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47節
恐怕這天下王朝,尚無先例。 但馬恩慧沒意見,寧妃、賢妃也沒意見。 一些人哽咽起來,淚流不止。 相比于金錢,她們更動容于這份尊重,這份關護。 皇上,是個好人。 第五十四章 后宮的資本主義小嫩芽…… 醫用紗布織造成功,并不意味著可以直接使用。 織造出來,也只是第一步。 朱允炆沒辦法造出高壓鍋,高壓高溫消毒滅菌是沒辦法了,只好采取沸煮與高溫蒸殺的方式進行消毒,之后將紗布放在凡士林乳油桶內浸泡,確保充分均勻,之后晾曬,裁剪,固邊,封裝,才完成了醫用紗布的所有流程。 這些工序中,最困難的當屬凡士林乳油的制備。 凡士林分為天然與人造兩類,無論天然還是人工,都與石油脫不了關系。 天然的凡士林,取自烷屬烴重油等石油殘油濃縮物。 人工凡士林,則是以石油分餾出來的純地蠟、石蠟、石蠟脂等制造而成。 中國古代對于石油的記載有很多,諸如《易經.革卦》中“象日,澤中有火”;《漢書.地理志》“高奴,有洧水可燃”;《夢溪筆談》記載“燃之如麻,但煙甚濃……蓋石油至多……” 在北宋時期,便出現了“世界石油鉆井之父”的卓筒井,當然,這種卓筒井最初是用來打鹽的。但傳入西方之后,成為了石油鉆井技術。 石油之名,便是宋代沈括命名的,在宋代,還出現了沖擊式頓鉆鑿井技術。 宋對外戰爭中,尤其是守城戰爭中,一個利器便是石油。 北宋曾公亮在《武經總要》中,將石油升格為不可缺少的軍用物資。 王安石變法時期,宋代便專門設置了“猛火油作”的作坊,是專門生產石油武器。如猛火油柜,在宋、西夏的戰爭中,發揮著“決定性”作用。 到了元代,石油開采技術取得突破。 在《元一統志》記載,“延工縣南迎河有鑿開石油一井,其油井燃,兼治六畜疥癬,歲納壹佰壹拾斤。又延川縣西北八十里永平村有一井,歲辦四百斤,入路之延豐庫?!?/br> 一年五百多斤,看似很少,但對于當時的技術而言,已堪稱恐怖。 石油在古代的作用,主要分為照明、潤滑劑、醫藥、軍事武備、制墨等。 或許有人奇怪,用石油作為武備、制墨可以理解,醫藥是個什么鬼? 這一點,可以參看明李時珍《本草綱目》記載,“石油氣味與雄硫同,故殺中治瘡,其性走竄,諸器皆滲。治小兒驚熱、膈實、嘔吐、痰涎……取其化痰,亦取其能通透經絡,走關竅也……” 在李時珍之前,便早有石油醫藥一說。 這種醫學界的問題,且不說對與錯,但其證明了一點,古代社會是存在石油的。 當時的對話可能是這樣的: 這位兄臺,你的兒子是受了驚熱,別慌,且容我去藥房抓點石油…… 問題是,在南京的朱允炆有沒有石油? 還真有! 據明《東朝紀》記錄,建文帝在朱棣打到南京城破時,“先于大內蘭香殿聚珠衣、寶帳及內帑、珍異諸物殿上,涂猛火油,貯瀝青其中……” 雖然《東朝紀》的真實性有待考究,但此時的京師皇宮中,確實是存在石油的。 朱允炆親自盤查過,數量不多,只有不到六百斤,密封于一堆鐵罐子里,存放于獨立的庫房之內。 通過石油分餾的方式,獲得石蠟,最終形成凡士林乳油。 這種技術宋代便有,沒道理明代弄不出來。 醫用紗布與凡士林結合,可以讓紗布在覆蓋傷口的時候,保持一定的濕度,不會讓紗布與傷口血液或膿液粘連,有助于傷口愈合。 在元宵節之前,第一批紗布順利完工,封裝在酒精消毒過的木匣子里,每個木匣子中,盛有五十小包醫用紗布,一把小剪刀,一小琉璃瓶酒精。 