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本不愛你
盡管陳婉儀心里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可還是忍了下來,等一下晚上回房了在問傅經過也不遲,而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蕭晚和自己家兒子是什么關系? 楚然剛才看蕭晚的那眼神,陳婉儀現在想起來都還心驚。 蕭晚是傅子珩的老婆,楚然可不能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否則她這個媽都救不了他。 …… 不止陳婉儀一個人在糾結,還有在洗手里間糾結郁悶的蕭晚。 第一:等一下該怎么去跟傅子珩解釋清楚她撒謊? 第二:怎么樣平息那廝的怒氣? 第三:如何保全自己不被暴打一頓? 第四:楚然管陳婉儀叫媽,陳婉儀又是傅經國的老婆,那么楚然跟傅子珩就是兩兄弟,而那兩兄弟貌似還不對盤,而自己是傅子珩的老婆,楚然貌似還喜歡自己,這都什么跟什么……這樣的關系,簡直是史上第一混亂?。。?! 想死的心都有了! 蕭晚坐在馬桶蓋上抱頭呻吟,為什么她的運氣就這么倒霉,什么破事都撞到她身上了。 嗚嗚,一想到外面等著她的是個超級大炸彈,蕭晚就恨不得打個繩子在這屋里把自己吊死算了。 第一次這么想當縮頭烏龜,不想面對那些亂七八糟的一切。 可是,生活還得繼續,世界還沒有到末日,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迎刃而上吧姑娘! 握了握拳為自己打氣,蕭晚深呼吸了一口氣準備出去,這時,洗手間的門被敲響了。 蕭晚顫悠悠的問:“誰……誰???” “我!” 一個字,簡單犀利,霸道直接,不是傅子珩是誰。 還是真怕什么來什么,蕭晚剛剛打起來的氣瞬間就蔫兒了。 她咽了口唾沫,腿都開始抖了:“我……我還在上廁所呢,你……” “開門!” 又是硬邦邦的兩個字丟了出來。 能躲一時是一時,蕭晚給自己壯了壯膽:“不,不行!我是不會開門的,你……你……” “我數到三,不開后果自負!”一字一句猶如地獄里的修羅傳來索命的話語。 “一,二……” 現在不開,等一下他找到備用鑰匙說不定會死的更慘!這句話瞬間闖進了蕭晚的腦子,她頓時醒悟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了過去,‘唰’的一聲,將門給開了,然后又‘嗖’的一聲退回來躲到了角落里隨手拿了瓶洗手液防身。 ‘砰’的一聲,傅子珩從外面進去,將門給大力的甩上,由此可見,他心情極度不悅。 蕭晚緊緊盯著他,哆哆嗦嗦:“我……我告……告訴你……殺人是犯犯犯……犯法的,你別別別……別亂來啊……” 傅子珩忽然笑了,笑的那叫一個如沐春風:“過來?!?/br> 這是敵人迷惑你的假象,蕭晚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不過去!” 一過去她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果然,傅子珩瞬間收斂了笑,露出他陰冷的一面,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三步并做兩步上前,蕭晚尖叫一聲,因為太過于害怕,都出現了幻象,她看到傅子珩手里拿著一把屠刀,朝她走了過來。 “??!”她將手里的洗手液扔了過去,傅子珩側身一閃,靈活的避開。 嘶! 太兇殘了! 蕭晚倒抽一口涼氣,拔腿就要跑,傅子珩長臂一伸,將她結結實實的給拽了回來,把她的身體固定在墻壁上,他瞬間傾身壓過去,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揚了起來…… 蕭晚閉上眼睛,大叫:“你打!你打吧!打死我算了,反正我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你就是一個暴君,什么事都不分青紅皂白的要懲戒我,不知道講理!不近人情!簡直就是一個混蛋!” 舒坦了! 這些話不知道憋在了心里多久,今天終于有機會吼了出來。 蕭晚知道自己今晚必死無疑,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不要命的吼出那些話,可吼完之后,臉頰上遲遲沒有疼痛的感覺。 咦? 他轉性了? 蕭晚試著睜開眼睛,卻忽然一愣。 傅子珩一動不動看著她,頭微微低著,嘴角緊緊抿成一條線,一雙鳳眸諱莫如深,如墨的瞳仁幽暗深邃,有她不懂的情緒在醞釀發酵。 四目相對,心肝一顫。 傅子珩舉著的手放下來,落到她頭頂,“你知不知道我在你學校門口等了你將近一個小時,結果你同學出來跟我說,你更本不在學校!” 蕭晚張了張嘴:“我……” “之后我給你打電話,你手機卻關機了,找不到你的人,開車回了一躺家,陳管家說你沒有回來,又到你父親的醫院去找你,結果你還是不在,整個a市,我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备底隅褡旖锹冻鲆唤z自嘲笑,找尋她的過程中,他驚慌過,可是她呢,她給予他的是什么,“結果方秘書跟我打電話,說在家里看到了你,我刻不容緩的趕過來,還真是。蕭晚,你明目張膽的騙我就算了,可你不該為了楚然而騙我!” 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一席話下來,蕭晚覺得自己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 她眼睫毛顫了顫:“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眼前的人睜著一雙黑漆漆的雙眼,眸光閃動,一張素凈的小臉上帶著微微的祈求,他心里怒火難平,不應該聽她的解釋,也不應該看到她這副樣子而心軟,他應該拂袖離開,或者是將這小東西綁回去,好好的教訓她,讓她深深的記得,記得從今以后,她不能騙他也不應該騙他。 