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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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嚇得腿一軟摔地上,又忙不迭要爬起來,卷著疾風殘雪的一棍用力抽在他后腰,直將他打得匍匐在地,鼻血四濺。 “我讓你跑了么?!陛p喘著,不帶半點攻擊的聲音響起。 馬超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怕的,額角滾落大顆汗珠,他忙轉過身磕頭求饒:“寧少爺我錯了,都是寧弈安指使我這么做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您……” “噓!”寧熹伸出食指抵在唇間,腔調懶洋洋地,“吵?!?/br> 他頭疼。 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 馬超像被一只手扼住喉嚨,一點兒音不敢漏,維持半趴的姿勢跪在雪地里瑟瑟發抖。 幽深小巷,風聲嗚咽四起。 寧熹這才得空查看起自己,米色高領毛衣外,套了件駝色大衣,一看就不是他的,精神病院里待了八年,沒有任何家人的他,冬天就沒收到過這么好看的衣服。 誰給他換上的? 寧熹疑惑地伸出手,忽然又收回來反復查看兩手手腕。 不對!這不是自己的身體! 他早年有嚴重的自虐傾向,手腕上各有四五道治愈后留下的疤痕,現在這雙手雖稱不上好看,手指生瘡,掌心布有老繭,手腕卻光滑平整。 這是怎么回事? 他穿進了別人的身體里! 摔下墻后發生了什么? 他是死了么?借尸還魂? …… 一大堆問題圍繞著,寧熹頭痛欲裂,他向來不喜歡動腦子想那些費勁的事,狠抓把頭發,將原本好看的發型抓散形后,注意力終于又回到趴地上企圖裝死的人。 “喂!”寧熹踢了他一腳,“接下來,我問,你答?!?/br> “是,是!”馬超小雞啄米式點頭。 寧熹將鋼管扛到肩頭敲了敲,想半天直接問:“我是誰?!?/br> 這第一個問題就把馬超問愣住了,但他不敢遲疑,哆哆嗦嗦道:“寧,寧熹,寧家剛找回來的親兒子?!?/br> 呦呵!居然跟他同名同姓。 要是沒猜錯,長相應該也差不多。 寧熹每天午飯后乖乖吃完藥,會被護士允許看兩個小時電視作為獎勵,現在的劇基本都這么演。但糟糕的是,他只有原主一些零散的記憶碎片。 寧熹嫌麻煩,懶得去慢慢回想,將鋼管插進寸頭男旁邊雪地上,又問:“你剛才說的那個什么寧弈安,又是誰?!?/br> 馬超轉頭對上血淋淋的鋼管,喉頭一哽,嘴巴一張一翕,許久才出聲:“是跟您抱錯的假少爺,是他!是他指使我對您動手?!?/br> 噢,仇人。 寧熹:“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br> 連問三個明知故問的問題,怕不是砸到頭,什么都不記得了。馬超眼珠子滴溜一轉,剛要開口,寧熹像是提前預料到他要耍詐,抓著他腦袋使勁往鋼管上一磕,額角霎時血流如注。 “想好了告訴我?!睂庫渑九九乃哪?。 馬超疼地差點昏過去,哪還敢騙他,一股腦兒將事情倒豆子樣全給倒出來,“他看上您男朋友許惟清,兩人背著您好了有小半年,今天被您發現,找來酒吧一通鬧,寧弈安出錢叫我們兄弟幾個教訓您一頓,反正……” 眼看他那只手又要伸過來,馬超趕緊把話說完:“他說寧家認回您,只是為了讓您替他去給傅家的植物人沖喜,一個棄子,只要不死,隨便我們怎么玩兒……” 聲音越說越矮,馬超頂著滿臉血那叫一個悔,“寧少爺,寧少爺我錯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您就放過我吧?!?/br> “好啊?!?/br> “謝寧少爺!” 馬超心下一喜。 頭頂上方緊接著又傳來一句:“要是能活下來的話?!?/br> 笑容頓時僵在臉上,馬超驀地瞪大眼,還沒來得及躲,沾滿他四個兄弟血的鋼管裹著朔風悶聲砸落。 又一注熱血噴濺到皚皚雪地上。 寧熹居高臨下睨著緩慢倒下的人,笑罵:“真笨?!?/br> 他這人向來錙銖必較,貓踩他一腳都得還回去,更別說這人在他剛醒那會兒干的事。 用同樣的方式踩在寸頭男肚子上,見他昏死過去后動也不動,碾兩腳又很快失去樂趣。 “真是不禁玩兒?!?/br> 寧熹踢開人仰頭望天,看天色是晚上,就是不知道現在幾點。 他往大衣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部手機摁亮屏幕,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23:48幾個數字后,一張以游樂園為背景的雙人照——兩個男人圍著同款黛藍色手織圍巾,對鏡頭笑著比耶。 左邊那個長得跟他一模一樣,一頭濃密的褐色短發,臉型窄瘦,鼻梁英挺,薄薄的嘴角右下方還壓了顆不太明顯的小痣,瞳仁偏棕褐,笑起來溫溫柔柔的,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原主。 再看右邊戴銀框眼鏡,禁欲范兒十足的男人,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澀感猛地從心底深處涌上來。 寧熹瞬間就知道了男人的身份。 “許惟清?!?/br> 光是念出這個名字,心臟就在陣陣抽痛,看來原主是真的愛他愛得不行。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br> 寧熹解鎖手機,摸索了兩下將這礙眼的屏保換成系統自帶,裹緊大衣離開窄巷后,叫車去附近的醫院。 冷不丁被人砸一棍還是挺疼的,他又不是神仙會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