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
所謂因禍得福,施粥的人見我或許與將軍關系匪淺,給我的那一份粥中大米顯而易見的比別人多。 我當場就囫圇喝下一大碗,厚著臉皮伸手要了第二碗才走。 回去后,那位姑娘喝下粥后漸漸恢復了體力,她身體沒什么問題,應當是受了不少驚嚇所致。 我不能再做停留,一來我擔心將軍改變想法,二來耽擱了這么些時間我也必須得走了。 茹蕓覺得自己好似做夢一般,一開始是噩夢,她先是落水好不容易自救起來又從山上滾落,她覺得自己命不久矣不再強求??烧l知還有醒來的機會,且模模糊糊中瞧見身邊那玉菩薩似的人兒,她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醒了。 另一邊,白奎下了命令,只留部分繼續賑災搶救,其余大部隊立即快馬加鞭趕往前線??咨幸讶蝗毕妿煏h多日,白奎心里一直憋著一口氣,聽說孔尚甚至秘密調派人手追捕唐慈,他氣得狠狠給了孔尚一拳。 看著地上失魂落魄的人,白奎冷聲道:“你若是要繼續這般神志不清,我即刻下令遣送你回京?!?/br> 這是白奎要求加快趕路的原因之一,他總覺得孔尚快要失去理智了。 雨一直下,下得我心煩意亂。我調轉方向往北,盼望這場雨能停在我去往北方的路上。 叁日之后我徹底放下心,不再擔心身后會有追兵。雨也停了,我仔細掂量了自己的錢袋子,打算找間客棧先休息幾天。 走著走著,前方路中央似乎躺著一個人。我趕緊上前,一瞧地上暈倒了一名著僧袍的光頭和尚。小和尚生得眉清目秀,甚至漂亮得有些雌雄難辨。 我蹲下身探手到他鼻間,尚有淺淺呼吸,只是他嘴唇烏紫,一看便是身中劇毒。 和尚右手拿著一條無頭毒蛇,想來便是被這蛇所咬傷,可這蛇頭又在何處?我找了一圈并未找到,冷不丁打了一個冷顫,拉起他一條手臂將他扛到附近涼亭。 這涼亭四面有風,衣著單薄的我便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那和尚也只著一件僧袍,我小心觸摸他的額頭驚覺他的體溫竟異常的高。 據以往經驗,被此蛇所咬正常情況不過叁個時辰便足以令人命喪黃泉。我無法判斷和尚已中毒多久,但他的身體確實很反常,救人時間緊迫,我仔細檢查他全身上下,最后將視線定在他大腿內側。 心中默念罪過罪過,我蹲在他腿側撕開褲子,他整條大腿都變成烏紫色,白玉般的膚色下每一條血管紋路都清晰可見,情狀相當可怖。 我將手放在他頸側動脈,確實還有微弱跳動。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這還是個出家人。我看著那恐怖的傷口,一咬牙俯首下去。 了空大腿內側極其敏感,被溫熱口腔含住的那一刻他便睜開了眼,入眼便是一玉面公子正埋首他腿間吮吸。他立即面紅耳赤,身體敏感到極致哪怕此刻毒素未清全身也密密麻麻過電一般,身下尷尬的將僧袍頂出帳篷。 我迅速吐出口中毒血,扭頭不可置信的盯著和尚胯間,方才我吸毒血的時候那玩意幾乎是戳在我臉上。天哪!不是說出家人六根清凈嗎?他怎么會有這種反映? 了空在那公子抬頭時他便閉上了眼,他偷偷觀察他,但見小公子起身被對自己欲走,了空差點出聲叫住他。視線瞥到地上未拿的包袱,他勾了勾唇角便什么也沒說。 欲雖說是人之常情,但出現在一個和尚身上便顯得非常之不合適。了空起了欲,這倒是罕見,畢竟平常都是見了他而生欲。 他望著小公子離開的背影,色氣的舔了舔唇,菩薩快來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