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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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扶著木秀林從兩名侍衛身邊經過,他們終不敢攔也有心而無力。 木秀林神態漸漸不清,從一開始的掙扎,到了后來,兩支手卻纏了上來,將陳潛死死抱住,更一支手更加過份,居然上下的摸了起來。 陳潛暗罵一聲,加快了步伐,把她半抱半拖的好不容易拖到了她的艙門口,推了門進去,累得氣喘吁吁,滿臉都是汗水,好不容易把她搬上了床,她還死纏著自己不放,陳潛出盡了牛力才在她的魔掌中掙脫,想起權叔說的,這種藥并不是很惡毒霸道,中了之后,只不過需要一桶冷水從頭淋到下就行了,便開始周圍找水桶,準備吊了根長索下船,打桶水上來。 忙亂了半天,提心吊膽,避過船上人的耳目,好不容易打了桶上來,正想往木秀林身上倒,可想了一想,又停住了??磥砟拘懔种辽偈俏还髁?,如果自己就這么救醒了她,她一醒了難免會大吵大鬧,話不定又叫人拿刀子砍手砍腳什么的,如果自己不拿住她點把柄,只怕對付不過去! 想著想著,他便把桶放下,站在床上發呆,不知道下面的事應該不應該做?想了半天,還是開始做了。 木秀林仰面躺床上,一頭秀發披散開來,撒得滿床都是,她肌膚如玉,上面襯著不正常的紅潤,整個人嬌美得仿如滴得出水來,這個時候的她,雖則身冠整齊,卻哪有半點男人的樣子。 陳潛見了,不由自主的搖感嘆,女扮男裝,哪里是人人都能做的? 陳潛在床磨蹭了半晌,還是慢吞吞的開始動起手來,他將她的四肢用布條固定開木秀林的腰帶,仔細的放到一邊,又解下了她的外衫,疊好了,放在床頭,解得直至露出了她里面繡著鳳凰的紅衫小吊帶,仔細的把那紅衫小吊帶從脖子上拿了下來,再一一的將她身上的衣服穿上,累得又出了一頭的汗。 這才固定她四肢的布條解了。 正把水倒在她身上的時候,陳潛又遲了果自己解了她身上的毒,人在當場,豈不是被捉個正著?以后連跑都沒有辦法跑? 得想個辦法轉移視線。讓她隱忍不發!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辦。聽著更鼓敲了三下。每一下都仿佛敲進他地心臟。為了消除內心地緊張。陳潛從床頭地食盒里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來磕邊在床邊踱步。木秀林雖然身上如火燒。但神志卻一直清醒。藥物催得她渾身難受。低低地呻吟了出來。陳潛一望。她美麗地青絲蓬蓬松松地半覆在沉檀枕上。當真有西施曉夢銷帳寒地嫵媚和妖嬈。如果自己當真是男人。該多大地福份??! 只可惜至把手里地瓜子磕完了。他也沒想出該怎么辦。 這紅兜肚是除了下來了個把柄??墒?。如果栽贓嫁害到他人身上。仿佛有些于心不忍??梢约撼粤诉@個悶虧吃不下。如果自己當真是個男人倒是可以接下了。 正遲間。木秀林卻在床上打了兩個滾到了他地腳邊。一把抱住了他潛一個站不住。向床上倒了下去。正壓在她地身上。想要起身。卻不得。她如蛇般地纏了過來。撕扯起陳潛地衣服來。 陳潛一邊奮力抵抗。一邊哀嘆:“jiejie。你是個女人。我也是個女人。這藥應該現出你地本能本性地。聞也應該聞到我是個女人。怎地你就不能感覺到我和你一樣呢?” 好不容易手忙腳亂的從她的魔掌里逃了出來,取了一張錦被,嚴嚴實實的把她蓋了。 方吐了一口氣,卻聽見有人極溫文的敲了敲船艙門,陳潛緊張得身上冒出了冷汗,過了一會兒,那敲門聲又起,伴著有人在外道:“木兄,睡了嗎?” 陳潛一聽這聲音,吁了口氣,原來是明家三少。 眼珠子轉了兩轉,感嘆,明三少來得可真及時。 陳潛想了想木秀林的聲音,憋著嗓門道:“進來吧!”踮著腳尖上前給他開了艙門,又踮著腳尖躲在了屏風后面。 艙門對著的,是一道雕木屏風,隱約的燈光透過那屏風散了出來,他聽見艙門被人打開了,那人卻不進門,只在屏風外面道:“木兄,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是說好了的,要夜游秦淮河嗎?我小船都準備好了,怎么左等右等,你都不來?” 陳潛見他不肯走進房間,看來為了避閑,心中一動,明言陪著木秀林來這里,看來也不是很心甘情愿,很可能是鴨子被趕了上架,不得不來?這就代表著,如果木秀林出了點啥事兒,他會慌得不得了,一慌之下,再出點什么事兒,也保不定? 