可—— 燒了幾個小時的怒火在濕漉漉小動物似的眼神里,最終漸漸熄滅。 傅子珩咬牙:“你最好有一個好的解釋,否則后果你無法想象?!?/br> 他惱自己怒,平日里的冷靜自持和果斷手段都去了哪里,怎么在她身邊就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了。 蕭晚連連點頭,立刻道:“我原本是在學校門口等你的,沒等到你的人,卻把那個胸大腰細的女明星給等了來……” 傅子珩皺眉:“劉霏霏?” “就是她?!?/br> “她怎么你了?” “她沒把我怎么了,倒是把楚然怎么了?” 將楚然被那大塊保鏢弄傷的事情經過大概的說了一遍,傅子珩靜靜的聽完后,蕭晚去瞄他的神色,嗯,這個叫什么,叫喜怒不形于色,她更本就完全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么。 良久之后,傅子珩低頭看她:“劉霏霏找你,跟你說了些什么?” 蕭晚直直看進他雙眼里:“你覺得他會跟我說什么?” 傅子珩:“……” 這種想問卻又不敢問的心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子珩心里煩躁起來,如果劉霏霏找到蕭晚說了些什么,以這丫頭的性子,早就該抓狂跳墻了,哪里像現在這樣冷靜的反問他。 還是說,劉霏霏懼怕他,并沒有說些什么? 見他不出聲,眉頭一直緊鎖,好像要瀕臨爆發的邊緣,蕭晚以為他還在為她騙了他的事而生氣,忍不住拿手去扯他的衣袖,“喂,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知道你跟楚然不對盤,所以才想瞞住的啊,結果沒想到,他把我帶回來他的家,竟然跟你還是兄弟!” 傅子珩冷哼一聲:“如果今天晚上沒有見到我,就打算把這件事一直瞞下去,是不是?” 咳,不要這么銳利好不好? 蕭晚別開臉,不去看他嚇人的神色,想轉移話題:“那什么,你真跟楚然是兩兄弟???” 傅子珩斜睨她一眼,“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對他有興趣了?” 好吧,她有錯在先,他今天晚上是大爺,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她不敢造次! “不怎么樣不怎么樣,您說什么就是什么?!?/br> 在他面前本來就沒什么人權,現在一犯錯,恨不得為奴為婢當牛做馬,嗚嗚。 傅子珩伸手一把按住她,惡狠狠的咬牙:“我說的不對?” “對對對,您說的對?!?/br> “既然都對,為什么不聽我的話,還送他回來?!” “他不是為了我傷著了么,而他又求我送送他,所以……” 傅子珩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是真蠢還是假蠢,他楚然是什么?傅家的二少爺,就算是下半身癱瘓在那里,一個電話也有一個排的人去接他,用得著你這個丫頭片子送他回來!” 下半身癱瘓? 好毒! 蕭晚嘴角抽了抽,有這么說自己弟弟的哥哥么,果然不是正常人類。 “你的意思是說,楚然要我送他回來,是故意這樣做的?”仔細琢磨了一陣,蕭晚算是明白他話里的意思,“那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傻丫頭還不算太笨。 傅子珩看了她一眼,眸子里閃過一絲冷色,最終隱藏起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出去吧,外頭的人都等著?!?/br> 蕭晚深呼吸一口氣,壯士斷腕般:“走吧,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br> 什么鬼比喻! 門外正好響起敲門聲,傅子珩轉身去開門,方秘書的臉出現在外面:“大少爺,飯菜好了,首長讓我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br> 兩個人這么長時間不出去,客廳里的人還以為怎么了。 “麻煩方秘書了,我們沒什么事,這就出去?!?/br> 方秘書點點頭,微微一笑。 傅子珩卻并沒有著急要出去,而是轉身朝身后的蕭晚走過去,方秘書探頭一看,就看到他家大少爺把人家小姑娘按在墻上,忽然低頭就吻了下去。 方秘書瞬間凌亂了,老人家年紀大了心臟不太好,這樣刺激的畫面說來就來,太不好了吧。 蕭晚瞬間瞪大了眼睛,嗚嗚反抗,這廝要干嘛? 還有人在呢?他想當眾耍流氓?! 傅子珩懲戒似的輕咬她的嘴角,然后又移到她下巴上,一陣吮吸,接著又轉到她脖子間,又大力的啃咬吮吸起來,蕭晚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不是在家里,她又不能大喊大叫,而且就在不遠處站著石化的方秘書。 老天,來到道雷劈死這個男人吧! 吻夠了傅子珩這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她,明明只是想處罰處罰她,結果吻著吻著,他自己倒是起了邪念,下腹處傳來陣陣緊繃感。 暗自調整了呼吸,才把那欲望給生生壓了下去。 “回去在收拾你!” 低頭在她耳邊留下這一句,傅子珩這才牽著她的手,把她帶出了浴室,經過呆若木雞的方秘書身邊時,蕭晚一張臉恨不得低到塵埃里去,反觀傅子珩那廝,一副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老神自在。 