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蘇青埕不走了
青gt;走后,三人移師到后院,葉驚玄讓于德海把紙重樓看,顧重樓拿著紙張沒有說什么,只是眉眼間一亮,然后嘴邊的笑容就更濃了幾分。 葉驚玄看著于德海忙前忙后,已經是一腦袋汗,于是喊了聲:“于掌柜,你也坐下來歇會兒,喝口茶?!?/br> 于德海顫抖著雙手接過葉驚玄遞過來的茶,一臉苦笑,兩位爺都抬頭看了他一眼,看得他這個小心肝喲,忍不住亂跳:“謝謝葉小姐,您坐吧,我還得去把印好的書拿來給您看呢?!?/br> 葉驚玄一怔:“書印好了嗎,怎么都沒聽你們說過?!?/br> 于德海把杯子放在身后的小二手里,然后才側身恭敬地說道:“回葉小姐,這書是昨兒晚上印好的,今一早就想去給小姐報個信兒,沒成想遇著了這么個事?!?/br> 葉驚玄雙手一拍:“那去把書拿來吧?!?/br> 顧重樓不由得看了眼,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顧至臻,實不在知道到底什么事情讓葉驚玄高興成這樣。 當書拿上來時,顧重樓好奇地拿過一本看了一下,字字句句工整而干凈,每一本書的字句都像是一樣的,沒有任何行差踏錯。在這個還是以手抄書來流通的時代里,能得到這么一本干凈整齊的書不容易,何況本本都是一個樣。 “葉姑娘,你這套書是哪里請的人抄的,干凈得很,字字句句都規范整齊?!鳖欀貥呛仙蠒?,輕聲問道。 顧至臻正和葉驚玄看著,校對是不是有錯誤的地方,聽顧重樓這么一問,兩人一齊抬起頭,然后互相看了眼。 葉驚玄笑道:“七王爺。這不是手抄書。是印刷書?!?/br> “印刷?”這個詞對于顧重樓而言是新鮮地。 顧至臻比較能理解顧重樓地惑。于是拿著書跟顧重樓解釋:“七哥。這些書上地地每一個字都是先用上好地青田玉石為模子陽刻為字坯。經過處理后。用字模固定。用蠟和草木灰粘合排成字版。終因后就可以印制了?!?/br> 顧重樓饒有興味地拿著書四處里翻看。忽然抬頭看著正在笑瞇瞇看書地葉驚玄:“葉姑娘。你這一手可是黃金萬兩地活計?!?/br> 現在顧重樓心里和顧至臻有一樣地想法。就是這姑娘太能折騰。也太能掙錢了。只是顧重樓忽然又想起一茬來:“葉姑娘。青田玉石雖然是最普通地玉。只是用來印制不免太奢侈了些?!?/br> 葉驚玄放下書一笑:“當然不奢侈。這字坯子可以反復使用。如果只用一次。確實奢侈??啥啻斡≈葡聛?。成本就降低了。其實本來想像印紙一樣。直接用木制雕版。只是用來印書就太繁雜了。光弄個雕版估計就得半年?!?/br> 顧重樓回過頭來看著顧至臻,想了想道:“葉姑娘,不妨帶我去看一眼,你這么說著,總不如直接看來得清楚?!?/br> 葉驚玄嘻嘻一笑,立馬亮出了自己地狐貍尾巴:“七王爺,我們想干這攤子事還得你幫忙,如果你不出面,這么件東西捅出去,我們肯定得被揪出來?;粘鞘瞧咄鯛數姆獾?,地廣物華,出一兩個能人異士也未嘗不可?!?/br> 顧重樓皺眉看著葉驚玄微帶著些諂媚的笑,很爽快地就舉了白旗:“這是小事,該出面的地方讓周隨去就成了,他在這里多年,各關節都很熟悉,比我還有號召力?!?/br> 周隨幸好是沒聽著,要是聽見了顧重樓這話,估計就要跪著喊冤枉了。 于德海站一邊聽這幾位談笑風生間把這么些大事給定下了,只當是沒聽見,微閉著雙眼不多看一眼,不多說一句。 葉驚玄忽然一眼撩到了于德海這邊,就喊了一句:“于掌柜,你還有什么事嗎?” 于德海聽到這話才睜開眼,恭敬地走到這幾位旁邊:“回七王爺、九公子、葉姑娘,前兩天有人來問,咱們開張那天晚上放的是什么東西,說是府上有大宴,想購一批回去?!?/br> 葉驚玄一拍大腿,太美了,又有賺錢的點子了,當初她無非是圖個熱鬧:“這東西可不便宜,來人想買多少?” “小二那日跟來人說,那東西春徽堂沒有,可人認準了這東西只在春徽堂見過,說要買回去討好長輩,也不計價錢,只管挑好看的就行?!庇诘潞H鐚嵉幕卦?。 顧重樓又問了句:“你們開張那天到底用了什么東西,周隨寫信只跟我說開業那天滿天火光,如流星一般,我那會兒還沒放在心上,真不知道你們倆到底在這兒鼓搗些什么東西出來了,一樣比一樣新奇?!?/br> 于德海在一邊不好開口,其實很想上去給顧重樓形容一下,那天到底是怎么樣一個空前的盛況。 “嘿嘿佛曰:不可說,到時候請七王爺看就是了?!比~驚玄沖顧重樓說了句,又轉過頭叮囑于德海:“于掌柜,你回頭去 找成師傅,弄兩壇子好酒去送給成師傅,就說我請酒錢?!?