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書迷正在閱讀:綠茶快穿者總想炮灰我、將拯救任務變成團寵日常[快穿]、花間一壺酒、和方總監被請家長后、長公主的小將軍、萬人迷重生進修羅場、鎖情牽(3P)、畸形Omega發情后【ABO、NP】、心頭好[骨科兄妹]、媚果(nph)
原本男人們是要霸王硬上弓,可顧桑卻說顧九卿性子高傲,硬來怕是要自盡,不如用點手段讓她在他們跟前主動承歡,不更有意思。 不得不說,原身還真夠歹毒的。 顧桑懵怔時,男人看了眼她臉上丑陋的青紫胎記,嫌惡地一把揮開她,帶著身后的兄弟進了屋。當看到屋內情景,幾人眼睛俱是一亮,yin/念驟生。 “大哥,老子生平從未見過這么好看的女人?!?/br> “大哥,你先上……” 顧九卿滿目猩紅,顫抖著手摸索起地上的發簪:“別過來,否則,我……殺了你們!” “養在深閨的嬌嬌女,連雞崽子都沒殺過,殺得了人?” “來啊,殺一個給我們瞧瞧,老子好怕!” 幾人放肆大笑。 顧九卿清媚的聲音染上濃烈的殺意,一字字吐出:“試試!” 幾人一愣,隨即笑道:“竟然是個烈女,還好聽了這個丑八怪的建議,給灌了藥……” 土匪嘴里的‘丑八怪’正是顧桑。 顧桑容貌雖不及顧九卿驚艷,但也是小家碧玉的清純美人,怕這些土匪對她起了色心,遂故意扮丑。 原書中,在男主來之前,顧九卿會拉顧桑下水以拖延時間,要不是男主來的及時,顧桑反而差點比顧九卿先失身,還憑白被這些混蛋猥/褻了好幾把,足以可見女主可不是那些純良小白花女主,是個黑心蓮。 見顧九卿突然看向她的臉,顧桑心里咯噔一下,順勢上前,以自己的身軀擋在顧九卿身前: “要不我先幫她洗個澡,換一套質地輕薄的紗衣,你們懂得,就那種,幾位當家的不是更有情、趣嗎?” 不用回頭,她也能感受到后背如利箭般的眼神,恨不得殺了她。 “洗你娘的,浪費時間!” 早就精/蟲上腦的土匪們哪還有耐心,掄起蒲扇般的大手將顧桑掀倒在地:“再給老子嘰嘰歪歪的,扔到后山喂狼!” 對方都是刀口舔血的惡徒,顧桑豈是對手,但為了挽回一點在女主心中的印象,她勉力爬起來,在男人的手即將觸碰到顧九卿的裙擺時,眼一閉,拼命撞了過去。 男人被她撞得一個趔趄,怒火驟生:“丑八怪,你干什么!” 顧桑踉蹌著站起身,伸手攔住這些窮兇極惡的匪徒,又驚又顫道:“額,她的身子真不方便,來了月……葵水,要不你們等她完了,這樣子,也晦氣不是?” “老子們可沒那么多講究,見了血,更有味兒?!?/br> “滾開,別掃老子們興!” 顧桑沒有讓,咬了咬牙,烏黑分明的眼睛驟然燃起了熊熊烈火,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就義模樣:“大jiejie天仙兒般的人,豈容爾等玷污?要毀不如毀我的,我愿代jiejie受過!” 顧九卿極淡地扯了一下嘴角,似譏似諷。 下一瞬,顧桑就被踹了出去,呈拋弧線墜落。 顧桑:“……” 果然,英雄救美只對男主比較友好。 “呸!什么東西,也不看看自己那張臉,倒胃口!” 砰的一聲,房門于她面前關上,隔絕了視線。 顧桑實打實地摔在地上,五臟六腑痛得仿若移了位。 聽著屋內漸起的銀笑夾雜著顧九卿斷斷續續的斥聲,她暗罵,死男主怎么還沒到,關鍵時刻可別掉鏈子。 “不好了!官兵打上來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兵器交戈喊打喊殺的聲音。 顧桑心中一喜,用手撐地,頓時疼的齜牙咧嘴,這才發現左手骨折了。 她抬眼朝遠處看去,只見一個身穿青衫的男子手握長劍,帶著數名殺氣騰騰的官兵狂奔而至。 速度之快之急切,她都來不及看清男子的長相。不用想,也知道來人是男主司馬睿無疑,大燕朝不得帝王重視的六皇子。 司馬睿既不是天之驕子型男主,也不是美強慘那種類型,作者給他的人設更偏向于平庸,沒有特別出彩的地方,性格溫和中帶點懦弱,做事不夠果敢,優柔寡斷,很多重大決定都是在女主的推動之下所做,可能是為了凸顯顧九卿的大女主屬性,便弱化了男主。但司馬睿最難得之處就在于,他對女主足夠情深義重,無論任何陰謀陷害之下,他都無條件信任女主,在他登上帝位,至死后宮只有女主一人,可謂給了女主天下獨寵。 只聽得門板破裂的聲音傳來,并伴隨著屋內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顧桑知道顧九卿得救了。 司馬睿的性子注定了他鮮少有暴怒的時候,而他每次怒發沖冠都是為了顧九卿,顧九卿的喜怒安危隨時都牽動著他的情緒。 不過,在顧??