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250節
任毅與王文濤猛地叩頭,砰砰的聲音傳在大殿之中。 “任毅,你當真是貪財嗎?” 朱允炆冷冷地問道。 任毅的額頭滲出了血色,滿含淚水地說道:“我從未想過背叛大明?!?/br> 朱允炆咬牙道:“聽到了吧,這就是朕的大臣!沒想過背叛大明,卻想過背叛朕!任毅,在你跪在朱橚面前,宣誓聽調的時候,可曾想過你的家人?太平盛世,只一空幻的說辭,就讓你將一切都交給了周王,當真是大明的好臣子!” 看著沉默的百官,朱允炆心頭的怒火騰升。 不知道朱橚能給他們什么好處,竟舍了所有,心甘情愿地成為周王的棋子,上瞞朝廷,下控地方。一個危害地方,不為朝廷賣命的人,留著,無用。 “暴昭,你來告訴百官,開封知府任毅,同知王文濤還有哪些罪行!” 朱允炆厲聲道。 刑部尚書暴昭走了出來,對于開封府的問題,郁新已帶來了足夠的人證,被抓的開封官員為了自保,早已將任毅、王文濤、周王的事說了個清楚。 安全局也已搜過這些官員的居所,包括他們在府衙外秘密置辦的宅院,物證也極為充分。 “任毅,王文濤……等開封府眾官員,罪有七,其一,違背太祖制,勾結藩王,意圖不軌;其二,貪污無度,橫征暴斂,盤削百姓;其三,欺騙朝廷,收買御史,控制地方;其四,打壓地方官吏,不服從其命令者,秘密滅殺,六年來總計有四名知縣死于任上……” 血淋漓的罪狀,讓百官駭然,任誰都無法想象,地方已爛在了根子上! “按大明律,應當如何處置!” 朱允炆沉聲冷喝。 暴昭用深邃的目光看著朱允炆,道:“罪魁任毅、王文濤等人當斬,夷滅三族,其他人一律秋后問斬?!?/br> 朱允炆轉身坐回了寶座,看著跪在地上哀求的任毅與王文濤,憤怒地說道:“秋后問斬?眼下剛剛入冬,難道朝廷還要養著這群碩鼠不成?任毅、王文濤等開封府官員,一律立斬!既然有人想要挑釁朕的威嚴,那就讓他們看看,朕的手段!拖出去!” 暴昭雙眼一動,上前道:“臣領旨!” 任毅猛地叩頭,喊道:“謝皇上恩典!” 王文濤也在一旁嗚嗚喊著,老淚縱橫。 退朝了。 郁新松了一口氣,對解縉輕松地說道:“皇上總算還是有些理智,沒有株連任毅等人家眷,也算是一件幸運之事?!?/br> 解縉走出奉天殿,看著在殿前廣場上拖行的任毅、王文濤,不由感嘆道:“這些人該死,開封府看似平和的背后,竟隱藏著如此多的黑暗,當真是難以想象。郁閣,都察院御史編制,是不是應該擴大一些,只百余人,無法看清地方啊?!?/br> 郁新皺眉,道:“多少御史也看不清楚地方,真正能解決地方問題的法子,我們還需要仔細去找,地方之困,想要破局可不容易?!?/br> 午門外,人山人海。 百姓聽聞開封府的貪官罪臣要公開斬首,連生意的都不做了,紛紛跑去圍觀,李老三、李九閑著沒事,也擠入人群。 “以前朝廷殺官,我總感覺恐懼,現在看著這些人跪在那里,我卻十分舒坦?!?/br> 李九看著任毅等人,對一旁的李老三說道。 李老三帶著笑意,從袖子里拿了一塊小石子,遞給李九,道:“太祖殺貪,血流四海,霸氣霸道,只是死人太多,讓人不安。不過你恐懼什么,太祖爺什么時候砍過清白百姓的腦袋?” “石子?” 李九疑惑地看著李老三。 李老三嘿嘿一笑,道:“咱家雞蛋太少了,順手撿了點石子……” “打死貪官!” “打死貪官!” 群情激奮,一些拿青菜、蘿卜、雞蛋的百姓,開始朝著行刑臺扔去,李老三毫不客氣地將石子丟了出去,直砸在了任毅的額頭上。 李九抬手就是一個大拇指,手里的石子便丟了出去。 “還有這個?!?/br> 李老三又遞過來一物。 李九興奮地伸手去接,掌心一沉,瞪大眼看著手心里的秤砣,不由吞咽了下口水,道:“你這是想砸死他們嗎?” “反正都要死的……” “你來……” 李九不傻,堅決不干。 李老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掂量著秤砣,也沒扔出去,這些人挨幾下百姓的打,沒什么,這要在砍頭之前已經被打死了,那國法咋彰顯? 沒有等到午時三刻,二十幾個彪形大漢便手握著鬼頭刀上了臺。 殺人其實沒什么好看的,滾幾個人頭,噴一堆血,就這樣而已。 百姓之所以圍觀,不是獵奇,也不是喜歡看恐怖畫面,而是希望見證正義,見證他們眼中的“壞人”死去。 他們的死,意味著很多人能更好的活。 任毅等人生命的終結,也了結了開封府案。 朝廷以這些人的人頭,警告了其他省府縣,告訴那些心存僥幸的人,不要站在朝廷的對立面。 朱允炆也以這種方式告訴了大明帝國所有人,自己的仁慈,只給予聽話的人,臣服的人,為百姓辦事的人,對那些陽奉陰違,心懷多胎,貪污不法,欺霸百姓的官員,他將舉起大刀。 一手文治,一手武功! 