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498節
兩人戰在一起,騰挪轉移,刀鋒白影,錯亂難分。 湯不平凝眸看著這一切,似乎自己融入到了戰斗之中,刀影在切割,拂塵在捭闔! 這是真正的生死對決,是巔峰的對碰! 自己渴求武道突破,現在看來,突破就在眼前! 只要一次參透! 身法,刀法! 掌法,道法! 這世上所有的武學,都在決生決死中失去了蹤影,剩下的,是無門無派,是無招有招,是身心合一! 靈魂,rou體,達到最高的結合,見招拆招,一切都化作無定式,如水流,隨時改變,隨時塑形! 生死不在思想之中,所有的意念,都交給了身體本身。 所以,身體也是有意志的,對嗎? 湯不平感覺自己的肌rou顫動了下,一股力量涌動而出,似乎很想參與到眼前的戰斗之中,就連刀,都在鳴動。 郭欒身影旋動,雙刀如輪,荊觀連連后退,身形被逼入墻處,荊觀剛想閃避,剎那之間,郭欒手中的雙刀脫手而出,如箭矢射出,直封住了荊觀的左右退路。 荊觀堪堪避開,瞳孔猛地一縮,只見郭欒手中又多出一把刀來,如殘月橫空,劈斬而來。 “去死!” 郭欒怒喝! 荊觀面露猙獰,拂塵一抖,化若長劍,直刺郭欒心胸! 噗! 叮! 荊觀臉一熱,是血的味道,不由一笑。 郭欒蹬蹬后退兩步,嘴角吐著血,手中的長刀跌落在地上,轉頭看向湯不平,目光留在了那尚未歸鞘的繡春刀上,道了聲:“謝了?!?/br> 荊觀感覺身體滑動起來,上半身似乎斜著與下半身分離開來,看向郭欒身下的長刀,滿是不甘地喊道:“不……” 第五百八十九章 姚廣孝與金忠(一更) 湯不平收回繡春刀,看著刀身上密密麻麻猶如針眼的凹點時,不禁有些后怕,拂塵若是刺中郭欒,說不得他整個胸口都被洞穿! 哪怕是自己出手擋住了這一擊,強大的力道還是讓郭欒差點沒命。千面人荊觀死了,死在了以命換命的郭欒手下,真真正正的一刀兩斷。 “奪魂三刀,果是不凡?!?/br> 湯不平佩服郭欒的本事。 郭欒平息著體內翻滾的氣血,緩緩說道:“我之所以贏下來,是因為他沒有舍命相搏。你記住了,生死對決中,求活不得活,置之死地——方有生?!?/br> 湯不平看向荊觀,郭欒說的并沒錯,自己與安全局人手的出現,讓這個人無法全無顧慮地搏殺,他想活著離開,所以,他死了。 “不好了,快救救小寒?!?/br> 林昭雪慌張地喊道。 郭欒顧不得傷痛,連忙跑到房間里,看著小寒一臉通紅,正在撕扯自己的衣服,雙眼魅絲,氣喘嬌嬌,不由喊道:“春毒?” 林昭雪著急萬分,道:“師父,快想想辦法啊?!?/br> 郭欒連忙命人抬冷水過來,這可急壞了林昭雪,連忙阻攔:“師父,如此冷的天,如此燙的人,用冷水激發,豈不是留下病根,他日縱好也無氣力?” 郭欒當然知道這個道理,怒吼道:“你說該怎么辦?這個時候,你讓我去哪里找個男人去?” 林昭雪轉頭看向湯不平,郭欒順著目光看了過去,湯不平抱著刀的雙手松開,輕輕向后退,道:“你們別看我,我還有事,先走……” “給我回來!” 郭欒一把將湯不平抓了回來,雙眼通紅:“你娘的是不是男人?” 林昭雪見狀,連忙將半昏迷的郭旭背了出去,孫氏帶著孩子也跑了出去。 湯不平掙扎,連忙推開郭欒,慌忙之中喊了句:“外面兄弟多的是,要不你都喊進來,我真有事……” 都喊進來? 郭欒氣得臉發青,不由分說,搶走了湯不平的刀,然后惡狠狠拍了湯不平胸口兩掌,咬牙道:“這是我親侄女,她要出了意外,我要你的命!” 門關了。 湯不平想逃,可小寒已抓住了湯不平的手,一雙眼如桃花,櫻唇微啟,含香透人。 “都給我滾開!” 郭欒拿出了腰牌,看著想要靠近的安全局人,厲聲喊道。 安全局人看到腰牌,又沒聽到湯不平的呼救聲,倒是聽到了女子的聲音,十分識趣地退到了外面,處理殘局,這里可不只是有一個千面人荊觀,還有被郭欒殺掉的土財主,不過那是在前院。 林昭雪正在安撫孫氏與孩子,郭旭幽幽醒來,見郭欒在這里,剛想問話卻發現女兒小寒不在,不由著急起來。 