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拽美人認親沙雕豪門后 第2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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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聽見,寧嘉美正在—— 口吐芬芳? “我會啊?!睂幖蚊勒f完自己畢生所學的臟話,挑釁地看著晏興言,“夠嗎?不夠我可以再罵?!?/br> 晏興言一時失語。 而后寧嘉美從容地繼續。 并不是一番沒頭沒腦的臟話,寧嘉美在罵晏興言。 罵他爹味十足、自命清高、還以為一切盡在掌控之中,實則惹人厭煩而不自知。 “我以前不喜歡你,現在不喜歡你,在遙遠的將來,更不可能喜歡?!睂幖蚊酪还赡X說完,停了一下,補充道,“不對,說不喜歡還輕了點,我很討厭你?!?/br> 寧嘉美也不知道自己的拒絕用詞,是否太尖銳。 這不是釋放自己的第一步,卻是最酣暢淋漓的一步。 她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強取豪奪文的女主。 但厭惡感超越了恐懼,寧嘉美不愿意再被晏興言糾纏。 “不可能?!标膛d言還在做最后的掙扎,他目光如炬地盯著她,“那你為什么要約我來這里?這是我們當時一起吃甜點聊天的地方?!?/br> 寧嘉美沒看過原劇情,但霍明放看過。 作為原小說里的男二,他清楚地知道,瘋批原男主熱衷于腦補,一個小小的細節,就能讓他愛得死去活來,堅定地相信,寧嘉美心里有自己,只是不懂得如何表達而已。 那本三觀不正的原因,就是靠著這樣一個個情節,硬是將這對男女主湊到一塊兒去。 “你腦子進水了嗎?那天下午茶是節目組安排的活動,又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br> “但你不愿意去樓頂天臺,選在這里——” “頂樓天臺這么高?!睂幖蚊勒f,“我怕你發瘋,把我推下去?!?/br> 晏興言的怒氣,燃到了頭頂,連雙眸都氣得帶了血絲。 他從來沒試過,被人這么嫌棄。 晏興言惱羞成怒,手掌猛地揚起來。 寧嘉美抬起臉,因緊張而心跳加快,但也知道,只差最后一步,自己不能躲閃。 霍明放邁開長腿,快走幾步上前。 原劇情中軟軟萌萌的掛件女主,很柔弱,一巴掌下去,怎么能受得住。 “救命??!” “影帝打人了!” 寧嘉美完成了最后一步對自己的救贖。 她大聲地吼著,回音蕩了許久,縈繞在耳畔。 晏興言一臉驚愕,手掌在半空中握成一個拳。 隨即他的手,被一股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力量抓住。 霍明放猛地扯開他,像是甩開垃圾似的,冷眼望著踉蹌的晏興言。 寧嘉美沒想到霍明放會來。 她扯著嗓子吼的時候,嘴巴張得很大,臉上的表情也因為激動而沒有注重管理。 “你可以離開?!被裘鞣爬渎暤?,“節目組不會追究?!?/br> 晏興言走的時候,仿佛打了敗仗的逃兵。 花園里就只剩下寧嘉美和霍明放。 “直接趕走了?”寧嘉美問。 “這樣的人,留在節目里也是個麻煩?!被裘鞣怕曇舻统?。 嘉賓出事,節目組最頭大,上一期卓然成了劣跡藝人,節目已播出,但剪輯版里得去掉他出現過的痕跡。這些都是節目與投資方該考慮的問題,此時霍明放認為以晏興言的性格,總有一天會翻車,在收官前夕給節目組減少一些負擔,寧嘉美見怪不怪。 “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了?!?/br> 霍明放想說,其實是她自己擺脫了原劇情的束縛。 但那就成了夜晚的玄幻片,不好解釋。 寧嘉美用自己的勇氣,掙脫了命運的安排,完成對自己的救贖。 