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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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份在意是因為余夏,還是作為男子的余夏! 若是這個時候告訴王二娘自己其實是女人,是不是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頃刻間就會垮掉。她會不會覺得受到了欺騙,會不會失望, 會不會傷心,會不會開始變得討厭自己了? 余夏可以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但以后呢?她和王二娘越來越親密,早晚有一天她會知道她是女子。 這件事,早知道比晚知道要好,自己說比被發現要好??傻览黼m然是這樣,余夏還是會猶豫。 “小家伙兒,我其實...”余夏的臉苦澀的都快變成苦瓜了,她看著王二娘的表情變化,“其實...我是女...”。 余夏之前的猶豫,現在的吞吞吐吐在王二娘看來有了另一番解讀。小人兒情緒也從忐忑、期待、害怕緊張逐漸演變成預料到答案后的失落和難過。 對她來說,無論余夏猶豫了多久,一炷香、一盞茶、一瞬間,都是一樣的。余夏不愛她,不喜歡她,這件事連變成可能的一絲機會余夏都吝嗇于給她。 真是又心酸又可笑,心酸的是自己,可笑的也是自己,終究都是她一個人的自說自話。 “哈哈哈!”王二娘笑得身子都蜷在一起,她揚起頭,彎著眼,“余夏,原來你也會被騙?!?/br> 本來已經打算說出實情的余夏猶如被大饅頭堵住了嘴,她喃喃道,“被騙?” “怎么?只許你騙我,不許我騙你么! 誰要和你生孩子,誰要和你貼在一起做那么惡心的事?!?/br> “惡心?” “脫光了貼在一起本來就挺惡心的??!”王二娘又重新翻過身子以背對著余夏,她強忍著咬住自己的嘴唇,眼睛水潤到眨一下豆大的淚珠都要落下來,她的心徹底的空了,什么都空了。 她特別想哭,可在余夏的面前哭出來顯得自己很在乎一樣,她才不在乎。她一點也不在乎。她強忍著不眨眼,可眼淚儲蓄到一定程度還是順著眼角流到了棉枕上,她的手在枕頭下面摸索,卻怎么也摸不到那枚手絹。 她什么都沒有,唯一屬于她的那箱寶貝現在也沒有了,而暫時放在她這里的手絹無論她多珍惜,也終將不會屬于她。 她像是本不該出生在海面上的小怪獸,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也不知該隨著風浪要飄向何處,只能依靠抓著的浮木日復一日的耗著??捎幸惶?,天上飛來了一只白色的海鳥居然停留在了她的浮木之上,她給她講著有意思的故事,陪著她一起看風浪賞夕陽。 日子過得越開心,離別的時候越扎心。 海鳥說要離開去找愛人,自己沒有翅膀既不能跟隨,又無法說服海鳥留下來陪著自己。她眼睜睜的看著海鳥飛走,又眼睜睜的看著她落在了另一處浮木上,那里有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小怪獸。 既然一模一樣,為什么不能是自己。她也可以很乖很聽話,那個小怪獸能做到的事情,她也可以做到的,那為什么還不能是自己呢! 海鳥會和愛的小怪獸很幸福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光是這樣想都覺得眼淚都要流淌進心里。 在她滿是羨慕與失落交織的眼神中一股巨浪向著她翻涌拍下,可以預料到很快她就將被拍在海里,海水會貫穿她,給她帶來無盡的悲涼與寂寞... 然而現實是...等來的不是冰涼,是溫暖。 余夏抱住了她! 枕頭另一頭塌陷了一大半,身后溫柔的人貼上來,余夏的胳膊緊緊的環住了她整個身子,而手里雖然沒有讓人心安的手絹,卻被另一只手緊緊的包裹住。 不同第一次和第二次,這是一個認真且沒有任何借口的擁抱。只是因為擁抱著她的人想抱著她。 浪潮退下,哪里還有什么小怪獸,還有什么海鳥,只有眼前,有自己,也有她無比珍惜的人。 “你離我遠點?!蓖醵锏穆曇暨€帶一點點未調整好的哭腔。她習慣嘴硬,而余夏也并未拆穿,依舊厚著臉皮的說,“天好冷,兩個人抱在一起睡多暖和!” “我才不要,你走開。要是不走,我就揍你?!?/br> “好啊,那等明天你睡醒了、吃足了,我老老實實給你揍?!?/br> “那就等明天...”王二娘扁扁嘴,好像找到了理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放松讓余夏抱著。 “要不要聽故事?” “要!” 余夏一邊收緊被口,一邊思緒飄遠,“上次講到哪里了?” “夏之涵長大了,要考試?!?/br> “嗯...那故事就差不多結束了,因為那一年的冬天,她死了?!?/br> “她怎么死了呢?” “是啊,吃湯圓噎死的呢,你說可笑不可笑?!?/br> “那余夏...以后你不要吃湯圓了...這樣你就不會死了...”王二娘越說聲音越小,她已經慢慢睡著了,余夏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她把她摟得更緊,她知道王二娘剛剛的那些話是騙人的,這讓她更覺得愧疚。 她緊緊抱著她,恨不得替她阻礙掉所有的悲傷,可能她能做也僅是這些。 {小家伙兒,對不起,我...已經有了傾傾。} ———————— 余夏生病在府里休養身體的這段期間里,著實體會了一次什么叫做人緣好。 最先知道余夏染了風寒的是高能,他看余夏兩日沒到燕停閣便私下里打聽了蕭山,一聽說她是病了,他便親自去山里挖了山參,聽說那山參特別不好找,是他挖了兩天一夜才挖到的,他來不急換掉干農活時穿的破舊的鞋子,身上沾著泥塵,懷里踹著包好的山參火急火燎的趕來,雙手奉上他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