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穿七零,虐渣搞錢嫁兵哥哥 第1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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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頭安慰病例在床的老妻,如蘭是他最看重的一個孫女。 柳老太長嘆了口氣,短短幾日,她的頭發都白了,保養得宜的臉,也添了不少皺紋。 “老頭子,我心里總覺得不安,不會有事發生吧?” 柳老太滿臉擔心,自打兒子出事后,她的心就沒落過地,總覺得會有大事發生。 “能有什么事,有周家呢!” 柳老頭不以為然,都抱上周家大腿了,還怕什么? 柳老太皺緊了眉,小心翼翼道:“老頭子,要不我們回老家吧,京城我總怕出事?!?/br> 柳家以前的那些事,要是被人翻了出來,一家可都沒活路了。 剛解放時,她就勸過老頭子,舉家搬回老家生活,靠著以前積累的財富,他們一家在老家肯定能生活得很好。 可老頭子卻不愿意,說好不容易才在城里站穩了腳跟,絕對不能再回鄉下,老頭子還說,以前他們沒在京城生活過,肯定沒人知道。 于是,一家人就去了京城,老頭子花了不少錢,謀了份文化局的工作,還給兒子和兒媳婦也都謀了工作,這些年來過得還算太平,只是午夜夢回時,總會有些擔心后怕。 “爺爺,割尾會的人來了!” 柳如蘭匆忙跑了過來,面有驚惶。 她比柳婧蘭小兩歲,長得有些像,但更漂亮些,也是柳老頭最看重的孫女,甚至還打算讓她嫁去周家呢。 “割尾會?他們來干什么?” 柳老頭面色大變,隨即他松了口氣,喜道:“肯定是你爹的烈士證書!” 周家說文件這幾天就會下來,百分百是這事,柳老頭喜形于色,步履輕快地出去迎客了。 “領導們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柳老頭喜笑顏開地招呼,割尾會的人表情嚴肅,殺氣騰騰,他也沒察覺到異樣,還覺得這些人向來如此,要是滿面笑容才奇怪呢。 “生你狗屁的輝,劉金貴,你個狗漢jian,居然讓你過了這么多年好日子,跟我們走!” 領頭的干部怒喝了聲,上前一步,揪住柳老頭的衣領,就是一頓揍。 對付狗漢jian,根本用不著客氣! 柳老頭臉上血色頓時消失,汗珠滾滾而下,劉金貴這個大名,他已經二十幾年沒聽到過了,割尾會是怎么知道的? “領……領導,誤會啊,我不是劉金貴,我叫柳愛國,如蘭,快去拿咱家的戶口本給領導看!” 柳如蘭反應還算機靈,在柳老頭開口之前,就已經拿出了戶口本,雙手遞給割尾會的人。 “哼,在我們面前還想狡辯?你就是劉金貴,你弟弟叫劉金福,他投靠小鬼子,迫害了我們不少同志,你和你兒子也幫他干了不少事,你們一家人的雙手上,都沾滿了同志們的鮮血,劉金貴你惡貫滿盈,罪大惡極,死有余辜!” 割尾會接到沈梟的舉報后,就和柳老頭老家那邊的割尾會聯系上了,調查了劉家當年的事。 第242章 撞到一個走姿派,家住老洋房 劉金福是解放前的大漢jian,犯下了滔天罪行,不過他解放前就被死了,狡猾的柳老頭在弟弟死后,就舉家搬到了京城,改名換姓,偽造了教書先生的身份,竟成功蒙混過關,還被他混進了文化局當干部。 割尾會的人拿到了劉金福的相片,還有他和柳老頭的合影,以及全家福,鐵證如山。 柳老頭看到一張張的相片,臉色煞白,精氣神就像被抽干了,沮喪地耷拉著腦袋,頭發也瞬間白了不少。 完了,劉家完了! 他應該聽老妻的,回老家生活,或許不會有今日的大禍了。 悔之莫及的柳老頭,突然想到了周家,絕望中生起了一絲希望,只要周家肯幫忙,柳家肯定不會有事。 割尾會帶走了柳家所有人,柳家的財物也都沒收了,他們還在柳家的地下室里,搜到了十來個箱子,里面都是金銀珠寶。 “狗漢jian,居然搜刮了這么多民脂民膏,呸!” 割尾會的人義憤填膺,對柳家人下手自然不會溫柔,不管男女,全都剃了陰陽頭。 連柳如蘭也沒幸免。 “天要亡……啊……” 病弱的柳老太,得孫女攙扶著才勉強站立,被割尾會剃了頭后,她一口氣沒上來,雙眼一翻白,噶了。 “奶奶……” 柳如蘭傷心大叫,但柳老太已經死透了。 割尾會對柳老太的死無動于衷,甚至覺得死得極好,狗漢jian憑什么活著? 柳家人被關押了起來,罪名是賣國罪,一家老小全都不能幸免,包括已經出嫁的柳家女兒,她們的夫家得知了這事,立刻和她們離婚,劃清了界限。 距離沈梟打電話舉報,才過去兩天而已。 