流氓就是流氓,做了壞事都還能問心無愧,蕭晚佩服! …… 來到客廳,傅家一大家子早已經坐上了餐桌上,留了兩個位置出來,應該是在等他們。 傅子珩徑直將她帶到餐桌前,還特別紳士的替她拉開椅子,讓她先坐了,他才在她身邊坐下。 規規矩矩坐著后,蕭晚這才抬頭朝眾人看去,這一看,發覺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蕭晚一怔。 這是怎么了? 她臉上有花? 特別是楚然,眸子緊緊盯著她的脖子間看,眼里火光閃動,捏筷子的手緊緊握成個拳頭,似乎隱忍著什么情緒。 蕭晚瞬間著他的眼神下意識伸手去摸,摸到一半忽然恍然大悟,罪魁禍首就是身邊的傅子珩,這個混蛋剛才在洗手間發瘋的親自己暴露在外面的地方,等的就是現在,等的就是讓她出丑! 咳咳,簡直太難為情了。 她伸手將衣服的領子往上提了提,想借此遮遮。 實在氣不過這人的心機,蕭晚忍不住抬腳朝桌子下狠狠踢了一腳。 傅子珩臉色一變,悶悶的哼了一聲,傅經國眼神掃過來:“你怎么了?” 看他吃癟的樣子蕭晚極為得意,借喝茶的動作掩飾嘴角的笑意,混蛋,知道出丑是啥滋味了吧,哼! 傅子珩淡淡道:“沒什么,被螞蟻咬了一下?!?/br> 螞蟻? 你才是螞蟻呢! 傅經國瞧著蕭晚的眼神便明白了其中的意味,小兩口打打鬧鬧那是常有的事,他微微一笑,不在說什么,可有些意外的是自己這個兒子,竟然大庭廣眾之下,跟著蕭晚暗地里玩鬧起來。 他是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有多硬朗,有多規矩,他這個當父親的一清二楚,從未看過兒子如此鮮活的一面,傅經國不禁有些怔愣。 飯桌上一時沉默了下來,陳婉儀清了清嗓子,打破這種安靜氛圍,“人都到齊了,那咱們上菜吧?!?/br> 傅經國回神,點點頭。 陳婉儀叫了傭人陸續上菜。 傅家的規矩是食不言寢不語,可傅經國今天卻破了例,他頭一個開口:“小晚,剛才沒有問你,你一個人是怎么來傅家的?” 說到正題了。 蕭晚立刻坐直了身體,正要開口,對面一道聲音卻搶了先:“蕭小姐跟然然是同學,然然今天不小心傷了胳膊,蕭小姐一片好心送然然回來,哪里知道還有這層關系在里面……” 傅經國皺眉:“蕭小姐?” 陳婉儀一怔,立刻改口:“倒是我忘記了,不該生份的叫了,剛才是不認識,現在知道了小晚是咱們傅家的兒媳婦,該換個叫法了?!?/br> 傅經國滿意的點頭,笑瞇瞇的樣子:“小晚,叫一聲爸媽來聽聽?!?/br> 咳…… 蕭晚一口菜嗆進喉嚨里,沒想到老爺子忽然來這么一句,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傅經國:“怎么了怎么了,快喝水,可別噎著了?!?/br> 被嗆的說不出話來,蕭晚只能憋紅了臉連連擺手:“沒……我沒事……咳……” 背上忽然貼過來一只手,蕭晚側目看過去,傅子珩動作輕柔的替她拍著,還抬手給她到了一杯茶,語也是溫柔的不像樣子:“沒人跟你搶,慢點吃,不著急?!?/br> 這廝絕對是裝的! 蕭晚渾身抖了一抖,這樣秀恩愛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裝給誰看的? 實在受不了他的溫情,蕭晚動了動身子,低聲:“那什么,我自己來,你吃你的吧?!?/br> 然后抓起一杯水,仰頭喝盡,咳嗽這才止了下來。 傅經國也松了口氣的樣子:“是不是我太直接嚇到你了?想想也是,小晚你才剛來咱們家,有點不熟悉,叫不出口也是正常的?!?/br> 蕭晚抬頭看過去:“不是的……爸,我剛才沒做好心理準備,所以才那樣?!?/br> 一聲爸叫出聲,傅經國立刻舒坦了,笑起來的樣子哪里還有一點威嚴。 目光轉了轉,蕭晚看著陳婉儀,張了張嘴,正要叫她,傅子珩卻忽然開口道:“吃菜,這是你愛吃的?!?/br> 碗里立刻多了一筷子烤鴨。 蕭晚看了他一眼,“謝謝?!?/br> 傅子珩挑眉,那眼神就像在說,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有禮貌了。 蕭晚瞪了他一眼,她一直都是有禮貌的好孩子好不好? 她橫眉豎目的樣子立刻讓傅子珩笑了,這才是小家伙該有的表情。 兩人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又一次吸引了飯桌上全部的注意力,楚然就坐在蕭晚對面,他規規矩矩平平靜靜的吃飯,連眼神都沒有放在蕭晚身上,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是仔細看,嘴角一直泛著冷笑。 飯后。 一頓飯吃的蕭晚胃口全無,直到起身立刻飯桌的瞬間她才松了口氣。 果然她不適合這樣一大家子其樂融融坐在桌邊吃飯的溫情時刻,孤單久了,忽然有這樣溫暖的時刻,她會不知所措。 傅子珩被傅經國叫上了樓,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蕭晚在樓下等的無聊,開始打量這個房子,房子看起來有些年份了,是老宅,有著所有的感情包容在里面。 “咳咳……” 身后一道清嗓子的聲音響起,蕭晚扭頭看過去,是陳婉儀。 “小晚,過來坐吧?!标愅駜x率先跟她打招呼,蕭晚走了過去,陳婉儀親熱的拉了她的手在沙發上坐下來。 “小晚,剛才不知道你跟子珩的關系,所以對你說了那些話,你不會放在心里吧?!?/br> 蕭晚一怔,接著搖頭:“怎么會?!?/br> “好孩子?!标愅駜x笑笑,從自己手腕上褪下一個鐲子,順勢送到蕭晚手上,“初次見面,也沒什么好禮物,這個手鐲雖然不貴重,可也跟了我幾年,好歹有些感情,你戴著吧?!?/br> 還說不是什么貴重的,看那成色,看那綠的恨不滴出水來的碧綠,蕭晚覺得手腕瞬間成了千金重,立刻伸手去?。骸安恍?,我不能要……” “拿著吧,不拿我就當還生你氣呢?!标愅駜x制止她的動作。 