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444節
也孫臺、馬兒哈咱沒意見。 因為是晚上出擊,又不能點火把,只能借著星光或月光,不做點標記很容易誤傷自己人。 傍晚,炊煙縷縷。 哈什哈拍著肚子,憧憬著與高麗達成合作,然后吞并整個關外,自此之后,這里將再沒有什么明軍,沒有韃靼與朵顏衛,只有瓦剌! 巴錫渥走入大帳,稟告道:“丞相,前兩日朵顏衛增派了一支人馬,今日韃靼部又有集結,怕有所異動,我們應提前做好應對?!?/br> 哈什哈臉色一沉,道:“難不成他們還有膽量對我們出手?” 巴錫渥見哈什哈有些動怒,連忙道:“他們未必敢對我們出手,但如此動作我們不可不防備,二十余里的路程,對于騎兵而言很快便會抵達?!?/br> 哈什哈自然知道這個距離的危險,對騎兵而言,不用半個時辰就會抵達,若沒有半點防備,確實危險。但阿魯臺那個家伙當真有勇氣對抗自己? “會不會明廷有動作,驚動了他們?” 哈什哈詢問道。 巴錫渥有些著急,丞相這是被遼東迷了心竅,明廷再有動作,距離喬巴山也是遠的,可他們距離自己很近啊。 “并沒有收到明廷動靜?!?/br> 巴錫渥正發愁怎么勸說哈什哈立馬整頓軍隊時,賬外傳來聲音:“丞相,抓到一名明廷jian細,請允許我殺了他?!?/br> 簾子一掀開,岱森達日走了進來。 哈什哈看著岱森達日,問道:“明廷jian細在哪里?” 岱森達日坦然道:“自然是已經綁了起來,就等丞相發話了?!?/br> “你如何知他是jian細?” 哈什哈有些奇怪,多問了一句。 岱森達日咧嘴一笑:“他鬼鬼祟祟進入附近,說什么奉寧王之命,有緊急軍情求見丞相,寧王朱權在大寧,隔著一座山,他有什么軍情也傳不到我們這里來。再說了,寧王乃是元廷死敵,有情報也不敢信啊,這不過是jian細求生的托詞罷了?!?/br> 哈什哈皺了皺眉頭,抬手道:“將他帶過來?!?/br> 岱森達日不得已,只好下令將人帶過來。 哈什哈打量著眼前的中年人,其貌不揚,倒是健壯,尤其是兩雙手,繭子厚重。 “雙刀嗎?” 哈什哈有些意外。這世上善用雙刀的可不多,大部分都是右撇子或左撇子。 安全局楊山傲然不屈,看著眼前的哈什哈,面無懼色,高聲道:“我奔波數百里來救你們的命,竟如此待我?” “救我們的命?哈哈,可笑!” 哈什哈說著,伸手便從岱森達日腰間抽出長刀,刷地一下砍了下去。 好快! 刀卷風聲,鋒芒先一步割著皮膚,就在楊山以為自己要完蛋的時候,刀鋒驟然懸停,距離脖頸不過分毫! “你不怕死?” 哈什哈看著自始至終面不改色,也不求饒的明軍,不由問道。 楊山強壓心頭的不安,道:“怕死就不是大明軍士!” “哈哈,夠膽!” 哈什哈說著,長刀揮動,刺啦一聲,刀鋒切斷了捆綁在楊山身上的布繩,隨手一動,刀已歸入岱森達日的刀鞘之中。 “說吧,你來這里做什么?” 哈什哈走向北面,坐了下來。 楊山揉了揉手腕,狠狠瞪了一眼不久之前打過自己的岱森達日,對哈什哈說道:“我說了,是為了救你們的命?!?/br> 哈什哈冷笑:“我有數萬瓦剌精銳,我的命還需要你來救?” 楊山直言道:“若是韃靼、朵顏衛、福余衛聯手呢?” 