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77節
張昺主管北平民政,又是一個相對強勢的人,一條鞭法,遏兼并國策,在北平府及周邊推行速度之快,連平安等人也吃驚不已。 按照張昺的速度,未來十優州府中,必有北平府之名。 平安希望張昺可以貢獻智慧,幫助自己解決新軍之策最大的難題。 “盛庸,慎言?!?/br> 平安皺眉責怪道。 盛庸嘆了一口氣,靠在椅子上,沉默不語。 平安親自給張昺倒了一杯茶,說道:“你也知道,當下北平城內的軍士,除基本守衛、都司軍士、燕王三衛外,皆是地方衛所調入,如懷采衛、延慶衛、白羊口所、渤海所等,人數多達八萬。當下已近三月,麥苗總需要有人照管?!?/br> “若是放他們回歸衛所,耕作屯田,那新軍之策便會流于形式,強軍之路夭折,我們沒辦法給朝廷交代啊。再找不到法子,我與盛庸,恐沒有活路了?!?/br> 張昺看著一臉憂愁的平安,也知道他此時的難處。 雖然當下北平府已完全在朝廷控制之下,燕王三衛也已歸心,但燕王三衛依舊受制于燕王府。 朱棣不在北平,朱高熾便是燕王三衛的最高統帥。 至少,在朝廷沒有裁撤燕王三衛之前,名義上是如此。 所以平安一直在北平府保持著大量的軍士,一是遴選軍士,強化訓練,二是以防萬一,有備無患。 可現在來自各地衛所的軍士,著急回去給麥子澆地呢,那讓他們回去,還是不讓他們回去? 讓他們回去,等收了麥子再來? 好吧,收麥子。 麥子收完了,回來訓練嗎? 軍士說了,長官,俺還得種棉花。 給他時間,種完棉花,回來剛剛訓練了一個月,又開始打報告:“俺得回去澆地?!?/br> 打馬回去,把澆地好了,返回北平繼續訓練,沒兩個月,又要收棉花了。 棉花收完,等等又要種小麥了。 麥子種好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回北平報道:“忙完了,訓練吧?!?/br> 一陣風吹過來,冬天來了。 一年到頭,種田八個月,路上一個月,訓練三個月,猴年馬月能出精兵? 可是你不讓他們回去吧,衛所制與屯田制又在那里擺著呢。 五十畝地,十八石的糧食,軍官收糧食的時候,可不會管你訓練沒訓練,只看糧食。 繳納不夠糧食,那你要賠。 沒錢? 不可能吧,軍兵都有軍餉,扣掉總可以吧。 軍士問了,不讓我們回去種田,到時候軍官扣我們的軍餉,我們能找你們要嗎? 平安、盛庸也犯難,八萬軍士,一百四十四萬石糧食,折合七十二萬兩銀子,兩位就是把府邸賣了,褲子當了,也補不上這么大一個窟窿。 “我們把問題說清楚?!?/br> 張昺面色凝重起來,看向平安與盛庸,說道:“新軍之策要走強軍之路,所以,放軍兵回去屯田勞作,一定不可取,是這樣吧?” 平安重重點頭,嚴肅地道:“絕不能讓他們再種田!他們是我大明的軍人!軍人手中握著的,只能是長矛馬刀!” 張昺坐了下來,端起茶碗,目光凌厲起來,說道:“好,現在我們就不要再討論軍士回不回去的問題,確定了,軍士不回去!從這一刻起,所有的討論,都要以軍士不回去為前提,我相信,一定有解決之道!” 盛庸想說話,卻被平安瞪了回去。 平安恭敬地請教道:“張大人,軍士不回去,最大問題,便是衛所軍士的屯田無人打理,田地一旦荒蕪,沒了產出,衛所征收屯糧時,如何應對?” 是啊。 沒人種田,你總不能指望長出莊稼來吧。 衛所制要軍士種田,新軍之策要軍士訓練,一個軍人同時干不了這兩件事。 對??! 一個軍人同時干不了兩件事,但如果再拉一個人過來的話…… 張昺喝著茶,一口接一口,似乎喉嚨有些干燥,總也無法緩解,將空了的茶碗放在桌上,沉默了會,張昺看著平安,嚴肅地說道:“那就找皇上要一個許可!” “許可?什么許可?” 平安與盛庸連忙站起,同時問道,眼神中充滿期待。 上架感言,驚雪謝過各位 古人云:欲知大道,必先為史。滅人之國,必先去其史。 每每回望歷史,在煙云深處,有著無盡的故事。 一筆一劃,經緯之間,勾勒與編織,形成了上下五千年的風華錦繡。 看向六百多年前的大明,朱元璋去世,朱允炆上位,不過四年,便被朱棣篡位。 驚雪不禁遐想,若時間線依舊在朱允炆手中,若可能,朱允炆不再采取熱削藩,若我是朱允炆,大明帝國將往何方? 這便是《大明》創作的初衷。 真心希望這本《大明》,可以帶給大家不一樣的盛世風采,也期待大家的點評與建議。 《大明》上架,感謝各位讀者、朋友一直以來的陪伴與支持,也感謝主編小窗大大,還請大家繼續支持驚雪,支持《大明》,萬分感謝。 