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誰會先被碎尸萬段。
沉清宇知道自己重生的時候是他正好軍校畢業的那一天。 他在那天回家了路上出了車禍,昏迷的過程中想起了上一世的一切,除了自己最后戰死外,還想起了他心中唯一的意難平,紀寧悅。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喜歡上她的,或許是小時候的相處讓他一見鐘情,但他從來都沒把這份扭曲的喜歡放在心上,也沒打算說出來。 身為軍人的他只知道自己該為國奉獻,不該有關于男女之間的關系,只是他在死的那一刻,還是不可避免的想起早他一步死去的紀寧悅。 當時紀寧悅的葬禮上,沉亦氣憤的找出害死她的兇手,當眾把假惺惺作態的張行橪和殷時昀抓走,動用私刑的把他們給殺了。 過程不詳述,總之沉清宇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沉亦最后被處罰停職,他則是傷心欲絕,回到戰場。 反正他在這一世覺醒過后,總是認為紀寧悅不該這么死去,而沉亦也不會因為這樣而傷心甚至停職,更甚至的,紀馀和沉佳銀的死他也該試圖阻止。 所以沉清宇才會在沉亦正好要回國探親時才主動跟著回來,就為了救紀家。 沉清宇回過神,很淡的瞥了紀寧悅一眼,才發現身旁的少女已睡了過去。 少女的睡顏恬淡,睫毛長長的復蓋著她的下眼瞼。 沉清宇苦澀的勾了勾嘴角,既然紀寧悅也重生,她做的任何一切事情必定都有自己的考量,這點他透過這些天觀察過了,她已不是上一世那個驕縱沒有心機的大小姐。 所以他需要做的,就只是待在她身邊守護她就行,而至于他的那個不能讓人知道的喜歡,就讓它封死在心底。 同一時刻,被紀寧悅趕走的殷時昀終于從警局里脫身,在張行橪的掩護下躲開記者,坐上出租車。 外頭漆黑的不行,殷時昀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打了個大哈欠,歪過頭靠在張行橪的肩膀上,含糊的說:「終于出來了…累死我了?!?/br> 張行橪抬手,輕撫開她掉落的發絲,他自然也忙得很累,光是四處求人和找律師就花了他一整天的時間,才能在這個時候把殷時昀從警局里救出來。 而關于殷時昀忽然的惹禍上身,他心里早就猜到是誰做這件事了,畢竟能和殷時昀這段時間有交集的,就只有紀寧悅。 臉上的憤恨明顯,他倒不知道紀寧悅這么有能耐了,都動到殷時昀頭上了,他還以為,她只是當初的大小姐在裝腔作勢罷了,沒想到她打算來真的。 真看他都沒動作,她就覺得她可以隨意傷害他身邊的人了? 張行橪撫拍著殷時昀的背,銳利的眼神被他掩蓋了下來,看來,他除了得會會紀寧悅外,也得盡快送她那份大禮了。 這一次他可是做足了準備才到現在遲遲沒有行動,就為了不要有上次的情況發生。 他暗暗揚起嘴角,顯得惡毒又狡猾。 屬于剛出道偶像不斷跑節目的時候開始了,紀寧悅此刻到了后臺,正站著給化妝師化著妝,她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 大學校慶的舞臺很順利的結束,紀寧悅帶著甜美的笑容,有些怯生的朝著臺下歡呼著的觀眾們揮著手和鞠躬,她到現在就算出道兩叁周了,還是習慣不了眾人對著她的歡呼聲和仰慕。 在掃視著一個個的面孔時,她意外的見到了熟悉的人,視線驚恐的停留了下,隨后意識到自己是偶像,很快的做好表情管理,下了舞臺。 那人是張行橪?他怎么會在這里? 難怪她想說怎么張行橪過了好幾周都沒有動作,他說的那份大禮她還等著呢,看來是現在要來。 紀寧悅抿緊嘴,和工作人員們道別時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匆匆的來到場外,接起突如其來的電話,才想起白謙衍說好了今天會來接她。 紀寧悅緊繃的身體一下子暫時放松了下來,低著聲音很快的說了幾句后掛斷,一轉過身,她的仇人映入眼簾。 張行橪壓低帽沿,只露出下半臉,但這已足夠顯現出他充滿惡意,他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說:「紀寧悅,好久不見?!?/br> 沒等紀寧悅反應過來,他便抓著她的手往一旁的小巷里扯,用力的把她甩到墻上,隨后扼住她的脖子,手上加著力,冷道:「你可真有心,敢惹殷時昀,你不要命了?」 紀寧悅背上吃痛,皺著眉頭盯著張行橪,就算脖子上越加越深的壓力令她快要喘不過氣,她也沒有掙扎著避開他憤怒的雙眼,而是極其冷漠的直視進他的眼眸里。 她的氣息凝滯,臉逐漸變得通紅,正當她要開始懷疑張行橪是否真的要不受控制的殺死她時,他終于松開了手。 新鮮的空氣灌進她的氣管,一直在這過程中緊握著忍耐的手松了開來,她很快的舉了起來,用力把巴掌搧在張行橪的臉上。 清脆的啪了一聲,因反作用力的關系她的手也火辣辣的疼,紀寧悅喘著氣,顧不得呼吸尚未平復,怒斥道:「張行橪,我有什么不敢的?是你自作自受!」 張行橪的臉頰上留下明顯的紅印,他不屑的哼了一聲,抓上她的手腕,大力壓到她身后的石壁上。 小石子的材質弄得她手發疼,張行橪咬牙道:「什么自作自受?紀寧悅,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也是你爸造成的,我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替天行道,找來屬于我的正義罷了。至于你動到殷時昀…哼哼,你好好等著,我一定會把你碎尸萬段?!?/br> 紀寧悅很用力的瞪著他,聽到他荒謬無比的話只覺得氣憤,她露出極度厭惡的表情,歪起一邊嘴角,冷冷的嘲諷道:「那我等著你??词钦l會先被碎尸萬段?!?/br> 她抬起腳,用膝蓋很大力的頂向他的雙腿間,果然張行橪彎下身,痛呼著松開她的手,紀寧悅趁機離開他的控制范圍內,沒再回頭看他,自顧自的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