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洊雷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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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后會X無期 2021年9月8日 字數:43577 在西北太平洋,曾有一只被稱為J35的逆戟鯨帶著死去的幼鯨,一路漂泊。 在經歷了17天的哀悼期,在海中和她死去的孩子游蕩了1600多公里,直到耗盡了 自己的體力后才終于選擇了放手,完成了這一場「漫長的告別」。 你沒來得及看過的海,我都帶著你一一游過…… ********* 沐婉荷將平板丟到一邊,仰頭靠在沙發上,動情的感慨道,「即便是動物, 也有著令人敬畏的母愛?!?/br> 「那是自然,畢竟是最偉大,無私,圣潔的情感之一,無關物種和智力水平?!?/br> 我端坐在沙發上,將手機主屏的界面滑來滑去,一心二用的和沐婉荷說著話。 沐婉荷突然伸手把我的下巴掰了過去,「還在擔心?」 「你不擔心么?」我反問道。 張寧現在躺在醫院里,剛剛度過危險期,可我怎么都覺得沐婉荷的反應太過 冷靜了些。 「擔心什么?擔心還有人會來害他?你的女老師說到底也只是猜測,目前來 看,意外的可能性更大?!?/br> 「當時宋老師那么確定的說她看見了一個人影閃過,況且腳手架這種東西都 有相應規格的對接扣件,一般來說不可能那么容易脫落,而且又偏偏砸在他頭上」 我雖然看著沐婉荷,而大腦還是在飛速的運轉著。 沐婉荷卻伸出雙手直接捧住了我的臉,溫柔的回道,「可我們也去了現場, 那里沒有監控,深夜估計也沒有什么行人。即便是真的有人蓄意,我們也找不到 證據證明?!?/br> 「所以我們就應該當做是意外,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我不習慣被動,遇 到任何潛在的危險我都習慣在它未發酵之前除掉它,尤其是沐婉荷身邊的危險。 「風遠,如果你想和mama一起做成一些事,你就必須要學會……」 「偽裝?」我補上后兩個字。 沐婉荷擠出兩個梨渦,默默點了點頭。隨后又說道, 「張寧那邊有他的家人照顧,你不用擔心,至于其他的事mama會先去處理, 等有了個結果后會告訴你的?!刮宜砷_的眉轉而又聚起,但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當時和宋老師都說了些什么啊,怎么她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很簡單,只是告訴她現在不應該出現在我們周圍。因為她確定她所看到的, 而如果她所看到的是真的,那張寧的事就會讓她犯錯,甚至卷入其他不必要的風 險里?!?/br> 我會意的點了點頭,沐婉荷卻再次伸手把我不自覺皺起的眉給抹平,「別總 那么緊張,太緊張也會容易犯錯的?!?/br> 我再次點了點頭,可還是無法停下思考,有人動了張寧,他如果敢動張寧, 那我怎么能保證,他不敢動沐婉荷?這種不安的情緒是無法控制的,它的存在根 本不受我的意志力為轉移。 沐婉荷放下撫摸著我臉頰的手,片刻后突然坐正了身子低下頭小聲的問道, 「那個……你……今晚……還會不會要?」 我聽到這句后腦子立刻就亂了,「今晚?」 沐婉荷故作鎮靜的伸手從茶幾上拿過水來,「我是隨便你的……你要沒心情 咱們就好好睡覺?!?/br> 我回頭看了眼臥室,渾身頓時便燥熱了起來。 「那個……那你等我一下?!?/br> 說完我便從沙發上跳起身往門外跑。出門后,我飛速的往小區外的超市沖去, 可畢竟是第一次買避孕用品,而且這個時間點,超市的人還不少。說實話,確實 有點不好意思。況且還是買回去和自己媽用的…… 為了偽裝,我買了不少零食和飲料,但裝避孕套的貨架是在結賬臺。不管怎 樣似乎都要在眾目睽睽下拿起來。 于是我只好隔著老遠,看好了一個最常見的牌子。然后在排隊結賬的時候貼 著貨架的最底下匆匆拿了一盒。 結果沒想到收銀的大jiejie居然十分精準的把那盒放到了最后才掃,還舉了個 半高。害的我只能全程盯著自己的手機,根本不好意思往兩邊看。 拿了東西,我就一鼓作氣跑回了家,開門時,我看見沐婉荷正在陽臺上打電 話。聽見我開門的聲音后,她便帶著電話走了過來幫我提東西,嘴里卻還沒停。 「那你差不多就回來吧,有什么事回來再說,之后暫時就別去分公司了,在 市里幫我一段時間再去?!?/br> 等她掛了電話,我開口問道,「是小爍?她狀態怎么樣?」 「談不上好壞,不過這丫頭很容易頭腦發熱,還是得留在身邊放心點?!?/br> 這一瞬間我便聯想到很多,可還沒來得及開口,沐婉荷的手已經伸了過來放 在了我眉間 , 「怎么又皺起眉來了?!?