第九十九章 朱高煦也有造反基因 殘月西沉,月色倒映在南北兩側的水面之上,“一天三月”的曠世奇景,美得令人沉醉。 朱高煦目不轉睛地欣賞著盧溝曉月,直至天色漸明,殘月不見,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身后的金忠說道:“金朝禮部尚書翰林學士趙秉文,在這里留下了一首詩,你可還記得?” 金忠恭謹施禮,道:“回世子,記得?!?/br> “背來聽聽?!?/br> 朱高煦轉過身,說道。 金忠坦然吟道:“河分橋柱如瓜蔓,路人都門似犬牙。落日盧溝橋上柳,送人幾度出京華?!?/br> 朱高煦目光中透著一股凌厲,道:“落日盧溝橋上柳,送人幾度出京華。這盧溝橋,可不能只送人離開。先生你說,走了的人,還會不會回來?!” 金忠看著朱高煦,心頭一震,高陽郡王這句話,暗藏深意??! “若是有心,人自然會回來?!?/br> 金忠謹慎地回道。 朱高煦拍打著欄桿上的石獅子,目光卻盯著金忠,肅然問道:“先生測字,可準否?” 金忠眉頭一抬,連忙說道:“世子,測字之言,乃是當時命數。星移斗轉,氣運暢滯之下,命數或可變化?!?/br> “那你便再看看本郡王,是否能出頭!” 朱高煦嚴厲地說道。 金忠明白,朱高煦所說的是否能出頭,是兩人第一次見面時,朱高煦寫下的“仐”字。 按照當時的命數推斷,朱高煦的未來應是一方藩王,若是再出頭的話,那便是萬疆之上的人,帝王! 金忠有些顫抖,朱棣都投降了朱允炆,朱高煦竟然還有當皇帝的心思? 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 朱元璋造反出身,干掉了元朝。 朱棣也想造反,干掉自己的侄子,只不過造反事業進行到一半,被朱允炆一套連招下來,打壓的喘不過氣,裝瘋賣傻都躲不掉了,只好去京師請罪,低頭投降。 原以為天下太平,自己可以繼續去街頭擺攤算命,坑蒙拐騙了,誰知道自朱棣離開北平后,朱高煦便對自己禮遇兼加,惟渥惟豐。 原來他是早有所圖。 金忠感覺到身后一股殺氣,不用說,若是今日不把朱高煦伺候好了,這盧溝橋,便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世子乃是富貴之體,兼手握玉階紋,有帝王之相。然而,此路迢迢,極難實現?!?/br> 金忠看著朱高煦的手掌,思慮良久,才謹慎地說道。 朱高煦臉色好看了許多,收回手掌,對金忠說道:“那先生日后便隨本郡王辦事吧。他日,你為第一功臣!” 金忠連忙施禮,道:“多謝世子?!?/br> 朱高煦心情大好,看著天色已明,便走下盧溝橋,沉聲道:“如今一條鞭法、遏兼并國策,傷害士紳利益極大,若可將他們爭取過來,以其財富養我精兵,未必不可成就一番大業。父王不敢做,那便交給我來做吧!” 金忠在朱高煦的裹挾之下,不得不為其辦事。 而在北平府中,受一條鞭法、遏兼并國策打擊嚴重的士紳,見朱高煦竟然想為士紳出頭,紛紛投靠在朱高煦門下。 有錢的出錢,有關系的出關系。 總而言之,這些士紳是希望朱高煦可以給朝廷帶個話,遏兼并國策是行不通的,廢除士紳的職俸田、免稅田,也是不行的。 希望朱允炆回頭是岸,恢復祖制,保護士紳利益。 他們不知道朱高煦的真正目的,如果知道的話,估計也不會跳進來了。 朱高煦畢竟是朱棣的兒子,多少學習了一些演技,再配上自我修煉的厚黑學,確實拉攏了一批士紳,而這一切,都在秘密進行中,就連朱高熾也沒有察覺。 京師,中軍都督府。 朱棣剛從小教場觀訓回來,便對徐輝祖說道:“必須加強京軍騎兵的訓練,現在的騎兵水平,還無法正面對抗韃靼、瓦剌的騎兵精銳!” 徐輝祖皺了皺眉,旋即舒展開,道:“王爺,韃靼與瓦剌的騎兵,從小便長在馬背上,我們的騎兵多是成年后訓練,想要追趕韃靼、瓦剌的騎兵精銳,不容易啊?!?/br> 朱棣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蒙古騎兵強大,一在訓練有素,二在紀律嚴明,三在騎射善戰,四在戰法得當。我大明過去雖屢勝韃靼,但觀當下京軍騎兵戰法,若是戰場廝殺,恐將慘敗?!?/br> “這么嚴重?” 徐輝祖熟讀兵法,也聽聞過韃靼騎兵之強,不過他們終究還是倒下了。加上京軍騎兵特訓半年之久,戰斗力已然提升不少,就這樣朱棣還不能滿意? 朱棣坐了下來,說道:“本王想請皇上調部分朵顏三衛入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