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反派[快穿] 第66節
她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子里眉眼陰郁的女子,心情越發不安。那丫頭沒回應她的話,倒是乖乖給她倒了一杯熱茶過來。 玉荷接過杯茶,卻突然發現不對勁。這丫頭的手怎么那么大,大的像一個男子的手,還很燙,燙的她有些熟悉。 猛的玉荷像是想起什么東西一樣瞪大雙眼,扭頭不可置信向他看望去,赫然是裴玄之。 她的猜測并沒有出錯,裴玄之來了。男子一身藏青黑袍,長發用一根墨簪固定。 在玉荷接過那位溫茶時,裴玄之便蹲在她身側。兩人離得很近,近到能聞到彼此身上的香味。 女人的手在抖,抖的茶水晃動險些從杯中滑落。裴玄之看著這一幕,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開口道:“小心些,別把茶盞給打翻了?!?/br> 說著還不算完,他從背后攬住女人的腰,將自己的胸膛緊緊貼在對方柔弱纖細的腰背上,將下巴搭在她的肩上。 從背后握住她的手,幫她握緊那個杯子。 他們是如此的親密,親密的如同一對夫妻戀人,可卻讓玉荷身體僵硬,特別是在對方輕吻她的后頸側頸時,那塊冰涼的金屬物件會不自覺的刮蹭到她柔弱的肌膚。 那一瞬的冰涼,如同冰天被冰雪覆蓋。因為那東西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那塊金屬制品下,是一個爛掉的眼睛,那個眼鏡是她弄的。 裴玄之因為那只眼睛恨她,那也是他的逆鱗。玉荷清晰的記得那日的場景,惡心,丑陋,比癩蛤蟆還讓她作嘔。她從來沒見過那么丑陋的東西,丑到她毛骨悚然。 玉荷不是害怕丑東西,她是怕殘缺的東西。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只知道她不愿意多看一眼。 除了那只眼,裴玄之并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風神俊朗,氣質疏離。他有著極好的皮囊,就算瞎了一只眼也不會有任何影響,更有那皇家專門為他打造的金制眼罩。 甚至還因為有金制的存在,讓他看起來矜貴無比。一眼便讓人知道,是天潢貴胄,是皇親國戚世家大族。 可這些并不會影響玉荷怕他,因為她看到了那只眼睛,也因為這是個瘋子。玉荷并不怕死,她只怕自己死后兒子孤苦無依。 她被對方抱在懷里,就如那日一樣,親密的不得了。這樣的親密,讓她感到反感。 這是不倫,是不對的事情。 她們現在是什么關系,反正不是什么好關系。男女關系懸殊巨大,玉荷想從他懷抱里出來,除了他同意,別無他法。 玉荷有些被嚇到了,那日的經歷實在是太過深刻,她根本不敢忘,也忘不掉。院子內的那些人到底去哪里了,為什么還不過來。 那些家丁,護院,又怎么能讓他進來?他只是一個外男. “嫂嫂怎么不喝水?不是渴了嗎?”他把玩著女人柔弱無力的手,就像一個絕對的控制者。 玉荷此刻哪有心思喝水,她怕的要死,腦內都是各種各樣的折磨人的刑法,她知道裴玄之一定不會輕易放過。 她也討厭他的親密,她偏開臉想要躲避他的動作,卻都是無濟于事。因她整個人坐在他懷里,因她病氣還未除干凈。 終于在男人的手再一次不老實的想要碰她時,玉荷崩潰了:“裴玄之,我有夫!他是你的兄長,我是你的嫂嫂?!?/br> “不對的,這樣是不對的?!?/br> 她的情緒很激動,也因這絲激動,女人手上的杯子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那一小杯的水也全部濺到他的衣擺上。 那一聲輕響就像是什么不好的開端一樣,讓原本就焦灼的氛圍更加糟糕。 “現在和我談叔嫂,嫂嫂勾.引我的時候怎么不說?嫂嫂說要和我好的時候怎么不說?!?/br> “您還真是會過河拆橋,利用完了我,就要把我拋棄。這世界上哪有這樣的道理,您得說到做到?!?/br> “何況,您不止反悔。還險些殺了我,這是您欠我的,你總要補償我的?!彼曇艏ち?,好似恨極了她,他也是真的恨。怎么能不恨,他拼了命救她,不惜身受重傷,可這些一點都沒討到她的好,他就像是一個笑話,一個被她隨意踐踏的笑話。 “嫂嫂,你說我們現在算什么關系?!?/br> “我們難道不算夫妻?!迸嵝袷窃谥S刺玉荷,也像是在諷刺他自己。 多可悲,他還是想和她在一起. 第68章 他想和她繼續在一起, 他的心還有她。他心悅她,他愛他的嫂嫂,就算險些被她殺死,這段感情也沒有變。 變得只是愛里多了一絲恨意, 那股恨意裹夾著愛, 讓他自己痛苦不已。 他殺不了玉荷, 他也舍不得。他只能用那骯臟的手段讓她和他在一起, 她不是不愛他嗎,她不是嫌棄他嗎?那他就非要和她在一起,非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 他會永遠跟她捆綁在一起, 永遠擺脫不了他。這是他能對她做的最多報復,可這樣的行為更像是自我折磨。 以折磨她的名義,折磨自己。明知她不愛他, 還是非要把她捆在身邊,強迫她與他一起沉淪,好似這樣他就真的能報復她。 他也是用這樣的借口, 來讓自己有一個和她在一起的理由。 “如今和你睡在一張床上的可是我, 嫂嫂?!彼麑⒁恢辈辉该鎸λ呐訑[正身形面向她,女子有一張精致到過分漂亮的臉。 她的眼中都是對他的不喜, 和對他的漠視。