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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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結上下地滑動。 他不自覺地往前湊。 床上的女孩睡得一臉香甜,渾然不知危險已經在逼近。 即將碰到唇瓣的瞬間,陸言修的吻落在她耳邊的發絲上。 頭發軟軟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是她沐浴后的味道。 本就洶涌的欲望越燒越烈,他額頭青筋一根根冒了出來。 不能再待下去了。 陸言修輕輕地抽回手,臨走前不忘替她掖了掖被子,合上房門。 動作流利快速。 背抵著門,陸言修仰頭,微微喘了口氣。 現在他滿腦都是她柔軟香甜的唇舌,她身裹浴巾的畫面,甚至她身穿睡裙,在床沿喊他起床喝酒的模樣。 她臉頰泛紅,帶著撩人的酒氣,向他靠近:“你身材很好,不用穿?!?/br> 眼見控制不住,陸言修猛地甩甩頭。 他沖回自己房間,跑進浴室,快速地洗了個涼水澡,勉強壓下燥熱感,把頭發吹個半干,躺回床上。 翻來覆去,腦里想到的還是葉錦瑟。 “我去洗澡了,可以順便一起洗?!彼诙吥剜?。 cao! 陸言修猛地睜開眼。 完了。 真的完了。 . 葉錦瑟醒來,看看手機,時間還早,準備再睡一會兒,想起什么般,倏地從床上坐起來,她去客廳和吧臺溜了一圈,四周干凈整潔。 隱約記得自己喝了很多酒,還把這里搞得一團糟。 泛疼的太陽xue提醒她,那些都不是夢。 只有一個解釋,阿修幫她收拾殘局。 她在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凍的咖啡飲品,剛擰開蓋子,一只手橫了過來,她對上陸言修的眼眸。 他頂著兩個熊貓眼,眸底蘊含著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緒。 深沉,專注,好似還有一絲煩躁? 還有能讓他心煩的事兒? 她實在琢磨不透,揚起唇瓣:“早??!” “別總是一早喝冰咖啡?!标懷孕薨岩槐f給她,“喝水,對身體好?!?/br> 一點味道都沒有,她才不想提前加入養生大潮。 葉錦瑟一臉嫌棄。 然而,她還把咖啡放回冰箱,接過他的好意,喝了口溫水,感覺舒服些了,忍不住問:“昨天沒睡好?黑眼圈好明顯?!?/br> 陸言修:“……” 驀地,葉錦瑟回想起昨晚的所作所為,也知道罪魁禍首是自己。 “昨晚謝謝你了?!?/br> 這段時間,總在跟他道謝,要比她頭二十年所說的總和還多。 “就一句謝謝?”陸言修語調微揚,仿佛在說她沒誠意。 “周叁晚上有時間嗎?” “怎么啦?”他嘴里反問,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角。 “請你吃飯,去南山酒窖,聽說那里的紅酒不錯?!彼UQ劬?,加了一句,“就我們兩人?!?/br> 必須不錯!他直接收購了叁家法國波多爾地區一級葡萄酒莊,致力于將南山酒窖打造成青城最好的葡萄酒餐廳。 “為什么只有我們兩人?”陸言修饒有興致地笑問。 葉錦瑟默了一會兒,很想說:多一個人就不買單了。 她不想讓陸言修點菜的時候有心理壓力,畢竟他幫的都不是小忙,要是吃飯的時候顧慮這顧慮那,不如別請客,在家里給他做蛋炒飯得了。 “方便我們說話呀!”葉錦瑟仿佛確有其事地說。 陸言修俯視她,眼神清朗如水,讓葉錦瑟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在她猶豫說出實話的時候,陸言修說:“就這么定了?!?/br> 他清雋的臉浸染了淺淺的笑,越來越深,像是內心深處一路加深的愉悅。 葉錦瑟有一瞬間看呆了。 能感覺到他心情很好,她的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你去運動吧,我待會兒出門,會給你做好早餐的?!?