蕭晚看了她一眼,知道今天這個禮物非收不可了,退是退不回去了,那下次讓傅子珩把這手鐲帶回來還給他媽不就行了。 如此一想,蕭晚就乖巧的應了一聲:“謝謝媽?!?/br> 陳婉儀一怔,神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蕭晚眨了眨眼:“怎么了?” “沒,沒事?!标愅駜x搖頭,眼神在她身上打量,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后忍了忍,實在忍不住了,便問:“小晚,你跟然然到底是什么關系?” 蕭晚一愣:“什么什么關系?” “我看然然對你挺好的,所以就想問問,你和他……”說到這里,陳婉儀故意停頓了下來,仔細研究蕭晚的神色。 “我跟楚師兄就是普通的朋友關系啊,我們是一個學校的,他經常幫我,是個很好的人?!?/br> 蕭晚實話實話,就白天她放學那會兒,楚然還幫她討回公道,結果自己受了傷。 陳婉儀聞言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她的兒子她了解,不會平白無故去對一個女孩子好。 真不讓她省心。 可看這小丫頭,不像說謊的樣子,似乎真的跟楚然沒什么,陳婉儀提著的心這才略略松了松,她必需要做點什么,要讓事態發展到無法控制前扼殺掉。 “您……您怎么了?” 見陳婉儀臉色不善,蕭晚有些擔憂的問。 陳婉儀笑笑:“我沒事,你先看會電視,我去樓上一下馬上下來?!?/br> 蕭晚點頭:“好?!?/br> 陳婉儀的人一走,蕭晚就像被放了氣的皮球,瞬間蔫兒了,軟軟的靠在沙發上喃喃:“還好我會裝傻,不然這都是些什么事???” 樓上。 陳婉儀推開房間門進去,果然看到楚然坐在床頭,背對著她,低頭看著什么。 “然然……”她走過去一看,瞬間就明白了,無奈的同時還有些生氣,“你這是在干什么?還惦記這那個女人?!” 說著就要去搶他手里的相框,楚然先她一步將手里的相片放到抽屜里,然后用鎖鎖上,面無表情:“媽,你怎么來了?” 陳婉儀跺腳:“給我!” “媽,我今天沒心情跟你鬧,你要是閑了,就去打打牌?!背环鲱~。 “誰給你開玩笑,把相片給我!”陳婉儀正色。 楚然似笑非笑:“這張給了你我還有底片,你要的完么你?” “你這死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吃教訓,真是作孽!”陳婉儀點了點他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只能妥協在他身邊坐下,瞪他:“告訴媽,你對那個蕭晚是怎么想的?我可告訴你,她是你大嫂,你別給我亂來!” “我怎么就亂來了?”楚然抱胸椅在床頭上,懶懶的姿態:“在說了,我可沒承認她是我大嫂,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想要我開口叫她大嫂,媽您說笑呢吧?!?/br> 陳婉儀氣的不行:“你給我老實一點,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你…你就是想跟你大哥對著干,故意接近那丫頭的!” 楚然面色一冷:“大哥?我怎么不知道你還給你生了一個大哥?” “傅楚然!” “別這么叫我,我可不姓傅?!背徊活欔愅駜x難看的臉色,徑直起身,彎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您放心,我已經長大了,不是當年的小孩子了,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我心里都有分寸,別替我cao心了,你看你臉上都有皺紋了,在生氣可就不漂亮了?!?/br> 陳婉儀被他氣的哭笑不得:“你這死孩子就知道拿話噎我?!?/br> …… 另一邊的書房。 傅經國手里托著盞茶慢悠悠的喝,顯得心情不錯,傅子珩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你把我叫上來干什么?” 所有的好心情被這不孝子一句話給打散,傅經國橫了他一眼:“沒事就不能叫你上來?” 傅子珩沒說話,轉身就走。 “站??!” 傅經國大叫一聲,氣的不行,“在走一步試試,小心老子打斷你的腿!” 傅子珩回頭,似笑非笑:“你有力氣打嗎?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 ‘砰’的一聲,傅經國將手里的茶盞扔了出去,傅子珩靈活的一閃,可飛出來的guntang的熱茶還是濺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冷冷一笑:“如果你叫我上來,就是想拿茶杯砸我,那么你做到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傅經國胸膛大起大伏:“我有一天要是死了,一定是被你氣死的!” “被我氣了這么多年,你還不是沒事?!?/br> “……” 傅子珩煩躁的甩甩胳膊上的茶漬:“有話你就說,不說我就走了!” 傅經國嘆了口氣:“我們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說說話?” “我站在你面前,難道不是心平氣和!” “……”傅經國找了把椅子坐下,這兩年他越發的覺得身體大不如以前了,緩了一緩后,這才道:“兩年前你不愿意娶小晚,我當時非逼著你娶,都說強扭的瓜不甜,可現在能看到你們如漆似膠這么恩愛,我心里頭的石頭總算放了下來?!?/br> 說到最后隱隱有得意感:“當初我就覺得你們倆相配,你一個暴脾氣,小晚善良賢淑,日子長了你總會明白她的好,如今看來,我猜的非常準,哈哈哈哈!” 傅子珩挑眉:“賢淑?你從哪里看出來她賢淑了?” 