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但是宣靈在赤霄宗陣列里搜尋半天,才在角落里看見搖著扇子,笑容淡淡,一臉事不關己的謝玄霖。 云玉塵道:“這是謝玄霖的胞弟,謝乾,為人囂張,目下無塵,他要是找你搭話,不必搭理?!?/br> “他之前因為在上一屆的宗門大比上調戲別宗女弟子,早就被取消參賽資格,所以沒來?!?/br> 宣靈一愣,想起原著中的某個設定,忍不住問道:“謝玄霖有幾個兄弟?” 云玉塵神色淡淡:“今天來秘境的這些,除了龔居仁,都是?!?/br> 宣靈倒吸了一口涼氣。 回頭數了數: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好家伙,去掉謝玄霖都還能湊兩桌麻將! 原著中就有提到過,赤霄宗謝宗主風流無度,四處留種,后代無數。 為了坐上宗主之位,謝玄霖這幾個兄弟天天在宗內上演堪比皇位爭奪的大戲。 按理說,謝玄霖天資最高,宗主之位板上釘釘是他的。 但是因為他母親不受謝宗主寵愛,所以謝宗主對他基本上是忽視的狀態,看樣子也并不打算把宗主之位傳給他。 但是謝玄霖的其他兄弟可不這么想。 一個個都把謝玄霖視作眼中釘、rou中刺,鉚足了勁想要殺了他,給自己減少一個威脅。 可以說,謝玄霖能活這么大,也是奇跡。 估計吃了不少苦頭。 也可能是因為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謝玄霖無心權勢,將自己偽裝成風流輕浮的形象,只想自由一生。 但沒想到原著后期,還是為白漣破了例,最后踩著一眾兄弟的尸首,坐上了宗主之位。 宣靈不免唏噓,倒是對謝玄霖的看法改觀了些。 他問:“那我們不理他,就這樣進去嗎?” 他看那謝乾無人搭理,臉色都氣的發青了。 云玉塵道:“跳梁小丑,不足為懼?!?/br> 說罷,牽起宣靈的手,轉身對一眾滄瀾宗弟子道:“我們走?!?/br> 宣靈就這樣跟在他身后,被牽著走到入口處,傳送陣一亮,兩人轉瞬間消失在原地。 說到底,那謝乾也只敢嘴上挑釁,即使當眾被云玉塵下了面子,也沒有真的敢做什么。 等滄瀾宗弟子全數進去之后,謝乾冷哼一聲,倒也不覺得尷尬,沖身后弟子揮手:“我們進去,我看誰敢在我們前面?!?/br> “嗤?!?/br> 一聲冷笑。 周圍弟子自動分出來一條路,只見一個束著高馬尾的玄衣少年抱劍走來,面容雖稍顯稚嫩,但仍英氣勃發,俊逸非凡。 一張嘴,就是冷嘲熱諷:“我當是誰,謝玄霖,赤霄宗是沒人了嗎,連只狗也可以出來充當門面了?” 他眼珠睨向謝乾,輕蔑不屑道:“你該慶幸今年宗門大比取消了你的資格,不然,我定像上次一樣把你揍得半年下不了床?!?/br> 第18章 鏡陣(一) 整個修真界,這個年紀,敢這么嘲諷謝乾的,也就只有薛鳴軒了。 他前幾日剛鬧了別扭,因此今天來的時候,怎么也不愿意跟宣靈他們一起走,帶著正陽宗一眾弟子走在最后。 沒想到一來,就聽見謝乾在放狠話。 上一次宗門大比,就是在正陽宗舉行的,謝乾調戲的,也恰恰就是正陽宗的女弟子。 薛鳴軒當場把人打了一頓,之后半年,謝乾都沒能從床上起來。 倒不是沒想過找親爹告狀,但是一是謝乾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光彩,沒臉去告;二是他不像薛鳴軒似的,是薛家唯一的獨苗苗,正陽宗未來板上釘釘的繼承人。 他現在之所以備受他那個風流爹的寵愛,也是沾了母親的光,真要是惹上什么事,指不定就連同他母親一起被打入“冷宮”了。 謝乾不敢冒這個險去賭。 因此就算再氣,他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薛鳴軒看他面色鐵青,卻又一個字也不敢說,瞬間失去興趣,嘲了句“欺軟怕硬的草包”,便將目光轉向謝玄霖,眉宇間染上一抹不耐煩:“還不走?” 謝玄霖一搖折扇,無奈地和符敘對視了一眼,施施然站了出來,微微沖身邊幾位“兄弟”頷首,道:“那我們先進去吧?!?/br> 秘境中本就人多眼雜,他本意不想多生事端,所以才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站在角落里看熱鬧,沒想到薛鳴軒護短護到他頭上來了。 他心中好笑,這小子前幾日不是還生他的氣,一走了之了嗎? 這氣還真是來得也快去得也快。 謝玄霖帶著一眾謝家人進入秘境后,整個秘境入口處都和諧了許多。 薛鳴軒冷臉和符敘、白漣先后踩上傳送陣,只見白光一閃,眼前便是一番新鮮景象。 參天古林,郁郁蔥蔥,茂密的樹冠幾乎遮天蔽日,只能零星透出幾縷黯淡光線,遠處一片幽靜湖泊,湖面平滑得猶如一面明鏡。 宣靈蹲在湖泊旁,剛要掬起一捧水,薛鳴軒便疾步邁至他身邊,一手攥住他的胳膊,濃眉倒豎:“你怎么這么冒失,萬一這水有問題怎么辦?” 宣靈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后無語道:“你怎么還教訓起我了?我又不傻,肯定是看這水沒問題才伸手去碰的?!?/br> 薛鳴軒卻是不放過他,道:“這里修為就屬你最低,你能看出來什么?還不如來問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