磥?,這不就是典型的戀愛腦型男主? 顧桑囫圇回想著書中的劇情,她現在渾身疼的要死,尤其是右手,一碰就猶如針扎般疼痛,她頭暈眼花,卻不敢暈,怕男女主走的時候丟下她不管。 原劇情中,司馬睿救了顧九卿,就直接離開了。原身好歹沒受傷,尚能走回去,以她如今這副模樣,站起都困難,遑論走。 片刻后,司馬睿抱著顧九卿走了出來,俊朗的臉上怒氣未消。 而顧九卿身上攏著司馬睿的外衣,青衫繾綣之下,只隱隱露出一張精致的臉,不復以往的清冷高潔之色,而是染上了深重的緋色。 冶麗,絕艷。 司馬睿低頭,見懷中女子媚眼如絲,朱唇微張,說不出的誘人。司馬睿心神一震,趕緊拉起衣衫遮住顧九卿的臉。 他不會趁人之危,可他是男人,怕自己經受不住這般極致的誘惑。 司馬睿安慰道:“九卿,別怕,我帶你回家!” 說完,大步往前走,壓根就沒看地上的顧桑。 顧桑:“……” 果然如此。 顧桑伸手,虛弱道:“六皇子,等等!” 司馬睿腳步未停,恍若沒聽見。 顧桑只得提高聲量,快速說道:“我是顧桑,今日若沒有我,大jiejie可能就被那些混蛋給侮辱了?!?/br> 司馬睿腳步一頓,看向狼狽不堪的顧桑,面露厭惡:“你敢說九卿落入匪寨,沒有你的手筆?”司馬睿有多喜歡顧九卿,就有多討厭顧桑。 顧桑一噎,隨即理直氣壯道:“自是沒有!” 都是原身做的,關她鳥事? “我所言字字屬實,若此事真有我的手筆,便叫做過此事的顧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顧桑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很巧妙的玩了個文字游戲。 她眼神認真,目光澄澈,絕然不同于司馬睿印象中的那個顧桑,倒叫司馬睿一時愣住了。 顧桑坦然道:“大jiejie身陷囹圄,我挺身而出,保護大jiejie是我應該做的,為大jiejie受傷我甘之如飴?!?/br> 一頓,聲音低低的,語氣也順勢低落了下來,甚至夾雜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委屈:“我與六皇子殿下非親非故,你就算將我丟在這里,也無可……”厚非。 “好難受……”一道低吟從司馬睿懷中溢出。 ko,一殺必擊! 司馬睿頓時一慌,哪兒還顧得上顧桑,疾馳而去。 顧桑氣的要死。 身為一個比原身更高明的綠茶,她有理由懷疑顧九卿險惡的居心。 顧九卿早不開口晚不開口,在司馬睿有心軟跡象的時候,她偏偏出聲了。 顧九卿絕對是故意的。 …… 第2章 絲絲縷縷的冷香不斷鉆入鼻翼,司馬睿早已是心猿意馬,一向清冷如天上仙不可褻瀆的女子,此刻像是墮落了凡塵正脆弱無助地躺在他懷里,那種真實的觸感讓他喜之發狂。 他從未如此歡喜一個人,竹林那日,一襲白衣,一張琴,一曲《明珠蒙塵》,他便已淪陷。 除了顧九卿,眼里再也容不下旁的女子。 如果,如果,就此與她…… 司馬睿猛然回神,九卿神志不清,他也得了失心瘋不成?自己怎可如此卑劣,無媒茍/合會讓女子遭遇怎樣的非議,他并非不清楚,怎可生出如此齷齪的想法? 他暗暗地掐了下掌心,痛感襲來,才稍微找回了一點理智。 司馬睿將顧九卿抱上馬車,又給她靠了個軟枕,做好這一切,準備退出車廂時,手突然被顧九卿抓住。 司馬睿心頭一跳,壓制著胸腔奔騰而起的熱切情意,溫聲道:“九卿,怎么了?” 顧九卿斜眼覦著他:“殿下,暫不回京,轉道……靜安寺?!?/br> 靜安寺比京城近,寺里有位略通岐黃之術的一禪大師,可解顧九卿當前的困境。另有,顧九卿本就在靜安寺禮佛三日,這才第二日就這樣回顧府,難免牽扯到其中緣由,又該如何拂去匪窩這茬呢? 車馬調轉方向,朝靜安寺出發。 司馬睿騎馬隨行車旁,目光落在手上,神情怔忪。 車內,顧九卿的狀態越發不好,臉色由方才的緋色逐漸轉為蒼白色,肌膚、頭發、眉梢漸漸凝起一層薄薄的冰霜,他蜷縮著身子,牙關緊咬,全身冷到發抖,仿佛忍受著某種巨大的痛苦。 比之合/歡散更甚。 然,他至始至終未曾發出一聲。 車簾輕拂,車內滲入一絲光線。 顧九卿瞳孔一縮:“住手!” 清雅如蓮的聲線,此刻冷的猶如千里寒冰。 司馬睿動作一頓,臉上閃過一絲被抓包的慌亂。 車簾重新垂落,那縷光線順勢消失。 “殿下,你已見過我最狼狽的樣子,我已是無地自容,我不愿殿下……見到我更狼狽的……”顧九卿的聲音低弱了幾分,不復之前的冷冽,“還請殿下保留我……最后一分尊嚴!” 司馬睿懊惱不已。 * “命不該絕啊?!?/br> 顧桑躺在顛簸的牛車,心有余悸地發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