哈什哈臉色微微一變,岱森達日與巴錫渥也有些擔憂。 瓦剌此番東進,畢竟不是全部力量,而此時面對韃靼與朵顏兩衛聯手,可談不上占據上風。 楊山整理了下衣衫,毫不客氣地走了兩步,旁若無人地坐了下來,興許是餓了,直接拿起了桌案上的牛rou就開始對付起來。 “你想挑唆我們與韃靼、朵顏衛的關系?” 哈什哈冷冷地看著楊山。 楊山呵了一聲,抬頭道:“丞相大人,你們之間的關系真的需要明廷來挑唆嗎?寧王派我來給丞相傳句話,韃靼居留喬巴山于大寧不利,朵顏衛又不聽調遣,還擅自吞掉了泰寧衛,叛出大明是遲早的事。而他們之所以引誘丞相東征,真正的目的并非是大寧與遼東,而是你?!?/br> 哈什哈沒有說話,走入大帳中的額日和木先一步道:“如此說來,寧王是讓我們相信明廷,而不相信自己人?” 楊山白了一眼額日和木,毫不留情面地反駁了一句:“不怕死的時候反悔,你完全可以相信他們?!?/br> “你!” 額日和木可謂是哈什哈手下的重要人物,眼下被一不起眼的小人物蔑視,如何能忍。 楊山可不管對方什么身份,只看向哈什哈,說道:“據大明安插在朵顏衛的人透漏,韃靼與朵顏衛很可能會在最近三日發動進攻,當然,也可能是今晚?!?/br> 巴錫渥心頭一急,對哈什哈請求:“丞相,韃靼與朵顏衛已然集結,且不論此人所言真偽,當立即命令全軍集結,警備應戰?!?/br> 卓力格圖也立勸:“有備無患?!?/br> 哈什哈見額日和木、岱森達日也是如此態度,便點了點頭,下令道:“命人密切關注韃靼與朵顏衛動向,集結軍士,做好警戒?!?/br> 楊山咀嚼著牛rou,眼神盯著桌子上的小刀,嘴角微微一動。 寧王的計謀很龐大,龐大到了沒有人知曉整個局到底有多少人會卷進來。幾日前,寧王找到安全局,命安全局配合行事,朱權說了不少,自己就聽明白了一點: 狗咬狗,不能跑。 韃靼與瓦剌在寧王眼里,就是兩條瘋狗,現在韃靼找了朵顏衛、福余衛兩條癩皮狗,三咬一,很容易把哈什哈咬得受傷,跑了。 受點傷就跑路,這是不合適的。 朱權打算讓哈什哈留在喬巴山,至少反咬幾口,或被咬得差不多的時候再走。所以,哈什哈還不能被韃靼與朵顏衛一個沖鋒給干掉,至少應該混戰起來,打得越慘烈越好。 可哈什哈跨上馬就有六條腿,想讓他乖乖留在這里可不容易,除非給他更多的希望…… 咯嘣! 楊山咬碎了一根骨頭,對哈什哈說道:“前幾日丞相派遣五千軍士北上,是想繞路去朝-鮮吧?” 哈什哈悚然,這件事堪稱絕密,竟然被明廷的人知曉,那還搞什么?以明廷在遼東的力量,完全可以碾碎自己那五千人。 “即便是明廷不動手,朵顏衛的人也會將這批人帶到地獄里去。但寧王說了,為了表示對丞相的敬意,已派人前往聯絡,殺掉朵顏衛帶路之人,讓其返回喬巴山,估摸著時間,今晚上也該回來了?!?/br> 楊山認真地說道。 哈什哈站了起來,無法揣測寧王的盤算,問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楊山指了指腦袋,道:“明廷內部削藩,唯不動寧王,原因就在于關外需要遼王。眼下元廷唯丞相最強,阿魯臺死了,寧王無礙,可若是丞相折損在這里,寧王怕也會被朝廷削藩。說到底,幫助丞相,只是寧王的私心罷了?!?