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容秋:“喂!” 眾人頓時笑作一團。 “沒有其他事, ”容秋有點忸怩地摳了摳衣擺,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只是,嗯……他回來了嘛?!?/br> 他們說話時沒刻意展開隔音結界、低聲耳語, 因此人群中有兩個人同時豎起了耳朵。 回來了? 誰回來了? ——能讓小兔子這么含羞帶臊的, 就只能是那個神秘相好了! 天牝津和江游齊刷刷掏出靈璧,偷偷摸摸地找人打探虛實。 但其他人對此都沒有多大的興趣。 吱吱捂住頭頂的小耳朵:“啊啊停!不用再細說了, 咱們家里有老大一個戀愛腦就足夠了??!” 無辜中槍的歲崇山:“喂!” 大家再次哄笑起來。 雖然有某些人不太樂意, 但知道小兔子只是去談了個戀愛后,眾人便轉開話題, 開始閑聊起別的來。 “雖然兔球沒掉進去,但最近書院里的心魔團游蕩路線忽然變得飄忽不說, 連數量都變多了,別提今年的新生一步一個坑, 很多老生都掉進去了!” “對啊,我聽說連撈人的巡衛隊都開始人手吃緊,正擴招呢!” 說到此,歲崇山提醒容秋:“兔球不是已經通了中級塔嘛,要不要來巡衛隊打工???工錢比在甄先生那拿得高,而且最近事忙,還漲了不少錢呢!” 容秋一聽,頓時有點心動。 現在過了枯榮草的成長期,容秋雖然還在藥廬勤工,但工錢已經少許多了。 可想到自己最近孕期反應正烈,日日都吐來吐去的,都不好裝作是吃壞了肚子,難保不會被人瞧出端倪。 容秋嘆了口氣:“唉,還是算了,最近不太方便?!?/br> 歲崇山:“我懂我懂!小別勝新婚嘛!” 雖然原因完全不對,但被他那么一提醒好像還真覺得有確實那么點的容秋:“嘿嘿?!?/br> 一旁的吱吱實在看不下去了:“老大你不是巡衛隊的中流砥柱嗎?上下課可是路上學生最多的時候,你怎么還在這兒坐著?” 巡衛隊自有一套辨別心魔團有沒有吞人的方法,但歲崇山辨認起來更簡單,重明真眼一看就知道了。 歲崇山把腦袋一揚,理所當然道:“這節可是經辯課!” 吱吱:“?!?/br> 大意了大意了,剛剛說話怎么忘了帶腦子呢。 “崇山?!?/br> 上首的先生忽然喚道。 莊尤頂著紅毛期待的目光,淡淡吩咐道:“去把我的學生帶來?!?/br> 歲崇山:“……” 吱吱:“哈哈哈哈哈哈或或!” 上經辯課的學生雖然少,但眼見已經過了上課的時間,教舍里的學生明顯比以往還要少,想來是路上掉進了心魔團里。 歲崇山幽怨地看了對方一眼,緊接著斂起衣袍化作一只火紅的大鳥,翅膀一展便掠了出去。 講臺上的先生淡定地叮囑眾人:“先自修吧?!?/br> * 時間慢慢到了十一月。 這半個多月以來,小兔子的孕期反應并不見好,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自顏方毓回來后便包攬了容秋的三餐,后者連藥廬的工都不打了,若不是容秋強烈抗議,顏方毓甚至連課都不樂意讓他上,最好癥狀消失前都在家里好生修養著。 不過即使容秋再反對,武學課還是在甄凡和顏方毓的聯手之下,從容秋的課表上暫時剔了出去。 ——認識醫師就有這么點好處,假條特別好拿。 于是容秋就在各門課程的教所和兩人住處之間兩點一線。 顏方毓則像個日日查崗的老婆一樣,盯著有孕在身的小兔子不能到處撒歡亂跑,免得再把自己搞出個好歹來。 然而與尋常老婆不一樣的是,別的丈夫小心點或許還能做點小動作,但顏方毓能掐會算,就算容秋路上多拐了個彎兒他都能知道。 于是容秋只好含淚接受這沉甸甸的愛。 還沒等到小兔子絞盡腦汁找到去天牝津寢舍看話本的機會,就先一步等來了陣營戰的正式宣布。 月初的經辯課結尾,身為經辯課先生,也同樣為督學之一的莊尤為大家帶來了這個消息。 “近些日子以來,諸生或多或少都聽說這屆陣營戰要提前舉行,”莊尤倚在桌幾上,閑聊般對講臺下的學子們說道,“這確有其事,具體的通知函這幾日便會發到各位的靈璧上?!?/br> 話音一落,教舍內頓時響起一片嗡嗡聲。 也有人露出茫然的表情,但大部分學生已是一副“果然如此”的姿態。 莊尤等下面討論的聲音小一些了后又繼續說道:“嗯,想來在座的各位師門長輩中已有人收到了請柬?!?/br> “開始的時間定在下月初二,為期一個月,期間所有課程暫停,其余規則也與往屆一樣,如非本校師生禁止出入清明書院,院內的比賽區域也將有所限制,只有參賽選手可以通行一類,具體你們可以看通知函?!?/br> “哇!這次竟要開一個月!以前的陣營戰可只有半個月呢!” “豈不就相當于要放一個月的假?也太爽了吧!” 由于人族人多勢眾,每個人只能參加一屆陣營戰。 對于以往已經參加過陣營戰的人族來說,不上課也不參加比賽,確實就算是放假了。 沒有學生不喜歡放假,就像是沒有學生打心眼里喜歡上學一樣——不會有人喜歡上班吧?不會吧不會吧?不都是因為喜歡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