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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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顧桑逃也似地跑了。 直到那抹逃竄的身影消失在珠簾后,顧九卿方才不緊不慢地收回目光,低喃:“不敢么?招惹我時,怎么就敢?” 下一瞬,狹長的丹鳳眼如猝了冰一般寒冽。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暗示的還不夠明顯嗎? * meimei給嗎?敢給嗎? 顧桑滿腦子都被顧九卿那句‘meimei給嗎,敢給嗎’占據,這幾乎等同于挑明,就差女主明明白白地對她說,我就要你,我要的就是你。 女主是男女皆宜嗎? 自問承受力算強悍的,可她還是一次次被女主的saocao作嚇破了魂兒,腦子忽的靈光乍現,女主逼著她抄寫《關雎》,莫不就是暗示她,她們可以像書中男女那般談情說愛? 就算性別不是障礙,難道就能視倫理綱常如糞土嗎?她們可是姐妹,正兒八經同父異母的血緣啊。 顧桑裹著被子,抱著暖和的手爐,依舊覺得渾身一陣陣發寒。 某種程度上,她這個現代人還不及女主這個古代人開放,簡直讓她跌破眼球。以前看野史記載古代皇族權貴的一些混亂腌臜事,從字面上理解的不夠深透,當自己置身其中,才覺十分荒唐恐怖。 劇情的走向越來越詭異,她都要懷疑女主是不是換了一個芯子。 書中并沒提到過女主跟哪個女子交往過密,里面的女性配角無一不是炮灰,無一不是女主的虐渣對象。從她穿書到現在,炮灰女配角才出現三個,一個顧皎,一個北嘉郡主,還有她也算一個。好吧,反正最終都沒人在女主手上討到好處。 顧皎沒了她這個沖鋒陷陣打頭陣的,又因為毀女主琴的事被顧顯宗教訓了一番,目前很是安分,龜縮在慧心院。而北嘉郡主則因為靜安寺‘誣陷女主名譽’一事被皇后斥責,又被家里禁了足,暫時也蹦跶不起來。 至于她,轉投女主陣營,巴結討好女主都來不及,哪里還會玩心機陷害。 哎,可現在…… 某些東西變了,在女主挑明那番話后,她完全沒了頭緒,不知該怎么辦了。 放棄攻略女主吧,前功盡棄。繼續吧,過不了心里這關,誰知道到后面會失去什么,又會付出什么代價? 狂抓了幾把頭發,千頭萬緒越理越亂,顧桑蒙頭一趟,索性暫時擺爛了。 愛咋滴就咋滴,老子不往女主身邊湊了。她就不信了,離了女主這個粗大腿,她在古代就活不下去。 第32章 顧桑沒去昭南院練字, 顧九卿也沒派人來催。 她已經連著三天沒去找顧九卿,若是前些日子,但凡去的遲了片刻, 顧九卿都要派個婢女過來問問情況,好一番催促。 顧桑閑著無事, 在院中逗弄鸚鵡。雖然攻略女主的事陷入僵局,但她和鸚鵡的感情卻是與日俱增,小家伙對她早已沒了防備心,親昵地拿腦袋蹭她掌心,她教它的吉祥話詩詞也能背不少。 原是打算將鸚鵡調/教好, 當個逗趣解悶的樂子送給顧九卿,現在見小家伙這么可愛聽話,倒是舍不得了。 “小東西, 還是你簡單?!?/br> 給它吃的,抽空陪它玩玩,就搞定了。 鸚鵡撲棱著翅膀,在鳥架上跳來跳去,一個勁兒扯開嗓子附和道:“簡單好,簡單好——” 顧桑被它逗笑了。 “三meimei,多日不見,怎么看著臉色憔悴了不少?” 顧桑斂去笑容, 淡淡地看著顧皎,皺眉道:“你來干什么?” 顧皎捻著帕子捂嘴一笑:“三meimei真是厚此薄彼,有了大jiejie,就不帶搭理我這個二jiejie了。我可聽說大jiejie近來好為人師, 每日都要教三meimei練字,可三meimei好像已經連著三天沒去了。