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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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小滿再次坐在餐桌前,沈紀年拿過毛巾擦了擦她的額頭,動作很是細致。 夏小滿似乎有話要說,正欲開口,沈紀年又道:“先吃飯吧,不然就要涼了?!?/br> 她一路擦著薄汗,又很是細致地來到了脖頸,最后是手心。夏小滿身子緊繃,想著方才沈紀年和另一個人的對話,還是咬著下嘴唇,有些急切道:“你,不問我什么嗎?” 沈紀年語氣很是平靜:“不用,我也不是很需要這個信息,況且,你想說的話,也不需要我問的?!?/br> 窺探別人隱私什么的…… 怎么看都不太道德。 夏小滿好像會錯了意,只注意到了對方的不需要這句話,看著沈紀年收了毛巾,這時努力夾起一筷子面條,卻是滑溜地再次栽入碗里,她很是狼狽地被濺了一臉的湯汁。 她的一切,為什么來到這里,對方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嗎? 或者說,對方根本不在意她是誰,只能說,不管是誰被撿到,都是這樣的結果? 沈紀年正準備出手幫忙,誰知夏小滿突然強制性地低埋著躲過,很是執拗道:“不用了?!?/br> 她也是可以的。 不知道是哪里又做錯的沈紀年終于有了一點慍色,她蹙著眉頭,扯過一旁的餐巾紙,又是強制性地扳過夏小滿的下巴,捏著她微微帶點rou感的臉頰,不由分說地替她擦干凈了臉。 沈紀年松開了她,注視著她茫然失措的眼神,低聲道:“我覺得,我們這種相處方式不對?!?/br> 這樣一直下去要出問題。 哪怕就幾天。 夏小滿心跳的很快,支支吾吾:“哪……哪里不對?” 沈紀年另一手拿起筷子,在她面前晃了晃:“這個,不會就說,人都有第一次,也都有不會的東西?!?/br> 然后,她又放下了筷子,又道:“生病了也要說,不然出事了我也會難受?!?/br> 夏小滿眼底一陣奇妙的思緒閃過,她點了點頭,喪氣地“哦”了一聲。 沈紀年端走盆,又是來到了坐到夏小滿對面,拿過一個小碗,又拿過公筷,手指輕捏竹筷,示意性地夾起一口面,送到她的小碗里,又很是淡然地送進嘴里,整個過程無聲且雅致。 沈紀年抬起頭來,平聲道:“看懂了嗎?” 夏小滿立刻點頭,也學著模樣,夾起面條,總算吃進了第一口面。 夏小滿一邊吃著面,一邊看著沈紀年坐在一旁,又是皺著眉頭看著手機,隱隱的光很是柔和地照在她的臉龐上。 孩子是餓壞了,雖然吃相也不算差,可還是迅速就干完了這一碗面,連湯水都喝了個干干凈凈。 沈紀年拿過紙巾遞給夏小滿,指了指自己的嘴。 夏小滿迅速會意,她擦干凈嘴,一切都學得有模有樣。 待一切雞毛蒜皮總算塵埃落定,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她看著夏小滿吃完藥,把她安置在客房里,又覺傍晚吹的風怪冷的,自己又換了一件毛衣,轉悠著來到了書房。 果然,睡前不工作她睡不著。 按李欣的說法,她得是又瘋了,腦子不太正常才是。 沈紀年打著字,聽著令人安心的鍵盤聲,感受著總算歲月靜好,她要和工作來個曠世奇緣,你諾我諾,永不分離。 沈紀年看著日歷,沉重的心情始終充斥著。 小滿,總是小滿。 或許就是因為是小滿,這獨特的一天,獨特的名字,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了這么多例。 沈紀年突然想起來她好像,今日本來是去拉曲祭奠mama的。 那天,是小滿。 她還記得,mama就是在那天晚上離開的,在滿是星空的夜晚,還伴有一絲初夏的悶熱,那種迷迷糊糊透不過氣的感覺至今都無法忘卻。 沈紀年對她mama的印象總是美好的。 那是個像神仙一樣的存在,給她訴說著四千米之上的傳奇與希冀,她會畫畫,炫麗的顏色描繪著那個名叫拉曲的奇妙。她也會唱歌,沈紀年不知道怎么形容她mama歌聲的美好,大抵是清早起來時那第一縷暖陽吧。 或許上天太思念缺席的神仙,她的mama在她剛會認幾個字的時候就離開了,從mama走之后,原本和諧的一家就瞬間翻了天,始終微笑著的和藹的帥小伙,一眨眼就成了又煩又糙的臭老頭。 那天晚上,那個將要離開的帥小伙給了她最后一個溫暖的擁抱,單純的沈紀年還啃著手指,不知道眼前這個身影離去就是一眨眼的事。 一個人的改變,可以快到一朝一夕。 家里瞬間就空曠了許多,也變得格外安靜,那以后,家里多了一個老人,他會頂著一滿頭白發和空杯子碰杯,他會對逆女的夢想指手畫腳,暴跳如雷,一個耳光過去,整個屋子都環繞著清脆的聲響。 老頭跌跌撞撞地走向臥室,在斜射進屋子的夕陽下影子拖的老長。 老頭拿著一張泛黃的相紙,淚珠不覺就濕了整個世界,那是一個少女,笑顏如花,抱著一個小鹿,一襲拉曲民族服飾和整個草青背景下顯的整個畫面無比和諧。 沈紀年記得自從那日過后,老頭臉上的皺紋又深了許多。 可還沒工作十分鐘,自己的書房突然被輕輕敲響。 那邊的聲音小心翼翼。 “我可以進來嗎?” 沈紀年這才被打破了美好,想起來家里有個倒霉孩子,揉著干澀的眼睛過去,剛打開書房門就看見小滿抱著枕頭一臉無辜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