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珩,我懷孕了!
“等等——”蕭晚想起了什么似乎的,忽然道:“——我只有一個要求?!?/br> 愛德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眼底有掩飾不住的興奮:“想通了么?你想要什么?盡管提要求,我會全力幫你到達,這樣的官司才打的有趣啊?!?/br> 蕭晚緩緩開口:“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離婚后,我和他傅子珩橋歸橋,路歸路,他從今以后都不許在來打擾我!” “……”愛德華郁悶了,“你這是什么要求啊,估計傅子珩那邊的律師團會想也不想的就開口答應吧?!?/br> 蕭晚只有這一個要求,要斷那就斷的徹徹底底,從此他和她再見面就是陌生人了。 十分鐘后,薄薄的兩張紙被打印了出來,愛德華意盡闌珊的將協議書放到她面前,“你看看?!?/br> 更本不用看,里面什么都沒有,這是他從當起律師這個職業生涯見過最簡單的一份離婚協議書了。 蕭晚認認真真的看了兩遍,她很滿意,徑直點點頭之后抬頭去找:“那個,你的鋼筆能借我用用么?” “你隨意?!?/br> “謝謝?!?/br> 蕭晚接過鋼筆,準備落筆之時,卻忽然停了下來,一旁的楚然看著她驟然停下來的動作,一顆也忍不住跟著提了起來。 這一簽下去,那就代表她和他這輩子的緣分都盡了。 蕭晚低頭看著她自己手,微微的顫抖起來,一瞬間她腦子里忽然像放電影一樣,閃過他們待在一起的那么多畫面,和他在一起,她永遠都是被他欺負的那一個,她比不上他的凌厲的口嘴,也比不上他的體力,每次發生摩擦,總是會被他氣的跳腳,最后郁郁而敗。 可下一秒,腦子里又閃過他跟季嫣然的畫面,那么刺眼那么揪心,甚至在午夜夢回里想起來都讓她不能呼吸…… 楚然坐在她一邊,看著她的表情變了又變,怕她好不容易堅定下來的心反悔,張了嘴正要開口說話。 ‘唰唰唰’幾聲筆在紙章上劃過的聲音響起,蕭晚利落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了她的名字。 放下筆,蕭晚似完成了一壯心愿一樣,她吐出一口氣,將協議拿起放進她的包包里,說道:“如果傅子珩不肯簽字,那我該怎么辦?” 愛德華抬了抬眼皮,漫不經心玩著他桌子上的牛頓擺,“哦,那就該我這個律師出場了,總之你先回去試著他淡這件事,如果他也同意離婚那是最好不過了,如果不同意,到時候就由我出馬?!?/br> “謝謝?!笔捦碚酒鹆松?,愛德華擺擺手,“到時候離了再謝我也不遲,慢走不送啊?!?/br> 出了他的律師事務所,楚然站在她的身側道:“走吧,我請你去吃飯?!?/br> “為什么???” “慶祝你恢復單身?!?/br>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br> “在我心里你已經離了婚,不在乎那一張紙?!?/br> “……” 冬天的夜晚來的特別的早,不過才五點,天空已經隱隱暗了下來,道路兩旁的霓虹燈開始閃爍,夜生活這才剛開始。 從飯店里出來的蕭晚摸了摸肚子,有點后悔自己吃太多了,她暗自嘀咕:“寶寶不會也撐到了吧……” “你肚子里的孩子現在才不過是個胚胎,連形狀都沒有?!背淮蛉に?,“想要跟他說話,還要等幾個月,以后跟他說話就能聽到了?!?/br> 蕭晚聽到他前半句話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可一聽到后半句,她臉上剛掛起一絲笑的表情就僵硬了下來。 以后……恐怕沒有以后了吧。 她收回放在腹部上的手,抬頭看著此時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的天色,表情有些淡:“楚師兄,我們走吧?!?/br> 腳步邁了出去,手腕卻忽然被攫住。 她一怔。 “蕭晚?!背徽驹谒砗?,聲音不大不小,卻清清楚楚的傳進她耳膜,“從今以后,由我照顧你,好不好?” …… “司機,就在這里停吧?!笔捦砜戳艘谎矍懊娴穆?,開口,在往里面走一點點遠就到傅宅了。 她拿了錢出來給了的士司機,然后推開車門下去,獨自一個人慢慢往傅宅走去。 入了夜,風漸漸大了,四周有樹,吹的樹枝‘嘩嘩’作響。 一回到家里,陳婉儀看到她從寒風中走進來,立刻讓劉嬸去給煮了一點熱茶過來,蕭晚接過來捧在手心里,這才覺得暖和了很多。 “謝謝?!笔捦韺鸬懒寺曋x。 陳婉儀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不跟到外面瞎跑,得時刻注意,頭三個月最重要你曉不曉得?” 蕭晚看她那副緊張的樣子,忙點頭說是,稱以后再也不這樣了。 陳婉儀這才記起一樁事,“然然跟你一起出去的,怎么你一個人回來了?他的人呢?” 張了嘴正要說話,外面忽然響起了汽車的引擎聲。 