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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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還是護士提議, 沿著傷口外圍多剃了一小塊頭發,留出足夠紗布和膠布粘貼的位置。 頭發,剃了會長。 何況她的頭發本來也不長。 也是在護士給她剃頭發時,有發絲落到手上, 她才驀然驚覺, 自己的頭發竟然都快有一節小臂那么長了。 處理完頭上的傷,安鏡和陸誠來到了何廠長在老城區空無一人的家。 門上的鎖被破開, 貼了封條。 陸誠請示安鏡后, 直接扯斷,推門而入。 兩層復式閣樓里,安鏡和陸誠上上下下交相將每個房間都搜索了一遍,等同于搜查了兩遍, 但并無收獲。 安鏡站在二樓主臥的窗戶前,發現斜對面那戶人家二樓的窗口里趴著一個小女孩,正往這邊看。 她第一次進這個房間, 對面的窗戶可沒有那個扎著麻花辮的女孩。 目測兩戶之間的直線距離有二十米左右,安鏡似受到啟發, 也探出腦袋往窗戶框的上下左右都看了看摸了摸。 還是什么也沒有。 她再往對面看去, 只見那個小女孩捂著嘴似乎在笑? 鬼使神差地,安鏡向她揮了揮手, 又重復做著讓她把腦袋收回去的手勢,擔心她不小心掉下去。 而她,也得到了女孩的揮手回應。 “大小姐,你是發現什么了嗎?”陸誠好奇她在跟誰招手。 “沒有?!?/br> 等安鏡退開,陸誠也湊過去往外看了眼,并沒有人??僧斔麆傟P上窗,就聽到“啪”,玻璃被砸了的聲音。 他打開窗往下看:“大小姐,樓下有個小女孩,好像在招手讓我們下去?!?/br> 陸誠話剛說完,一扭頭,房間里哪還有安鏡的身影。 他麻利地關了窗跑下去。 小女孩看到安鏡走出來,朝她打手勢——你是來找何爺爺的嗎? 安鏡看不懂,但直覺告訴她,這個小女孩身上一定有秘密。于是她單膝蹲下,視線與之齊平。 “小meimei,你想跟我說什么?你認識這家的人嗎?” 小女孩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嘴,又單手捂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會說話。 這時,小女孩家里跑了一個老婦人過來:“哎喲囡囡,你快回來,說了不能偷偷往外跑,不能離陌生人那么近?!?/br> 小女孩伸手碰了碰安鏡搭在肩上的頭發,又盯著安鏡的額角,手指緩慢地往上移動,停留在那道淡淡的疤痕上,輕輕摸了摸。 老婦人越來越近了。 小女孩從袖子里掏出一樣東西塞給安鏡,掉頭就跑了。 小女孩被老婦人一把抱走:“跟你說好多回了,附近有壞人,不準亂跑,你不是都看見警察叔叔了嗎?” 安鏡起身,低頭看著女孩給她的東西陷入沉思。 那是一支海外進口的鋼筆,是六年前,安父送給他們的新年禮物。 她、安熙、三位廠長,人手一支。 ——練好毛筆字,是傳承國粹,練好鋼筆字,是跟上文明前進的步伐,不被世界淘汰。送你們這支筆呢,是想讓你們謹記四個字:見字如面。都說世事無相,相由心生。字跡同理,也由心生。練字,就等同于練心。你們是安氏的中梁抵住,也是安氏的領航員,臉面不能臟了,心,更不能歪了。 安父當日語重心長的那番話,言猶在耳。而握著這支筆的安鏡,也更加堅信何廠長的心沒有與安氏背離。 她掉頭走回屋子上了二樓,樓道墻壁掛著一幅泛黃的毛筆字——正心。 出自安父筆下。 這幅字,當初還是她去裝裱的。 字面有被小刀劃過的痕跡,從劃痕處可以看出沒有夾層。 安鏡把它取下來,經過細微觀察,卷軸上的擦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對陸誠伸手:“匕首給我?!?/br> 果不其然,她從里面抽出了卷好的支票和書信。 何廠長是“逃”了,但他沒有帶走那兩萬八。他在信里詳盡地闡述了卡恩是如何用家人性命威脅他出賣安氏,控訴了卡恩的種種惡行。 而結尾寫道:“鏡老板,很慶幸你能看到這封信,給了我一個懺悔的機會。但也很遺憾,我無法親口跟你道歉,也無法親自出面指控了。誠愿你和熙少爺能齊心協力攻克此道難關,也盼著老天有眼能讓惡人認罪伏法。 “我已半只腳踏入棺材,死不足惜。如果殘軀有幸得以重見光明,還請鏡老板替我收尸入土,切勿登報。不必尋找我的家人,也不必告知他們我的死因死訊,全當我畏罪潛逃隱姓埋名了罷?!蝬x敬謝” …… 安鏡拿著東西回了家。她沒有貿然去警局提交證據,安熙肩負重任,他們需要信息同步。 從信中托付“后事”來看,何廠長提前就預知自己兇多吉少了。 下午,安熙從外面回來。 問了他姐頭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后,才將自己去了巡警總局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 “姐,巡警局找到何廠長了?!卑彩鲜驱堫^企業,巡警花了大量時間追查何廠長下落,總算給了他們一個交代。 “是生是死?”安鏡已有不詳的預感。 “死了。驗尸后,說是溺水而亡。姐,卡……”卡恩的名字差點脫口而出。 “勾結何廠長的那個人做事狠絕,怕被我們抓住把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何廠長以絕后患,畢竟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緊的。這樣一來,不僅舊機器那筆款項我們追不回來,連他為何背叛安氏,又是受了誰的指使,全都死無對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