沈梟收到了京城傳來的消息,告訴了唐念念。 “京城割尾會效率真不錯?!?/br> 唐念念不吝夸獎,割尾會也不都是何志勝那樣的人,有些還是很不錯的。 “周家怎么樣?”她又問。 “被上面批評了,要不是周老頭身體不好,上面肯定要嚴懲周家!”沈梟笑道。 周老頭為柳家申請烈士,還和柳家來往密切,上面勃然大怒,再加上周家這幾年行事囂張,尤其是周斯仁這幾個孫子,可沒少干欺男霸女的缺德事,早有人對周家不滿了。 周家現在岌岌可危,自然會有不少落井下石的人,周老頭病弱的身體,哪承受得起這么多的風霜雪劍,病得越發厲害了。 “周老頭快掛了!” 唐念念笑得很開心, 這老頭本來還能撐到過年, 現在估計撐不過去了。 前世周家將唐家和她親生父母害得家破人亡,這一世,她全都還給周家。 心情大好的唐念念,準備去逛百貨公司,她想去買些衛生巾,諸城的百貨公司沒得賣,只有滬城的華僑商店才能買到,得用僑匯券買。 她空間里有衛生巾,但和現在的不一樣,現在的沒有翅膀,她得買一些放在外面。 沈梟沒開車,而是騎自行車,捎著唐念念。 為了滿足唐念念多拍老弄堂的念想,沈梟特意穿梭在各種各樣的弄堂里,唐念念一路上都在拍照,忙得不亦樂乎,老虎灶她也拍了好幾張,這種老式的供應開水的店鋪,后世基本上看不到了。 而且老虎灶在曾經的老城廂人心里,不僅僅是開水鋪,還是茶館,娛樂,聽書,浴室等集于一體的休閑場所。 “小心!” 沈梟突然叫了聲,車子朝旁邊拐,唐念念忙抓住車后座,腳尖點在地上,兩人都站穩了,但前面的男人反應沒這么快,摔在了地上。 “同志,你沒事吧?” 躺在地上的男人,半天都沒起來,沈梟又叫了幾聲,男人還是沒反應,一動不動的。 唐念念挑了下眉,不會是碰瓷的吧? 她蹲了下來,看到男人蒼白的臉上都是冷汗,就知道男人不是碰瓷,是低血糖犯了,她從口袋里掏出水果糖,剝開糖紙,塞進男人嘴里。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的臉色好了些,人也清醒了。 “謝謝……” 男人輕聲道謝,他大約三四十歲,很瘦,氣色也很差,但他戴著眼鏡,氣質不俗,衣服洗得干干凈凈的,就能看出這男人受過良好的教育,出身也不凡。 沈梟扶他起來,男人身體晃了幾下,看來是真的虛弱,站都站不穩了。 “你幾天沒吃了?”唐念念問。 男人神情變得羞赧,低下頭,小聲道:“三……三天?!?/br> 唐念念皺眉,現在是76年,應該不至于會餓到三天沒飯吃吧? 就算這男人沒工作,但可以去街道辦領取糊紙盒搓繩子的工作,賺個糊口錢還是沒問題的。 難道這男人好吃懶做? “我……我沒工作,糊紙盒的活也拿不到,街道辦不給我?!?/br> 男人小聲解釋,他從唐念念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懷疑,不由自主辯解,他真不是好吃懶做的人,他只是干活有點慢,力氣也不太大。 “為什么不給你?”沈梟問。 男人面色變了變,咬緊了唇,眼神變得不安,糾結了許久,他才出聲:“我……我是走姿派!” 他父親是資本家,自己又是走姿派,這些年過得如履薄冰,戰戰兢兢,要不是還想見到對岸的親人,他早就一根繩子懸梁自盡了。 “你為什么還能在滬城生活?” 唐念念更懷疑了,對這男人也生了警惕,沒有一句實話。 這男人瘦歸瘦,可手上沒有繭子,皮膚細嫩,顯然這些年過得還算養尊處優,并沒受過苦。 如果真是走姿派,應該會被下放到農場改造,就像章老那樣,哪有這男人過得這么輕松? “我沒說謊,二位要是不嫌棄,去我家喝杯清茶吧,我可以解釋的?!蹦腥擞悬c急,他真沒說謊,不想被恩人誤會他的人品有問題。 此時已經有人圍了過來,確實不方便談話。 “帶路!”唐念念說道。 男人愣了下,沒反應過來,因為他以為對方不會答應。 畢竟他的身份太敏感了,人見人嫌,就連親戚都像避瘟疫一樣避著他。 “聾了?” 唐念念沒好氣,男人這才回過神,激動得又差點摔倒,沈梟一把扶住了,見他實在虛弱,就拿出一塊巧克力,直接塞進他嘴里。 久違的味道充斥了口腔,男人眼圈紅了,他背過身,擦了擦眼睛,啞聲道:“我家隔了三條弄堂,要走半小時?!?/br> 結果就是唐念念捎著男人在前面,沈梟跑步在后面追,十來分鐘就到了。 男人家住在南海路(杜撰),馬路兩邊種的都是梧桐樹,現在是六月,已經綠葉蔥蔥了,路兩旁都是石庫門和老洋房。 唐念念記得,這里以前是法租界地區,也是富人區,沒有身份地位的人,住不起這兒。 而且后世這兒的老洋房至少上億一幢,現在應該萬把塊能買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