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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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蕭氏便笑道:“郎子,這是你姨姐?!?/br> 蒙炎不過是略微點了一下頭,依舊大馬金刀,臉不紅氣不喘的端坐著。 荔水遙望著荔紅枝落在蒙炎腿上的杏黃披帛,星眸微睜,隨即直勾勾看著蒙炎。 蒙炎回望,面無表情。 荔水遙運氣,把臉扭到一邊,不看了。 小蕭氏坐在上頭盡收眼底。 荔紅枝嬌軀微微發起熱來,在蒙炎旁邊坐下,嬌笑道:“小妹,阿娘是問,你與妹夫洞房花燭夜可體會到歡愉???” 一剎那,荔水遙的臉通紅,“三姐!” 荔紅枝嬌笑連連,拿眼去瞥蒙炎的長腿,窄腰,寬闊的胸膛,“妹夫這樣有本事有體格的人物,小妹有福了?!?/br> 蒙炎始終看著荔水遙,濃眉繃著,一雙鷹目仿佛在質問,“這就是傳襲百年的禮樂大家?”。 荔紅枝見蒙炎不避,荔水遙不管,她越發得寸進尺,胳膊越過茶幾,眼見就要碰著蒙炎的胳膊了,蒙炎“唰”的一下站起來,潦草一拱手,道:“來時水喝多了,敢問岳母何處可更衣?” 小蕭氏忙打發身邊侍女過去,“你隨我這丫頭去吧?!?/br> 蒙炎甩袖便走。 這時又有一個仆婦走了進來,目送蒙炎離開大廳便忙忙的稟告,“夫人,郎婿送來的回門禮,那般多的箱籠里頭都是空的?!?/br> 小蕭氏一頓,緩緩扭頭看向荔水遙。 荔水遙便控訴道:“阿娘給了那樣一套‘厚重’的嫁妝,竟沒想到人家也會回敬嗎?阿娘平日里嘴上說怎么怎么疼愛我,怎么就在我新婚嫁妝上擺了這樣一道,令我難堪,令我難以在婆家立足,阿娘是真的疼我?” 小蕭氏連忙道:“我的兒,阿娘生了你們四個,最疼最寵的就是你了,你這小沒良心的,怎么才嫁了人就質疑起生母來?!?/br> 荔水遙哭道:“棠家大娘子出嫁,她父母把聘禮一分不要都添在了嫁妝里,嫁妝變作了雙倍給她傍身,這才是實實在在的疼愛呢?!?/br> 小蕭氏也拿帕子抹眼睛,哭道:“阿娘若是手里有,犄角旮旯都掃干凈了都給你陪嫁也心甘情愿,可阿娘手里沒有啊,我的兒,從前心疼你瞞著你,這會兒既被你問到臉上來,阿娘就實話說了,咱們家早就是外表光鮮罷了?!?/br> 荔紅枝翹起二郎腿,露出尖尖的紅繡鞋,“小妹啊,你知足吧,我作證,阿娘最疼的就是你了,最可憐的是我啊,十四歲就被高價賣過一次了,這才延緩了咱們荔家大宅的破敗,維持住了世家外在的體面,才有了你參加曲江宴的資格,若沒有我,你可做不成這鎮國公夫人,我是你的大恩人,你得認啊,回頭可得幫襯我?!?/br> 荔水遙低下頭,啜泣起來,掏出帕子抹眼淚,袖子滑落便露出了右手腕那一圈觸目驚心的青紫。 小蕭氏,荔紅枝母女倆頓時都有了反應,小蕭氏坐直了身子,荔紅枝直接走到荔水遙面前,抓起了她的手腕,上手就搓。 荔水遙疼的兩眼沁淚,“別碰,疼?!?/br> 小蕭氏沉著臉,問道:“他掐的?” 荔水遙不吭聲,只是低著頭哭。 “因為嫁妝?”小蕭氏又問,片刻后自己嘀咕起來,“他送聘禮時那般大方豪爽,我還當他多么看重你呢?!?/br> 荔紅枝撂下荔水遙的手,在她旁邊坐下,勾著嘴道:“阿娘,小妹素來又傲氣又嬌氣,無論在家還是在隔壁大姨母那里,你們都寵慣著,她會服侍人嗎?在床帳子里怕不是一條死魚吧,那鎮國公,泥腿子出身的武夫,乍然富貴,又娶了世家貴女,可不得使勁糟蹋滿足自己的獸1欲,小妹的脾氣身子都遭不住,還得給她找個幫手固固寵?!?