朱允炆將朱植、朱耿喚入宮中,拍了拍木匣子,笑道:“醫用紗布沒問題了,現在的問題,便是你們如何賣給兵部?!?/br> 朱植拍著胸脯保證道:“皇上,這件事容易,交給我們兄弟便是。只是,若兵部采購,該如何定價?” 馬恩慧也湊了過來,眼神閃亮著等待著。 這可是關系著后宮錢袋子的問題,馬恩慧作為后宮之主,如何能不在意。 朱允炆拿出了一本賬冊,交給朱植,說道:“棉花、酒是最大的成本,目前一匣成本為四十文,但考慮到后續石油需要外采,加上后宮人手投入,月例開支等,一匣成本至少一百文,即一錢。拋除這些支出,我們也需有所得,定價至少三錢?!?/br> “當然,三錢是底線。朕建議一匣五錢,若是你能夠以六錢,乃至八錢的價格賣出去,那也是你的本事,到時候,你們可多分一些利。但要記住了,生意是要長期做的,互惠互利方可長遠,若是兵部大量采購,可以給予減惠?!?/br> 朱植與朱耿欣喜不已,命人搬走了三十木匣,準備開始自己的推銷大業。 馬恩慧拿著算盤,盤算一番,看著朱允炆說道:“宮中的月例開支,不是從內庫支取嗎?為何也算在一匣成本之中?再說了,皇上只說了當下的成本,卻沒考慮每日可產多少匣?!?/br> “當下只有十二套織造機,人手尚少,便可日產二十匣,假以時日,擴大規模,日產百匣不是問題。若是一匣售賣五錢,一日百匣,便是五十兩銀子,那月入便是一千五百兩!一年便是一萬八千兩……天啊,皇上,臣妾有點暈?!?/br> 朱允炆扶著馬恩慧,笑著說道:“皇后啊,賬不是這么算的,除去成本,還需要給朱植、朱耿分去一部分……” “如此好事,為何不完全交給內宮負責?!白白便宜了兩王!”馬恩慧小家子氣地說道,哼了一聲,又說道:“既然有利可圖,那臣妾這便命令駱顏兒,準備擴大生產?!?/br> 朱允炆看著財迷的馬恩慧,提醒道:“皇后,宮中織造機能騰挪給承乾宮的,可不多了啊……” 馬恩慧瞪眼,對朱允炆問道:“皇上的意思是,臣妾還沒收到一文錢,還需要去買織造機?” 朱允炆微微點頭,說道:“我們說好的,不以內宮名義索取,呵呵,皇后想要擴大規模,便需要下點血本啊?!?/br> 馬恩慧眼神一轉,笑道:“臣妾有辦法?!?/br> 皇后想要親躬紡棉,為萬民表率,勸告天下官員士子,勿忘農桑之苦,當珍民力,只是苦于宮中織造機老舊,數量不足,日夜嘆息。 工部尚書鄭賜聽聞之后,大筆一揮,直接向宮里撥了二十架織造機。 皇后表揚了工部,但表示,希望從去籽工序開始做,以“體全程之負累,感百姓之萬苦”。 工部上下被皇后的決心感動地痛哭流涕,不僅給后宮奉上了去籽、彈棉、紡紗、織造等所需要的攪車、繩弦大弓、三錠紡車等,還好心地問,要不要技術培訓。 結果被皇后無情地拒絕了…… 第五十五章 盛世的宣言 兵部主動送來的,總不能說是索取吧。 馬恩慧得意地看著朱允炆,不花一文錢,便解決了初步的生產裝置,擴大了生產規?!?/br> 只是這種公然“行賄受賄”的方式,讓朱允炆目瞪口呆,工部這些人,也太會辦事了,投其所好,不留余地,是不是該送他們去勞改了。 只是,受賄的是自己老婆,如果惹罪魁不高興了,自己恐怕沒地方睡覺了,想了想,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 元宵節一早,莫愁湖便已是人山人海,萬頭攢頭。 皇上皇后將在這里與民共度元宵,如此盛世,自然是吸引了無數士民、商賈,一些官員也不愿錯過,一大早便進入了莫愁湖。 