/br> 「可能就是習慣了……」我撓撓頭,給了個抱歉的微笑。沐婉荷接過我手里 的袋子打開看了一眼,什么也沒說,就回房去了。 片刻后我推門進去,她正在浴室里洗著澡,我坐在床沿邊,帶著滿腔的興奮 捏緊了床單又松開,呼了兩口氣后,還是轉身先出了房門。 不行,不行,心跳的太快,我得先去喝點水。再回到房間時,我干脆躺倒在 了床上,腦海里不斷流竄的全都是昨晚春宵的畫面。 昨天晚上雖說是第一次,可因為一切都顯得不那么真實,所以似乎緊張感和 興奮感并沒有那么重。 可今天就不一樣了,有了前一天的經驗,我幾乎可以完整的幻想出接下來會 發生的一切,這種赤裸裸的誘惑抽光了我所有的理性和冷靜。 今天上午直到我們到了醫院,張寧才剛剛脫離危險期。他的身體多處骨折, 內臟出血,要不是他用手勉強護住了頭,怕是直接就與世長辭了。宋湘雨當時抱 著手肘依靠著墻站著,彷佛根本就沒看到我們一樣,腫著核桃般的雙眼默默的望 著病床上張寧出神。 而沐妘荷站在病床前只是沉默了不到三分鐘,便將我支了出去,獨自和早已 瀕臨崩潰的宋湘雨待了將近半小時。半小時后,宋湘雨打開了門,居然還帶著紅 腫的雙眼微微和我點了個頭,接著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然后沒過多久,張寧的家人便接連趕來了,一大家子人,看那氣勢簡直要拆 了病房一般。沐婉荷只是按了按我的手,在我出了病房后又和張寧的家人待了十 來分鐘,等她再出門的時候,就招呼我回去了。 無論這是一場意外或是襲擊都是極其可怕的事件,可在沐婉荷的高效處理下, 居然連個水泡都沒冒出來。我一直覺得在她心里,張寧和唐爍的地位應該差不了 太多,可她全程幾乎都是溫和淡然的表情,甚至讓我覺得有些「冷血」。如果不 是親眼所見,我真的很難相信沐婉荷的表情管理居然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她似乎真的像她曾經所說的那樣,把自己所有的失控都給了我。只是讓我奇 怪的是,就算是一個普通朋友受了這么重的傷,失控片刻,或是落下幾滴淚也在 情理之中吧,可她為什么要做到這個地步。 而今天晚上無論如何我都沒想到沐婉荷會主動提起和我同房,以至于我再次 毫無心理準備,很多有待深入的思路頓時就斷了,只剩下口干舌燥和瘋狂跳動的 心臟。 潛意識里有些事是不對勁的,但我卻總是找不到頭緒,也沒辦法去思考,因 為沐婉荷已經穿著睡衣打開了浴室的門,她的身后都是浴室中的霧氣,像是剛從 瑤池下凡到人間的仙女,她那套棉質睡衣已經穿了很久,被洗的有些松軟,于是 當她彎著腰一手撐著門沿時,領口便很自然的開合到了欲望的邊緣,我坐在床邊, 一眼就可以看見那對露出了多半個身子的大白兔。她手里拿著毛巾,任憑長發垂 下遮住臉,熟練而仔細的擦著腳上的積水。隨著身體的動作,那對大白兔就在開 合的領口中左搖右晃的來回碰撞著。 「傻樣……」沐婉荷擦完一只腳換了鞋,立起了身子順手撩了下長發看了我 一眼,紅潤的雙頰不知是因為熱氣還是羞澀。 換完鞋后,她走到我面前,一聲不吭的挨著我坐了下來,而我的視線就一直 追著她,也不說話。 「真傻了啊……」沐婉荷用雙手將一頭的長發理到身前,用毛巾裹住用力擦 著,順便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 我回過神,傻笑了兩聲,然后站起身又不知道該干嘛。 「去洗澡吧,我自己吹頭發?!广逋窈奢p聲下著指令,隨后便把我趕進了浴 室。在沐婉荷之后洗澡對我來說都是一種幸福,因為整個浴室里都是她的香氣。 而她也不知什么時候,就將我的洗漱用品拿了進來。毛巾架上一藍一粉兩條毛巾 并排掛著,似乎在預示著從此以后這個房間不再只屬于她一個人。 于是前一夜剩余的緊張,興奮以及更為強烈的幸福感頓時涌入了這間小小的 浴室,讓我的智力水平再次創下新低,以至于忘乎所以的用洗發水洗遍了全身。 出了浴室后,房間的大燈已經關了,只留了一盞起夜燈,沐婉荷和昨日一樣, 將自己塞進了被子里,只留著腦袋看著我的方向。 我穿著內褲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上床,側身躺好看著她,沐婉荷自從我躺在身 后便,就收回了視線,看著眼前的被單,動也不動也不說話。我實在不想表現的 太過急色,雖然心里確實很急,但這種事,尤其是和沐婉荷,我總覺得應該含蓄 點溫柔點。 于是我伸出腳輕輕往 前靠了靠,腳背碰上了她的腳踝,沐婉荷沒躲,只是不 自覺的又把頭往被子里沉了一點。 她不會又把自己脫光了吧,想到這,我下意識拉起被子抬頭往里看了一眼, 果然又是一絲不掛。待我再想看個仔細時,沐婉荷突然伸出手將我撩起的被子按 回原位,接著將手繞過我的脖子把我扯到她眼前,閉起雙眼將雙唇貼了上來。 