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客棧的床風格偏向古現代結合,床的四角有床柱,柱子上帶著帷幔,床下帶著床箱。 歸祈:“怎么樣?” 南玄澤嫌棄:“臭,這床單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br> 南玄澤說著話,扔了手里的床單,修長干凈的手指扣住床板,用力一掀,同時扣住歸祈的手腕,把歸祈拉到他身后。 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撲面而來。 南玄澤立刻捂住鼻子,捂了一會兒,他突然轉身,雙手虛抱住歸祈的腰身,把一張俊臉埋在歸祈頸側,深呼吸。 極具侵略性的成熟男性氣息猛地靠近全身最脆弱的命脈,歸祈身體僵了一下,隨即放松。 南玄澤抬手,寬大的手掌扶在歸祈腰側,逐漸收緊,冰冷的涼意透過衣服傳入肌膚,刺激著感官。 略顯粗重的呼吸噴在頸側動脈,歸祈有種南玄澤隨時會咬斷他脖子的錯覺。 歸祈心頭跳:“怎么了?” 南玄澤垂眸看著眼下白嫩修長的脖頸,眼睛里紅光閃爍:“臭,薰死人了?!?/br> 歸祈:“……” 趴我身上就不臭了? 南玄澤埋在歸祈頸側,理直氣壯:“你有體香,清新可口,遮百味?!?/br> 解毒佳品。 歸祈抽刀的手蠢蠢欲動。 南玄澤算好了一樣,在歸祈抽刀前,手腕一翻,手里拿了塊軟糖。 南玄澤:“乖,吃糖?!?/br> 歸祈:“……” 南玄澤吸夠了自家小少年身上的清香,這才放手轉身,去看床箱。 在南玄澤轉身的時候,歸祈注意到南玄澤的眼神透著滿足與不屑。 從南玄澤的身后探出頭,歸祈看向木床,床下堆著一團有些發霉的床單,床單上染著大片大片干涸的血跡。 沒了南玄澤的氣息遮擋,一股霉氣夾雜著說不上的味道撲面而來,歸祈感覺體內血氣一陣翻涌,經脈里的力量隱隱有些沸騰。 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 這感覺,似曾相識。 南玄澤嘖了一聲,轉身拎了把椅子,往窗外外一遞,再回手,椅子已經成了一根木棍。 歸祈:“……” 這破壞公物的動作可真熟練。 南玄澤拿著木棍,手腳利索地把染了血的床單挑開,床下沒什么筆記,倒是有幾張舊報紙,報紙上的字跡已經暈開,但勉強還是能看到一些。 南玄澤等氣味散開了一些,才彎腰把舊報紙從床底拿了出來,他很小心得控制著力道,把舊報紙放在桌子上。 歸祈跟過去,發現那幾張報紙的版面內容都一樣,報紙中央最醒目的地方是一則有關野外旅館的報道。 歸祈仔細辨認字跡、總結核心內容:“1991年7月15日的新聞,說是南嶺山一家旅館發生命案,死傷10余人,還有2名旅客失蹤?!?/br> 歸祈把整個報紙看了個遍,再沒看到其他有關南嶺的內容:“系統提示有南嶺,這個南嶺旅店應該就是這個這棟樓?!?/br> 沒有再發現別的東西,歸祈與南玄澤出了06號房間,轉戰進了07號房間。 07號房間住的是路仁,進門是個客廳,客廳里放著桌椅,兩側是兩件套房,07號房間是個整潔的兩居室。 歸祈:“你左我右?!?/br> “好?!?/br> 南玄澤也不廢話,轉身進了右側的房間,歸祈進了左側,屋子是路仁居住的房間,床下柜里什么都沒有。 依舊什么都沒有發現。 叩叩。 歸祈照例在墻上敲敲打打,敲到床邊的墻面時,歸祈突然停下,又仔細得敲了敲。 南玄澤沒找到東西走過來,就看到歸祈半跪在床上,修長的手指有規律地敲擊著墻面。 南玄澤:“發現了什么?” 歸祈:“空的?!?/br> 他確定墻后是空的。 南玄澤看了看:“這里也有門?” 歸祈搖搖頭:“我剛才看過了,沒有機關也沒有隱藏起來的門?!?/br> 南玄澤若有所思。 * 除了確定左側房間的墻是空的,07號房間的收獲依舊是幾張鋪床的舊報紙。歸祈他們從07號房間出來,一路搜索了03、02號房間,收獲一樣,都是舊報紙。 還剩04與01。 歸祈靠近04號房間。 越是靠近04號房間,血腥氣就越大,走到門口,歸祈看到鮮紅的血沿著門縫流了出來。 南玄澤上前開門。 鮮血遍地,04號房間的地面被鮮血染紅,住在這個房間的男生倒在血泊里,身體被剁成了碎塊,幾乎看不出人形。 一只紙船飄蕩在男生身側。 紙船的紙質與草紙一致,上面寫著一段話,因為中間部分的字被鮮血浸染,歸祈只能辨認出大概。 1991年6月21日,周日,晴。 都說南嶺山茶絕艷,程梳一直嚷著要去看。今天終于得空,趁著南嶺的山茶花期未過,邀了幾個好友,攜家帶口去賞絕色。 南嶺山路崎嶇,我們租了一輛馬車,一路上風景如畫,家人都很開心,傍晚時分我們到了南嶺山茶花田,支了帳篷。 今天很開心。 再往下的字跡被血侵染,勉強能看到日記重新開了一日,應該是6月22日。 歸祈速度飛快,直接看下半段。 ……我們玩得很開心。 美中不足的是在我們回去的路上下起了暴雨,山路被山石阻斷,無法出山,好在途中看到了一個小旅館,可以歇腳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