/br> 哈什哈大笑起來,道:“削藩?明廷的君主實在是愚蠢至極,罷了,你走吧,告訴寧王,若他言中了,他日戰場相遇,我饒他不死?!?/br> 楊山心想:你能活著離開再說吧。 臉上帶著笑意的楊山起身告辭,還順帶牽走了兩匹馬。 哈什哈召集將士,安排作戰方略,當日晚間,瓦剌軍營中鑼鼓喧天,燈火通明,無數人圍著篝火唱唱跳跳,似乎沒有半點防備。 阿魯臺、也孫臺、馬兒哈咱各率所部軍士,自東面、東北兩個方向,朝著哈什哈的營地而去,朵顏衛的脫魯忽察兒則帶兩萬騎兵自東南方向出發。 騎兵夜行,緩緩而沉默。 直至在距離哈什哈的大營只有十里時,方才催馬奔馳,萬馬齊奔,地動山搖,攜帶著排山倒海,雷鳴而去。 軍陣在行進中不斷改變,阿魯臺、脫魯忽察兒等人都不是泛泛之輩,也都精通騎兵指揮,不可能將七萬騎兵一股腦傾瀉在瓦剌營地。 如果那樣打,倒顯得白癡了。 騎兵作戰,誰都不會全部壓上去。 一旦失去了機動,被敵人纏斗在某一片區域,那騎兵就失去了最強戰力。 阿魯臺等人將五萬人分為了三批,第一批兩萬人,配合脫魯忽察兒的一萬人,奇襲哈什哈的營地,完成第一輪打擊之后,查看狀況,找準對方的薄弱點與核心點,再投入第二批戰力。 而最后兵力一旦加入,將是決戰時刻。 第五百二十五章 夜戰,好大的胸肌 阿魯臺命令大將智武竹帶人沖鋒,自己帶人停留在了三里外的高丘之上,觀察著遠處熱鬧的瓦剌營地,嘴角露出了兇殘的笑意。 “看吧,哈什哈之流不過如此,今夜他將消失在這片草原上?!?/br> 阿魯臺意氣風發。 也孫臺抬起手中的馬鞭,指了指遠處,道:“如此疏于防備,當真是天助我也?!?/br> 馬兒哈咱看了看南面方向,道:“朵顏衛這一次助陣,對我們來說是有好處的。在這之前,我還擔心脫魯忽察兒不出全力?!?/br> 阿魯臺重重點頭,脫魯忽察兒畢竟是明廷附庸,擔心下他的企圖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既然已經來到了戰場,那他就是哈什哈的敵人,不拼命死戰,就沒有生路。 “前鋒開始沖陣了?!?/br> 也孫臺瞇著眼,看到了遠處開始亂起來的營地。雖無法看清楚那些人臉上的驚惶之色,但可以看得到人群在四散逃竄,一些營帳被點燃,熊熊火焰在秋風之下亂竄。 遠處的絕望的叫喊聲也傳了過來,阿魯臺看著韃靼與朵顏騎兵左沖右突,而哈什哈的騎兵竟毫無招架之力,眼下已朝著中軍方向而去。 “是不是太順利了?” 也孫臺皺著眉頭,嘀咕了一句。 阿魯臺與馬兒哈咱不以為意,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騎兵突襲,殺敵如切菜。再說了,那營地里的人可是活生生的,哈什哈再蠢,也不可能拿人命來演戲。 這種事,作不得假。 “沖吧,早點結束戰斗?!?/br> 阿魯臺不再猶豫,雙腿一夾,馬匹就開始向前跑。 三里的距離,是騎兵發起攻擊的最好距離,即能將速度催到極致,又能保持充分的戰力。沒有再藏拙,沒有再隱藏兵力,阿魯臺傾盡所有,準備對這一片巨大的營地展開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