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拽美人認親沙雕豪門后 第2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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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擔心,她是無聊??! - 霍明朗沒想到,上一回倪知甜提的兄弟妹四人的酒局,居然這么快就成行。 此時,古堡一樓的廚房里,明澤忙活一會兒,端出幾盤下酒菜。 弟弟meimei特能喝,一瓶接著一瓶,他喝的是無度數起泡酒,跟飲料似的,沒滋沒味的。 餐桌上食物不夠,明澤只好去給酒鬼兄妹做下酒菜。 二哥成了個小二,出來的時候,他沖著霍明朗擠擠眼。 霍明朗頓時心領神會。 早在酒局開始前,他們倆就已經達成共識,今晚無論如何也得撬開meimei的嘴。 “霍明放還沒來嗎?”倪知甜問。 “他剛才在房間開視頻會議?!泵鳚烧f,“應該快來了?!?/br> 霍明朗夾了一顆花生,丟到嘴里,嚼得嘎嘣脆。 他裝作不經意道:“甜甜,你以前和凌霽,是怎么分開的?” “?”倪知甜問,“你們以為我醉了?” 小老二和小老弟:…… 喲,精著呢。 其實分手的原因,并沒有什么好遮掩的。 在他倆面前,倪知甜無需隱瞞。 她單手托著腮,有點困倦,半瞇著眼睛:“你們知道高中畢業那年,我掙到多少錢嗎?” 是兩萬塊錢,她拿到整整兩萬的提成。 當時的倪知甜,從沒見過這么多錢,看著剛辦的銀行卡里這么一長串的余額,高興得快要睡不著覺,被陶桃桃硬拉著,摁倒了被窩里。 那兩萬塊錢,倪知甜分配得很好。 一部分用作學費和生活費,一部分帶著陶桃桃再看一次她曾經心心念念的大海,最后一部分,她打算用來給凌霽過生日。 從前一直是他給她過生日。 那一次,倪知甜決定請他搓一頓,再給他準備一份大大的生日禮物。 她的愛意,很少直白地顯露,但同樣捧著一顆真心。 倪知甜準備了很久,她覺得值得。 “后來呢?”明澤差點要提起四十米大刀,“他沒有好好珍惜?” “禮物壓根沒送出去?!蹦咧鹦α诵?,“在他生日那天,孤兒院新來的柳院長說,聯系到資助者了?!?/br> “院長說,他們可以承擔我大學四年的學費、生活費,甚至愿意給我買入學之后可能會需要的電腦?!?/br> 捐助者是一對非常有善心的夫婦,他們給孤兒院這一年考上大學的孩子們,捐助了一大筆錢。 即便這筆錢分攤到個人手中,仍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遠超于兩萬塊這個數字。 “不會是凌霽的父母吧?”霍明朗錯愕道。 當年倪知甜在從柳院長辦公室的資料中不經意看見凌霽父母的名字,比此時的霍明朗更加錯愕。 他父母的名字特別且有書卷氣,他們曾聊起過,幾乎不會有重名的可能。 那一瞬間,倪知甜才知道,凌霽是什么樣的家世背景。 她準備的禮物,大概是他平時根本瞧不上的品牌,她選的館子,他的腸胃或許壓根就無法適應。 滿腔的熱情,忽然消散。 她感到窘迫,原來,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好強的倪知甜,并不想被他遷就。 “很爛的理由吧?” 倪知甜淡聲道,“所以我沒告訴過他?!?/br> “禮物沒送出去,生日快樂也沒說?”明澤問。 “沒說生日快樂?!蹦咧疠p咳一聲,“但那一天,有祝他分手快樂?!?/br> 霍明朗:…… 自家meimei是渣女要不要站隊,在線等,挺急的。 前世的倪知甜,心理遠沒有這一世強大,處理問題也不像現在一樣成熟。 少女的自尊心,與學生時代的感情一樣,脆弱到不堪一擊。 霍明朗和明澤,都有些感慨。 倪知甜沉浸在回憶中,一時沒顧得上管明澤,他的手悄悄從桌子底下往上伸,偷了一杯酒。 嘶! 兩輩子沒喝酒了,好嗆。 “咳咳咳——”明澤被嗆得咳嗽,很尷尬地擠出一個笑容。 