啊,這,朱允炆也太敢做了,難道他忘記了元朝是怎么滅亡的?修河這種事,怎么能輕易去做?他當真以為朱元璋不想修大運河?朱元璋也不敢做這種超級大事啊,元末的熊熊大火就是從河堤旁點燃的。 什么,大運河已經暢通了? 運河修成了? 傅安、郭驥很是震驚,這些年來,朱允炆辦了也太多的事情吧。 王全臻嘗了一口吃,已經是涼透了,繼續說道:“運河之事,利在當代與后世,自不必多說。要說最有爭議的,還是遷都之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