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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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劉寧的幾人相互茫然地對視一眼,王敞之撓撓頭:“這……” “只不過你想錯了一點?!?/br> 江淮俯身拾起打斗中掉落在地上的佩劍,將劍鋒緩緩歸于鞘內。 “并非是她擋了我的路,而是我本身便是胸無大志之人,我對這些事其實毫無興趣,坦白講,我也并不甚在乎幾個國家的生生死死,自始至終,在這片帳外的土地上,我最在乎的便只有一人,那就是林若雪?!?/br> 室內一片寂靜。 幾人似乎都不知該說些什么,紛紛低下頭對著地板嘆氣。 江淮則淡淡抬起眉眼,那雙冷冽若寒潭的星目中,兩道目光似乎穿過了營帳,略過層層山脈,直透白帝城更遠的地方:“你以為是她拖累了我,但事實上,沒有她,本就沒有今日的江淮?!?/br> 利劍重新佩于身側,少年簡單理好衣衫,腳步如風,邁步向帳外走去。 幾人呆呆望著江淮頎長的背影淡在帳門口的虛空,聽得一句平靜卻不容違抗的命令: “全軍整隊,北伐白帝城!” 第82章 破冰 臨陽城門前, 朔風呼嘯。 浩蕩隊伍整肅在城門前的荒原之上,日光落下,映出一片齊整的鱗光閃爍,輝映在隊伍中數百面高懸在馬的“江”字旗上, 迎風招展。 離城門不遠處的一座灰暗的閣樓上, 開著一扇小窗。 此時原并非黃昏落山之時, 可這閣樓內竟是一片破敗昏暗, 唯有一盞破舊小窗作為唯一的光源, 透著死氣沉沉的一點光亮,與其說是住所, 倒更像是監牢。 似乎并沒有人注意到此處。 隨著軍號低嗚聲傳來,一雙女子的手扒上了封窗的鐵桿。 料是主人近來的日子也不算好過,那十指上原本鮮紅的蔻丹竟磨損得斑駁掉色,似乎之前又用指甲死死地扣劃過什么,向來圓潤平整的甲床也磨得形狀詭異,更在一片灰敗之中顯得陰森可怖。 紅瑩包著頭巾走了過來, 腳步遲疑,終還是將手中茶水擱到面前的破舊木桌上,哀哀嘆氣:“小姐, 您別看了。您這次…..城主對您這次的行為已是暴怒, 您就聽他老人家的話,在這里安心思過,不要再想著少將軍了,讓大家都省心——” “你在教訓我?” 沒等她說完, 秦詩詩轉過頭來森然打斷, 原本一雙秀麗的面上滿是干涸的淚痕,只一雙眼睛還不甘地死死盯著, 憤怒和悲傷之余,竟好似還壓抑著一股深深的瘋狂。 茶盞碎落在地,紅瑩驚得連連后退,想是最近沒少受到驚嚇,仿佛面前的人下一瞬就要暴怒著跳上來掐住自己。 她使勁擺手道:“小姐您莫怪罪,是城主托我告訴您,說是少將軍….少將軍他說,您這次故縱謠言出去,他暫且不究,但….若您還是不知悔改,他….少將軍他…..” 秦詩詩唇角的笑意更甚:“他待如何?” 紅瑩終于退到門邊,卻是退無可退,只得硬著頭皮哆哆嗦嗦道:“他….他說會親自取小姐您的性命——” “你敢!” 不出所料,一聲女子歇斯底里的暴喝穿透閣樓,震得紅瑩耳邊嗡嗡作響。 只是這呵斥并非是對著她,而是對著窗外百丈之外絲毫瞧不清輪廓的江淮。 秦詩詩終于暴怒,青白眼球上瞬間爆出血絲,雙手死命拍打著面前的欄桿拍得手肘沁出血跡也絲毫不覺:“江淮!我一片癡心卻被你這樣折辱!我秦詩詩在此立誓,一定叫你后悔,叫你后半輩子時時刻刻都要為你今日言行付出代價,心如刀絞,肝腸寸斷!” 然而天地這樣大,誰的怒意傳到整裝待發的江家軍前都會化作一片虛無。 隨軍在側的馬車里,一個聲音卻徒得驚異起來,還夾著一點隱隱的興奮,王洛猛地將腦袋伸出車窗外:“閉嘴!都噤聲!聽!我怎么感覺有女人的聲音!” 又一只胖胖的胳膊一把將他扯回車里,王敞之十分鄙夷道:“女人女人一天就知道女人,這鬼地方連頭母豬都沒有還想著女人!你看我做什么!大冬天的成天晃你那把破扇子,閑的沒事你就去把后頭馬糞挑了!” 王洛使勁兒瞪他一眼,搖著扇子從鼻孔里輕哼一聲:“你個胖子當然不懂,連女人都沒見過幾個自然分辨不出女子的音色形容,你說沒有,我看就未必……”說著竟將目光緩緩轉了過來。 丁木大驚失色,面色大變將雙臂護在胸前:“王公子你看我做什么…..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現在可沒有女裝!” 王洛卻嘿嘿一笑猛地探了過來,雙臂蛇一般將丁木圈在了懷里:“小丁木,哥哥怎么如今才發現你竟然也頗有姿色呢…..” 丁木被他圈著掙脫不了,只能使勁兒向后仰著身子一邊大喊:“草,救命??!” “你叫,叫破喉嚨也沒人救你!”“破喉嚨破喉嚨——” “…….” 他倆一邊罵一邊鬧,小小的馬車本就禁不住三個大男人折騰,跟著劇烈抖動了起來。 王敞之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倆無不無聊!車抖成這樣外別還以為咱仨怎么了呢,一會再散架咯!還有丁木你小小年紀怎么罵臟話了,小心我給你家將軍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