從我們在一起后,我總覺得沐婉荷更偏愛和我接吻,我們彼此唇舌相纏的時 候,她雖然算不得多主動,但表情和狀態明顯都更為投入。就像現在,她似乎將 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彼此的親吻上,而身體其他的部分就全然不顧了。 我們吻了許久,在這段時間里,我自然是閑不下來,雙手將她全身都摸了個 通透,我其實很想埋下頭去親吻她的rufang,她的小腹,甚至是她的私處??伤?/br> 直都吻的那么投入,讓我舍不得去打斷。 很快,roubang就已經漲大了到了極限,我本來也不是善于床第之歡的花花公子, 眼下更是急切的想要尋求一個溫暖的庇護之所。而接吻作為我們前戲至關重要的 一環已經見了成效,沐婉荷的私處也已然冒出了瑩瑩的愛液。我趕忙翻身趴在她 的身上,分開雙腿,提槍便迎了上去,可臨近玉門我才猛然想起,我還沒帶套呢。 于是我連忙立起身子,沐婉荷睜開眼,雙手交疊勉強捂住豐潤的雙乳,「怎 么了?」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沒拿設備?!拐f完,火急火燎的沖下床,連內褲 都顧不得穿,便跑到客廳,將避孕套拿了回來。雖然從沒用過,但相關的知識還 是有所了解的,拆開包裝后,我仔細的分辨了正反,然后迫不及待的往腫脹不滿 的roubang上套,結果套的過程卻異常艱難,最后戴上后,整個roubang簡直被勒的密不 透風,難道這就是超???薄的這么緊?勒的我甚至有點痛。 「風遠……」沐婉荷皺著眉輕輕叫著我的名字,她應該已經發現了我的異樣。 「沒事,沒事,我帶好了?!拐f完,我再次俯身下去,用手指引著roubang頂開 沐婉荷的玉門,可沒頂兩下我就有點吃不消了,因為實在是太緊了,不同于沐婉 荷下體那種彈力十足的緊致,這套子就是非常直接而干脆的勒,像灌香腸一樣。 「怎么了?」 「第一次帶這個,感覺好像有點緊,勒的有點痛……」眼下我只能說實話, 勒的這么痛我還怎么運動。 沐婉荷愣了一下,轉而拉過我的脖子,輕聲細語的說道,「脫了吧,沒關系」 她的聲音特別輕,每個字入耳卻都很清晰,帶著一股攝魂般的綿柔。讓我根本沒 有絲毫反抗之心。我伸手再次費了半天的勁去摘,而沐婉荷已經將雙唇貼了過來, 再次和我吻在了一起。 我的mama可真是溫柔啊……這是我刺入沐婉荷身體里腦海中回響的唯一一句 話。 云雨之后,沐婉荷一直帶著淺笑,隨后拿起外套披在身上下了床去浴室。我 看著天花板回味著剛剛的美好,想了想,隨手又拿過避孕套的盒子,仔細看了看。 結果包裝的角落里,寫了三個字,緊繃型…… 難怪放在最底下的角落里,估計就是因為買的人少吧,哎,我可真蠢。不過 說起來,今天雖然已經是第二次和沐婉荷同房了,可我還是沒能完整的見過她的 身體。起夜燈本來就很微弱,我們又一直縮在被子里。 但即便如此,對我而言也已經是美妙至極了。我在腦海里不住的胡思亂想, 想的很遠很遠,一邊想一邊傻樂,直到最后進入了夢鄉。 而直到我睡著,沐婉荷都沒有從浴室里出來。 次日清晨,我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空了,現在還在長假中,我原以為自己醒 的已經夠早了,沒想到沐婉荷居然都已經把菜給買了回來。 「桌上有包子,洗漱完快吃吧?!刮夜庵习肷碚驹诳蛷d,看著廚房里正在 忙碌的沐婉荷一陣的發愣。她將長發卷起用發卡疊在腦后,只露個發尾調皮的半 開著花,雪白的脖頸下穿的竟然是我的一件舊T恤,衣擺一直遮到大腿上沿,下 身則是一件牛仔七分褲,走動起來上衣晃晃蕩蕩的,青春又可愛,還顯得特別的 愜意。一時間我真有了種女友在廚房忙活的錯覺。 我很想走過去抱住她,可之前沐婉荷又說過,白天不許我亂來。她見我沒應 聲,便走出了廚房,指了指桌上,「一早起來發什么愣啊,快點去吃早飯?!购?/br> 快她就發現了我的視線聚集點,于是垂手扯了扯衣服,「這衣服材質挺好的,穿 著也舒服。就是舊了點,丟了可惜,正好給我家里穿。怎么?很難看么?」 我伸手拿過包子咬了一口,「怎么會,難看這個詞和你永遠都不搭邊的?!?/br> 這種感覺真好,因為沐婉荷生活的特別的輕松而隨意。就這么短短幾個星期,一 切都成了最好的樣子。她成了我的女友,把自己完整的交給了我,而且還沒有什 么壓力和負擔,這不也就是我一直想要的么。 沐婉荷點了點頭,「會說話?!谷缓笥洲D身進了廚房。 吃過早點,我想起剛剛起床后,床鋪還沒收拾,于是便又返回臥室。收拾好 床鋪后環顧了一圈屋子,想到今后這里就是我和沐婉荷的愛巢了。于是干脆一起 收拾一遍。 平時收拾這種事自然是輪不到我來做的,沐婉荷即使再忙也會把家里整理的 井井有條。就比如前晚那條被她愛液浸濕透的床單,現在已經掛在了外面的陽臺 上晾著了。這也是她如此吸引我的原因之一,拋開外貌不談,光是聰明加勤勞就 已經彌足珍貴了。 