這個世界,再也沒有原劇情,更沒有所謂的男女主。 寧嘉美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面對自己的白月光,她不再嘰嘰喳喳,話沒這么密。 “剛才,你聽見我說的臟話了嗎?”寧嘉美問。 霍明放“嗯”了一聲。 寧嘉美:…… 苦心經營的美好形象,破滅了。 他倆沉默了一會兒。 不遠處,晏興言雖決心離開,還是依依不舍地回頭,再看了寧嘉美一眼。 他仍舊覺得,她表現出來的樣子,不是真實的模樣。 她這么乖,應該像一只無害的小白兔才對。 晏興言深深地望著她,終于,寧嘉美與他對視。 她朝著他,豎了一根中指。 晏興言再無留戀,轉身離開。 寧嘉美默默收回中指,轉頭對霍明放說:“我回去睡覺了,晚安?!?/br> 她的背影輕快瀟灑。 直到看著她漸行漸遠,霍明放不禁失笑:“晚安?!?/br> - 這一夜,倪知甜睡得特別晚。 原定的酒局,還沒有圓滿收尾,與凌霽道別之后,她回到餐廳。 餐桌上的下酒菜還沒吃完。 霍明朗獨自小酌,雖沒人陪喝,興致卻不減,小酌成了大酌。 看見倪知甜回來,霍明朗的興致更高,拿了酒杯:“給甜甜滿上!” 明澤一臉警惕,到處看了一圈:“凌霽沒跟著來?” “他說,我們的兄妹局,就不打擾了?!?/br> 霍明放姍姍來遲:“他想得很周到?!?/br> 明澤斜他一眼:“剝奪臥底的發言權?!?/br> 餐桌前,三個哥哥和一個meimei坐在一塊兒,有吃有喝,有說有笑。 時光仿佛回溯到童年,他們一同長大,長成現在這等比例的模樣。 但實際上,時隔十九年,分開過就是分開過,這是不爭的事實。 倪知甜是被找回來的meimei,得到無盡的,快要滿溢的愛。 霍明朗嚼著花生,裝作不在意道:“我也沒去過游樂場?!?/br> 第二期游樂場里的直播,霍明朗也看了。 他看著母親、二哥和meimei玩古早項目,無數次被逗樂,樂了之后又面無表情地畫圖。 曾經的小哭包,在成年之后無比暴躁。 他需要關心,又覺得這樣的需求過于矯情,與全家人保持距離時略顯擰巴,好像只有這樣,才顯得自己毫不在乎。 那一天,霍明朗看著直播間屏幕里他們仨歡快的笑容。 他不會承認,有一瞬間,自己同樣想要參與。 帶著兒時哭哭啼啼到惹人煩的小胖墩霍明朗,參與進這一場旅程中。 “你也沒去過游樂場嗎?”倪知甜詫異道。 霍明朗能看出meimei眼中的關切。 不知道是因為自身經歷,還是因為強大的共情能力,meimei看著他時,居然有些不忍。 酒勁兒上頭,霍明朗的語氣,不再生硬。 他絮絮叨叨道:“小時候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去一趟游樂園。那一年,本來爸媽答應在兒童節那天帶我去游樂園的,但你走丟了,這事兒就擱置了?!?/br> 明澤嘆了一口氣。 父母總認為他們這些小孩兒什么都不懂,可家里少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完整的家庭像是拼好之后被揪走一塊的拼圖,誰都不可能毫不在意。 “你們記得嗎?”霍明朗問。 “小時候過這么多兒童節,我早忘記了?!泵鳚烧f。 倪知甜倒是記得曾經過的一個兒童節。 記憶深刻是因為,那個兒童節,是在養父母家過的,當時她初到他們家,是很受歡迎的女兒。 雖然后來有了弟弟,她變成小客人,但那一年兒童節收到的娃娃,直到如今,倪知甜仍留在孤兒院。 離開養父母家的時候帶走的小娃娃,陪著她長大,大了之后,她又將它送給孤兒院里另外一個小女孩,娃娃臟兮兮的,卻是值得珍惜的禮物。 “我還記得?!被裘鞣耪f,“meimei走丟之后,隔了幾個月,是兒童節。明朗說爸媽答應要帶他去游樂場玩,在家里又哭又鬧?!?/br> 那會兒的霍明朗,最愛哭了。 他理直氣壯:“被放鴿子了,還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