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這幫小丫頭圖什么???直接要現金多好”,眾人接著問。 孫典茂接著答:“小丫頭覺得自己精唄,據說這幫孫子給的都是好東西,隨便拿去個玉器行估價都值個幾十萬,小丫頭沒準兒還認為自己賺了呢” 后面的話沈敬年沒細聽,他一直琢磨警察追查源頭賣家這件事。趙束沒少坑自己錢,沈敬年心里有數。 如果他按照坑自己的這個坑法去坑徐寬,涉案金額怕是夠進去的。 兩人在酒店遇到那次,趙束說要跟徐寬談合作,后來被沈敬年給攪合了。但是后續他倆到底合作上沒,沈敬年并不知道,萬一徐寬的翡翠供貨商就是趙束呢...... 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沈敬年端著酒杯若有所思的晃,我提醒個屁!欠他二大爺的?! -------------------- 噼里啪啦就是寫,手速賊快! 第9章 翌日清晨,沈敬年家。 臥室里傳來一陣有節奏的聲響,似乎是大床不堪重負的吱呀,又夾雜了男聲低沉的長嘆。 可門里的場景遠不如聽起來那么香艷,不僅不香艷,甚至還有一絲滑稽。 早已超過成年線近10年的沈某人兩腿夾著被子翻來覆去滾,這事兒到底能不能刮到趙束? 這幾年對經濟類案件判的挺重,去年朝陽區還頂格處罰了一起,他這個如果真被查出來算不算詐騙啊..... 于是,周末的清晨,百爪撓心的沈敬年毫無人性擾了公司法務的清夢,這件事是他在酒桌上聽朋友說的,朋友也是在酒桌上聽其他朋友說的,所以很多細節根本就講不清。 他支支吾吾說了個大概,法務迷瞪著答復:少說得五年起。 沈敬年一邊大罵徐寬這個缺德三孫子,一邊給趙束打電話,畢竟這人請自己吃過一頓飯呢。 意料之中,無人接聽。 在心里暗嘲自己真是犯賤的同時,沈某人再次按下通話鍵。 “喂” 竟然接了?。?! 沈敬年在獨自一人的臥室大床上,“唰”地坐起身,還不忘攏了一把隨著動作滑下去的真絲被?!案毁F兒,有個事兒我覺得應該告訴你?!?/br> 趙束剛給他哥換完藥,平時這活兒都是魏東干,昨天魏東去南齊敞口取料子還沒回來,所以今早才由他顫顫巍巍給他哥換紗布。 趙啟后腰上的傷這幾天恢復得不錯,感染也好得差不多了,趙束跟著心情也好了不少,這會兒算是沈敬年撿便宜,趙束聲音中隱隱帶笑,“說吧,什么事兒?” 淺淡的笑意把沈敬年心里那點糾結全扇沒了,他抓了一把支楞巴翹的頭發,扯著嘴角道:“你先告訴我你跟沒跟徐寬做買賣?” “沒啊,你不是告訴我這人不行嘛”,趙束坐在院子里,隨手抓了一只胖乎乎的小狗玩兒,懶懶回答沈敬年。 趙束這邊漫不經心的一答,千里之外北京城里一位沈姓青年差點找不著北??! 他因為我一句話就沒跟人家合作? 他這么貪財的人,因為我一句話放著大把錢沒掙? 他這么把我說的話當回事兒? 電話那邊十多秒沒聲音,趙束也不催,一下一下戳懷里的小胖狗,直到把剛吃完奶的小狗戳得“嗷嗷”抗議。 聽著電話那邊的蟲鳴、狗叫,還有趙束緩慢的呼吸聲,沈敬年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下蠱了啊。 “富貴兒,你是什么民族的?” “???..........漢族啊?!?/br> “哦......”,還行,不是苗族。 “大清早打電話,到底什么事兒?你家又有人要過生日了?” 剛換藥的時候,趙啟傷口上的結痂已經開始收縮凝固,也就是說前幾天從國內加急送回來的抗生素起效了,趙束懸了半個月的心終于算是放下一半,于是心情頗好地調侃起來。 沈敬年剛起床,嗓子發粘,加上本身低沉的聲線,對著話筒低笑時性感極了。他用這種鉤子似的聲音樂了兩聲,然后問:“不買東西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剛跑走的小胖狗不知死活的一扭一扭跑回來撲到趙束腳上,他彎腰一把將這小東西重新抱回懷里。 隨著彎腰的動作帶出一聲喘息,這縷氣音完完整整,不落分毫的傳進沈敬年的大腦皮層。 他不自然的緊了一下被子,欲蓋彌彰的咳兩聲,“問你話呢,能不能給你打電話?” “能——”,趙束專心玩兒黑嘴筒子狗,隨口拉長音答。 “這還差不多”,沈敬年捂著被小聲嘀咕,接著說:“徐寬出事了,多虧你沒跟他合作” 終于聊到正事,趙束揪著打成卷兒的狗尾巴認真聽完沈敬年對整件事的敘述,不禁跟著罵:這幫雜碎! 倆人又閑扯幾句,趙束抬頭看趙啟披衣服出來了,直接掛斷電話去扶他哥。趙啟擺擺手示意不用,自己扶著欄桿慢慢走下來。 “阿束,跟誰打電話呢?這么高興”,自從半個月前自己出事,弟弟的臉就一直繃著,這才露出點笑模樣。 “沒誰,一個客戶。哥,你自己感覺好點沒?剛才我看傷口是好了不少”,趙束給趙啟拿了把椅子坐。 趙啟在院子里的大樹下借著勁兒慢慢坐下,“好多了,不用擔心,你們倆就是太小題大做了,東子呢?還沒回來?” 趙啟口中的東子,全名叫魏東,是趙家兄弟的父親趙強的養子,年紀只比趙啟小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