在他眼里,那小東西跟這兩個字壓根兒沾不到邊,她愛懶床,愛撒潑,還動不動就跟他搞反抗,極不聽話,讓他傷透了腦筋。 傅經國斜睨他一眼:“” 傅子珩:“……” “總之你要好好對她,別在給我整出一些麻煩事來?!备到泧肫鹚郧暗钠剖?,還有那些報紙上的報道,眼里帶了警告,“趁現在小晚沒跟你鬧,你外邊那些花花草草能斷的都給我斷了,她那么好一個女孩子,你要是現在不知道珍惜,以后有你哭的時候……” 傅子珩懶的聽他的大道理,“你要說的就只要這些?那我走了?!?/br> 這是一個兒子對待父親的態度嗎? 傅經國氣的爆粗口:“滾滾滾,這么不愛看見我,以后別回來了!” “你這話當真?” “混賬東西!給老子滾粗!” …… 樓下。 蕭晚拿著遙控器換著臺,客廳里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她自己孤單一人百無聊賴。 身邊的沙發上突然重重一陷,她還沒回頭,有熱熱的氣息在她耳邊瘙癢似的,“很無聊?不如去我房里看電影?我最近新弄了一套家庭影院,效果沒的說?!?/br> 回頭一看,是楚然那廝。 兩人挨的極近,近到他長長眼睫毛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這是要嚇死她么? 蕭晚連連后退,抓起沙發枕就擋在胸前,“你怎么悄無聲息的,跟個鬼似的?” 楚然挪了挪身體,往前湊:“有么?” 喂,您這是在干什么啊干什么??? 蕭晚往后仰,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楚師兄,你抽什么風,別過了好吧,這里你家里,小心有人看到!” “你怕?”楚然繼續逼近,“我可不怕?”頓了頓之后,又說:“你要真的緊張害怕被人看到,那就跟我一起去我房里?!?/br> 去你妹啊去! 她要是跟他去了,那她就百口莫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本來傅子珩那廝今天晚上就恨極了自己,現在在跟楚然有點什么,她會被大卸八塊的好不好? 眼看楚然的一張臉離自己越來越近,蕭晚將手里的抱枕想也沒想的就扔了過去。 楚然抬手一揮,抱枕被甩到地上。 蕭晚倒抽了口氣,大叫一聲:“楚然你他媽別亂來,老娘是你嫂子,信不信我一腳踹死你!” 吼完瞬間世界就安靜了。 蕭晚漲紅了臉,怒目瞪著他,如果這廝還靠近一步,她立馬喊人,把這屋子里的人全都招來,看他怕不怕? 定定看了她幾秒,楚然最后聳聳肩,和她拉開距離:“跟你開玩笑的,別跟看仇人似的看我?!?/br> 哼,老娘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呢。 蕭晚直身體,扭頭不理他,楚然用腳踢了踢她的小腿:“不會這么小氣吧?都說了跟你開玩笑的,別當真了?!?/br> 有他這么開玩笑的么? “好了好了,算我的錯,要不你打我?”楚然抬了抬下巴,側過一張臉,“你打吧,哪里看著不爽就抽哪里,別不敢打,使勁抽,我要是說個不字,就不是男人!” 蕭晚欲哭無淚瞪著他,“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賴皮了?!?/br> 知道這丫頭吃軟不吃硬,楚然微微一笑,輕松搞定。 “知道你心地善良,肯定不會跟我真的生氣?!背灰粍硬粍涌粗?,似嘆氣似后悔:“你這么好,我怎么沒早點認識你?!?/br> 咳! 又來了。 她最怕這廝說這樣曖昧而又令人遐想的話了。 蕭晚扭過頭,視線落在電視機上,當做沒聽到。 楚然托著那只受傷的胳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的側臉:“小晚,如果他對你不好,你會不會選擇我?” 明白他口里的‘他’指的是傅子珩,蕭晚皺眉,如果是沒來傅宅之前,對于這樣的話,蕭晚只會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可是現在不同了,現在楚然明白她和傅子珩的關系,還說這樣的話,讓她多不好想。 “楚師兄,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笔捦磙D頭,忽然道。 楚然一怔,接著點頭:“你說?!?/br> “我跟傅子珩的關系,你早就知道了吧?”蕭晚看著他的眼睛,“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跟我說那些讓我誤會的話,你要知道,在輩分上來說,我是你大嫂,跟你是沒有可能的!” “為什么沒有可能?結了婚也能離婚,婚姻不過是一張紙,對我來說可有可無?!背灰部粗?,“對我來說,最主要的是你這個人,只要你心在我身上,就算你跟天皇老子在一起,我也要把你搶過來?!?/br> 蕭晚:“……” 楚然什么時候也這么霸氣外漏了?!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小晚?!背惠p輕開口,目光柔和,“跟著我,我會讓你幸福一輩子,絕不會讓外人欺負你,我自己也會愛你一輩子,好不好?” 他說著,臉漸漸靠過來,眸光漣漪,似乎要吻她。 蕭晚沒后退,也沒躲避,只是道:“楚師兄,你別逼著我扇你巴掌?!?/br> 往前的動作一怔,楚然定定看了她半響,身體回到原處,言之灼灼:“這么快就為他守身如玉了,可他呢?為你想過沒有,外面花邊新聞不斷,更是與你今天見到過的那個小明星糾纏不清!小晚,他要是愛你,怎么會不把你帶到公眾的場合,讓外人都知道你,承認你的地位?” 心里最不愿意面對的幾個問題被楚然這樣直接的解析出來,讓蕭晚陣陣難堪。 見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楚然知道自己的話戳進了她心里,仿佛成功在望一樣,他繼續道:“他更本不愛你,只是耍著你玩,你……” “楚然!”