剛才在外面吃完飯,楚然忽然跟她說那樣的話,蕭晚一時間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反應,他也不逼她,就這樣直直看著她,眼神真摯熱烈完全叫她抵擋不住,最后蕭晚……落荒而逃。 楚然的告白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可她次次都拒絕了,以前的表白在她眼里只不過是一種玩笑,而如今,自從上次發生過那次爆炸后,她和他之間似乎有某些東西不一樣了。 聽到他的表白,她再也做不到淡然處之。 有腳步聲漸漸近了,門也被推開,蕭晚在客廳里呆不下去了,立刻起身道:“我,我先上樓休息去你,大家晚安?!?/br> 說完,拔腿往樓上跑。 陳婉儀看到心驚rou跳:“注意注意點,別跑那么快?!?/br> “……” 楚然從外面回來,就只看到了她的一個背影。 上了樓的蕭晚靠在墻壁上喘氣,原本緊閉的房間門被打開一條縫,一只手強有力的手伸了出來將她一把拽了進去。 “啊——” 蕭晚睜開眼直直看過去,撞進一雙比外面天色還暗的深眸。 “傅子珩你……唔——” 話未落,被人堵住。 蕭晚過了初時的震驚之后緩過神來,用盡全身力氣掙脫他的桎梏:“傅子珩,你發什么瘋?!” “去了哪里?為什么這么晚回來?”他伸手松開領帶,抽出來扔到了地上,身形微晃,“我說過的話你不記得你是不是?說過不準和楚然單獨在一起,竟然還光明正大的跟他出去!嗯?” “說我之前你能問問你自己么?”蕭晚冷嗤,“一夜未歸,跟著你的初戀情人干什么去了?有一點你說的很對,我是光明正大,可你是偷偷摸摸,你沒有資格來教訓我!你沒資格!” 他連他自己都沒有管好,憑什么對她指手畫腳! “我沒資格?我是你男人我沒資格?”他扔了領帶又脫了外套,一步一步逼近過來,眼里肆虐著風暴,蕭晚嚇的連連后退,可退無可退,只能在他逼過來的時候,腰一彎,從他胳膊下穿了過去,拔腿就往臥室里跑。 “你能跑哪兒去?”傅子珩看著她的背影,就像看著案板上的魚。 腳一沾到臥室的地毯,傅子珩就追了上來,抓著她的人就將她摁到地毯上,也不顧她的驚呼擒住她的手腕,蕭晚大叫:“傅子珩你別發酒瘋?!” 現在隔近了聞,才知道他身上有酒味。 “我好像從來沒有對你發過酒瘋,發一次也未嘗不可?!?/br> 蕭晚猛的記起她肚子里還有一個小寶寶,頓時有些緊張:“聽到沒有,我讓你起來!” 對于她的抗議他像沒聽到,只是警告她:“蕭晚,你記住你現在的身份,你還是我傅子珩的老婆,你跟楚然沒有可能!” “我跟楚然沒有可能,那你跟季嫣然呢?”蕭晚拿話去堵他,“傅子珩你有點良心好不好,你到外面跟季嫣然待了一個晚上,整整一夜沒有回來,我一句話都沒有說,你就發生制人,你怎么能這樣?怎么能這樣對我?!” 說到最后,她竟然忍不住哭了起來,蕭晚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暗想是不是成了孕婦,情緒就不受自己的控制。 最后哭起來竟然不可收拾,眼淚仿佛開了閘的開關,怎么收也收不住,她也不管了,把所有的委屈,無奈,傷心通通哭了出來,張開嘴巴像個小孩子一樣號啕大哭。 傅子珩卻懵了,怔怔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 “你為什么要這樣欺負我……我上輩是跟你仇還是殺了你全家……這輩子你要這樣對付我,??!要離婚你不離,要你離開季嫣然你不離開,你到底想要什么?想要當皇帝么?想要后宮佳麗三千你怎么不去玩穿越……知不知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嗚嗚……咳……” 說著說著,她最后又是哭又是咳嗽,完全把傅子珩嚇傻。 相處這么多日子,她的情緒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爆發過,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流這么多的眼淚,他伸手去擦,怎么樣也擦不干凈,嘴里喃喃:“別哭,乖一點你別哭……” 蕭晚任他動作,不抗拒不推搡,眼淚從太陽xue流到頭發里,涼嗖嗖。 哄到最后他又開始qin她,不管蕭晚怎么抗拒怎么說他,他都沒有停下動作。 兩人力氣相差那么多,她感受到了他的力量。 他今天晚上喝了多少酒,身上全是酒味,平時一雙略顯凌厲的雙眸現在混沌迷蒙,顯然已經不能分辨任何事了,他更本聽不進她的話。 蕭晚開始感覺到害怕。 雙手捂在腹部上,她睜著眼睛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終于忍不住的大叫出聲:“傅子珩,住手!” “傅子珩,你住手!我懷孕了!” “……” 像是被點了xue一樣,傅子珩的動作停格在這一瞬間,良久之后,他緩緩抬頭,臉上的神情錯愕不已,還有那雙眼睛里的表情驚詫:“你……說什么?” == ps:還有更新明天白天上,今天去睡了,大家晚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