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他偏執的說:“父親在命令你?!?/br> 蛛皇?命令? 周傾可從沒這么討厭過一個人,持續這么長時間,對蛛皇的惡心壓過了心中的恐懼。 周傾可抬起頭,“命令什么,你以為誰都是你的狗嗎?我憑什么聽你這種家伙的話?” 蛛皇聽到這話后一點也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他站起身,蹲在周傾可身前。 周傾可眼睛微微睜大,既然蛛皇腿沒斷,那他坐輪椅干什么? 蛛皇捏著周傾可的下巴,“你可以是?!?/br> 周傾可的面色仍舊慘白,蛛皇的手指摩挲著周傾可眼下的烏青。 他抬起手,門外進來另一個少年,將一只針管放在蛛皇手中。 頸間刺痛,蛛皇將那管透明的藥劑注射進了周傾可體內。 蛛皇起身重新坐在輪椅上,“帶他去收拾一下,送到我客房,你把祭司的東西放回原位,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碰他的東西?!?/br> 第127章 他會和我變得一樣瘋狂 周傾可一路忐忑的被人壓到一個類似浴室的地方,四周都是封閉的淺色金屬墻壁,連個能看到外面的窗戶都沒有。 “洗澡,不要跑?!?/br> 面前的瘦弱少年語氣生硬,似乎并不擅長和人交流,說完就把門關上了。 浴室里的東西還挺齊全,花灑里噴出的水溫度剛剛好,周傾可沒有反抗的實力,就只能乖乖聽話洗澡。 他盡量避著后背上的傷,磨嘰了一個多小時,把自己從頭到尾洗了個遍。 浴室配置的洗漱用品都是未拆封的一次性包裝,帶著淺淡的茉莉花香味。 周傾可身上雖然換了套衣服,但所侵染上的血腥味仍然殘留在皮膚表面,24個小時,他覺得自己都快被腌入味了。 周傾可洗完后仍開著花灑,他坐在地上盯著水流發呆,發絲濕漉漉的,往下滴著水珠。 能拖一會是一會,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蛛皇想干什么,沒準他出去以后可能就沒命了呢? 不如借著這個時間想一想哥哥。 哥哥現在在干什么?發現他失蹤以后心情一定非常不好,說不定冷著臉準備自己來找他。 ......沒準韓風會攔著哥哥,但應該是攔不住的。 周傾可猜測,應該是讓鯊魚去找他。 周傾可都猜的到。 那一張張熟悉的面龐浮現在腦中,眼前的景象變模糊了。 周傾可用力擦了下眼睛,將眼皮擦的泛紅,可還是沒什么用。 周傾可在他們身邊的時候總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仿佛永遠不會有什么事情能將他困住,就算他自己解決不了,也總會有人幫他解決。 周傾可永遠處于被保護中。 但現在,那些熟悉的人都不在他的身邊,門外只有那個陌生的少年,還有目的不明的蛛皇。 周傾可吸了吸鼻子,拿花灑澆在自己頭上,水流順著耳朵鼻子臉頰,掩蓋住其中的淚。 有點想哥哥...很想...... 周傾可將自己的頭發淋的貼在皮膚上,臉頰處消了腫的淤青隱隱作痛,嘴里的傷口有些發炎,帶著鉆心的疼。 大概又過去了半個小時,周傾可才關掉花灑。 他仿佛給自己鑄造了一面銅墻鐵壁,剛才的淚水好像根本沒存在過,消失的干干凈凈。 周傾可垂著眸子,拆開毛巾包裝,將自己擦干凈,換好衣服后才走了出去。 外面的少年還站原來的位置,他有些埋怨的看著周傾可,“你洗的好慢?!?/br> 周傾可:“嗯?!?/br> 周傾可面無表情的跟著他走到一個更大一些的房間,里面整整齊齊。 坐在輪椅上的蛛皇正目視著窗外海面,周傾可望著他的背影,感覺他才是一個真正與世隔絕的人。 “過來?!?/br> 周傾可摸了摸脖子,對蛛皇的恐懼變淡,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周傾可拉過一個凳子,面無表情的坐在距離蛛皇最遠的位置,“你剛才給我注射的什么東西?” 一直沒什么特殊感覺,也并沒有什么明顯的癥狀。 蛛皇看都沒看他,“消炎藥?!?/br> 周傾可扭過頭,一點也不相信。 蛛皇根本不在意,只是把玩著手中的東西,周傾可看了一眼,而后愣住了。 蛛皇手里拿著的是咒刃,祭司曾經的武器。 那是彥恒臣送給他的東西。 周傾可:“還給我?!?/br> 蛛皇語氣不緊不慢:“它現在是我的,而且這本來就不是你的東西?!?/br> 周傾可心底罵他不要臉,而后扭過頭盯著墻面不說話。 蛛皇站起身,走到周傾可身后,一把掐住了周傾可的后頸,力道很大,掐的后頸咔咔作響。 “來,看看外面?!?/br> 周傾可被他強行按在了他的輪椅上,角度正對著窗外。 深色海浪被風吹的拍打在海岸,窗外已經能看到岸邊景象,熱鬧的金發人群以及遠處陌生的奢華建筑。 蛛皇松開手,周傾可后頸處留下清晰泛紅的指痕。 蛛皇掐著周傾可的臉,讓他貼在船艙的窗戶上,“我很歡迎你,希望你下船后和現在一樣聽話,不然我只能將你鎖起來?!?/br> 船身行駛速度很快,不一會就抵達岸邊,這里的人們對蛛皇非常尊敬,像是歡迎一個國度的王,他們低著頭站在岸邊排成整整齊齊的兩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