我東撿撿,西擺擺,發現根本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最后只是拿著昨晚那盒 并未派上用場的避孕套想找個什么地方先放起來,雖然用不上,但好歹也是我第 一次買的避孕工具。拉開了墻角梳妝臺的抽屜,把那盒套套塞到了最里面,結果 關抽屜時發現有個角落里還有個藥瓶。 我拿起來看了一眼,藥瓶還很新,藥名沒見過,可一看藥效眉頭立刻便凝了 起來。正當我打算細看之時,藥瓶卻被一只手被摘走了。 「我才買沒多久就被你翻出來了啊?!广逋窈砂阉幤糠呕氐匠閷侠镪P好門, 見我不說話,便把我拉到床邊坐下。 「你也知道的,咱們現在這種情況,我……我不能懷孕的?!?/br> 「這我知道,可你也不用吃藥吧,我不是說了我帶設備就可以了,昨晚那只 是意外。是我自己買錯了……」那藥瓶已經被開了封,證明沐婉荷已經吃過了。 「你既然戴那個不舒服,以后就別戴了,吃藥也很正常的,而且我都查過了, 現在的長期避孕藥對身體基本無害的?!?/br> 「是藥三分毒,哪有沒危害的藥物?!箤τ诒茉袉栴},我從沒想過讓沐婉荷 那邊去承受什么??摄逋窈苫貞恼Z氣雖然一如既往的溫柔,可態度卻顯得很堅 決。 「好了,好了,多大點事啊,人家都能吃,mama怎么不能吃了。也沒聽說誰 吃了長期避孕藥出毛病的。原本mama是打算去上個環,可現在mama還不太方便去 醫院做這樣的門診手術,所以眼下這是最好的選擇,也最方便。更何況……mama 其實……其實也不太喜歡你戴那個……」 最后一句話以某種前所未有的奇特角度硬生生的說服了我,也正是這個角度, 讓我終于得以冷靜了下來,開始重新審視我和沐婉荷之間的關系和現狀。 因為沐婉荷有些不對勁…… 我妥協的點了點頭,卻在出門前再次看了眼梳妝臺。 陳姐下午約了沐婉荷,女人的聚會我自然是沒理由參加的,雖然我明白這個 碰面多半是因為張寧的事。身邊的每一個人似乎都需要和沐婉荷交談一番才能安 下心來。 而我也找到了機會去做我自己想做且該做的事。我要搞清楚張寧的事究竟是 意外還是蓄意。如果是蓄意,那站在張寧身后的沐婉荷必然是有一定危險的。即 使我無法盡快排除這個危險,也至少能讓彼此保持警覺。 可張寧這邊其實已經無從查起,宋湘雨住的那個片區是老城區,監控設備殘 缺。出事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而目擊者只有站在窗戶后默默注視的宋湘雨自 己。出事的原因,是路旁老樓翻新的三層小樓外,腳手架突然散落,大片鋼架鐵 管砸下,正砸在站在路邊傻等的張寧。 而宋湘雨非說她在那棟樓上看見了一個一閃而過的黑影,以此堅定的認為是 謀殺??烧f實話,凌晨四點,光線黯淡,而她本身又處于身心疲憊的狀態,就算 是看錯也不無可能。 我坐在沙發上,在極其安靜的環境下進入了專注性思考。既然沒辦法證明是 否是意外,那我就假設確實是謀殺,那么這個問題就可以衍生到,誰要謀殺張寧 以及為什么要謀殺張寧。 張寧怎么看都是個人畜無害的科研人員,加上又有市政府的光環籠罩,還是 研究院的院長,也算是個名流了吧,動這樣的人風險豈不是很大。而且為什么要 選在這個時間點動他?因為他和宋湘雨重逢了?難道是追求宋湘雨的那個老外? 重逢?我繼續追著思緒里不同的分支往深處走。為什么會重逢?是因為碰巧 給我送了東西,要交給沐婉荷的東西,而且聽上去很重要。雖然我忘了問是什么 東西,但肯定是關于Se的,甚至可以確定是關于Se的研究院的。而他是院長,院 長…… 我趕緊拿出電話給唐爍打了過去,接通后, 便馬不停蹄的發問道,「小爍, Se研究院張寧之前的那個老院長是不是出意外腦溢血了?」 「嗯,是啊,聽說是在家里上樓的時候摔倒的,腦溢血死了?!?/br> 「死了?」我以為只是腦溢血,并沒有想到人都沒了。 「是啊,當時研究院那邊的同事打電話給他一直沒人接,一時擔心就去了他 的屋子,等發現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之后沐姐收到消息后,還安排人以公司 名義給他辦了后事。他有個兒子在國外,但父子間好像有矛盾,聽說到現在都沒 回來收拾他爹的遺物,也是夠絕情的。你問這個干嘛?」 「沒事,回來再說,掛了?!刮掖掖覓鞌嚯娫?,然后用電腦掛上公司內網登 上后臺數據庫。照片里是個無論衣著還是外貌都很慈祥很普通的老人,完全看不 出是位院長。 找到他家的住址后,我趕緊收拾收拾出了門,可出門沒幾步,突然腦中一亮, 一邊拿出手機,一邊掉轉了方向。 二十分鐘后,我已經坐在了沈浪書房的電競椅上,無聊的晃著腳。他家的房 子是自己造的,獨門獨棟三層樓的超大平層,后院一整面都是落地窗加自動感應 式窗簾,帶花園游泳池還有陽光房,極盡資本主義腐敗氣息。 而他這間屋子就將近一百來個平,全都是各式的游戲和體感設備,還有幾個 大號的玻璃展柜和一個三十平的收藏倉庫。