這就是建文朝廷的基調! 朱允炆不打算做一個純碎的文弱帝王,他想要的,是一個真正偉大的國家! 文弱過盛,便會缺乏陽剛之氣! 朱允炆是男人,有的是陽氣,不畏懼任何魑魅魍魎,任何認為自己好欺負的人,那就來試試,看看是自己的刀更鋒利,還是他們的脖子更硬! 第二百九十九章 老朱家躁動的魔鬼 宗人府。 梅殷坐在大堂之上,看著堂下站著的周王朱橚,不由有些皺眉,對一旁的安全局指揮史顧三審說道:“給他一把椅子?!?/br> 顧三審看著梅殷,目光中透著些許驚訝,一個罪犯之身,讓他不受鐵鐐枷鎖之苦已是格外恩慈,竟還讓他坐著不成? 但主審畢竟是梅殷,顧三審只是旁聽,沒有反對,對一旁的安全局之人點了點頭。 椅子來了。 周王朱橚坐在了下來,對梅殷問道:“寧國公主還好嗎?” 梅殷微微點了點頭,沒有怠慢,平和地回道:“公主一切安好,只是近幾日茶飯不思,憂慮王爺之事,幾次想要入宮求情,皆被我攔了下來?!?/br> 在塵埃落定之前,所有求情都是澆火油,只能讓事態演化的更為嚴重。 皇上是不容被挾持的,哪怕是這些人出于親情。 朱橚滄桑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說道:“妹婿做得對,不枉太祖常年重視于你。問吧,問清了,我也好解脫?!?/br> 梅殷看了看兩廂提筆之人,沉聲道:“王爺,誠不相瞞,此番詢問皇上尤為重視,不僅設了專門筆吏,就連史官也參與其中,兩廂之后,更有皇太后長隨、燕王府、代王府、遼王府、珉王府人等旁聽,若王爺有所冤情,可直陳堂上?!?/br> 朱橚臉頰微微一抖,平生以來,第一次聽聞如此審訊。 原以為朱允炆要除掉自己,關在宗人府,隨便寫一份狀紙,強行讓自己按押,然后等待自己的不是遙遙無期的羈押,便是人頭落地的凄慘,可沒想到,朱允炆不僅沒有做“黑獄”,還如此光明正大,召集了那么多人旁聽! 若自己喊冤,這冤枉之聲,定然傳入所有人耳目。 可是,自己冤嗎? 朱橚知道自己的罪無可赦。 梅殷見朱橚不說話,便開始問詢:“王爺,據開封知府任毅、同知王文濤等二十七名官員陳述,周王府曾許給知府每年三千兩銀子,同知兩千兩銀子,至知縣一級,每年給五百兩銀子,以重利拉攏地方,結成開封府陣營,上欺朝廷,下欺百姓,此事可為真?” “當真!” 朱橚沒有否認,也否認不了,鐵的證據早已落入安全局之手,甚至連賬冊都被人翻了出來。 梅殷看向一旁的筆吏與史官,皺眉提醒道:“王爺要知此次問詢,事關重大,不可輕言?!?/br> 顧三審抬了抬眉頭,梅殷這就有點過了,不明擺著告訴周王,你可以換個說辭嗎? 這家伙到底是皇上的人,還是周王的人? 朱橚平靜地看著梅殷,道:“控制開封府,是我所為,許以重利,也是我所為?!?/br> 梅殷聽聞朱橚的話,嘆了一口氣。 原以為朱橚會申辯,會不承認這一切,那事情就會僵在這里。梅殷不擔心事情僵持,僵持的結果意味著這件事將會一直拖著。 懸而未決,總不可能把人處理掉吧。 這是一種自保的手段,可現在朱橚竟出乎意料地承認了。 梅殷凝眸看著朱橚,見朱橚并不打算申辯,便嚴肅地說道:“既你承認,那此事便蓋棺定論。再說另一項,洪武二十四年,黃河于原武黑洋山南北兩岸決堤,導致黃河奪淮,無數百姓罹難。有證人說,當年黃河決堤乃是人禍,并非天災!” “而人禍的罪魁禍首,便是周王府,是周王府勾結白蓮教,以人命與亂世召喚彌勒,才引發洪水,這件事你可承認?!” 朱橚臉色有些蒼白,眼珠轉動了下,道:“這件事我是知情的?!?/br> “什么?” 梅殷心頭一驚。 顧三審眼神一亮,只要此事坐實,那周王就算是有一百個腦袋,也會被砍絕。 朱橚深吸了一口氣,道:“此事我是知情,不過這件事是周王府長史王翰所為,與我沒有關系,與周王府也沒有關系?!?/br> “你胡說!” 顧三審跳了出來,厲聲道:“此事若沒有你許可,開封知府與地方能在短時間內調動如此多的舟船?那些官吏如何收到消息?” 朱橚看著顧三審,冷笑一聲,道:“顧指揮史,你調查了那么多,可想過洪武二十四年發大洪水時,本王在哪里?” 顧三審臉色一變。 朱橚起身,大聲喊道:“洪武二十二年,太祖放逐我至云南,洪武二十三年被召回京師,直至洪武二十四年十二月,方準我返回開封!在此期間,周王府一干事宜,又與我朱橚有何關系?” 顧三審咬牙道:“你雖不在開封,但開封府內一應事宜,始終都是你在遙控!朱有燉并不能真正做主,長史王翰更不能代替周王府行事!且在當年,你用計……” 朱橚看向顧三審,打斷了他的話,道:“隔著千余里,我如何能預知大雨將至,如何能遙控?顧指揮史之言,難服人心。本王可以保證,黃河奪淮與我無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