/br> 于德海領命離去,葉驚玄又回頭看著顧重樓:“七王爺,既然借了你的名,就分您兩成,這徽城用銀子地地方多了,你先別著急拒絕,這銀子也不是給你,是給徽城的百姓。借一方水土養了我這么個閑人,我呀,還想著要回報則個,修橋鋪路的,就當我做了善事了?!?/br> 葉驚玄這么說倒不是發了善心,主要是怕顧重樓拒絕,按電視上演的,這么著顧重樓就不該拒絕了。 果不其然,顧重樓本想拒絕,但一聽葉驚玄后面的話,就收住了口,只說了句:“那本王要替徽城百姓謝過葉姑娘了?!?/br> 顧重樓難得用這么慎重的口氣,顧至臻一笑,贊賞的看著葉驚玄:“驚玄的腦袋瓜子真是靈活,一下就轉出這么多念頭來了,看來真是得了你爹地真傳?!?/br> 顧重樓想起葉霜城,就能夠理解為嘛這葉驚玄腦子里這么多稀罕念頭:“是啊,想瑤國公富甲半壁,但卻是半點不招人眼?!?/br> 雖然所有人都認為葉霜城富有四海,卻不招至君王猜疑,天下人紅眼的原因,是為著姚家的關系,因此也就忽略了葉霜城本人的手段 葉驚玄一聲嘆息,很苦惱這說法,她從來沒有這種感覺,松園不大,比起京城各府,那是差遠了,綜上所述葉霜城真是太能藏著了。 三人正說說笑笑的時候,蘇青gt;一陣風似地又跑了進來,后頭還跟著他的幾名侍衛,進來就滿臉色匆匆地道:“老七、老九,給我找個地方躲躲,真是晦氣,我怎么能在這兒遇上李越?!?/br> 蘇青gt;話雖然說了,可卻沒有問顧重樓和顧至臻地打算,自己拿眼四下瞧了,見門就推了躲進去。 葉驚玄在一旁一陣怔愣,這到底唱的哪出,這人似乎才離開不久,咋一會兒就又回來了:“這到底怎么回事?” “蘇大人早就知會了四處,不論是見了蘇青gt;就截下,李越是徽城海防使,在蘇巍蘇大人手下領著差使,加上李越是蘇青gt;地表兄辦事肯定更盡力?!鳖欀貥堑恍Φ貞?,這里是他的蕃地,其中地關節自然早就看明白了。 這顧重樓的話剛落下,外面就有掌柜的聲音,顧重樓看了顧至臻和葉驚玄一眼:“你們倆暫且避一避,我去前頭看看?!?/br> 顧至臻和葉驚玄剛進了屋子,外面就一陣刀兵之聲響起,只聽得一個粗獷的聲音喊道:“表哥,別躲了,我跟著的人沒有跟錯的理兒,是我來揪出你,還是你自己出來?” 葉驚玄透過窗縫,看著顧重樓依舊坐在石椅上,老神在在的喝著茶,但是官兵列隊在院子里,估計這李越是一會兒沒看見。顧重樓擱那兒一個人神情郁悶得可以,只好是用力咳了一聲,李越這才注意到有人在這兒坐著。 “李越,徽城海防使,年二十七,丹城人氏,十六從軍,十九升校尉,二十為都護”顧重樓搖頭晃腦的說著,手里還拿著本書,活像是個算命的先生。 李越在京城做過都護,自然認識眼前的人,一聲苦笑跪了下來:“微臣叩見七王爺,七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br> “起吧!看來你還記得本王?!比~驚玄在里頭忍不住眉開眼笑,現在這么一看,顧重樓還真有幾分王爺的派頭。 李越就差沒淚流滿面地說認識了:“微臣哪敢不記得,七王爺乃天人之姿,一張九曲流水琴驚天徹地,微臣把自個忘了,也不能忘了七王爺?!?/br> 顧重樓勾了勾手指,迎著陽光慵懶一笑,竟然也可以那么妖孽,葉驚玄看了看湊在后頭看的顧至臻,心說不愧是兄弟,折騰起人來就笑得都一個樣。 “李越,本王在這挑過些日子大婚用的紙品,你有什么意見?” 李越一聽這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就差沒說祖宗俺錯了,頭照著地上重重叩了幾下:“七王爺,微臣有罪,驚擾了七王爺?!?/br> “你有罪,不是因為驚擾了本王,就算今日是一平民百姓在此,你這呵斥訓嚷,豈不是要讓徽城百姓以為,本王治下不善,擾了百姓安寧?!?/br> 葉驚玄忍不住說了聲,真牛,就攔個人還能說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這么一頂大帽子扣上去,李越這會兒肯定得頂不住了。 果然李越虛應了幾聲,趕緊帶著人撤了,他可招惹不起顧重樓。 李越才剛走,蘇青gt;待的屋子“嘭”一聲響,蘇青gt;沖出來狠狠拍著顧重樓的肩,興奮地說一句:“好兄弟,講義氣?!?/br> 葉驚玄差點沒趴下,這話聽著怎么都耳熟,這丫該不會是穿越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