湖邊搭建了高臺,高臺四周籠罩輕紗,里面人影綽綽,走來走去,時不時傳出絲竹管弦之聲。 臺子下面,有士兵正在安置桌椅。 皇上、皇后來了,總不能坐冷板凳吧,旁邊再放一個小火爐,至少可取暖。 什么,內閣大臣也要來? 那安排在前排吧。 五軍都督府要前面的位置? 憑什么,一群粗漢,除了徐輝祖,其他人都坐二排。 負責排位置的禮部尚書陳迪不怕得罪人,干凈利索地決定了。 負責維持秩序的,除了金吾衛,還有大明安全局。 劉長閣就站在陳迪一旁,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外圍的人群,有些為難地說道:“陳大人,你說皇上為何要如此大動作,這萬一出點意外,可該怎么辦?” 陳迪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熱情高漲的士民,笑道:“劉指揮史,此事利民心啊。歷代王朝,皇上無不高坐于宮廷之內,萬民雖知有皇上,可也只是知道罷了?;噬蠂鴳c、元宵皆與民同樂,萬民不僅知有皇上,還知皇上在這里啊?!?/br> 劉長閣看著陳迪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點頭,說道:“看來劉某還不如陳大人了解皇上?!?/br> 陳迪將一張不太整齊的凳子擺正,對劉長閣說:“劉指揮史也是有功勞的,史官是不會忘記你的?!?/br> 對于大明安全局的指揮史劉長閣,陳迪頗為欣賞。 如今的大明安全局,并沒有走錦衣衛的老路,運作近半年,未曾擅抓一人,誣造一案,徹底打消了朝臣對安全局的顧慮。 劉長閣挺了挺胸膛,棱角分明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淡然的笑意。 留名史冊,不負平生! 陳迪湊近一些,低聲問道:“劉指揮史,北平可有新的消息?” 劉長閣看了一眼陳迪,警惕地說道:“陳大人想要了解消息,可以去內閣查看北平機要文書。問劉某,可是問錯人了?!?/br> 陳迪哈哈笑了起來,施禮道:“是,不應問你。哎,內閣機要文書我也看過了,燕王身體不適,燕王三衛指揮權移交朱高熾。而朱高熾卻將燕王三衛的印信之物,交給了都指揮史平安?!?/br> “如此一來,北平之憂總算是解除了。只不過,這是正月初三的文書,如今這都過了十幾日了,不知新的奏報,什么時候才可送來?!?/br> 劉長閣嘴角含笑,對陳迪說道:“快了,大人不妨再等等?!?/br> 陳迪見劉長閣輕松快意的神情,更是欣慰至極,不用說,北平的事一定有好的進展。 若燕王真心歸服,那大明將會穩如泰山。 幾個月前,陳迪還在反對齊泰、黃子澄的削藩之言,如今皇上竟不動聲色,于千里之外,化危機于無形,這讓陳迪敬佩不已。 慕容景兒在高臺之內,排演著節目,這是文工團在京師的第一次表演,慕容景兒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所表演的節目,也都是個人的絕技,并聽取了朱允炆的意見,做了一些調整。 接近黃昏時,朱允炆、馬恩慧乘坐龍舟,于秦淮河至三山橋,進入三山門外大街,前往莫愁湖西苑。 一路之上,百姓歡騰,高呼一片。 朱允炆與馬恩慧,共乘御輦,頻頻招手,與民示意。 “皇上萬歲,皇后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