整檣內嵌的超大液晶屏,各類駕駛模 擬器和游戲主機,簡直游戲愛好者的天堂,而他現在正坐在一臺碩大的太空艙電 腦椅上聚精會神的死盯著屏幕。我看著上端那三塊超大顯示器里不斷晃悠著性感 身姿的二次元少女們,實在是一言難盡。 「完事了么?」我不耐煩的問道。我原本并不打算去找沈浪,可自從上次我 倆一起殺過人以后,彼此間的友誼和牢靠程度再次提升了一大步。此事攸關沐婉 荷的安全,我還是決定找他這個不怎么正經的專家參與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更多 的線索。 「別急,別急,就快完了?!顾B扭頭看我一眼的工夫都沒有,我看著屏幕 上花里胡哨的抽卡畫面半嘲諷的問道,「差不多行了吧,抽一堆數據有毛用啊?!?/br> 「你懂個屁,這些都是我老婆?!?/br> 「你老婆?那楚玥呢?」 「那是三次元的老婆,不矛盾?!股蚶撕敛辉谝獾幕貞?。 我把他剛剛的話已經錄了下來,然后又放給他聽,「你信不信我轉發給楚玥?」 「你轉吧,我早就和她說過了,三次元的老婆就只能有她一個,二次元的她 不管,嘿嘿?!?/br> 「成,那我轉了……」我剛一收回手機,沈浪就伸手拉住了我。 「別別,干嘛那么認真啊。我家玥玥現在實習呢,你別打擾她成為我們沈家 財務掌門人……你是不知道,她管我管的可嚴了。你看我手機,通訊錄至少沒了 一半,現在三次元的蘿莉們我是沒機會了,看一眼都不行。你還不許我二次元里 找尋點慰藉?!?/br> 我叉著手,拿起一旁的蘿莉手辦擺弄了兩下,「別扯這些沒用的,有人管著 你最好,再給你十個數,十……九……八……」 「別啊,我這就快完事了……」沈浪瞬間加快了鼠標的電擊,畫面閃耀的讓 人睜不開眼。 「一!」我數完后,直接推開了他的電腦桌,把沈浪從椅子上拉了起來,一 手夾著腋下,把他拖了出去。 「哥,哥,再等我一會啊……我老婆還在卡池里??!」 十分鐘后,沈浪不情不愿的背著個雙肩包和我出了門,「算了,算了,兄弟 一場,不和你計較?!?/br> 我上了副駕駛,找出定位,沈浪轉手把背包扔進我懷里,我一掂,還挺沉。 「干嘛還帶個包啊?!?/br> 「作案工具……呸呸,破案工具。你別管了,和我細說說情況吧?!刮乙荒?/br> 詫異的看著他,「我剛剛不是說過了?」 「啊,說了么?」 「你剛剛明明還嗯,啊的一個勁的答應我,合著……老沈,你特么……」 這個老院長姓吳,住在老城區,住一樓是個小型的復式,聽說已經住了十來 年了。到了地方,我徑直就往里闖,沈浪一把拽住我,「別急,先探探口風?!?/br> 說完他走到小區中間的健身區,轉了一圈找了個六十上下的大媽。 「你們問吳院長啊,他住這年頭可久了,得有個十五六年了吧。那老頭是個 文化人,平時忙的很,也不愛說話,家里也沒啥人。咱對他可不了解,不過不管 怎么說,這么大把年紀,子女也不在身邊,就這么孤孤單單的走了,也是怪可憐 的?!?/br> 「我們是他的學生,一直說想來看看他,可一直沒機會,沒想到居然就走了?!?/br> 沈浪愁眉苦臉的搖著頭。 「誰說不是呢,這人上了年紀就怕摔,他可還是從樓梯上摔下來的,這屋子 從他走了,就一直跟這空著,也沒人來看過。喪禮都不知道辦沒辦,總之還是可 憐啊?!?/br> 沈浪又和她墨跡了兩句,估計是沒什么有用的線索,就找了個借口溜了。我 跟著他進了樓,樓層有些老舊,但吳院長家的防盜門倒是新換的,看著和四周的 環境有些格格不入。 沈浪二話不說就蹲下來去看鎖眼。 我好奇的問道,「你還會撬鎖?」 「不會……」 「那你看個屁??!」我沒好氣的說道, 「就算會,也不能大半天的撬別人家鎖啊,萬一有人進來呢。不行等晚上, 找個開鎖師傅來?!?/br> 我站在樓梯間環顧了一圈,想了想剛剛大媽的話,這個吳院長基本算是個孤 寡老人了吧,獨居又上了年紀。順著這思路,我開始四處摸索起來。首先掀開了 門前的腳墊,一無所獲,接著又看到了一旁的消防柜。 「人家明顯剛換的防盜門,還會把備用鑰匙放在外面?」沈浪自然看出了我 要干嘛,只是并不認可。 可他話剛說完,我就在墻上消防柜底部和墻壁間的縫隙里摸到了一把鑰匙, 沈浪聳聳肩,無奈的給我比了個贊。 進門前,沈浪從包里掏出了鞋套和手套給我倆換上,被他這一整,弄得還真 有點專業。 屋內都是老舊的紅木家具,能看得出主人身前的品味,靠近里側有座木質的 樓梯通向二樓。 沈浪二話不說,先一步去了樓梯,而我則走到了客廳。他家的客廳沒有電視, 也沒有沙發,已然被改成了書房的構造,一張連抽屜都沒有的大紅木書桌,背后 則是一排排的書架。 書桌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灰,角落放了一張相框,擦去浮灰露出的是一個帶著 眼鏡的年輕男子??幢尘跋袷菄獾哪硞€農場,他依靠著一棵橡樹,表情顯得很 嚴肅。