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冷里的瘋女人上
o(nn)o喜歡就請收藏吧o(nn)o “撲啦啦”他的敲門聲驚起了枯樹上棲息的一群烏鴉,黑壓壓的烏鴉在空中展翅盤旋“哇哇”怪叫,讓人倍感陰森凄涼,更覺得此處是個不祥之地。 崔遠山連敲帶喊,約有一盞茶的功夫,里面才有人應聲開門。 開門的是兩個小太監,他們長的面黃肌瘦,發髻凌亂,并且衣衫不整。高一點的太監臉上掛了彩,有幾道新鮮抓痕,還在滲著鮮血。矮一點的肩頭與衣袖的連接處破了一條口子,像是被人硬扯破的??炊巳绱死仟N的樣子,應該是剛跟人打過架,還來不及拾掇。 雖然他們不認識殊貴妃,不過一見她的穿著打扮,便知是宮里位份顯貴的娘娘。驚詫之余趕緊磕頭請罪:“娘娘大駕光臨,奴才有失遠迎,求娘娘恕罪?!?/br> 崔遠山忍不住在旁邊大聲喝斥“你們是怎么當差的,怎么敲了這么半天才來開門?” “呃那個”倆人對視一眼,抬頭對上崔遠山惱怒的眼神,不敢不如實回答“奴才早已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只是昭容娘娘的瘋病突然犯了,見誰打誰。奴才被其糾纏,所以怠慢了娘娘,求娘娘看在奴才是無心之失的份上,饒過奴才吧!” 這就對了,想必他二人是為了制服昭容娘娘,才弄的這般狼狽,不過這昭容娘娘是誰???記憶中好像從沒聽說過。這些念頭從腦中一閃而過,貝雪面無表情的一抬袖子“罷了,你們起來吧!” 這時見小墨仍舊提鼻子在空氣中嗅著它最愛的魚粉味道,慢慢向里走去。貝雪領著崔遠山和寧露急忙跟上。那倆小太監不敢阻攔,只好硬著頭皮尾隨其后。 跟著小墨來到了后殿的一個僻靜的廂房,那廂房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修繕了,房上的瓦片多有缺失破損,窗欞上糊的窗紙有的也已破損,被風吹的“呼呼”直響。廂房的門半開著,小墨靈敏的跳過破損的門檻,鉆入屋內。 剛一進門,就聽里面有一女子大聲尖叫“來人啊玉皇大帝下凡了,快來人放開我,我要拜見玉皇大帝”小墨大概是被她的喊叫嚇到了,倏的一下從屋內躥出來,跳到了貝雪懷里。 貝雪撫了兩下小墨地背毛。打趣道:“小墨什么時候變成玉皇大帝了?!比欢睦飬s有數。屋內說話瘋瘋顛顛地女子。大概就是昭容娘娘了。 抬腳正欲踏進門去。那兩個小太監突然上前勸慰道:“娘娘。屋內地昭容娘娘瘋了。而且容貌未加修飾??治哿四锬锏伉P眼。娘娘還是不要進去了吧!” 崔遠山一下推開二人?!澳锬镆鍪裁醋杂兄鲝?。豈容你們多嘴。走開!” 貝雪踏進屋子。屋里陰暗干冷。幾乎和外面無異。刺鼻地煤油味和一種難聞地怪味充斥鼻腔。嗆地她用手帕掩住了口鼻。 仔細打量。屋內倒是寬敞。幾乎沒什么像樣地家具。透過前面地煙灰色幔賬。隱約可見有一人。被綁在床邊地一張破舊不堪地梨木高背椅上。有風從破損地窗欞外刮進?;疑蒯Y~翻卷著發出一陣凄涼哀婉地嗚咽。讓人聞之。頓起一身雞皮疙瘩。 那個女子穿了一身洗地退了色地紫色棉袍。長長地頭發垂在身側。遮住了大半張臉。不過僅僅從她露出地另半張臉也可看出。那未施粉黛地眉眼長地極其娟秀。應該是個標致地美人。只是剛才和小太監掙扎時碰傷了頭。此時。血液從她地右前額蜿蜒而下。像是爬了兩條紅色地小蛇??雌饋砀屓擞|目驚心。 發現有人進來了,她抬起頭,目光渙散的望著貝雪,然后朝她“嘿嘿”傻笑“仙女jiejie真好看,仙女jiejie是不是來接我上天的?我都準備好了,我要上天,要上天” “叫什么叫,老實點!”其中的一個小太監沖她疾顏厲色的一吼,她嚇的聲音漸小,可嘴里“嘰里咕?!钡囊膊恢涝谀钸缎┦裁?。 另一個小太監趕忙上前介紹:“娘娘,她就是昔日的昭容娘娘,一進冷宮沒到三天就瘋了,如今被皇上打入冷宮快一年了?!?/br> 有道是洛佩的鳳凰不如雞,昔日的昭容娘娘,如今一個小太監都敢對其吆五喝六,可嘆人心涼薄勢力,可嘆紅顏薄命凄苦。 小墨一路將貝雪領到了這個屋子,雖然眼前的這個人看著是個瘋子,不過第六感卻強烈的提示她,裝神弄鬼之事十有**與她有關。俗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況且她身處冷宮,絕對有動機去謀害皇上的孩子。所以誰知道她是不是裝的? 于是貝雪與她對視,希望能從她的目光中證明自己的推測。她也望著貝雪,神情無比呆滯,然后頭一歪,癡癡的道:“皇上你來了,我終于盼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 說著她沖左右歡喜的喊道:“老鼠兄弟,蟑螂meimei,皇上來接我們啦,你們快點出來??!”見此情景,寧露在旁邊無比感慨的嘆了口氣:“曾經皇上最寵幸的娘娘,而且還懷過子嗣,如今卻落的這般下場?!?/br> 這時昭容娘娘聽她如此說,突然激動起來,身子不停的在椅子上左右掙扎,弄的椅子“吱吱”做響,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散架子。 “孩子,我的孩子,還我孩子”昭容娘娘凌厲的目光,驀的盯上貝雪,令她后背一陣發麻,不由眉頭一皺。她懷過子嗣,卻沒保住,那她更有動機傷害別人的孩子。瘋子絕不會干出這種事,她一定是在裝瘋賣傻。 貝雪思忖著仔細觀察著她的舉動,終于看出了破綻。雖然她裝作很失常的樣子,可那椅子一要傾倒,她便會故意裝做搖晃累了,將力氣放小。一次兩次可能以為會是巧合,可好幾次都是如此。貝雪心里更加篤定,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演戲蒙蔽自己。 貝雪也不上前阻止,輕輕撫著小墨的背毛,只是笑望著她“你不累嗎?累了就歇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