瞧三meimei這神色, 別不是在大jiejie那兒受了什么委屈?” 顧桑說:“二jiejie瞧出我臉色不好,怎么就沒瞧出我是身體不舒服,大jiejie體貼我,給我放幾天假休息。習字固然重要,但身子更為重要?!?/br> 顧皎一噎,直覺顧桑和顧九卿之間肯定有什么罅隙,可昭南院的仆嘴巴緊沒探出有用的信息,她想到自己的來意,并沒因顧桑冷淡的態度而惱羞成怒,反而比平時很好說話的樣子,臉上帶了笑道: “原是我想岔了,三meimei身體不舒服,想來是最近日日練字太累所致,明日羲祖廟將舉辦一場盛大的廟會,我已經約了四meimei去逛廟會,三meimei可要一起去瞧瞧熱鬧,權當放松?” 看著顧皎臉上刻意堆起的笑,顧桑瞇眼道:“好啊,二jiejie盛情相邀,我卻之不恭?!?/br> “就這么說定了?!?/br> 顧皎頓了頓,又說,“我們三姐妹出去游玩,只留大jiejie在府上好像不太好,不如將大jiejie一起邀上?大jiejie對我有成見,我去請,她可能不會愿意。三meimei,你現在同大jiejie走的近,不如你去給大jiejie說一聲?” “大jiejie喜歡清靜,喜歡彈琴讀書,不會喜歡廟會這種熱鬧嘈雜的地方?!鳖櫳殡y道,“我們就不要強人所難了吧?!?/br> 顧皎聽出顧桑話中的暗諷之意,暗暗咬牙,還想再說什么,顧桑卻已轉頭看向鸚鵡:“二jiejie,我養的鸚鵡可會背詩了,要不要聽聽?” “是嗎?”顧皎道。 顧桑笑瞇瞇地摸了摸鸚鵡的腦袋,說:“來,給二jiejie來一首《春宮怨》?!?/br> 平日里,顧桑想讓鸚鵡背詩時,都會拿它最愛吃的小魚干引/誘,而此時她的手心卻是空空如也,而她也從沒教過《春宮怨》這種幽怨詩詞。 鸚鵡偏著腦袋看了看顧桑,又看了看顧皎,撲棱起翅膀飛到樹枝上:“不,不,就不?!?/br> 顧桑故意氣道:“不給二jiejie背詩,我就不給你吃的。你明明就會的,怎么二jiejie來了就不給她背,你這鳥做的也太不懂人事了,來,給二jiejie背一句?!?/br> 顧皎臉上的笑再也繃不住,面皮抖動,極力控制著怒火。 “做人要有風度有涵養,知禮數識禮儀,做鳥也是這般道理……不就是背詩嗎,有什么難的?給二jiejie來上兩句,就有很多很多小魚干哦?!鳖櫳猿植恍傅卣f服鸚鵡,然小家伙仍是不配合,昂著鳥脖子,扯破喉嚨喊道:“就不——” 許是太過用力,居然蹦出了一坨灰白色的鳥屎,好死不死地落在了顧皎的手背上。 ??! 顧皎瞳孔震裂,瞬間發出一聲驚恐的慘叫。 丫鬟春梨手忙腳亂地拿出帕子:“二姑娘,別怕,奴婢幫你擦干凈?!?/br> 小家伙真給力。 顧??戳艘谎蹣渲﹂g跳的歡快似乎向她邀功的鸚鵡,強忍著笑意,板著面孔呵斥呆愣在旁的秋葵:“還不快端盆水給二jiejie洗洗?!?/br> 說完,又對著顧皎道:“它只是個小畜生,二jiejie知書達禮,大人有大量,不會同個什么都不懂的畜生計較吧?!?/br> 顧皎看著手背上惡心吧唧的鳥屎,氣得差點暈過去,她白著臉,深呼吸再深呼吸,將滿腔怒火遷怒到笨手笨腳的丫鬟身上,一把推開春梨。 “三meimei,別忘了明天的廟會?!鳖欚澲碜?,咬牙丟下一句,轉身就走。 盯著顧皎狼狽離開的背影,顧桑若有所思:“她竟然沒發火?” 就這么想她去廟會嗎? 也不知廟會上有什么驚喜等著她?或許,應該說原本等著女主的驚喜! 電光火石般,忽然想起了一段無關緊要的劇情,顧桑微瞇眼,吩咐梅沁道:“聽說粉黛居最近新進了一批胭脂,閑來無事,正好去選些?!?/br> 梅沁詫異,顧桑平素出門只帶一個婢女的話,都是讓春梨隨行,她垂首應道:“是,姑娘?!?/br> 主仆兩出門買脂粉,卻是待到夕陽西下方才歸府。 