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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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桑立刻反應過來,司馬娉恐怕真正想撞的人是顧九卿,這點小伎倆就妄想謀害女主,怕是異想天開。 前有吳章縱馬踩死人,后有司馬娉的馬車撞翻人,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 街上行人絡繹不絕,這方出現事故,大家紛紛駐足圍攏過來,馬車一時被堵住動彈不得,司馬娉只好打消逃離現場的念頭,狠狠地回頭瞪了一眼顧九卿。 可惡!陰魂不散! 若不是顧九卿,怎么可能撞到人? 眾目睽睽之下,司馬娉勉強壓制心頭的狂郁,做出一副焦急的表情詢問正在車外查探情況的貼身婢女:“銀環,快告訴本……小姐,那人有沒有死?” 聽到司馬娉自稱小姐,銀環瞬間了然,回稟道:“小姐,人還有一口氣,只是腿應該是被壓斷了?!?/br> 司馬娉頓松一口氣,只要沒當街撞死人就好。 “快快將人抬出來,給他一筆錢讓他去治傷?!?/br> 此話一出,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這是哪位千金大小姐,人被車轱轆碾壓的要死不活,就讓人家自己去醫館治傷?” “哎,估計是不知人間疾苦,想讓人自己爬去醫館唄?!?/br> “我看懸,就那樣子爬都爬不起來?!?/br> 聽著車輪底下微弱的慘叫聲,有好心人實在看不過去,出言道:“小姐,你還是趕快譴家丁將人送去醫館,再耽擱下去,怕是性命堪憂?!?/br> 司馬娉的臉氣得青紅交加,偏又發作不得。 銀環上前提醒道:“小姐,您可能需先下馬車,我們才能將人抬出來?!?/br> 司馬娉不愿面對這些粗鄙的賤民,不情不愿地下了馬車,卻不得不做出一副關心傷者的表情,等護衛挪開馬車將受傷的男人從車轱轆地下抬出來,司馬娉僅匆匆掃了一眼,便面露嫌惡地移開眼。 男人是走街串巷的賣貨郎,靠賣點小貨補貼家用,此時雙腿血rou模糊,有氣無力地呻/吟,好不凄慘。 司馬娉讓銀環給男人塞一筆錢,便吩咐護衛將人抬去醫館。 男人見肇事的馬車主人欲離去,強忍著潑天的痛苦,卑微地說道:“小姐,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如今雙腿怕是殘廢,日后一家人的生計……該如何是好?還請……小姐留下姓名和地址……” 一句話說的上氣不接下氣。 這不是訛人,是真的走投無路。 “看這家小姐的馬車怕是富貴人家,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哎!” “小姐,畢竟是你撞人在先,許貨郎此人老實,沒想報官追責,小姐可不能給點錢就算完事,這一家人以后怎么活,小姐可要給個說法?!庇姓J識的同鄉人忍不住道。 “我姓周,名柔婉,家住春景大街雙桂巷,到時我會讓家人給你安排一個差事?!?/br> 司馬娉只想趕緊離開,隨口丟下一個名字和地址,便上了馬車。 馬車正要離開時,就聽見有人大聲道:“我想起來了,她不叫周柔婉,是我朝二公主!” 眾人震驚。 “什么?是二公主差點撞死人!” * 坤寧宮。 吳皇后將茶盞摔在地上,氣怒交加道:“本宮如何生出你這種蠢笨蠻橫的東西,這才過了多久,你又生出事端,上回是顧九卿,你是因為人家是康王未婚妻的身份算計她,總歸有點理由。這回路邊素不相識的賣貨郎哪里惹著你,至于讓你堂堂一介公主之尊,竟自降身份行此惡毒事,竟當街驅使車夫壓斷他的腿?!?/br> “朝堂上滿是彈劾你的折子,身為公主,受天下百姓奉養,卻肆意殘害百姓,行事惡毒,視百姓性命如同兒戲,事發后竟妄想脫罪,此舉已然引起民憤,近半朝臣要求治你的罪。你是太子的胞妹,難免有心人帶上你皇兄拉節奏!” 司馬娉跪在地上,真真是百口莫辯。 她哆嗦道:“母親,我真不是故意的,是馬車突然失控了?!?/br> 司馬娉剛關完禁閉,便去國舅府看望吳國舅的病情,當然探病是次要的,出宮散心才是主要目的。 哪知半道上遇見顧九卿,氣不過想要給個小小的教訓。司馬娉自然不可能真的當街撞死人,只是讓車夫加快速度,快速從顧九卿身邊駛過,讓他吃一臉灰。 結果,車速過快,停不下來,街邊的攤販就遭了殃。 司馬娉不想將事情鬧大,本想給受害者一大筆銀錢息事寧人,便故意捏造了假身份,哪知道被人當場戳穿。 如今太子皇兄屢屢不順,國舅府出事,她也不想惹麻煩,實在是那顧九卿和司馬婷太過分。 這時,景嬤嬤走到吳皇后身邊,低聲說了句什么,吳皇后明顯更氣了。 一連指著司馬娉罵了三次‘蠢貨!’ “沒想到還是跟顧九卿有關!”吳皇后真是恨鐵不成鋼,頭眼陣陣發昏,“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br> 一回兩回皆是如此。 “滾去跪佛堂自省,本宮不想見你!” 司馬娉哭著道:“母后息怒,不要氣壞了身子,我這就去罰跪?!?/br> 景嬤嬤看了眼司馬娉離去的身影,見吳皇后撫著頭,立馬上前幫其按摩。 “二公主怎么就沒有隨本宮和太子的聰明勁兒?”吳皇后難受的緊。 景嬤嬤勸慰道:“娘娘,龍生九子尚且各不相同,娘娘不必為二公主擔憂。其實二公主也不笨,只是年歲小,又養尊處優,沒經歷過風浪,做事才會有欠妥貼。不過……老奴覺得顧家那位大姑娘似乎有些邪乎?” 吳皇后深深皺眉:“怎么說?” 景嬤嬤想了想,反道:“具體怎么個邪乎法,老奴也說不太清楚。但老奴一見到顧九卿,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偏偏又瞧不出什么端倪。還有那北嘉郡主,娘娘是知道郡主的性子,這些年因為康王被她戕害的姑娘還能少了,可顧九卿卻什么事都沒有,毫發無傷,甚至還成為康王的未婚妻?!?/br> 吳皇后皺眉道:“康王癡情于顧九卿,如此,顧九卿才會無礙?!边@話似乎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景嬤嬤遲疑道:“比起康王的維護,老奴倒更愿意相信是此女本人的緣故?!?/br> “顧九卿?”吳皇后略微思索一翻,徐徐道,“如果當真是個心機頗深的女子,倒也沒主動算計過誰,若非必要,我并不愿與她為敵。只可惜,造化使然!” 康王與太子對立,最終只會你死我活。 顧九卿難逃這漩渦,康王無疑多了一個得力的‘賢內助’。 “但愿是本宮和你多思了?!?/br> * 朝堂上雖有近半臣子要求懲治二公主,但魏文帝心知肚明,其間部分臣子確實是心懷社稷百姓,就事論事,但還有部分臣子其心不純,不過是想借此事攻jian到太子頭上。 近幾月,太子一脈諸事不順,若沒有人搞鬼,魏文帝絕計不信。 魏文帝端坐龍椅,看了一眼鬧騰最兇的御史大夫,輕飄飄道:“依愛卿所言,朕不如砍掉二公主的腿,血債血償?” 御史大夫一愣。 這哪兒敢附和? “愛卿不說話,朕便當這也是你的意思?!蔽何牡勖嫔僚?,揮手道,“來人,二公主惡意傷人,罪不可赦,立即廢其……” “陛下!”御史大夫倉惶高喊一聲,慌忙跪倒在地,驚得冷汗淋漓,“二公主天真爛漫,想來絕無惡意害人之心,怕是無心之失,當不起陛下如此重罰,還請陛下三思?!?/br> 如果陛下當真廢掉二公主的腿,改明兒,怕是要找個由頭砍他腦袋。 最后,魏文帝下令二公主的吃穿用度一律降級,并移居城郊白云庵代發修行,修身養性,兩年內不得踏出白云庵半步。 算是變相坐牢。 比起許貨郎失去的腿,司馬娉的處罰可謂輕,簡直不值一提。 不過,許貨郎不止獲得了一筆豐厚的補償銀,魏文帝還特許許貨郎的兒子秀才身份。 秀才不納糧,見官可不跪。有的讀書人終其一生都考不上秀才的,也大有人在。對于走街串巷的貨郎家,這可是無法想象的恩賜! 如果許貨郎的兒子日后爭點氣,再考個舉人,便有了做官的資格。 顧桑一邊翻閱話本子,一邊唏噓: 司馬娉這枚小炮灰還沒害到女主,就暫時退場了。 不過,原書中司馬娉的劇情著墨也不多,出場較晚,找了女主一兩次麻煩,太子就失了勢。司馬承儲君之位不復存在,坤寧宮也是一片愁云慘淡,司馬娉也就沒心思挑事。 看了會兒話本子,顧桑覺得眼睛有點干澀,放下書轉去昭南院。但顧九卿不在,她便轉道去了東廂房,給長命喂了一些小魚干,聽現場般的鸚鵡學舌。 她說什么,長命就說什么。 她說:“大jiejie是個好人?!?/br> 長命撲騰著翅膀,跟著說:“大jiejie是個好人!” 她說:“我好喜歡大jiejie的?!?/br> 長命也說:“我好喜歡大jiejie!” 須臾,她眸光微閃,抬手摸摸長命的腦袋,略有惆悵道:“可大jiejie要嫁人啊,等她嫁了人,我就不能經常見到大jiejie了?!?/br> 話有點長,長命一時記不全,歪著鳥腦袋大喊著:“嫁人!嫁人!不見!不見!” 身后,忽的傳來一聲哂笑。 “這般不舍?不如我帶你一起!” “什、什么?”顧桑瞳孔瞬間震裂。 顧九卿站在她身后,修長好看的手徑直越過她頭頂,摸了摸長命的腦袋,長命竟然沒躲,甚至還有些享受地閉上眼,顧桑暗自腹誹,果然她的法子管用,長命都不怕女主了。 顧桑忽的渾身一僵。 那只摸過鳥毛的手,落在她頭上。 他一邊摸著她的頭,一邊輕捻慢碾地說道:“meimei這么聰明,聽不明白么?” 顧桑低垂著腦袋,默然不語。 原本只是試探一下,女主嫁人后,打算如何待她?結果,讓她沒想到的是,女主竟然要帶她一起出嫁。 女主自不會真嫁給康王,那便是帶著她一起嫁給男主司馬睿。 該不會是想在男主眼皮子底下…… 好吧,以古人的角度看,姐妹同嫁一人太過稀松平常,可這似乎也太亂了。 頓了良久,顧桑才仰頭道:“大jiejie莫不是同我說笑?” 顧九卿凝著她,表情異常認真,語氣卻帶著一絲玩味:“當然……是玩笑!” 怎舍得讓你嫁于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