剩下的便是一些零散的文件資料,翻了翻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價值。 房間里并沒太多擺設,甚至有些寒酸,完全看不出是一個上市公司研究院院 長的居所。 書架上的書各式各類,從國內的典籍到國外名著什么都有,可就是找不到一 本專業相關的書來。我繞到書桌前,慢慢坐了下來,灰色的墻壁帶著某種陰冷在 暗紅色家具的裝飾下反而變得更加沉暗,整個屋子像是一棵快要枯死的樹,泛著 腐朽的氣息和令人絕望的氛圍。 而桌上照片里的那一抹藍天成了這個屋子里唯一的異樣,也正是這張桌上最 顯眼的光。我似乎能想到這位老人在某個不眠的深夜就這么安靜的坐在這張椅子 上撫摸著這張相片。 我順手拿起相片,仔細觀察后發現相框里的照片有一絲歪,歪的并不明顯, 不仔細看可能根本無法發現。我褪開相框背后的紙板,準備拿出了里面的照片, 這才發現那張照片的下面居然還有一張小了兩圈的舊照。 而這張照片竟然是張黑白照,邊緣還是老式的波浪紋,照片上則是兩位年輕 的男子。他們肩并肩站在一起,其中一個正是吳院長,表情略有拘謹,而另一個 劍眉星目,英氣逼人,雙瞳炯炯有神,于吳院長不同的是,他笑的很開,爽朗而 無畏。 我翻過照片,看了看背面,上面有這樣一句話, 「我覺得你很像一個終生跋涉的香客,不停地尋找一座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神 廟!」 因為沒有落款,我沒辦法分辨到底是誰寫給誰的。而仔細揣摩著這句話后, 似有所感卻又無跡可尋。等我仔細看了后才終于發現端倪,這句話最后的喊嘆號 并不是一豎加一點,而是一豎加一個向下的小箭頭。我將相框復原,卻留下了這 張老照片,看著那句話不斷的愣神。 片刻后,我伸出手摸了摸書桌底部,一路慢慢敲了過去,終于在擺放照片的 位置的下側發現了一個夾層。 撬開夾層,里面是一個金屬的銘牌,上面刻著一段字母加數字的組合,像是 某種比較復雜的密碼,除此之外似乎就再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了,難不成這家 里還有保險柜? 「這屋子已經被人清理過了,所有的邊角都沒放過,而且應該不止一次,有 用的東西估計都被拿走了?!股蚶送蝗怀霈F在我眼前,頭上還帶著個小頭燈,顯 得有那么點滑稽。 「你能肯定?」 「嗯,第一遍還嘗試復原過,后來連復原都懶得復原了,畢竟這屋里其實沒 什么東西?!股蚶苏f著,走到書桌旁的地板上,蹲下身子然后從桌下扣出一塊已 經硬了的口香糖來。 「別告訴我這老院長還有這習慣!這桌子可是紫檀的?!股蚶藢⒖谙闾茄b進 密封袋里放好,跟著又轉了一圈。 「來過的應該不止一個人,素質水平也完全不同。第一個來的應該是兇手, 他更加專業和仔細,應該不會留下口香糖這種東西。但后面來的人就粗的多,手 腳也更重。這書桌,書柜,樓上的床,應該都搬開過,說不定是在找保險箱之類 的東西??蛇@屋里最有價值的東西說不定就在你手里了,這幫人可真蠢?!?/br> 我一時間被沈浪灌了太多的信息,但還是最快速的提取到了重點?!甘裁匆?/br> 思?兇手?吳院長是被人殺的?你怎么確定的?!?/br> 沈浪聳聳肩,朝我招了招手,「來這……」 我跟著他走到樓梯一直爬到倒數第二層。他示意我蹲下來,然后拿出一個小 巧的便攜式太陽燈,將光線匯集在倒數第二塊樓梯板上。我趴在樓梯上仔細看了 看,樓梯板的四側有幾個極其細微的小孔,中間也有幾個,如果不用太陽燈仔細 觀察,可能根本就難以察覺。 「這代表什么?」我有些沒跟上節奏,抬頭問道。 「代表他們制造了這一場非常合理的意外,兇手用一塊極薄的板子釘在這層 樓梯上,將它的整體高度提升了,之后又將板子拆除,用酒精等物品去了粘黏的 木工膠?!?/br> 我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這個樓梯的光線灰暗,還有些陡峭,對于一個走了十 多年早已形成肌rou記憶的老人來說,哪怕提高幾毫米也可能會將其絆倒,而在這 么高的位置絆倒,即便不死也至少得在醫院躺上幾個月。最重要的是,老人摔倒 時,屋里根本不會有別人,這樣這場意外簡直造的天衣無縫。 「看來是個高手?!刮业刮丝跊鰵?, 「確實是,這種意外警局根本都不會出警,而且也基本找不到什么其他證據 和線索?!股蚶苏f著話,關掉了燈,直接在樓板上坐了下來。 「另外,大門幾乎是出入的唯一途徑,可我剛才看了,這個新的防盜門并不 那么容易被打開,而且也沒有被撬過的痕跡,所以要么對方是個開鎖的大行家, 要不就是對方手里有鑰匙。我估計這個老頭應該察覺到了有人進出過他家里,所 以才換了門。憑兇手的本事,能進出自如我倒不奇怪,但留下口香糖的那個能進 來如果沒鑰匙就有點奇怪。畢竟這樓里住的不止一戶,公然撬鎖也太囂張了,當 然這些都是猜測,但這是場謀殺肯定是無疑的?!?