/br> 這下陸言修再也不問她有什么吃了。 他吃什么,由她決定。 陸言修運動完,第一時間去了餐廳。 餐桌上擺放著玉米百合rou末粥,香煎吐司片,意大利早餐腸,外加一杯熱豆漿。 色香味俱全。 與上次的叁個水煮蛋放在叁個餐盤上的早餐相比,簡直是云泥之別。 陸言修忍俊不禁。 ... 青城公安局。 陳平貴被一個警察和陳清夾在中間,被迫跟著他們往審訊室走去,途中見到也被帶來問話的胡曉冰。胡曉冰一看到他,馬上畏畏縮縮地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眼角余光仍是捕捉到陳平貴投過來的目光,布滿陰沉和警告,她感到渾身一冷,頭都快埋到地上去了。 見陳平貴放緩腳步,陳清重重地推了他一把,力道很大,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陳平貴惡狠狠地回頭,怒視她,內心直罵。 臭娘兒們!等我出去有你好看! 和他敢怒不敢言不同,陳清木著臉,張嘴就罵:“你他媽的看什么看?現在輪到你了!” 審訊室內,陳平貴坐在椅子上,被迫戴上手銬。 距離他一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個長方桌,對面正坐在兩個刑警,其中一個是陳清,另一個25歲左右的青年,利落寸頭,單眼皮,高鼻梁,眼神也相當犀利,叫韋令楊。 “姓名?!标惽迓曇衾涞?。 陳平貴背靠著椅子,很放松的姿態,翹起二郎腿,挑釁道:“警官,又不是第1次來,這些話能省就省吧?!?/br> 韋令楊一聽,有些按捺不住,想站起來,被陳清快速摁住。 陳清緩緩掀起眼皮,看向陳平貴:“勸你好好配合,否則你可能還要來第3次,第4次,每次待夠24小時,你自己看著辦唄?!?/br> 漫不經心的語氣,句句透著威脅。 陳平貴和她對視幾秒,最終扛不過,咬咬牙,擠出幾個字:“陳平貴?!?/br> 陳清用筆記錄他的話,又問:“年齡?!?/br> “……39歲?!?/br> “職業?!?/br> “端誠集團CEO?!?/br> “端誠做什么的?” “為中小企業、私營業主提供融資和咨詢服務?!标惼劫F開始不耐煩了。 “不就是民間放貸嘛,地下錢莊?!标惽逍毙钡毓创?,語帶諷刺。 “警官,我們有經營許可證,合法經營的?!标惼劫F臉色很不滿。 陳清見他坐直身體,往前傾,呈現出一個攻擊性的姿勢,仿佛想在氣勢上壓倒她。 她不痛不癢道:“合不合法,我們會查?!?/br> 瞬息間,她看到陳平貴的眼神有些閃躲,這是真心擔心她查端誠集團的合法性,但他神情轉瞬變了,笑容可掬:“我們行得正,坐得端,經得起查?!?/br> 他對公司的賬很放心。 陳清握筆的手緊了緊,不動聲色地問:“你和黃毛是什么關系?” “他是公司的銷售?!?/br> “為什么殺了他?” 陳平貴心突突的跳了一下,有些恍惚。 在開口的時候他立即發現陳清在給他挖坑,暗罵臭娘兒們,壓著怒火:“警官,說話要有證據,不能為了破案,隨便冤枉好人??!” 好人…… 陳清冷嗤一聲。 韋令楊看不下去了:“清爺,還跟他費什么話,我們手頭明明有足夠多的證據?!?/br> 證據?他們手上有什么證據? 陳平貴皺眉,忍不住回顧作案細節,試圖找到漏洞。 他表情落在陳清眼里,陳清反而訓斥起韋令楊:“急什么急!總要給人坦白從寬的機會?!?/br> 說完,陳清看向陳平貴,語氣緩和:“陳平貴,說吧,怎么殺黃毛的?” 她從問為什么殺到怎么殺,好似陳平貴已經承認自己是兇手般,完全不給他思考的時間。 監控審訊室,韓肖竹目睹全程,勾唇笑了。 她和令楊一唱一和,配合的不錯。 陳平貴滿臉橫rou的臉微微抽搐了一下,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顯然有些緊張了。 “主動坦白,可以從寬處理,我們想幫你,你也要給我們幫你的機會才行?!标惽宄藙僮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