但就在這一瞬,他的眼中突然射出一道敏銳的光芒,大喊一聲:“有臥底!” 倪知甜這才發現二哥偷酒喝,還沒來得及教訓他,就見他突然一激靈。 沒事兒吧,一口倒? 她一臉疑惑,順著明澤的視線望去。 霍明放就在不遠處,身邊還站著一個人,是凌霽。 那天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過程,挺難熬的,也不怪他倒戈,和對方融洽相處吧…… “好??!沒想到我們中間,還真有個臥底!”霍明朗也頓時站起來。 霍明放:…… 嗐,暴露了。 第77章 等到倪知甜再反應過來時, 她已經被凌霽拉到二樓露臺。 不怪她反應太慢,平日里三個哥哥就像左中右三個門神,看她看得可緊了。但此時此刻, 他們仨不約而同地認為自己沒有理由再攔著他們,眼睜睜看著meimei被帶走。 興許是因為那天與霍明朗在露臺談心對他而言是一次愉快的體驗, 這些天, 他讓管家負責安排, 請了工人,簡單將這兒布置了一番。 供休閑放松用的舒適藤椅、每隔一段距離點綴的小路燈,還有一座與魚池相連的小型法式噴泉,連花都是剛栽的, 整個露臺煥然一新,看起來是漫畫家所需要的, 能提供靈感的氛圍。 倪知甜沒有做好告知凌霽真相的準備, 站在噴泉前, 看著魚池里暢快游著的魚兒。 魚兒很自由,即便魚池這么小,將它們困得嚴嚴實實。 泉水細流,波光粼粼的, 在空氣中響著叮咚聲。 倪知甜一直知道, 凌霽是一個很好的人。好到就算直到現在才知道被隱藏多年的分手原因,情緒始終穩定,他看起來沒有生氣,更不罵人,最多只是憋出幾個無力的字。 “我不知道?!绷桁V說。 倪知甜垂下眼簾。 其實當初的分開, 對他而言很不公平,她沒有顧及過他的感受, 將自己的尊嚴看得比什么都要重要。但在那樣的情況下,慌亂的她,只能做出這樣不成熟的選擇。 前世,倪知甜不明就里,以為自己被遺棄過兩次。第一次是親生父母的遺棄,第二次,是養父母毫不猶豫將她送回到孤兒院。當時院長奶奶非常生氣,她說人又不是貨物,怎么能說退就退? 這些經歷,導致倪知甜在成長過程中,“選修”了一門關于安全感的課程。她害怕被“退回”,便小心翼翼保護自己。這樣保護自己的方式,笨拙卻有效,沒有人告訴她這是否正確,她亦步亦趨地驗證。 倪知甜悄悄地工作,賺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也不難。她用自己的方式,回饋身邊對她而言重要的人,后來意識到這樣的付出對凌霽而言興許不值一提時,她退縮了。 背景巨大的差距,使得倪知甜沒有勇氣面對將來,她想,在二十歲不到的年紀暢想將來,是不是太早?內心的保護機制,令她毫不猶豫地提出分手,倪知甜不想再被“退回”。 現在,凌霽站在她面前,他說他不知道。 的確,他是有權利知道的。 倪知甜斟酌著言語。 抬起頭時,她眸光清澈:“我——” 凌霽低聲呢喃:“抱歉?!?/br> 凌霽從未刻意隱瞞過自己的家世。 分開那天,倪知甜諷刺他是養尊處優的小少爺,他以為她早就知道。 那一年暑假,聯系不上她,凌霽以為一切早就有跡可循,他以為她早就想分開。 “是我想當然?!绷桁V說,“我應該問的,像你說的,長嘴就好了?!?/br> “你長了嘴也沒用?!蹦咧饎竦?,“當年我也沒長?!?/br> “我至少應該去查?!?/br> “你父母幫助了太多人,按照慈善捐助的名單,一個個查嗎?”倪知甜說,“查不到的?!?/br> “那就是無解嗎?”凌霽問。 當年分開,確實是一道無解的題。 因為,出題的人是倪知甜,她給的標準答案,就是橋歸橋路歸路,他們回到各自的世界。 凌霽曾說她的心真硬,只對他一個人硬。 沉默片刻,他又緩緩道,“可其實,你對自己更狠?!?/br> 倪知甜也沒有這么瀟灑。 剛分開的兩個月,她心神不寧,那段時光于她而言同樣暗無天日。 “算你倒霉?!蹦咧饠偸?,學著二哥和小哥的語氣,像個無賴,“碰上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