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章 意晚[肆]
一回到王府,羈王就履行了剛才的承諾,當十一個美姬哭哭啼啼地離開王府的時候,羈王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暖床侍女呈上來的好茶。 被掃地出門的姬妾們都得到了大筆的財產,不僅能無憂無慮地過完這一輩子,估計再養幾個小白臉都不成問題,只可惜,她們再也不能擁有暖床上神勇無敵的羈王。 嫣華從初時的震驚,到了然,再到一絲酸楚,那些姬妾,進門也有好些年,羈王一句話,就能將她們全部打發走,實在是太冷情了,她若不是明媒正娶的側妃,是不是也會淪為這樣的結局?走了這么多人,讓她成為羈王身邊唯一有名有份的女子,她即使從未計較過什么,但到底,還是有些欣喜的。后來聽人提起,這是諾舞的主意,雖然知道諾舞為她著想,一個丫頭,一句話,就能改變羈王,那她,是不是活的太悲哀了些…… 即便坐在羈王身側,離得那么近,她卻有種越來越難以把握的感覺。而那個東看西看,一點也不專心侍奉他的丫頭,才是離他最近的人。 她優雅地放下茶盞,柔聲道:“王今天這么做,嫣華很意外?!?/br> “人少些,清凈點?!闭f罷,羈王瞪了諾舞一眼,這個死丫頭,總有一天,他要讓她明白老牛是多么的有愛! “咳咳?!绷b王被茶水嗆了一口,嫣華連忙拍著羈王的后背為他順氣。羈王心中一陣惡寒,怎么他腦子里總想起老牛這兩個字,都是這該死的丫頭--“嫣華你回去坐著,暖床的,還不過來侍奉本王?”羈王將矛頭指向諾舞,諾舞一愣,規規矩矩地走到羈王身后,很用力地捶打著羈王的后背。 叫我暖床的,錘死你好了!諾舞恨恨地想道,等羈王老了的時候,她一定要踩在他的背上,唾棄這頭老牛! 嫣華抿著嘴,沒想到羈王竟會和一個丫頭斗氣,倒讓人覺得他平易近人了許多。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丫頭正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他。 諾舞的力道,對羈王來說,剛剛好,他閉上眼睛,頗為享受,諾舞一看他那么爽的樣子,停了下來,氣呼呼地離開了正堂。 諾舞前腳剛走,羈王就睜開了眼,一臉無奈。 嫣華笑道:“王不必多慮,她年紀小,以后就會明白王的苦心?!?/br> “你總是看的如此清明?!绷b王嘆道,“人生得一知己,足以?!?/br> 嫣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仿佛她的一生,注定是要為眼前的男子微笑著。原來只是知己……不過也好,至少不像那些女子一樣,連離開,都是那么地慘淡。 深埋心底的苦澀,像陳釀多年的美酒,越發地濃烈。 *********** 還沒到傍晚,姚姑姑就準時地抓住打諢的諾舞,叫上兩個侍女,香湯伺候著。諾舞無奈地承受著脫皮的痛苦,半死不活地趴在木桶邊上。 姚姑姑一看她身上一丁點吻痕,淤青都沒有,就知道昨天什么都沒有發生,陰謀尚未成功,丫頭繼續努力!儼然已經成為姚姑姑熱血沸騰的口號。 諾舞沐浴完后,掙扎著對兩個小侍女說道,“能不能……不要把我裹成粽子?”裹成那樣,想打人都打不了,想下毒也下不了,只能躺在床上裝尸。 姚姑姑可就不怎么想了,完全扭曲了諾舞的本意,恍然大悟地說道:“裹得嚴嚴實實的,王脫起來也麻煩?!倍?,也不能做出妖媚的姿勢誘惑羈王。 諾舞這下發覺,和藹可親的姚姑姑好像在預謀著什么,但她還是乖乖地傳上了一件薄薄的長袍,是那種只消輕輕地拉下腰帶,就渾身光溜溜的長袍。 姚姑姑走在前面,領著諾舞去羈王房間,望著姚姑姑的背影,諾舞總有一種錯覺,仿佛看到了領著侍寢宮妃的息舍人,心里變得有些不爽起來。 寄人籬下,能忍就忍好了。 諾舞僵直著身子躺在床上,沒過多久,又軟又暖的床讓她華麗麗地睡了過去。一覺醒來時,發現羈王還躺在身邊,她朝窗外望去,天還沒亮,估計羈王還得過一會才醒過來。 當諾舞不小心摸到放在枕頭下的“實話說說說”時,她發誓,她一開始,絕對沒有起歹心的。 可……既然摸到了,不用用,豈不是浪費了大好的時機? 她jian笑著,挑起幾根發絲撓了撓羈王的鼻子,睡的正沉的羈王不禁打了個噴嚏,諾舞趁機將藥粉撒到羈王嘴里。 舌尖一陣苦澀,羈王頓時清醒了過來,一看諾舞手里還拿著一個小紙包,沉聲問道:“你給本王下了什么藥?”好在他知道南宮瑾沒教諾舞殺傷力極強的毒藥,都是些不入流的怪藥,不然他現在就該擔心是不是該去鬼門關玩沙了。 諾舞的眼睛笑得彎彎的,“是能爆出八卦猛料的--‘實話說說說’哦!” 那彎彎的眼睛真像天上的月亮……這是羈王在昏迷前最后的想法。 待羈王昏迷后,諾舞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始盤問羈王,“嗯,一個一個來,你最大的目標是什么?” “做皇帝?!?/br> 諾舞抓了抓頭皮,還真坦白,真不知道當皇帝有什么好的,做了皇帝,不是愁這個就愁那個,怪不得大齊的皇帝個個都是英年早逝,大多活不過五十歲。 “當了皇帝你會做什么?” “娶皇后?!?/br> 諾舞差點噴血,羈王居然有這么幼稚的想法……汗顏汗顏,果然人不可貌相,看來這家伙也是個悶sao的主。 諾舞撫了撫胸口,鎮定了許多,喃喃道:“嫣華夫人一定會很開心的?!?/br> 哪知羈王卻說道:“我的皇后不是她?!?/br> “哦?那是誰?”難不成他還金屋藏嬌? 羈王一字一句地說道:“嫩--草--” “咚”地一聲巨響,有個人,以頭朝地的姿勢摔到了床下,嘴角的肌rou已經抽搐地僵硬了起來,“老牛大叔,你別開玩笑了?!?/br> “我齊瀚一生,只愛一個女子?!?/br> 諾舞擦了擦冷汗,這句話,聽起來怎么這么熟悉捏?(未完待續,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