/br> 我順著他的思路繼續往下探尋,「所以第一個人是兇手,他的目的就是為了 制造意外除掉吳院長,至少讓他暫時離開Se。不然如果僅僅是為了找什么東西, 根本沒必要設陷阱,而第二個或者第二波人的目的則是為了找什么東西,可他們 并不太專業,錯過了照片的線索,另外他們很大可能是有鑰匙的。而備用鑰匙如 果他們找到了,那么沒理由再放回去。而除了備用鑰匙也就只剩下……」 情況頓時就變得復雜了起來,「所以能夠拿到鑰匙的只有負責收拾吳院長尸 體的人,也就是研究院那幫人,或者是幫他收拾遺物的人,那也應該是研究院那 幫人。而這一切的幕后指使者最有可能的便是Se的董事長蔣振育?可如果他是幕 后指使者,那殺人和找東西的為什么又是兩波不同的人呢?!?/br> 沈浪并沒有回答,只是叉著手,表情也變得有些凝重,「除非殺完人后,是 他親自來找的,因為這東西很重要,他不放心別人。不過老白,我覺得咱們可能 碰巧混進了一個特別嚴重的事件之中了……」 確實特別嚴重,嚴重到晚上我基本沒了和沐婉荷進一步解鎖姿勢和加深rou體 關系的興趣。謎團一個接一個的浮現出來,我有些應接不暇。但無論如何,保證 沐婉荷的絕對安全永遠都是我的第一要務。 我并沒有把白天的發現告訴沐婉荷,也沒有問她和陳珺究竟聊了些什么。倒 不是打算瞞著她,而是希望自己可以掌握更多的線索,其次便是因為沐婉荷目前 的狀態我還沒有完全看懂。 當晚彼此都沒有再提出同房的事,我們只是抱在一起,聊了些完全不相干的 輕松話題就睡了。 可事實上,我們兩人都沒睡,只是彼此抱著互相想著各自的心事。 照目前的情況,吳院長大概率是被蔣振育害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張寧多 半也是遭了他的毒手,更何況兩者都是在造意外。 其實我這么想并沒有什么證據,只是因為我討厭這個人,這個人也是唯一對 沐婉荷動了歪心思還沒有被我處理掉的。而他也是唯一讓我吃了大虧,差點被抓 的。所以不管怎么看,他的嫌疑都是最大。 但這一次的交 鋒,我一定要異常的小心且謹慎,絕不能再像上次那樣,稀里 糊涂的就掉進了別人的陷阱里。 只是眼下我對他的了解還是太少了,所以第一步就是要全方位立體化的把他 剝的干干凈凈才行。 其實我早就打過了蔣振育的主意,雖然前段時間和沐婉荷你儂我儂,但在公 司的時候每當看見他從樓道走過,我都會不自覺的在腦海里設想一百種解決他的 辦法。 可他終究是位上市公司的董事長,本身就和我們這些底層員工隔著天然的屏 障,況且他要遠比他的兒子老jian巨猾的多。他的辦公室在頂樓,那里的安保系統 是獨立的,無論是侵入監控還是悄悄潛入都有著相當大的風險,因為我不能盲目 自信的認為只有自己是專家。況且我的各種程序設備都自己做的,既寶貴又太過 獨特,很容易暴露。 而且有大部分時間,他根本不在公司,這也在無形中讓我們的交集從少的可 憐直接變成了零。 蔣新之所以能那么容易的被我解決,沈浪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因為他的存在 省去了大量數據和資料收集的過程,并且很輕易的就讓我掌控了對方的通訊設備。 可如今卻是不同,目前我身邊能接觸到蔣振育并且實行其他cao作的也就只有一個 人了??晌艺娴牟辉敢庾屻逋窈珊退嘟佑|,沐婉荷自己可能也不愿意,況且如 果不小心暴露了沐婉荷,后果與我直接暴露并沒什么不同。 所以當時我并沒有對蔣振育采取任何行動。但如何收集蔣振育的情報這個問 題,我卻是早早就心里有譜了。 往后的兩天,我基本都沒怎么待在家里,而是盯上了一個叫悠悠的女人,她 的資料遠比蔣振育好拿的多,沈浪幾個小時就搞定了。當然這份個人資料并沒什 么出眾的,就是那種什么都不用干,每日都能出入高端商場,餐廳,美容場所的 精致女人。 其實原本我完全可以拜托或是利用羅素菲去接近蔣振育,但正如沈浪所說, 這事可能遠比我們想象中更加的危險,所以還是不要牽扯到熟人更好。沐婉荷應 該也會認可我的想法,所以我只是誘導羅素菲給我提供了一些線索。 有其父必有其子,蔣振育的女人不算多也不算少,現如今最得寵的應該就是 這個悠悠了。 為了保證絕對的隱秘和安全,我算是徹底掏出家底。替我全程跟著這個悠悠 的,是我和陸蕭戎花了足足八個月共同設計出的仿昆蟲式微型機器人,代號「伊 薇」。 這是一種介電彈性體致動器,采用的是最新型的電敏感材料,利用驅動微電 流改變彈性體形狀,以達到模擬人體肌rou的快速運動模式。我主要負責的是她的 智能移動以及偽裝和附著能力,而陸蕭戎則解決太陽能供電以及遠程通訊的相關 問題。還好當初做了一對,「雅各布」留在了他那,不然憑他那德性,「伊薇」 我肯定帶不回來。 結果這女人帶著伊薇整整瞎逛了兩天,終于在第二天晚上去了一所位于郊區 的聯排別墅區里。 任憑他蔣振育再陰險狡猾,也終究敵不過科技的力量。