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夏：“哦~那我選一二等獎——明顯是阿米諾最好??！”

    杜若瑤：“噼里啪啦的，好吵?！?/br>
    眼看著沒有話題，杜若瑤就要掛電話，婁夏搶著說：“你別掛啊，你和我打著電話肯定能有好運！我都抽到婦女大禮包了，你再不濟也能抽個三等獎二等獎吧？”

    杜若瑤翻個白眼，信她就有鬼了：“再、見?！?/br>
    學校的教職工很多，坐滿了半個禮堂，所以年會以師生們的表演為主，抽獎流程穿插其中，杜若瑤掛了電話時恰逢黃珊珊上臺領了一支鋼筆下來坐在她身邊：“和誰打電話呢，笑得這么開心？”

    這場高中寒假前的年會持續了3個小時，離開時杜若瑤在停車場看到了熟悉的奧迪車，車子還處在發動狀態，她走過去，車窗就乖乖地降下來，駕駛座的女人戴著大大的金屬邊眼鏡搖頭晃腦：“杜老師為何空手而歸？”

    沒抽到任何獎項的女老師冷哼一聲：“還不是被你詛咒了?！?/br>
    “nonono，”婁夏搖搖頭，“這詛咒可非貧僧所施，而是施主您毫無預兆掛我電話所致！”

    “哦？那敢問高僧，該如何消災呢？”

    似乎就在等著她這一句，婁夏迅速把一個什么袋子塞進她懷里：“喏，護身符！”

    杜若瑤被她塞得一個踉蹌，低頭一看，小小的袋子里裝著一個盒子，外包裝上是一桿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鋼筆——這可比年會上的三等獎貴重多了。

    她抬頭剛想說些什么，婁夏卻已經抓住機會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杜若瑤揚了揚眉毛，并不急著去取車。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褐色的奧迪繞了一圈又一次停在她身邊，車主臉色緋紅，問她要不要搭順風車。

    杜若瑤佯裝為難，指指不遠處的suv：“可是我開車了，如果你送我——”

    婁夏的臉仿佛更紅了：“啊，好的好的，那下次見！”

    這回她徑直開出了車庫，留下女老師在原地說完剩下的話：

    “就要負責下次再送我來取車……”

    杜若瑤不知道是自己說得太慢，抑或是婁夏走得太快。

    她站在原地搖搖頭，驚奇地發覺，對于一次兩次的錯過，她好像已經不怎么擔心了。

    【??作者有話說】

    對于一次兩次的錯過，她好像已經不怎么擔心了。

    ——反正會再見的，不是嗎？

    68 ? 熱血除夕

    ◎你要吃餃子嗎？◎

    年會過后，員工們都開始□□運票，準備打包行李回家過年，y公司開始逐日空蕩起來。工位一個個空出來，可是“失控世界”的新年活動卻不會因為員工的假期而停止調試，這無形中給了生在a市的本地員工加了一層道德枷鎖。

    婁夏被姚永元叫去開小會，女設計師要如前幾年一樣暫時分擔一些程序員的工作。做這一行的，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她又不是特別嫻熟，原本計劃在年二十八徹底完工的測試迭代硬是把婁夏留到了大年三十兒。

    去年起碼方思莘還留下陪她，今年，方思莘也早早乘上高鐵溜去外省了，用小腳趾想都知道跟著誰回了老家——婁夏啐了一口，真是見色忘義——等到她總算把所有的修改都提交后，伸伸懶腰看窗外，天已經黑透了。

    拿出手機查看消息，除了一條條沸沸揚揚的拜年訊息，置頂里只有家庭小群發的一桌子飯菜，板正的八仙桌擺的滿滿當當，看上去很豐盛，母親發的，李薇薇拍了拍她。

    嘆了口氣，婁夏撥通語音，故作輕松道：“媽，我做完了，準備準備回去啦?！?/br>
    “又這么晚，菜都收起來了。年年都這樣，什么時候是個頭？”

    熟悉的說辭，似乎去年也聽過一遍，那時候李薇薇還在一旁幫著說話，今年卻也沒聽到了。婁夏站起身，膝蓋咔吧一聲。她往年都會反駁說趁著年輕多做點，游戲公司嘛就是這樣云云，但是今年她突然發覺自己不年輕了，身體也好，心態也好，于是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只能訕訕笑兩聲。

    她不反抗，周文靜的語氣反而溫和了些：“……慢慢回，注意安全?！?/br>
    收拾好物品，關了白熾燈和中央空調，婁夏剛打算離開，背后有煙花升空的嘯聲，她回頭便被落地窗的映下的璀璨吸引了視線，回過神來已經撥了facetime出去：

    “喂？杜老師，你看到煙花了嗎？好漂亮！”

    “沒有?！倍湃衄幵谕饷孀咧?，環境有些嘈雜，后置攝像頭的畫面里是一條只看得清路燈的街道。

    “噢……”她的語氣有些冷淡，婁夏的熱情熄滅了一半。

    “怎么呢？”

    “我……剛下班，看到煙花，想和你分享一下?！眾湎膶蚀巴?，“看?！?/br>
    “除夕嘛?！币曨l畫面映出一輛車，女老師把手里拎的什么東西放在車頂，翻包取鑰匙，“我也剛和家里人吃完飯?！?/br>
    “那里頭什么？”婁夏眼尖，看到了那是個保溫桶。

    “餃子?！倍湃衄幾M車里，把保溫桶放在副駕，家里的趙媽親手包的，見她沒吃什么主食，就一定要讓她帶上。

    餃子？

    ——“什么餡兒的？”

    “……rou的吧?！?/br>
    “真好！我還沒吃飯呢……”

    “……”

    “加班加到現在，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