/br> 小蕭氏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荔紅枝嘻嘻笑道:“小妹,我這主意如何?” 第006章 沖我來 外頭廊上,蒙炎抱臂站在門側,堂而皇之的偷聽。 廳上,小蕭氏經過荔紅枝的提醒,立馬追問道:“遙兒,你別忙哭,細細和阿娘說來,洞房夜你在床榻上都做了什么?” 荔水遙漲紅著臉呆住。 荔紅枝樂不可支,點著荔水遙對小蕭氏道:“你瞧吧,怕不是比死魚強不了多少,鎮國公那魁梧昂藏的身軀,怕不是還沒得趣,她就暈過去了?!?/br> “你再說,我不理你了!”荔水遙窘迫羞惱至極。 “你當她和你似的,葷素不忌。你且閉嘴,讓遙兒說?!?/br> 荔紅枝撇嘴。 荔水遙拿帕子捂著臉,帶著哭腔道:“我本不愿意,他知道了我和表哥的事情,就發了瘋似的?!?/br> 小蕭氏頓時拍桌,“這就怪不得了,也怨你自己?!?/br> 荔紅枝心里暢快,兩手一攤,燦爛的笑道:“阿娘,這,咱們家好不容易出了個鎮國公夫人,還指望她提挈呢,她不得寵,又有何用呢?” 門外的蒙炎已是周身都彌漫冷氣,嚇的身后侍女大氣不敢出。 “容我思量思量?!毙∈捠舷氲嚼笏b的脾性和對長陵的情意,忙不迭問道:“新婚第二夜,郎子在何處歇下的?” 荔水遙一下子趴到茶幾上,捂著耳朵,死活不吭聲。 小蕭氏惱怒,瞪著侍立在椅子后的九畹,“你說?!?/br> 九畹慌忙跪倒,磕巴道:“在、在外院書房?!?/br> “為何是睡在外院書房?”小蕭氏咬牙,“你說是不說,你的身契可還在我手里攥著呢!” “我來說?!崩笏b抬起淚痕斑斑的小臉,“我攆出去的!” 小蕭氏虛空里指著荔水遙冷笑,“我還能指望你什么!” 荔紅枝在一旁添火,翹著二郎腿,笑道:“是呢,阿娘本還指望你能吹吹枕頭風,給二哥謀個官職呢,這下子好了,回門禮是空的,這是人家鎮國公在發怒,指責咱們荔家女驕狂?!?/br> “你們要討好他,你們自去,我偏不如你們的意。正如當初我絕食的時候,你們勸我的,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棠長陵勸我的,為了家族我嫁了。繼續說下去也沒甚意思?!?/br> 話落,荔水遙起身便往外走去。 “反了你了,你站??!”小蕭氏怒斥。 蒙炎這時走了出來,站在門檻中央,他高高束著發,戴著饕餮獸金冠,一身團花狩獵紋玄色束袖袍,氣勢冷冽,如出鞘的寒刀。 荔水遙雖早早就瞥見了他露出來的衣角,才故意說了那一番話,可當真的面對他的時候,她就有點心虛,眼睛也不敢看他。 蒙炎根本不看廳上那對豪放過頭的母女,一雙眼只在荔水遙身上。 拽著她的手就大步往外走。 荔水遙被拽的踉蹌,嚶嚶啼哭,“你拽疼我了,阿娘救我?!?/br> 小蕭氏哪里敢,鎮國公方才那眼神都要吃人似的,母女倆鵪鶉似的縮著,一聲不敢吭。 回程的馬車上,荔水遙戰戰兢兢等著他發作,可蒙炎卻出人意料,上車坐定就閉上了眼,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作態。 荔水遙心頭打鼓,不敢撩撥,馬車就這么大點地方,她貼著車壁坐著,極輕極輕的喘氣。 與此同時,鎮國公府里的劉氏得知蒙炎裝了兩大板車的箱籠帶往岳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已是擼好袖子,腳邊放好洗衣棍,擎等著她胳膊肘子往外拐的好大兒歸來就狠狠揍他一頓。她已做好等到天黑的打算,誰知才歪在榻上打了個盹,蹲守在門房里的仆婦就跑來稟報,“老夫人,郎主回來了?!?