陳潛又踮著腳間走到房間里,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木秀林 志已然不清,行動也沒有前面那么劇烈了,軟綿綿的,錦被之下,只露出一個頭來,有點兒可憐昔昔的。 陳潛小心的把她扶了起來,她的手腳又纏了上來,陳潛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的手腳反剪著,她只有扭動著身子,仿佛蛇一般的在陳潛身上蹭著,陳潛只感覺她身軟如綿,身體散發如似蘭似麝的香味,暗暗罵了一句,老子若是男人,就把你咔嚓了! 陳潛扶著她,望了望內室,想一想,又把她放在床上,船艙不管有人沒人,總有四根蠟燭點著,他想了一想,吹熄了兩根,室內的光線頓時晦暗不明起來,暗暗的燭光映著錦繡的被緞,被子上面的鳳凰仿佛要從暗處伏起,嫵媚妖嬈。 外面明言卻暗暗驚異,原本答應帶她出來,也只因為她聽了旁人的胡言,說陳府小公子的種種好處,想讓她見識見識他的‘好處’,讓陳府的丟上一個大臉,但自帶她來了之后,自己仔細觀察,不用他出手,仿佛陳府的就留了給她一個壞映像,他自然樂見其成,今天來本是要完成最后一項任務,邀‘他’同游秦淮河的,如果‘他’不是自己知已的meimei,自己何必攬這趟差事,‘他’長于宮中,不同于兄長,受各宮娘娘寵愛,脾氣確實不小的,要不然也不會讓陳潛撿了這個便宜。 室內燈光忽然間暗了下來,讓明言一怔,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警惕,木秀林一向膽大妄為,要不然也不會僅帶兩名侍衛就出了皇宮,明言以為她又想什么新玩藝兒了,不由提高了警惕,輕聲叫了兩聲:“木兄,木兄?” 陳潛憋著嗓門:“明兄,風寒露大,我仿佛有些不舒服” “那我叫人來看看?”明言說就想離開。 陳潛暗暗牙,心想你怎么就不知道趁機表達你的關心,進來看看?陳潛認為明言與木秀林湊在了一塊兒,一則可能是因為的木秀林要求,二來,明言很可能也推波助瀾了,雖然他表面上裝出不怎么愿意的樣子,說不定肚子里早樂開了花。 這艘船,建得華美富麗之極,聽說原本是輕量級的海上戰船改成,用料制作并不像一般的商船,船艙內的木板墻上,鋪上了一層極厚的隔音材料,因而就算在里面大聲吵鬧,聲音也不會傳出艙外,陳潛右手反剪著木秀林的雙手,慢慢的把她移到屏風處,左手順手從床上拿了一個瓷枕,用懷里摸出那件小衫包了。 月從烏云之中隱隱探出頭來,露出半邊皎潔的面容,陳潛喘了一口氣,憋足了嗓門,尖叫:“你干什么,快來人啊”等明言身影在屏風上一現,他把瓷枕臨河的窗戶一扔,只聽得外面水花聲起,造成有人輕薄公主,被人揭穿,而跳入河中的假象。 當明言急轉過屏風,撲了來的時候,陳潛猛地把木秀林一推,自己則在地上打了個滾,躲到了床后邊。 明言抱了個軟香溫玉滿懷,而木秀林雙手得以釋放,自然是如八爪魚一般的纏了上去。 陳潛暗笑,摸到床邊放著的那桶水,準備正他們狼狽的時候,再來個兜頭淋下。 只聽得室內傳來隱約的呻吟之聲,想必是木秀林忍不住那藥物,叫了出來,船艙內燭光搖晃,明明暗暗,陳潛躲在床腳,卻有些奇怪,明言并沒有趁機占便宜,而是手忙腳亂的想推開木秀林,叫道:“公主,公主,你怎么啦?” 木秀林卻不理睬,直纏了上來,渾身guntang,明言在暗暗的燈光下瞧去,卻見她面若彩霞,媚眼如絲,心中一警,便知道她中了某種藥物,回想起剛剛窗外那聲水響,卻有些異常,并不像人落水之聲,暗暗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的打量了船艙一下,船艙只有這么大,他唯一望不到的,便是床前那一塊地方,于是,他半抱著木秀林,腳卻向床邊移,右手用袖袋里摸出一錠金子,運了運氣,做好了準備。 陳潛卻凝神聽著,見腳步聲呻吟之聲往自己這邊而來,早提高了警惕,一見到床角露出一抹衣衫的碧藍,順手拿了手邊的水桶,急站起身,提著木桶就向對面兩人兜頭倒了下去。與此同時,明言拿在手里的那錠金子一下子砸了過去,直打到陳潛的頭上,讓他陳潛既痛也昏,他一見不好,身形一轉,急往門外竄,哪里知道,明言早全身緊繃的防備著,一看見有人影,也不管那桶水其涼無比地直灌入脖頸,手如閃電,一把就抓住了陳潛的衣袖,陳潛一下子被他拉住了,往外沖的身形止住,而木秀林藥性未過,卻還是纏在明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