郭欒咔嚓折斷了樹枝,對郭旭說道:“不用擔心小寒,我給你找了個女婿,很厲害的女婿……” 馬射結束了,黃昏來了。 趙家。 商人趙大宇并沒有前往教場,而是待在家中等待消息。 管家趙力慌亂地跑到大廳,上氣不接下氣地喊了起來:“東家,大事不好,賭坊被安全局和羽林衛封禁了?!?/br> “什么?!” 趙大宇跳了起來,驚恐不已,連忙問道:“那我們押在賭盤里的錢呢?” 趙力無法回答。 梁文星匆匆拜訪,看著面色蒼白的趙大宇,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自己與趙家為了穩住大盤,為了最后押注的逆轉,投進去了全部家財。 這若是崩盤了,或是被查禁了,那這一家老少,都沒活路了。 “去找曹國公!” 趙大宇喊道。 這賭盤是曹國公李景隆讓開的,現在出了問題,他必須負責。 趙大宇、梁文星尚未到曹國公府,就看到了數十人圍在其門前,叫嚷著讓李景隆出來,可曹國公府大門緊閉,毫無動靜,這些人也不敢擅闖府邸。 “這些人都壓上了自己的身家?!?/br> 梁文星心都在顫抖。 趙大宇想哭卻哭不出來,眼下最重要的是將錢財抽出大盤,保住自家十多年的積蓄。 大門開了,曹國公府的管家李斛看著眾人,喊道:“賭盤一事是曹國公提議的,但在這之后,曹國公就退出了賭盤,轉給了蓮花橋的劉二德手中,這都是有文書的,你們要找,去找劉二德,與曹國公府無關?!?/br> “胡說,是曹國公讓我們參與的!” “曹國公只說會參與,可沒說自己cao盤啊。再說了,開賭坊畢竟違背朝廷禁令,曹國公思來想去,不僅退出賭坊,還去找皇上請了罪,現在閉門謝客,誰敢胡來,就把你們打出去!” “你們不能不管我們的死活??!” “是??!” “曹國公,出來!” 大門外嚷嚷一片,可沒有任何作用。 李景隆坐在前院,聽著門外的聲音,一臉落寞,對走過來的李斛說道:“等著吧,如果朝廷不找人背黑鍋,曹國公府就完了?!?/br> 李斛寬慰道:“皇上定不會忘了咱家的功勞?!?/br> 李景隆嘆了一口氣,這一場局,自己是徹底的失敗者,即得罪了古今與公子,也得罪了朱允炆,還得罪了商人。 公子與古今無所謂,朱允炆那里自己交出了鐵券,應該也對付得過去,門口的商人也可以不理睬,但要人命的是,參與賭坊的京師百姓是難以計數的,小到幾文錢,大到千余兩,他們要是拿著賭據,無法兌現賭資,那是會發瘋的。 這些人發瘋不會找朝廷的麻煩,會找開盤人的麻煩,誰是開盤的人? 自己! 雖然自己轉移了盤口,但在百姓的眼里,在無數人的口口相傳中,賭盤的背后,就是曹國公府! 原以為能分一杯羹,不成想,成了最大的替罪羔羊。 賭坊內。 郭綱看著前來的僧人,一臉的錯愕。金忠也無法相信,再見此人,竟會在此時此地。 佛珠輕動。 姚廣孝走了過來,平靜地對郭綱說:“這個人,交給我吧?!?/br> 不等郭綱質疑,姚廣孝又補充了一句:“這是上諭?!?/br> 郭綱臉色一變,上諭自然是建文帝,看來在教場中的他,并不只是在觀看馬射。 “我就在外面?!?/br> 郭綱走向姚廣孝,這句話不是說給他聽的,而是說給金忠。 門關上了。 姚廣孝走向金忠,伸手將他攙扶起來,慈眉善目地說道:“北平一別,已近兩年,聽聞你離開了白羊口所,不知所蹤,燕王還托我找尋,不成想你竟到了京師,緣何也不來尋我?!?/br> “師父?!?/br> 金忠慚愧不已,跪在地上,任由姚廣孝攙著也不起身。 姚廣孝搬來一把椅子,看著眼前的金忠,他可以說是自己的弟子,也可以說是好友,他進入燕王府是自己一手推薦的,后來為朱高煦裹挾,遭遇背叛,又被朱棣棄之不理,最終誤入歧途。 輕嘆一聲。 “起來吧,你我多少也算是舊故之人,今日我來這里,只是和你說說話,能聽權聽著,不能聽就閉塞耳目?!?/br> 姚廣孝端坐著。 金忠依舊沒有起身,只是低頭:“師父請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