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歸祈從回憶里回神,半真半假得說:“大概因為我搶了他們的神?!?/br> 訂婚時他還小,不能直接結婚,他就被南家送去山林學藝不久前南玄澤病危,他連夜趕回南家沖喜,但南玄澤還是死了,死在婚禮上。 南玄澤是南家人眼中的神。 神被他沖喜沖死,南家人悲痛,哭天搶地,一個個哭紅了眼,要殺了他給南玄澤陪葬。 新世紀新面貌,他哪能提倡這樣的陋俗,但師傅一直教導他:與南玄澤訂了婚就要對人家負責,要不離不棄。 不想去陪葬,又不能不要南玄澤,他也很為難。想了半天,他決定折中一下。 師傅讓他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現在雞狗死了,但牌位還在,他隨牌位不就好了,于是他搶了南玄澤的牌位去私奔。 歸祈嘖了一聲。 南玄澤的牌位是道家大師出手打造,能凝魂聚魄,意義非凡,南家人恨不得護在心窩里供著,一下子被他搶走,南家那群漢子氣炸了,揚言要把他抽筋扒皮。 他只好逃命。 逃命路上碰了一堵軟綿綿的透明墻,再醒來就是這里,他完好無損,但南玄澤的牌位不見了。 歸祈低頭摸了摸手指。 雖然南玄澤的牌位不見了,但他的左手無名指上卻多了一枚戒指。 “小帥哥,你才多……” “諸位客人?!?/br> 左哲剛想問歸祈多大了,就聽到老板娘死氣沉沉的聲音從他背后響起。 左哲嚇了一跳,急忙回頭。 老板娘站在左哲身后,語調死板得說:“該休息了。我帶諸位客人去房間?!?/br> 左哲:“這么快???” * 這里是夏季,外面下著雨,屋里很潮悶,但越靠近樓梯口越覺得涼快,隨著老板娘一步步拾階而上,氣溫越來越低,最后變成了冷。 陰冷。 老板娘停在二樓樓梯口,拿出一串鑰匙:“這里有7間房?!?/br> 老板娘把鑰匙拆開,拿出兩把鑰匙遞給左哲跟一個男生,說:“這是01號房間?!?/br> “這是02號房?!?/br> 老板娘又拿出兩把鑰匙。 “這是03號房?!?/br> 歸祈是03號房。 老板娘拆了兩把鑰匙,一把給了歸祈,至于另一把,老板娘想了想,遞給了一個男人。 歸祈看過去。 那個男人很年輕,長相出眾,個子很高,穿著一件過膝黑色風衣,身形挺拔,氣勢非凡,只是臉色蒼白,平添幾分病倦。 男人向歸祈點點頭。 很快,房間分配完畢,除了路仁單獨一人拿了07號房間的鑰匙外,其他人都是兩人一間。 “請按照房間號入住,山里的夜不安生,為了安全,請諸位不論聽到什么動靜都不要出門?!?/br> 老板娘囑咐了一句,又意味不明得看了眾人一眼,然后下樓去了。 噔噔噔。 老板娘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等腳步消失,眾人看向走廊。 二樓走廊不是很長,兩側是黑漆漆的客房,房門都寫著01、02這樣的數字,走廊盡頭有一間房,寫著07。 走廊盡頭的房門上掛著一盞煤油燈,跳動的火苗忽明忽暗,越發顯得走廊陰森恐怖。 “好了,都睡去吧?!?/br> 路仁晃晃鑰匙率先進房。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還是進了房間,他們雖然心驚膽戰,但身邊還有一個伙伴,也就不那么怕了。 歸祈開了門。 一陣陰風伴隨霉氣撲面而來,歸祈揮了揮手,等了片刻才進了門。 屋子很寬敞,進門是一張圓桌,桌子邊上擺著4把椅子,床鋪還算整潔,就是霉味太大。 一陣陰涼的風吹過,屋子里的霉味頓時散了不少,歸祈回頭,就見那個模樣出挑的男人站在窗邊,蒼白修長的手剛從破舊的窗扇上放下來。 男人彈了彈手上的灰,側過身對歸祈說:“不早了,早點睡?!?/br> 歸祈:“開著窗?” 他可記得老板娘不讓開窗。 男人不以為意:“先開著?!?/br> 歸祈點點頭,也不計較開窗的后果,伸手拉出一把椅子,拍拍:“我有未婚夫,跟別人同床不合適?!?/br> 歸祈:“椅子歸我,床歸你?!?/br> 男人不語,他的目光落在歸祈的左手上,那手很干凈,手指白皙修長,無名指上帶著一枚戒指。 看了片刻,男人輕移開視線,聲音低沉地開了口,卻是問:“未婚夫?” 歸祈沿著男人的目光看向戒指:“哦忘了,我們舉辦了婚禮,現在說未婚夫不合適,應該是叫老公了?!?/br> 男人微抿薄唇,似乎是笑了下:“那的確是不太合適。今天椅子歸我,明天歸你?!?/br> 男人態度堅決,歸祈不再去爭,反正要在這里住4天,兩人可以分得勻。 簡單洗漱了一下,歸祈就躺下閉目養神,回顧這一天發生的所有事。 初來這陌生詭異的地方,他沒想著睡覺,但不知怎么得他突然感到一陣疲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終于開文啦。 新文《穿成殘疾反派的炮灰男妻》求收藏qaq 藥神楚醫莫名穿書,成了狗血瑪麗蘇文中女主的炮灰備胎,炮灰也叫楚醫,是豪門楚家的小少爺,與雙腿殘疾的秦家大少秦瑾川有婚約,但楚醫非常厭惡秦瑾川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