蕭晚驟然開口打斷他的話,“你說的那些都沒有錯,他是不愛我,或許也是在耍著我玩,可是這些都跟我沒關系!他不愛我,我就愛他?” 她不愛他,傅子珩的那些傷害在她面前更本就不值一提,同時也傷不了她。 楚然吃驚的看著她:“你……” “還有,請你以后也別說那些讓人想歪的話,不管我跟傅子珩怎么樣,背叛他這樣的事,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做的!” 說完這些,蕭晚起身想走,可奈何她是坐在里面,出去的位置只有從楚然面前經過,她只好道:“請讓讓?!?/br> 楚然看她的眼神還有些震驚,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蕭晚郁悶了,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楚師兄,聽到沒有,請讓讓!” 楚然回神,目光復雜的看著她,蕭晚也低頭看著他,眼神在他雙腿上掃來掃去,意思很明顯,這位大爺,麻煩您把腳收收,好讓她過去。 “我剛才說的話,你可以好好想想,我不會改變主意,一直等著你?!?/br> 蕭晚敷衍的點頭:“行行行,這下你可以讓了吧?!?/br> 看了她一眼,楚然收起腳,蕭晚松了口氣,從他和茶幾之間慢慢的挪過去,眼看就要出去,腳下卻忽然被絆了一下,她身體失去平衡,尖叫一聲,朝后面直直倒了下去。 “小心!” 楚然伸手接住了她,蕭晚倒在他懷里,安全了,剛吁出一口氣,便聽到耳邊一聲悶哼。 “你……” 蕭晚大驚,他這是怎么了?額頭出了一層的細汗,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你……怎么了?” 楚然笑了笑,眼神掃過去,蕭晚瞬間就明白了,“??!對不起,壓著你傷口了,怎么樣?沒事吧!” 立刻抬起壓在他那只受傷胳膊上的手臂,蕭晚懊惱不已,連忙去查看,“怎么辦?好像流血了?要不要去醫院???” 他本來就為自己傷了一次,現在又是因為自己,又見了血,蕭晚不得不想,她是不是天生帶煞,??顺?。 她坐在自己膝蓋上,小臉上滿是后悔懊惱,神情極為自責,還有她身上的陣陣幽香直往他鼻子里鉆,楚然哪里還會感覺到疼痛,只覺得美人在懷,比什么都值得! 傅子珩正和傅經國從樓上下來,兩個人幾乎同時看到樓下客廳里發生的事。 從他們的角度看過去,楚然坐在沙發上,蕭晚坐在他雙腿之上,楚然緊緊圈著她,臉上掛著寵溺淡淡的笑,蕭晚撫著他受傷的胳膊,滿是心疼的神色。 這一幕真真的把傅子珩給刺激到了! 傅經國也是愣在原地,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心里暗叫一聲不好,在去看旁邊的時候,哪里還有傅子珩的身影,他大叫一聲:“孽子,別亂來!” 傅子珩怒氣沖天,雙眸里盛放著滔天怒火,渾身散發著冷氣,如地獄走出來的修羅一樣。 傅子珩怒氣沖天,雙眸里盛放著滔天怒火,渾身散發著冷氣,如地獄走出來的修羅一樣。 蕭晚正猶豫著要不要替楚然換個紗布,忽然聽到傅經國的一聲大喝,她一怔,人還沒來得及回頭,就感覺到腰間一緊,整個身體都被人從身后抱了起來,然后又穩穩的放落在一邊,接著眼前黑影一閃,就聽到了拳頭打在身上的聲音。 楚然也是個硬貨,被傅子珩按在沙發里狠狠的揍了幾拳依舊沒有叫出聲來,只是悶哼。 傅子珩的拳頭一次比一次重,落在他臉上下巴上,他也是怒到了極點,專挑哪里疼就往哪里揍。 他的神情格外恐怖,一雙眼睛更是煞紅,楚然看著他的這個樣子,卻忽然笑了:“小晚心里有我,心疼我,戳到你痛處了?傅子珩,你打吧,你越打小晚就恨你,哈哈……” 這些話一字不落的傳到蕭晚的耳朵里,她皺眉,楚然這廝到底在瞎說什么! 傅子珩眼眸輕瞇,拳頭對著他的左側臉重重揮下去,這一下用了十成力,楚然只感覺到一陣鉆心的疼從口腔里蔓延到五臟六腑,接著喉間一甜,一股血腥味隱隱從嘴里彌漫了出來。 見血的蕭晚立刻慌了,大叫:“住手!你們兩個在干什么……” ‘啊’字還沒叫出來,難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傅經國從后面趕了過來,抓起擺在柜子上的一個青花瓷瓶子就朝扭打在一起的兩個男人砸了過去…… 蕭晚臉色一變,想也沒想就沖了過去,從后面緊緊抱住了傅子珩的腰。 “唔……” 瓶子砸在rou身上‘砰’的一響,又沉又重,蕭晚悶叫一聲,傅子珩身體一顫,不可思議的扭頭。 屋子里瞬間安靜了! 傅經國呆了。 楚然懵了。 蕭晚……疼死了。 不得不說,老爺子出手真是一點都沒有留情,這一下她起碼得臥床半個月。 傅子珩轉身彎腰一把將蕭晚抱起,伸手去查看她的背,那青花瓷瓶子不偏不倚的砸在她的背心,他伸手一碰,她身體就一顫,傅子珩手指也跟著抖動了一下,低頭看過去,蕭晚整張小臉埋在他胸前,額頭上細細麻麻一層汗,臉色一片慘白。 心臟最深處狠狠的顫栗一下,傅子珩開口,聲音低啞的不成樣子:“要不要緊?” 蕭晚忍著疼搖頭。 這時呆著的傅經國瞬間回了神,他立刻走過來一臉懊惱同時又是責備的眼神:“小晚你怎么那么傻,過去擋什么擋?這兩個小子皮糙rou厚砸到了不會怎么樣,你說你怎么就奮不顧身撲了過去?!” 蕭晚欲哭無淚,她也不知道怎么的腦子就抽風了。 身后的楚然擦了嘴角的血跡,上來想看看蕭晚情況怎么,傅子珩如腦后長了眼睛一樣,聲音又冷又冰:“滾!” 楚然被打了那幾下一直忍了,現在卻忍不住了,他冷笑一聲,舉步走過來,傅子珩額頭青筋跳動,情緒快要崩潰,剛要發作,手腕一緊,一只小手拽住了他,“我想回去了,你帶我走好不好?” 蕭晚拉著他的胳膊生怕他在去揍人,今天晚上已經夠亂了。 “走什么走?!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走!”