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 的一舉一動會就此出現在我的電腦屏幕上。 進了臥室后,趁著兩人親熱的工夫,我趕緊cao控伊薇爬上了天花板,躲在了 吊燈上,居高臨下的監視著兩人的一切。 而這時候我認為也應該讓沐婉荷知道這幾天我所做的一切了,畢竟我只負責 收集數據,具體的決斷和cao作還是得交給她更為保險些。其實直到這一步才決定 告訴她還有一點自己的私心,畢竟蔣新的事辦的并不算漂亮,而之后的種種更是 將自己的缺點展現的淋漓盡致。我急切的想向沐婉荷證明,他的兒子是能夠幫助 她的,是值得依靠的。 「又背著我搗鼓什么了?神神秘秘的?」沐婉荷正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看美食 節目,硬被我拉進了房間坐到了電腦前,而我則抽過一個凳子乖巧的坐在了她的 身邊。 沐婉荷看著一片漆黑的屏幕,忽閃著大眼睛,滿臉的不解,「你又做什么了?」 「我說了,你可別不高興啊……」 沐婉荷聽到這話,扭過臉看,笑容也收了起來,就那么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盯的我渾身都有些發毛。片刻后,她才幽幽的說道,「是不是自己想法子碰了蔣 振育?」 我不知道沐婉荷到底是太了解我,還是她真的會算命,自從我們捅破了最后 一層窗戶紙后 ,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在她面前就是光著身子到處亂竄。 「你早知道了???」 「還是不信mama?」沐婉荷沒有回答,只是反問道。 我趕緊擺手,「不,不,我就是擔心你會有危險,也想幫幫你。我這次什么 都沒干,就只是偷偷的監視了他一下?!?/br> 「怎么會想到蔣振育的?」沐婉荷微垂眼眸,輕聲問道。于是我便把之前自 己的一連串思路以及去吳院長家里找尋線索的事都說了一遍。 沐婉荷接過我手里的照片和銘牌仔細端詳著,表情并沒有變得多輕松,我總 覺得她想說什么,但卻都咽了回去,只是最后說了一句,「以后盡量別讓沈浪參 與太多,他還是個孩子……」 我此時的心里真的是沒著沒落的,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雖然我僅僅是 想通過我的手段給沐婉荷一些有用的幫助,但她似乎并不怎么開心。 「對不起,媽,我就是想……」 「mama明白?!广逋窈稍俅翁鹧垌鴷r,表情就已經全變了,帶著淺淺的微 笑,眉眼間的溫柔像是吹進冬日的一股春風,竟讓我微微有些臉紅。 「……媽,你認識照片上的人么,還有這銘牌上的數字?」沐婉荷搖了搖頭, 「這個應該是年輕時候的吳院長,旁邊的男人我就不知道了,后面這句話也 說的遠山霧罩,沒辦法有更多的線索,至于這個銘牌,多半是個密碼,一個很關 鍵的密碼。但只有鑰匙,卻不知道鎖在哪?!?/br> 沐婉荷的想法和我基本一致,看來更多的線索也只能從蔣振育身上找尋了。 「你不是還監視了蔣振育么?」沐婉荷放下手里的東西又扭頭看向了屏幕。 我趕緊伸手點亮了屏幕,都這么久了,他們也應該結束戰斗,談點正事了吧,我 關掉屏幕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不想讓沐婉荷看到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可我顯然不明白,愛人之間的性愛和玩女人其實是兩個完全不同的課題…… 畫面點亮的那一刻,我就僵住了,他們折騰了這么半天,蔣振育居然連衣服還沒 脫,他斜躺在沙發椅上張開雙腿,那個悠悠裸露著上半身,穿著黑絲的連褲襪跪 在他面前正賣力的吞吐著他的roubang。蔣振育一臉享受的用手指玩弄著她的頭發, 另一手則伸下去拉扯著女人的rutou。悠悠不斷的扭動著飽滿圓潤的臀部,迎合著 他的拉扯。 我正想關掉屏幕,可突然發現視線角落里的玻璃茶幾上有個盒子有些眼熟, 于是便湊上去仔細看了看,雖然距離有些遠,看不清包裝上的字,但那個外包裝 的形狀和顏色分布肯定是我見過的。我死死盯著那個包裝,拼命在腦海中搜索過 往的記憶。 「就那么好看么……」 「還行吧……」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因為我就快想起來了,應該就是在 Mit時見過的,好像是某個教授,或者是某個同學,到底是什么來著…… 「男人是不是都喜歡被女人這么舔來舔去的……」 「應該是吧……」有時候過于專注也是我的缺點之一,此時的我當然沒意識 到自己正在死亡線上反復橫跳。 「你也喜歡是么?被誰舔過了?米雪?」 當米雪兩個字竄到我耳邊的時候,我腦中那兩根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