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容秋顧不得思考魔鴻綺怎么被一群人修抓住了,趕忙從懷里摸出靈璧開始搖人。 不遠處的對峙還在繼續。 魔鴻綺灰頭土臉,淚水流過的痕跡在她臉上留下一道道臟污,卻還是惡狠狠地瞪著罵她的那個人。 “小魔崽子還敢瞪我!” 那人揚起手,“啪”地一巴掌把魔鴻綺抽翻在地。 魔鴻綺白嫩的小臉蛋立刻紅腫起來,沒忍住的眼淚“刷”地淌了下來,嘴巴飛快地一張一合,卻不知道為什么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容秋蹲在草叢里扣緊了自己的膝蓋,這才好險沒沖出去。 “罵我是不是?是不是在罵我?!” 那人還想再打,旁邊的一個女修卻看不過去,擋在魔鴻綺前面。 “算了算了,打人不打臉,大家都是同窗,何必做得這么絕呢?” “誰跟你們是同窗!” 那人話音未落,走在最前面被稱之為是師兄的人忽然開口:“行了?!?/br> “先別走了,附近沒人,原地休息片刻再上路,”領路的修士看了一眼魔鴻綺,“結界不能斷?!?/br> 剩下的幾個人似乎松了一口氣,紛紛癱坐了下來。 就連魔鴻綺也被剛剛那個女修扶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坐在角落里。 那人看其余人那仿佛累垮了的樣子,忍不住繼續罵罵咧咧。 “就是你們這群廢物!連個結界都不會施,不然我們為什么會走那么慢!……” “閉上你的嘴!”領路修士終于受不了了,“把那個魔族帶到我這邊來!” 師弟縮了一下頭,又沖其他人橫:“聽到沒有,把那個小魔崽子拎到我師兄那,你們連拎個人都不會嗎!” 女修不太敢違背他,只好猶豫地把魔鴻綺送去領路修士旁邊。 畢竟魔族生來有異,容秋用兔耳朵毛都能猜到這群人抓魔鴻綺是想干什么。 就是為了快速恢復靈力。 但魔鴻綺就是梗著脖子,一絲濁氣也不愿意往經脈中引。 忽然,容秋心頭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 都已經這樣了,魔鴻綺為什么不走呢? 符牌不能離身,她就算被抓住了,那些人也不可能收走她的符牌。 既然如此,她為什么寧愿在這兒被人打,也不愿意棄權離開? 是篤定會有人來救她,還是有什么別的計劃? 師弟見魔鴻綺不配合,就又是一陣破口大罵。 “修煉!” “修煉都不會嗎?!運轉心法!” “嘿,你這小魔崽子還挺犟,我警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正當那人又要揚起手扇魔鴻綺巴掌的時候,容秋果斷抬手。 一塊小石子飛射而出,打進他們旁邊不遠的草叢里,發出一陣輕響。 “誰?!” 那群人都緊張起來。 打人者也停下手,主動拎起劍朝那片草叢探去。 容秋又摸出靈璧看了看。 有些在附近的異修說要來救人,但這幾句話的功夫顯然不夠他們趕路。 容秋緊張地盯著魔鴻綺,她也正跟著那群人扭頭看向草叢。 她的臉頰高高地腫了起來,把本來又圓又大的眼睛都擠扁了,讓容秋看不出她現在到底是什么表情。 容秋在心里祈禱她能看明白自己的暗示,至少稍微配合著拖一會兒時間。 “沒事師兄,就是只野兔子?!蹦侨藙Χ松洗┲恢换覔鋼涞耐米?,扭頭向領頭修士邀功道,“等晚上我把它剝了皮烤烤,給咱倆打打牙祭?” 領路修士冷斥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嫌現眼得不夠?!” 師弟諾諾應是,將穿在劍上的兔子甩到地上。 容秋也沒想到那里竟然真的有東西,愕然地看向那只野兔。 那只是只普通的兔子,被靈力震碎五臟,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縱然獸類一向生死有命,容秋也見慣了猛獸口中喪命的小動物。 但眼見同族陰差陽錯因自己而死,再加上對方剛剛欺辱魔鴻綺的做派,容秋更難免對他們記恨起來。 可是該怎么做……他能怎么做呢? 容秋知道自己太弱小了,硬上也只是給他們多送三分。 難道就真的只能干等著其他異修過來救人嗎? 容秋頻頻看向山林群組,說要來救人的異修還沒有消息。 容秋想了片刻,忽然悄悄從草叢中退走。 他小心翼翼又遠離了那群人許多,確認對方絕對不會發現自己,從懷里掏出符牌埋進一棵老樹下,做好記號,又從另一個方向朝那群人繞了過去。 只是剛跨出一步,容秋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從腳下地面而來。 自己經脈中的靈力完全失去了控制,瘋了一般朝地下涌去。 這就是司徒清淵為防止外人進來布置的噬靈法陣! 果真十分厲害! 容秋完全無法抵御這種吸力,靈力像沖破大壩的洪水一般從經脈里滾滾而出。 他只能迅速運轉心法,吸收外界靈力重新填進經脈,以免自己頃刻間就被法陣吸干。 一時之間容秋只能想到算學課上做過的一道題。 說總共有一缸水,哥哥每個時辰往缸里倒十瓢水進去,弟弟每個時辰從缸里舀八瓢水出來。 問,幾個時辰能把水缸注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