傅經國發話,開始叫人:“方秘書,把家庭醫生趕快給我找來……” 傅子珩隱隱壓抑的聲音:“不用了?!?/br> 傅經國皺眉:“什么叫不用了!” “我們現在就走,所以不用叫醫生?!备底隅癖е捦硗P處走,他高大的身影把蕭晚完全籠罩在陰影之下,顯得蕭晚越發的孱弱,走到一半他腳步頓住,頭也沒回,聲線卻透著一抹陰狠:“五年前事我不想在發生一次,楚然你好自為之,要是在犯我,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頓了頓之后,輕飄飄吐出一句:“管好你的兒子!他要是在生事,后果他承擔不起!” 傅經國一怔,回神的時候傅子珩已經帶著蕭晚出了大門。 這時陳婉儀從樓上下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滿地的碎瓶子,她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然后一抬頭,看到楚然傷痕累累的樣子,‘呀’的一叫,立刻奔過去,“然然,你怎么了?怎么臉上都是血?誰打的?告訴媽!” 楚然嫌煩似的撥開陳婉就的手,“我沒事?!?/br> “還說沒事,你都這樣還說沒事!”陳婉儀急的都快哭了出來,“老傅,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傅經國虎目沉沉的看著楚然,沒理妻子的話,重重丟下一句:“你來書房,我有話問你!” 然后轉身朝樓上而去。 …… 樓上,書房。 傅經國坐在寬大的紅木椅上,楚然垂首站在他面前,傅經國銳利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帶著探究和剝析。 最終,傅經國沉沉開了口:“告訴我,剛才在樓下是怎么一回事?” 楚然:“我不知道,好好在客廳里,大哥就上來揍我……” “放屁!” 傅經國猛的拍了一桌子,桌上的茶杯跟著一顫,“你老實說清楚!你是不是對小晚有什么企圖?!” 楚然失笑:“您什么意思?我不明白?!?/br> “不明白?那好,我讓你明白?!备到泧刂氐?,“你以為你大哥為什么要打你?還不是看到你對你嫂子的態度!小晚是你大嫂,你抱著她做什么?別告訴我那只是個意外!還有今天晚上的事,小晚為什么會和你一起回來?你是有所圖謀,還是故意為之?!” “圖謀?”楚然自嘲一笑:“我能什么圖謀,他是你兒子,我就不是?您說話辦事能不能不要那么偏心,替傅子珩想的面面是道,怎么沒替我想過,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我是個私生子……” “你給我住嘴!” 傅經國‘唰’的一下站起來,臉色難看:“別說是因為你受了傷不能開車,所以讓小晚送回來,你是我兒子我能不了解,就算是斷了一條腿你都能給我走回來!所以——”傅經國看著楚然,眼里含了警告,“不管你對蕭晚有什么心思,都給我收起來,否則我一個饒不了你,滾出去!” 楚然轉身就走,垂在兩側的雙手卻因為用力,而緊騍握成一個拳頭。 總有一天,屬于他的東西他會一件不留的搶回來。 總有一天,他會讓他們刮目相看。 總有一天! …… 別墅。 醫生一起身,傅子珩就問:“情況怎么樣?” 蕭晚趴在床上,露著背,背上一大片地方紅腫起來,同樣也是擔憂不已:“對啊大夫,我怎么樣,會不會癱瘓???” 醫生嘴角抽了抽:“不會,只是小問題,青腫的地方等一下用冰敷一下,然后我開點藥膏,一天抹三回,不出一個星期就好了?!?/br> 蕭晚扭頭看過去,高興不已:“真的???” 她這一動作,身上蓋的毛毯滑落下來,幸好傅子珩眼疾手快將毛毯拉上去,這才讓她幸免沒露出什么光,傅子珩皺眉:“老實點!” 蕭晚橫他:“我都救了你一命,你還兇我,傅子珩,你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br> “……” 賤人。 流氓耍不過他,蕭晚默默扭頭過去,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見這小兩口越來越不上道,陳管家站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嚴大夫,我送送您?!?/br> 這位嚴醫生上了年紀,四十多年,做為傅家的家庭醫生這么多年,頭一次看到傅子珩跟個小姑娘打情罵悄,他這個樣子,實在不符合他平時的形象,嚴醫生不禁有些發懵。 “嚴大夫!” 陳管家提高了音量,嚴醫生這才回神,忙點頭:“好的好的,陳管家跟我去拿藥吧?!?/br> 傅子珩一直坐在床頭,并未站起來,目光也凝在跟他鬧別扭的小丫頭身上,只是道:“麻煩了?!?/br> “不麻煩不麻煩?!?/br> “慢走不送?!?/br> “不用送不用送?!?/br> 一直到屋子里靜悄悄了,傅子珩這才伸手去拽那條毯子:“你想悶死你自己?” “悶死算了,總比好過被某人損死?!必摎獾穆曇魝鞒鰜?。 傅子珩失笑:“我還錯了?你說你是因為有傷衣衫不整也就算了,還想把自己暴露在他們面前?陳管家和嚴大夫都比你大,他們都是長輩,你難道不覺得應該要注意點!” 蕭晚:“……” 什么話從這廝嘴里說出來,都變成了天大的道理,好像她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這就是傅子珩的手段。 “你就是有錯!” ‘唰’的一下,蕭晚掀開被子,從里頭鉆出來,一張臉小忿忿不平。 傅子珩挑眉:“說說,我有什么錯!” “你……你為老不尊,一大把年紀了還當著兩位長輩的面調戲我!”蕭晚抓住這點就開始吐槽,“你的臉怎么比城墻還厚啊,那么多人在呢,就毫無顧忌的說些流氓話,呸!” 傅子珩:“……” “哈哈,怎么樣,被我說中了吧,知道錯的是你了吧!” 一直在這廝面前戰敗,終于能扳回來一次,太爽了這感覺。 