她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他, 也從來不想和他好。 那時在深巷里的話也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她怕他棄了她,她為了活命。一想起這事, 男人嘴角的諷笑也越發大了。 “嫂嫂倒是提醒了我, 你還在外敗壞過我的名聲, 我棄了你?不應該是嫂嫂,棄了我嗎?”裴玄之心底有很多話要說, 可話到嘴邊他又說不出來。 因他覺得那話說與不說,都沒有任何意義。玉荷就是不愛他,說了也改變不了。 甚至會讓他看起來像是個潑婦,一個斤斤計較的瘋子。 玉荷一直都沒有說話,她并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她確實做了傷害他的事情,她沒辦法狡辯,她也沒辦法辯解。 更因為那天她已經將能罵的話,能說的話都說完。她的喉頭有些啞,那是不甘,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老天爺就是不站在她這里。 為什么要一次次的傷害她。 玉荷沒想過死,她也不能死。她一死,她的孩子該怎么辦,他還那么小,還什么都不知道。 可這不是他侮辱她的理由,姜氏玉荷是一個母親,但她也是一個女人。她有自己愛的夫君,她不想和別的男子牽扯。 在男人的手又一次落在她的衣帶處時,一直不做聲的人,終于忍無可忍,她言語激烈,態度不好。 看向他的視線帶著少有的恨意。她很少有大幅度的表情,永遠都是一副柔弱溫順的模樣。 但此刻她卻面露冷色:“是,我是害了你!” “可不是你先對不起我的嗎?你做了什么事,你將我的名聲敗壞,將我推上風口浪尖。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罵我的嗎?” “她們說我勾引你,他們說我不守婦道。是你先要逼死我,是你先要害我的!”玉荷說的很急,也很痛苦。 在她心中自己沒有錯,自己才是那個受害者。她只是在保護自己和兒子,只有除了他,她們母子才能平安。 可她命不好,他的命又太好。都那樣了還沒死?;钪貋?,繼續傷害她。 “所以你在怪我,你怪我對你好?!?/br> “我很好,我不需要你的好!何況你對我也不好,你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偽君子,你是個畜生!”玉荷有太多臟話想罵,可她的教養讓她罵不出。 她不想和他糾纏,不想和他保持這種骯臟齷齪的關系??蛇@不是她說不要就可以結束的,裴玄之才是這段關系里的主導著。 他說不,才可以結束。 裴玄之沒有回她的話,但卻用實際行動告訴了玉荷他的想法。她不可能和她結束這段關系,他也不可能放過她。 “你憑什么以為,說了這些話就可以抹去你對我做的一切?!?/br> “玉荷,你覺得我就應該去死嗎?” “我沒死成是不是很難過?!?/br> “怎么能不高興,你心里只有你那個短命的丈夫還有你那個蠢兒子?!?/br> 又一次,完全占有。 昨日的還沒清理,今日又……。 …… 回來短短時日,他便完全掌控這座侯府。裴玄之也從公主府重新搬回侯府。 他并沒有殺她,似乎也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她還是侯府里的夫人,就如沒發生那件事情一樣。 她還是他的嫂嫂。 但有一點不同的事,他會夜宿在她房中。不管她怎么反抗,他都不為所動。 玉荷不知道府內那些人知不知道他們的關系,她只知道每夜自己院子里的人會在他來事消失的無影無蹤。 似乎故意被調走。 他也不喜歡她身邊的那些人。但這次他沒有再將她們全部調走,那些人被留了下來。 不過能被留下來,那自然也是聽話的。 從那日回府,已過半月。 宮中為他舉行了一場回歸宴,玉荷不在邀請范圍內,自然也就待在府內。 此刻已是晚上,貌美的夫人坐在小椅上給孩子喂著面食。小家伙玩著木馬,對吃的不怎么感興趣。 只有玉荷喂一口他才吃一口,不然就是一點都不吃。是個很挑食的孩子,但好在不鬧騰,也比較聽她的話。 她喂,也乖乖咽下。 “我來喂吧,夫人休息會?!闭f話的是綠兒,她看著近些日子越發瘦弱的夫人,心里微微發酸。 也不由的多了一絲擔憂,她們夫人身子一直不大好。以前就瘦,如今更瘦了,并且身子骨也不大好了。 “你也吃些東西?!?/br> 玉荷搖了搖頭:“我不餓,你們不用擔心?!庇窈纱_實不餓,她根本沒有心情吃東西。 她心里壓了一塊大石頭,那石頭壓的她喘不過氣。 “還吃嗎?”這次是對著小家伙說的。一聽娘親的話,裴安小朋友立馬搖頭。 搖頭還不行,還要對著娘親摸了摸小肚子。表示肚子很脹,很大,吃不下了。 小家伙可愛的爆棚,圓圓的小腦袋,玉荷看的喜歡。她將白瓷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那帕子將他的小臉擦干凈。 放下帕子,又將他抱進懷里。自己生的娃娃,怎么可能不喜歡,自然是疼到了骨子里。 綠兒與幾個小丫頭將餐具收走,打掃完衛生很快離開。屋內再次只剩她們母子,燭光的搖曳下,玉荷臉色微紅。 她抱著小兒,小家伙也抱著他。 “娘親,睡覺覺?!彼穆曇羿青堑?,帶著些小奶音。還不到兩歲的年紀,說話有些不清晰,但卻能清楚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想要娘親抱著睡覺覺?!庇窈蓳е?,他抱著小木馬,也乖乖的坐在她懷里。 他愛笑,笑的很傻。