/br> “這么快?”劉氏抄起洗衣棍,沖出春暉堂,直奔正院,走到大敞廳,遠遠就瞧見她那好大兒,扛著兒媳,氣勢沖沖就進了正院。 劉氏頓時不往前走了,她生的崽子她知道,看這個樣子是氣的不輕,生氣的大兒子她也不敢大發母威,忙忙的帶著倆仆婦原路返回。 · 蘭苕被踢了一腳,雖吃了環首喂進嘴里的不知名藥丸效驗極好,她的臉色卻還是透著蒼白,荔水遙就留她在屋里歇一日。 她們四個陪嫁侍女分住了正房兩側的耳房,蘭苕紫翹帶著小豌豆住了左耳房,九畹服媚帶著小冬瓜住了右耳房。 蘭苕本來正在耳房里小憩,聽到動靜忙忙的起身出來,驀的就瞧見蒙炎扛著荔水遙進了正房,隨即紫翹服媚就被從里面趕了出來,“鐺”地一聲門從里面就上了栓。 “發生了何事?”蘭苕逮住跑斷氣也沒追上的九畹,焦急的問。 九畹捂著岔了氣的肚子,腿軟腳軟,整個人都往蘭苕身上靠。 “讓、讓我緩口氣?!?/br> 屋內,寢房,蒙炎坐在床榻上,懷里箍著瑟瑟發抖的荔水遙,“想給你二哥謀官職嗎?” 荔水遙被迫坐在他懷里,被硬實實抵著,心慌意亂的使勁搖頭,金燈籠耳墜子碰著垂在耳側的珍珠步搖,發出叮鈴鈴的細響。 “是不想幫你二哥謀官職,還是不想聽你阿娘和三姐的話,委屈自己討好我?” “你心知肚明?!崩笏b開口,聲音又虛又弱。 “呵,是,我知道,你自然是既想我幫,又不想向我低頭,最好是,不用你開口,我就能主動辦了,如此,才合你的心意,怕是在你心里,你愿意接受我的付出,我就該燒高香了,是吧?” “我沒……” “噓?!泵裳孜孀±笏b的嘴,逐漸收緊,荔水遙驀的睜大星眸,生怕被捂死,張嘴就咬了他一口。 蒙炎吃痛“唔”一聲,越發硬挺的抵著,單臂環著她的腰肢收緊,密密實實的貼合。 “不要?!崩笏b羞極落淚,渾身軟的水一樣。 “不要?”蒙炎發狠。 “撕啦”一聲,今日回門新上身的花卉彩蝶紋柿紅訶子裙就被撕個稀巴爛。 蒙炎撐開腿,抬起她的右手腕,望著那一圈非但不見好反而青紫越發重的掐痕,“不涂藥,原來是為了留著回娘家告狀啊,可有人為你撐腰?” 荔水遙被撐的受不住,不得不抱著他粗壯的手臂,鶯嚦嬌啼。 “你阿娘嘴上說著疼你,卻昧下聘禮用劣貨充作嫁妝糊弄你,還想要你提挈兄弟?!?/br> “你阿耶,看起來寡言少語,可他身為荔氏郎主,內囊如何沒人比他更清楚,他默許,你阿娘才能動手?!?/br> “你兩個兄長,荔云鷹是個得過且過的廢物,荔云鶴志大才疏,眼大心空,是個草包?!?/br> “你三姐,呵呵?!?/br> “那也是我的親人,別說了,我恨你?!崩笏b眼尾暈紅,雪膚上香汗琳琳,她留著尖長白凈的指甲,把他手臂撓的沒有一塊好皮。 蒙炎又痛又爽,在她耳邊低沉瘋魔的笑。 粗糙的手與她白嫩的手,十指緊扣,“曲江探春宴第一次見你,我就想到了我愛吃的荔枝,你這一身雪膚,嫩的能掐出水來,就跟荔枝rou一樣。你三姐說對了,我就是泥腿子乍富貴,娶一個世家女回來逞獸i欲?!?/br> “你不是這樣的?!崩笏b哭著搖頭,云鬢金釵,珍珠步搖,微微搖曳。 “我是!”蒙炎扣住她肩膀,扭她轉身,與她四目相對,“難不成還能是深愛你?別做夢了?!?/br> “原來是這樣?!崩笏b淚珠滾滾落下,“我還以為、以為……” “以為什么?”蒙炎心頭一緊,逼問。 荔水遙咬著唇,“你有什么不滿都沖我來好了,別對付我的親人和、和……” “和棠長陵?!泵裳滋嫠f完,陰惻惻冷笑,“休想!” 話落,帳幔垂落,急促的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