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
- 展覽會并非是錯綜復雜的,相反,即便是設計成中式復古的模樣,但燈光明亮,因為客人不多的緣故,顯得安靜而又祥和。 宋依依繞過最后一個展覽地,離開時的剎那,她剛想轉過角落,猝不及防的卻是撞上了一個人。 揉了揉有些痛楚的額頭,宋依依剛想開口說著“抱歉”,卻在抬頭望向來人的剎那慌了神。 實話實話,她宋依依并非是識人不清的那種。相反,她能夠回憶起每個熟識之人的外貌特征,因此,在看到面前的男人時,宋依依條件反射的朝著男人擺了擺手。 “沒事吧?” 面前的男人身姿挺拔,眉眼清俊。本可以擦肩而過,但宋依依注意到男人的右眼下有一枚淚痣,而剛剛的動作令她又眼尖的發現男人在脖頸處同樣有一顆相同的痣。 瞬間,宋依依就回想起了她在不久之前所約的調教對象。即便是那會兒燈光太過于昏暗,人也戴著面具看不太真切,可那男人的痣與面前的男人分明是同一個位置。 那枚痣,的確生得是風情萬種。 更何況,宋依依就是因為看中了男人那絕對領域的痣,所以才邀約的。天知道,她cao干男人的時候將那脖頸處的痣吸得可用力了。末了,男人甚至坐在床邊,委屈的用手撫摸著脖頸間的肌膚,嗔怪著: “您好用勁?!?/br> 宋依依記起了當時男人的聲線,然而如今面前的男人也因為她長時間的愣神,出聲詢問起來: “您沒事吧,小姐?” 和那調教對象如出一轍的聲音!宋依依本以為自己的匆匆一瞥不敢確認,但面前的男人卻是朝自己伸出了手。 那是一只極為好看的手,手指修長,肌膚白皙。宋依依本著禮貌的原則也伸出了手,蜻蜓點水般的握了握,隨后回答道: “沒事,只是有些走神?!?/br> “走神?” 男人來了興趣,過于清冷的聲線使得他說話之時也染上了幾分疏離。他抬頭望向那展品,隨后若無其事般開口: “我叫艾默,受邀來參加展覽,剛下音樂會就趕來這里了…” 男人輕輕介紹起自己來,宋依依卻是不著痕跡的打量起面前的男人。他還穿著剛下音樂會的白西裝,整個人干凈凜冽到出塵的氣質,太過于素凈太過于白了。 宋依依想起那調教對象似乎有很重的潔癖,心理上也有些問題。眼下她望著已經自報家門的男人,猜測著對方應該也沒認出自己,隨后也介紹起來: “我是宋依依,同你一樣受邀過來參加展覽?!?/br> “宋依依?” 艾默緩緩念起女孩的名字,像是回憶起什么,他好看的手撫摸著下巴,旋即說道: “我聽顧清州經常提起你?!?/br> 看來還是顧清州的朋友,宋依依在心里默默思忖著,但還未等她開口,艾默繼續說道: “我還有事,不好久留。這里是我的聯系方式?!?/br> 他優雅的從自己的西裝口袋中拿出了薄薄的名片,遞給了宋依依。指尖微微的相碰,宋依依望到了男人眼底的火熱期待。 與那干凈凜冽不染雜質的氣質截然不同的、熾熱而又露骨的期待… 艾默離開了,他身上的氣息很好聞,不像平日里很常見的香味,極致到底的純潔干凈,像是一張嶄新的白紙,讓人舍不得去沾污。 然而宋依依早已觸碰過了,她打開那薄薄的名片。白色的扉頁下,上面的英文單詞特意用花式字體所描繪,看起來俏皮又挑逗。 “puppy” 是她那調教對象的專屬名字。 望著這名字,宋依依就想起那男人看起來干凈凜冽,然而就是這般模樣,卻讓她在那一夜失控,一次又一次的讓男人瀕臨在崩潰邊緣,遲遲不得發泄。男人那晚什么污言穢語都說出了口,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過大的快感想讓他逃至床沿,卻被宋依依握住了腳踝。折磨的哭泣,折磨的幾近求饒。 他在床上顫抖到失禁,顫抖到癲狂,體液濡濕了身下早已濕透的被單。 叫“艾默”是么…宋依依思索著,悄悄將名片放進了自己的針織包中,手機則是滑到了熟悉的聊天界面,冷不丁的發出個一句: [我該叫你puppy還是艾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