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面對安南的問題,禹琛給安南的回答是摘掉戒指。 之前安南把奶奶留下的戒指送給了禹琛,禹琛戴著大號的,小號的被安南自己留著了。 當初這枚戒指尺碼就有點偏小,禹琛本想帶到右手的中指上,可是帶不進去,所以最后戴在了無名指上,可以說是嚴絲合縫,十分合適,就像是專門按照他左手無名指的尺寸做的,如今卻像是卡在手指上怎么都摘不下來。 最后禹琛的動作都有點粗暴,手指攥的發紅都沒能把戒指摘下來。 禹琛摘戒指的動作作為回答也很明確了。 禹琛不想再此停留,只好無奈放棄此刻把戒指摘下來,最后給安南留了句:“戒指我會想辦法摘下來還你?!?/br> 大顆的眼淚即將要連串落下,安南及時轉身怕禹琛真的將戒指還給他,一路跌跌撞撞的從這逃了出去。 一路上都漫無目的,安南不知道要去哪,保安大哥剛好換崗來值班,安南找他借了張紙巾擦淚。 保安大哥多給了他兩張,讓他順便把鼻涕也擦擦。 安南擦著鼻子問大哥有沒有興趣跳槽,大哥說雖然他的老東家剛去世沒多久,但他對這份工作已經有了感情,所以拒絕跳槽。 這下安南哭的更厲害,非說保安大哥是個無情的家伙,和這里的業主一樣無情。 保安大哥都不用猜,一看就知道倆人這是又鬧矛盾。 安南望著自己剛才出來的那條路,在確認禹琛不會出來追自己后,安南終于死心的走了。 安南走后沒多久,保安大哥看到金魚池子假山后面有個高挑的身影也離開了。 大哥嘆氣道:“人生苦短,再折騰折騰可就把歲月給蹉跎咯!” …… 之后再有活動上碰見,禹琛和安南把彼此當成了隱形人。 禹琛和安南心知肚明,完全把對方當成了陌生人,或者說還不如陌生人。 有種感情,并不是止步于“不愛”結束,而是因為“不信了”。 現在的禹琛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感覺,他像是的了一種慢性病,再繼續和安南在一起他會忍不住懷疑。 懷疑安南在做什么,懷疑安南是不是又在某一次爭吵后去找了別人那里找安慰。 安南和劉然柯那夜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根刺,橫亙在禹琛心口,只要想起安南,那根尖銳的刺就會刺進自己心臟,不是干脆的一下全部刺入,而是每次都一點點針尖似的扎入折磨,無論如何不肯給個痛快。 甚至無數個夜里他都會夢見安南和別的男生一起,從夢中驚醒,已是一身冷汗。 或許是有了之前分開的經驗,這次的禹琛沒有像之前那么難熬,也或者是徹底明白他和安南兩個人不合適,繼續下去也只是重蹈覆轍浪費時間,禹琛把更多的時間放到了工作上去。 再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禹琛都沒有見過安南。 這段時間禹琛把公司的不安因素穩定后終于可以松口氣。 禹琛路過簡隨辦公室,瞧見簡隨正在就著水吞藥,禹琛暗道稀奇,他走過去關心:“生病了?難得見你主動吃藥?!?/br> 小時候簡隨吃個藥那叫一個費勁,不喝沖劑,藥片膠囊那些得一粒一粒的往嘴里送,還得讓簡安之哄著,如果沒人看著,指不定他就把藥喂花了。 簡隨皺眉咽下藥,嘴里直發苦,他把藥瓶順手扔回了抽屜里,眼不見為凈,“哦,感冒了?!?/br> 自從禹老太太去世后,禹琛就不怎么出來了,推掉了各種活動,也不怎么來公司,現在大部分時間就是自己窩在家里,簡隨晚上基本都會回去陪他一起吃晚飯。 江酩不忙的時候也會和簡隨一起過去,以前四個人的時候還能湊一起打麻將,只不過現如今… 再也湊不齊一桌麻將了。 簡隨隨手點起根煙來,禹琛不怎么經常抽煙,但看到有人抽也會跟著來上一根。 “剛吃完藥就抽煙?”禹琛從簡隨手里拿過煙,自己抽起來。 簡隨指尖一空,隨后手里多了塊巧克力,是禹琛塞給他的,巧克力就巧克力吧,改改嘴里的苦味。 至于安南那邊,安南又恢復了之前那樣花天酒地不受拘束的生活,甚至比之前更過分了,每天醉生夢死,沒少被安父收拾。 江酩經常收留鼻青臉腫的安南留宿。 江酩旁敲側擊的問過安南和禹琛到底怎么回事,本來滔滔不絕說著最近圈里小男生又來一批新的,安南聽見江酩問禹琛,立馬閉嘴不談了。 禹琛那邊也是一樣的狀態,簡隨也問不出一二。 江酩和簡隨也無從下手,只能看著倆人折騰,漸漸地禹琛身邊有了周允獻殷勤,安南身邊的劉然柯也回來了。 就連十分了解安南的江酩也摸不清安南的意思。 有好幾次安南都帶著劉然柯一起出來,圈里的人一時都在傳劉然柯才是安南身邊的“常青樹”“不老花”。 關鍵這個傳聞安南也從來不辟謠,于是一傳一十傳百,大家對劉然柯的“正牌地位”深信不疑。 關于這個傳聞也不能怪江酩亂想。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安南是對清純的劉然柯動過心的。 當時安南和劉然柯剛認識不久,安南還專門過來問過江酩,劉然柯這個人怎么樣。 因為江酩在看人這一塊頗有水準,安南也比較聽江酩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