翌日,實在不是什么好天氣,天空陰沉沉的,像是隨時要下雨似的。 顧皎拉著顧蘭過來時,顧桑還賴在床上,她打著呵欠道:“這么早?” 看著捂在被窩里的顧桑,想到自己忍著寒冷爬起床的痛苦,顧皎窩著滿肚子的火,催促道:“不早了,我同四meimei已收拾妥當,車馬也已備好,就等你了?!?/br> 顧??戳艘谎鄞巴?,將身上的被褥裹得更緊了些,說:“好冷??催@天兒,怕是要下雨,廟會固然熱鬧好看,可淋了雨生了病就不好了?!?/br> 顧蘭看了看天空,也怯生生地說道:“二jiejie,三jiejie說的對,八成是要下雨的……” 顧皎轉頭瞪了一眼顧蘭,嚇得顧蘭將未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顧桑瞥一眼梳著雙環髻的顧蘭,悠悠道:“二jiejie喜歡逛廟會,做meimei的自當舍命陪君子,淋雨受點寒算什么?” 顧皎臉色稍緩和了些,卻聽得顧桑又說:“不過,四meimei身子弱,若是淋雨遭了寒怕是要大病一場,四meimei就呆府上吧?!?/br> 顧蘭慌亂擺手:“我……我……可以的?!?/br> 顧皎本就是怕顧桑不答應,才拿顧蘭當借口邀她出門,到時還得想辦法支開顧蘭這個麻煩,遂道:“四meimei身子骨弱,就別出去受累了,下回天氣好,我帶你出去逛?!?/br> 顧蘭點了點頭,聲音弱弱道:“謝謝二jiejie三jiejie體貼!” 說完,感激地看了一眼顧桑,似有話說卻又不知該怎么說,只得回了青嫵院。 顧桑瞇了瞇眼,慢騰騰地起床,又慢悠悠地吃了點東西,才在顧皎一遍遍催促不耐的眼神下,上了馬車,直奔廟會而去。 青嫵院。 韋姨娘見女兒回來,問道:“蘭兒,你沒跟二姑娘三姑娘去逛廟會?” 顧蘭小跑著撲到韋姨娘懷里,輕聲道:“嗯,我本來也不想去,三jiejie說天要下雨,怕我淋了雨生病,就讓我回來。不知為什么,原本是二jiejie硬要拉我去逛廟會,聽三jiejie這般說,也就同意了?!?/br> 韋姨娘拍了拍顧蘭的肩膀:“不去就對了,你這兩位jiejie都不簡單,你不是她們的對手?!?/br> 韋姨娘沒說的是,更不簡單的是那位大姑娘,就是十個二姑娘和三姑娘聯手都不是那位的對手。 顧蘭疑惑抬頭:“我不喜歡二jiejie,也不喜歡三jiejie,可我現在覺得,三jiejie好像變好了?!?/br> 韋姨娘低頭看著懷中的傻女兒,直嘆氣:“傻孩子!” 那是更有心機了。 * 天陰蒙蒙的,烏青色的云籠罩著整個燕京城的天空,沒有一絲空隙是白的,不時刮來一陣寒風,冷的直往人脖子里鉆。天光透著陰霾,廟街高掛大紅燈籠,卻是一片熱鬧喜慶,絲毫沒有影響到百姓們趕廟會的熱情。 人山人海,比肩接踵,一眼望不到頭。 廟會上的百戲更是精彩絕倫,南獅舞龍,高蹺筋斗,生吞火油,踏索上竿,擊劍碎石,昆曲說唱,十分抓人眼球,引得陣陣喝彩聲,難怪百姓都不懼壞天氣出門。 不愧是古代的廟會!看的人眼花繚亂。 “太好看了?!鳖櫳H滩蛔「袊@,她興致勃勃地欣賞著各種雜耍曲藝表演,奈何每處都是擁擠不堪,大冷的冬天,硬是擠出了一身汗。 她像是第一次逛廟會,對哪兒哪兒都感興趣,在廟街上穿梭不停,左看看右瞧瞧,著實將顧皎累的夠嗆,連帶出門帶的丫鬟都跟丟了。 顧皎環顧周圍烏泱泱的人群,哪還有自家丫鬟的身影,暗罵一聲‘沒用的東西’,又怕跟顧桑走散了,轉眼就要跟上去,卻一下傻眼了。 顧桑也不見了。 “可惡?!鳖欚獾眠o了絹帕。 …… 虛白水榭,坐落于廟街最繁華的地段,燕京城最有名的畫室,匯集天下名畫,每一幅價值非凡,引得愛畫藏畫之人趨之若鶩,一擲千金求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