蕭晚得意洋洋的開始數落他,然后樂極生悲,忘了自己背上還有傷,挨著枕頭就想睡了下去,結果:“——??!痛痛痛” 扯著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小丫頭整張臉都白了,傅子珩皺眉,訓她:“什么時候能沉穩點!能不要這么冒冒失失!” 蕭晚撇嘴:“我就這樣,愛要不要?!?/br> 傅子珩:“……” “咕唧”一響,蕭晚伸手捂住了肚子,眨著濕漉漉的大眼睛:“剛才在你家里沒吃飽,好餓?!?/br> “為什么不吃飽?” “那種情況下你吃的下去?”一想到那個畫面就開始緊張,“頭一次見你父親母親我總要留個好印象給他們,餓死鬼投胎的形象不適合這么可愛的我?!?/br> 最后一句略有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嫌疑。 原本帶笑意的俊臉上忽然變的面無表情,傅子珩冷眼看著她:“沒人讓你給他們留好印象!” 蕭晚疑惑的掃他一眼:“怎么了這是?”忽然就又開始陰陽怪氣了。 “哼?!?/br> 哼什么哼?蕭晚抬了抬手,道:“你媽挺好的啊,第一次見面就送這么貴重的一個手鐲給我?!?/br> 哪知傅子珩臉色更加難看了:“誰讓你收的?” 說著伸手將她手里的鐲子取了下來,粗暴大力的動作弄疼了蕭晚,然后來到窗戶前,將窗子打開,揚手一扔,那個價值不菲的手鐲就這樣被他扔出了窗外。 回過神來的蕭晚怒了:“你干什么?發什么神經!” 傅子珩不理會她的嘰嘰喳喳:“走,去樓下,不是說餓了,去吃飯!” “吃你妹啊吃!”蕭晚甩開他的手,氣的恨不得跳腳:“你去給我撿回來!” “不撿?!?/br> “傅子珩!”蕭晚伸手掐他,“那你是媽送的好不好,下次要是咱們見面她沒看到手鐲,要我怎么解釋?” “沒有下次了!”傅子珩冷冷斜睨她一眼,“我先下去給你弄吃的,你換好衣服就下來,二分鐘?!?/br> 蕭晚對著他的背影恨不得爆粗口,不知道他又抽的哪門子瘋! …… 換好衣服來到樓下的蕭晚朝大門處走,傅子珩眼尖的發現:“去哪里?” “不管你的事!”蕭晚板著一張小臉,徑直往外走。 “是想去找那手鐲!” 更本不需要猜她的心思,某人就能很直接的說出來。 蕭晚冷哼一聲,繼續往前走。 傅子珩收回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也不著急去攔她,只是淡淡道:“你今天要是走出這門半步,一定會后悔的?!?/br> 果然,蕭晚步子一頓:“我為什么要后悔!是你莫名其妙好不好?故意扔掉人家送的禮物這件事極不禮貌,傅子珩,你能不能有時候講點道理?” 傅子珩半椅在墻壁上,cao手看著她:“你要是真喜歡那鐲子,明天我送十個八個給你?!?/br> “……” 跟他就不能溝通。 蕭晚翻了個白眼,轉身要走,傅子珩低咒一聲,上前一把拉住她,惡狠狠的威脅:“你今天要是出去撿那個破玩意兒,我立馬把你扔到床上做到死!” 蕭晚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瞪著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難看極了,幾近咆哮的吼他:“傅子珩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幼稚!在這樣下去我可真生氣了!” “你以為我說的假話,只要你敢出去,今天晚上一定后悔!” “混蛋!” “隨你怎么想?!?/br> “放開我!” “不許撿!” “我就是要撿……唔……” 他一直wen一直wen,她又無法反抗,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晚漸漸的呼吸開始不順暢。 就在這時—— “咳咳……” 一道清嗓子的聲音打斷了傅子珩的qin獸行為! 陳管家顫顫悠悠的聲音從他身后傳過來:“大少爺,面……面好了?!?/br> 傅子珩這才戀戀不舍的放開蕭晚,卻沒有急著起身,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挨著她的鼻尖:“還要不要撿?!” 蕭晚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起開!” “撿不撿?嗯?”他非逼著她回答這一個問題。 “不!撿!了!” “乖女孩?!?/br> 傅子珩這才露出一個笑,溫柔的拍拍她的頭,牽了她的手轉身朝餐桌走去,經過站在門口陳管家身邊的時候,她的腦袋已經快低到塵埃里去了。 陳管家將面放在桌子,“少夫人快來吃吧,冷了就沒有口感了?!?/br> 干凈的飯桌上放著一個青白色瓷碗,碗里盛著滿滿的龍須掛面,面上點綴著綠色的香蔥,還有雞蛋還瘦rou做為輔菜,不需要吃,聞起來就知道色香味俱全,惡劣的壞心情因為看到了這碗面,而瞬間好轉。 拉開椅子坐下,蕭晚由衷的感謝:“謝謝陳叔,這么晚了還讓你給我弄吃的?!碧^意不去了。 “說的什么話,少夫人快吃吧?!标惞芗椅⑽⒁恍?。 蕭晚點了頭。 傅子珩站在旁邊看著,想起在傅宅的時候這廝好像也沒吃多少,蕭晚看了他一眼:“你不餓?” “不餓?!备底隅駬u頭,“你先吃,我上去洗個澡?!?/br> “噢?!表庖婚W,蕭晚乖巧的點頭。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二樓拐角處,蕭晚放下手里的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的沖出了層,房子里的陳管家一愣。 一分鐘后,蕭晚蔫蔫兒的回來了。 -- ps:吐血更了二萬,好累,碎覺去!還有一萬,明天白天更,大家記得來看啊。今天晚上別熬夜看太晚,做個早睡早起的美妹紙?。ㄎ赐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